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岸》文自扰

4、第四章

　　隔天一早楼乔臣推开当地警局的大门，两眼向周围一扫，当真是奇了怪了，警局里面空空荡荡的，氛围好似一处冰窟，可是这冰窟般氛围的地方却又像是在真真切切特意等着他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往角落处仔细看一看就能发现一个窝在岗位上打着瞌睡的辅警。
　　“同志，今天这里除了你没其他人值班，是吗？”他径直走过去，用较为轻柔的力度往那个辅警身上拍了一拍，把对方给叫醒，自己好开始询问这警局空了的原因。
　　“是，最近有两个长官都被抓走了嘞！”那个辅警眯着眼睛迷迷糊糊，说梦话一样的语气，不一会儿竟然扯起小道消息来：“是我们不赶巧了，上面领导都被收走，上了个鬼班，上班，那姓戴的只管乱开枪为她的记者朋友报仇去，姓项的看犯人，看着看着犯人给他看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当狱警的，这下好，和上次误杀案那个睁眼瞎一并治罪。”
　　“长官还能被抓走？等等，姓戴的？”楼乔臣听了眼珠子又是猛的一转，他记得吕仙踪昨天晚上在博物馆门口跟他提过，要去警局找人帮忙走合同的法律程序的话得先去找一位名叫戴胜的警官，仙踪和她认识。于是只听楼乔臣下意识问道：“你说的那个姓戴的是不是叫戴胜？”
　　瞌睡的辅警突然不瞌睡了，转而滔滔不绝起来：“是啊，这戴胜也太拎不清了，上次查那个连环吊杀案的时候呀，抓到凶手游幻舟不是先审人家的罪，也不是先把人家送到监狱，而是逮着他背上就是三枪，据说呀，是因为这凶手在作案的时候捆了协助探案的一个记者，捆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捆到直接厥过去，淌了好些血，这姓戴的去殿后碰巧给撞着了，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我猜应该是气的，毕竟人家职业经验在那呢，当警察都大几年了，总不能说还被一滩血吓到吧——现在关于这个长官的传闻，到处都是，你待会儿要是闲着没事，等在门口问跟我轮班的，他们也知道。”
　　“那么，那个狱警呢？”楼乔臣本来还没有打算多问，直到听辅警口若悬河唾沫星子乱喷，就实在忍不住也有些好奇起来：“他为什么把犯人看丢了，看死了呢？”
　　“唉，我说他把那罪犯看丢了，看死了，只是说着玩儿的。”辅警稍微叹了一口气，说着说着，竟然还打出了一个颇有古韵的比喻：“是因为那罪犯私自越狱，上面为了罚他什么奇招怪招都用了，他依旧三番五次的越狱，上面没办法，只好准那个姓项的狱警用私刑，一杯烧酒吓死了他，听说那罪犯叫做黎简筹，犯罪之前是个拍恐怖片的，人品堪忧教唆他人，不然也不至于犯罪——话说仅仅一杯烧酒而已，这罪犯怎么就吓死了呢？我宁愿信他是醉死的，不愿意信他是吓死的——说来这警局最近也真是怪，什么乱七八糟的招数都想出来，真是好一个律令没修好礼崩乐坏。”
　　“哦，这样啊。”楼乔臣听着听着，到后面根本没有心思去放在辅警所说的话上：“那请问戴警官现在在哪个地方？我有一张疑似违法的合同需要鉴定一下，我的一个朋友让我来找她的，如果实在是没办法了的话，就麻烦同志帮帮我，谢谢。”
　　没想到这辅警看见他这么客气，反而有理由去冷哼他一声：“我一个临时工，巴不得下班，就是懂法也帮不了你，局里出了事，人人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要找姓戴的，你去找，她过几天就要去外地出一会儿差了，听说是在边关，这么远爱去就去吧。”

作者有话说

　　注：这一章主要是为了衔接上一部短篇《乌纱》的情节线，好为接下来的故事做伏笔，顺便加一些无厘头和离奇的因素来为科幻故事线服务，因此，一些比较怪异或者比较奇特的小细节（比如说上一部短篇里的反派被一个狱警用一杯烧酒吓死）只是一些科幻化处理，在后续的情节线上会呼应上的，总体来说，这还是算一个过渡和引入的章节，后续我会尽量快一点更新还有把情节的节奏也稍微加快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