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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茶凉了 ...

  •   金辉小区,简疏文家。

      简疏文和时桐准备睡觉。

      “你说这么多年,卫瑜知不知道钱子超干的事?”简疏文换了睡衣,拿着本书躺在床上,问时桐。

      时桐往床上一坐,毫不犹豫地说:“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见时桐也上床了,简疏文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书一甩,凑了过去。

      “也不一定啊。”简疏文说,“卫知礼他姑姑是外交部法律顾问,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在国外,说不定还真不知道。”

      时桐上了床,简疏文就去搂他的腰。

      时桐“啪”的一下一打简疏文的手,说:“总这么黏黏糊糊。”

      简疏文被打惯了,厚着脸皮继续搂。

      时桐说:“又不是一直在国外,总有回来的时候。回来时夫妻俩在床上黏黏糊糊絮絮叨叨,你觉得钱子超能一点风声都不露?”

      “你不知道。”简疏文说,“他俩感情不好。”

      时桐往床上一躺,古怪地看了简疏文一眼,“这你也知道?”

      简疏文耸耸肩,“八卦嘛,传得都快。”

      时桐想了想,忽然改口:“或许她真不知道。”

      简疏文疑惑:“你怎么突然改口?”

      时桐道:“她要是早就知道,不应该早跟钱子超离婚了吗?省得连累自己,她现在这身份不是挺敏感?”

      时桐又道:“换做叶土司,一个可能会连累自己的老公,早就离了,不,她会杀了。”

      时桐口中的叶土司是叶素金,克钦邦当地大土司,时桐的盟友,时桐反叛坤氏父子时,就是与她联手。

      时桐跟叶素金拜了姐弟,在叶素金面前,时桐得称呼她一声“阿姐”。

      当然,这声“阿姐”更多是利益关系,跟感情没多少相关。

      时桐把手枕在颈后,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说:“叶土司看上去挺温柔的,但厉害着呢,她第一段婚姻的老公染了毒瘾,整天跟烂泥一样,被她杀了。”

      简疏文顺口一问:“那她现在的婚姻呢?”

      时桐抬眼看了简疏文一眼,奇道:“像叶土司这样掌权的女人,很多人都下意识地以为她不结婚,只有你第一反应是她结了婚。”

      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人们认为女性必须变成孤家寡人才有掌权的精力,却默认男性可以有贤内助,并且逼着现实如此发展。

      时桐说:“她现在这段婚姻是联姻,有一个孩子,一家子过得挺好。有钱有权怎么过都过得挺好。对了,我跟叶土司拜了姐弟,所以她的孩子得喊我一声舅舅。”

      “你不早说。”简疏文说,“你早告诉我,我给孩子准备个礼物,上次你回去的时候一起带过去。”

      时桐“哧哧”笑道:“带过去了我怎么说?说这是你舅妈给的?”

      简疏文想了想,说:“舅妈不太对,应该叫舅夫。”

      时桐边笑边骂:“滚你妈,别乱造词。”

      简疏文扑上时桐,像只大金毛一样抱住他,说道:“怎么就乱造词了?舅夫哪里不对?时老板倒是说说,哪里不对?”

      简疏文去挠时桐痒痒,时桐哈哈大笑,简疏文忽然一口咬上时桐的脖子。

      简疏文控制着咬的力度,不会疼,只会有缠绵的暧昧。

      这一咬两人都来了感觉。

      老夫老妻的早就心照不宣,两人互相一望,简疏文嘴角带笑,一扯被子,把他和时桐都盖在了被子里。

      那被子在动。

      ——————————————

      次日,时桐起了个早。

      敏重开车来接时桐,前往时桐新租的库房,新库房在金枫路5号。

      由于钱子超被“双.规”,跟他关系匪浅的弟弟钱子穆,名下不少产业被查,虽然飞宏购物中心还未受牵连,但为了保险起见,时桐不再继续租飞宏购物中心的负三层,而是换了新地方当他们的聚所。

      这地方虽然叫库房,但环境很好,时桐照例去仓库检查了货物之后,就去楼顶巨大的露天花园喝茶。

      说是露天花园,但并非完全露天,花园上面建有全透明的屋顶,不仅能抗紫外线,刮风下雨也不在怕的。

      有一个外人被时桐的手下带到了露天花园,现在他正坐在凳子上等时桐。是钱信。

      时桐淡定地走过去,隔着一个巨大的花梨木树根茶台在钱信对面坐下。

      以前这个二世祖总是显得浮躁又幼稚,然而此时的钱信看起来好像长大了不少。

      有人来给两人沏茶。时桐看着钱信微微一笑,问道:“小信,你找我?”

      “你从飞宏搬出去了。”钱信开口就道。

      “怎么了吗?”时桐淡然一笑。

      “我家出事了,你就跟我家划清界限。”钱信好像在怪罪。

      时桐捏了捏眉心,露出烦恼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租个场地而已,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只是想换个大点的地方。”

      钱信像是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的说:“我大伯出事后,很多人都不跟我家玩了,我以前的朋友,很多都已经找不到人了,连你也这样。”

      “你这不是还能找到我吗?”

      “但你跟别人不一样。”钱信突然有些激动。这俩人的对话可谓是牛头不对马嘴,不在一个频道上。

      钱信说:“别人怎么样无所谓,但你不一样,你不能走。”

      钱信深深地看着时桐,这种年纪的小屁孩目光藏不住事,钱信的目光里含着对时桐的喜欢以及被喜欢的人背叛后的失望。

      时桐也看了钱信许久。最后,时桐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闭了闭眼,他转了转手指上的翡翠玉扳指,说:“你错了,小信,我跟别人一样。而且对我来说,你跟别人也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说完,时桐拿起茶杯,慢慢品茶。

      钱信急了:“那对你来说谁是特别的?那个律师?为什么啊?”

      钱信想较真,但时桐懒得跟他较真,时桐很敷衍,笑眯眯地对钱信道:“茶凉了,喝茶。”

      钱信情绪激动,用手拍着茶台,大声说:“回答我的问题!”

      这一拍,可不得了。

      钱信自小被溺爱,在家一旦不能被满足,拍桌子撒泼是常有的事,但他家里人溺爱他,时桐可不溺爱他。

      时桐突然表情一冷,脸色沉了下来。

      时桐重重地把手中的茶杯一放,站在钱信身边的一个时桐的手下突然毫无预兆地出手,一拳把钱信打倒在地。

      钱信“咚”的一声倒地,凳子也跟着翻倒。钱信脑袋“嗡嗡嗡”地响,这是钱小少爷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么结结实实地被人打。

      被打了就老实了。

      “拍桌子是吧?”时桐冷道。时桐变脸变得相当彻底,钱信被吓到了。

      时桐那个手下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一脚踩在钱信刚才拍桌子的手上,钱信惨叫一声,然而时桐瞪了他一眼后,他就不敢出声了。

      时桐恢复微笑,继续喝茶,他叹了一口气,用毫无波澜的语气对钱信说:“你呀,就是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人。换作在我们那,你可能已经死了。”

      钱信捂着手,彻底老实了。

      “滚吧。”时桐疲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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