22、第22章 程菏（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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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考完后，程菏独自去了一趟养老院。
“请问您找谁？”前台小姐姐看到来人，努力抑制住自己脸上的笑，礼貌的问道。
“您好，我找程奶奶。”程菏今天出来是背着林生的，要在晚饭之前回去。
“嗯，稍等，我帮您看一下。”小姐姐可能第一次这么开心的工作。
“嗯，304，那边上楼，然后右转。”
“好的，谢谢。”
前台小姐姐看着人走远，拉着小姐妹一顿晃，压低声音尖叫，“啊啊啊啊，好好看！”
“是啊是啊，真的特别好看。”
“嗯嗯嗯，……”
……几个人围在一起花痴了一会忽然有个人开口说道。
“不过，程家奶奶不是另一位帅哥吗？”有人在美色中回过神，嘟囔了一句。
其他人也慢慢回过神，帮忙指路的那位小姐姐回过神，脸都有点发白。
几个人面面相觑，上次带程家奶奶来的那位虽然也很帅，但是没有一点情绪，整个人冷冰冰的，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要是被发现了，那……
“怎么办？”小姐姐转过脸问在一起的小姐妹，其他人互看了一眼，这时候就是塑料同事情了，他们事不关己的转过头去忙自己的工作了，那位小姐姐愣了一下，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一下转，然后被自己憋回去，在原地想了一会，转身也上了三楼。
几个人看到，撇了撇嘴，倒也没说什么，继续忙自己的。
程菏来到304，正准备敲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您好，请问您是……”护工推着车，礼貌的问了一句。
“我是……”她的孙子，程菏话到嘴边愣了一下，“我是他孙子的朋友，他孙子今天有点事，让我帮他过来看看。”
“哦哦，好的，她刚刚吃完药，您可以去看看。”护工推着推车给他让开路。
程菏点了点头，抬腿进去，随手关上门。
房间很大，设施齐全，但是很冷清，老太太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奶奶。”程菏低低的喊了一声。
老太太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没有说话，也没有转头。
程菏站在床边看了一会，觉得鼻子有点酸，心里憋得慌。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慢吞吞的走过去，坐在床边，握住了老太太干枯的手。
程奶奶反应过来，浑浊的视线逐渐聚焦在程菏脸上。
慢慢看了一会，忽然激动起来，握紧程菏的手，喊道，“小菏，小菏，是你吗？你来看奶奶了是吗？你最近过得好吗？”
程菏强忍下嗓音里的哽咽，镇定地道，“奶奶，是我，我……我来看您了。您在这里过得好吗？”
“我在这里过得好，挺好的，就是担心我的宝贝孙子过的好不好，现在看到你啊，就放心了……”程奶奶絮絮叨叨的跟他说着话，程菏不知道怎么接，就只能不住的点头。
“对了，小菏，你是不是高考完了？”程奶奶忽然问道。
程菏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道，“是的，奶奶，前几天刚考完。”
“那，你准备去哪里读书啊？”程奶奶问的小心翼翼。
“还不知道呢，等成绩出来再看吧。”程菏无所谓的答道，刚回答完就看到程奶奶眼底的小心，才反应过来，他连忙安慰道，“奶奶，您放心，我以后每周都抽空来看您。”
程奶奶顿时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笑眯了眼，“好好，小菏就是孝顺啊，不像你那个爹，也不知道忙什么呢，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她径自说着，没注意到程菏忽然变了的脸色。
程菏陪着说了会话，老人家精神头没那么足了，他陪着奶奶睡下，看着她睡熟，掖了掖被角，轻轻的开门出去。
刚打开门被吓一跳，是那个前台小姐姐。
他压低声音，“怎么了？”然后回身关上门，示意她在外面说。
“没，没怎么……”小姐姐刚刚趴在门上听墙角，门开的时候差点撞进程菏怀里，此时脸红红的看着他。
“嗯？”程菏陪着程奶奶聊了好一会，这会时间差不多了，他要赶着回去，用鼻音问了一句。
程菏没听到声音，看了她一眼，用眼神表示疑惑。
然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消息，也没有未接来电，眼神暗了暗。
“没事，程先生是吧，你需要补一下来访登记表。”小姐姐从刚才的意外中回过神，想起正事，连忙说道。
“来访登记？”程菏皱了一下眉。
“是的，就在前台，我带您去，很快的。”小姐姐以为他嫌麻烦，着急的解释道。
程菏点点头，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带路。
程菏从养老院回去的时候，家里没人，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准备等人回来问问晚上吃什么，没想到人没等到，自己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房间一片漆黑，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没来由的难过。
林生听到动静转过头就发现好人卡不知道想啥呢，愣愣的。
【小哥哥，你不去安慰吗？】赛尔号谨慎的问。
安慰？他怎么了？
【……不知道，不过看着有点……】赛尔号话没说完，就听到了细细碎碎的啜泣声。
林生默了一下，问赛尔号：他今天去哪了？
【不知道，】赛尔号有些惭愧，他这几天光忙着跟宿主斗智斗勇了，根本没时间关注好人卡，反正出危险了后台会提示。
要你何用。
【……】哼，他大度，不跟宿主计较。
林生端着一张淡定的脸，内心慌得一批。
怎么办，他怎么还在哭。是水做的吗？这么能哭？
不知过了多久，程菏已经冷静下来了，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林生还没想好怎么安慰人。
还是程菏准备起身开灯去洗脸才发现他正跟个柱子似的杵在地上。
他被吓了一跳，还有点尴尬，“林生？你在啊？”
林生沉默着点点头，顺手摁开灯。
程菏眯了一下眼，眼眶仍有点红，他也不知道说啥，沉默着起身，准备去洗手间。
林生误会了，以为他还难过，连忙开口，“程菏。”
程菏不明所以的顿住脚步，看着他。
林生稳如老狗的表面内心慌得一批，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说点什么？
【小哥哥，你跟着我说……】
“你要不要吃蛋糕？”嗯？这算什么？
“啊，可以！”程菏还以为林生要问他为什么哭，他有点尴尬，还没准备好怎么说。
“在冰箱，你……去洗脸。”林生嘱咐完，转身去厨房了。
程菏洗完脸出来，蛋糕被摆在桌上，看起来很精致，不太像是路边那种店里随便买的。
他默默过去坐下，拿叉子叉了一块，很甜。
“我今天去看程奶奶了，”程菏一边吃一边开口。
“她精神看起来挺好的，那边的工作人员也很负责，对奶奶也挺照顾的……她今天问我，程父……”说到这里程菏停了一下，咽下嘴里的蛋糕，“我没跟她说，她儿子被我送进了警局，也没跟她说，我不是她亲生的，我……”
林生听到这反应过来，“你不想要程姓！”
程菏嘴里的的蛋糕都忘了嚼，震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
“我猜的，早说嘛。”林生语气仍然冰冷，但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程菏没在意，以为他在安慰他，继续把剩下的蛋糕吃完，然后被林生赶去刷牙。
他乖乖刷牙漱口，然后在林生严肃的眼神下安静如鸡的回房间了。
程菏把一块六寸的蛋糕一个人吃完了，他回到房间里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蛋糕真好吃，嘿嘿。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22章 程菏（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