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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 9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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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被纪云舒的话语激励得踌躇满志,她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成功的那天。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啊,这些都是公子的主义,我这样岂不是占了公子天大的便宜?”
纪云舒摇摇头:“非也,我只是做了一个策划,其他的事情都是你去办的,如果是我去办的话,可能还没你做得好。所以你也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而且我身边高手如云,昨夜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发生第二次了。”
荷香看着纪云舒带着希冀地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
纪云舒写好药方交给荷香之后,荷香便离开了。
纪云舒看向一脸自责的简竹,拍了拍着他的手道:“阿竹,你不要难过,我真的没什么事,你也知道我不想嫁人,名声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犹如浮云,别人的评价对我来说是隔靴搔痒而已。我自己有能力将生活过好,不惧任何流言蜚语。”
纪云舒语重心长说道:“阿竹,你以后可能是古时月衣坊的少东家,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不要将自己看得很低。记住,你本是参天大树,而不是任人践踏的可怜的小草。”
简竹低头道:“我连照顾公子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还做什么参天大树。而且,他们后日回来,还不知道看见我之后是什么反应呢?万一见我长得丑对我不喜怎么办?公子,我心里其实挺担心的。”
纪云舒安慰道:“别怕,明天我陪你一块去城门口迎接他们。”
简竹感动地看向纪云舒:“谢谢公子。”
纪云舒开玩笑道:“不用谢,我的简少东家。”
简竹佯装生气道:“不理公子了,公子专门拿我开涮。”
纪云舒连忙认错:“好好好,我错了,阿竹可千万别生气。”
第三天。
纪云舒和简竹在城门口的一家茶馆等人。
“李三哥,你听说了吗?”有个成年男人的声音传入纪云舒和简竹的耳朵。
是纪云舒旁边桌子上的俩人在聊天,不知道他们要聊什么劲爆的内容,俩人的声音小得只能让纪云舒俩人勉强听得见,但男人脸上不吐不快的兴奋感却让人难以忽视。
这爱讲八卦的程度,完全不亚于村口大树下三两一群的大爷大妈们。
纪云舒和简竹也对望一眼,竖着耳朵听着今日份的京城新闻。
“什么事?说来听听。”那个叫李三哥的男子说道。
“嘘,小声一点。”男子嘘了一声,看了一眼周围,继续低声道:“昨天,七皇子被很多人弹劾了,说他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无视法纪,天性暴虐。众人都在上折子要严惩七皇子呢!”
“七皇子?就是……”李三哥的声已经低不可闻。纪云舒皱着眉头专心致志地听着,也只听到什么“相貌怪异”、“冷血无情”等词语。
都是对阿澈不公平的评价。
要不是纪云舒还想听下去,真想给这两人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对啊,就是他,听说这次火烧清风楼是因为冲冠一怒为红颜,具体是为谁我就不知道了,但弹劾他最凶的人是之前的户部尚书,现在的礼部侍郎纪大人。”
纪云舒听到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句话,老脸不由得地红了红。
李三哥竖起大拇指:“刘成,厉害啊,皇宫里的事都能被你打听道。”
刘成下巴微扬,自信道:“那是!也不看我是谁?我可是京城里有名的顺风耳,包打听。就说这件事情,后面牵扯的人可就多了呢。”
李三哥又回到刚才讨论的话题上:“纪尚书是京城第一公子纪云澜的父亲,他为什么要弹劾七皇子啊,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刘成笑着答道:“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在前天下午,纪云澜公子被刺杀,虽然命保住了,但他也毁容了,好些京城有名望的大夫都被高价请去看诊。你猜怎么着?有些大夫倒是可以治好脸上的伤,但因为纪云澜珠胎暗结,不能用药。”
李三哥一脸震惊:“纪云澜有身孕了?他不是还没出嫁吗?这是怎么回事儿?”
刘成看了眼周围,用手挡住了嘴巴,降低了声音:“听说纪云澜暗中委身于瑾王,想母凭子贵。但瑾王的母妃不想让这个不知检点的哥儿当瑾王妃,只让他做个昭训。”
李三哥撇了撇嘴:“昭训?那不是跟妾差不多吗?纪云澜好歹是京城第一公子,给瑾王殿下当王妃都说得过去的,竟然连个侧妃都没有当上?”
刘成冷哼了一声:“呵,谁让他自轻自贱呢,再者说,他外祖贪污,连带他父亲被贬为无实权的礼部侍郎,现在瑾王不想纳她为妃也在意料之中。”
李三哥也点头道:“现在他还毁容了,优势一点也无。”
刘成悄咪咪道:“你猜我在这里来干嘛的?”
李三哥疑惑地摇了摇头。
刘成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样子:“听说静渊神医今日入京,我就是蹲在这里等消息的,到时候我将消息卖给纪府的管家,嘿嘿,那银子可真不会少。”
李老三一脸的艳羡:“怪不得你随时都大鱼大肉,原来是因为有这种轻松的赚钱活计。”
刘成又是一脸骄傲。
纪云舒愣住了。
静渊神医?
那不就是他师父吗?
他今天进京了?他竟然不知道?
说起这位师父,纪云舒心里满是感激,他是纪云舒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引路人,他的字还是他师傅教的。
“公子,这个静渊神医,你认识他吗?”简竹见纪云舒是神色有异,忍不住问道。
纪云舒点头:“等见到他了,我介绍给你认识。”
说完之后,纪云舒兴奋地望着城门口:时隔一年多,不知道师父是否还认得我?他还没见过我现在的样子呢?
到了中午,阳光正盛,纪云舒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古时月掌柜进来对简竹说:“少主,主人已经进城了。我们去迎接他吧。”
简竹激动而又忐忑地望向纪云舒。
纪云舒安抚看了他一眼,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去。
离城门口还有两百米左右,纪云舒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师父?”纪云舒看着对面的中年白衣男子。
随即看向简竹道:“阿竹,我师父也到了。看,那边那位穿白色长袍的中年帅大叔就是。”
纪云舒没注意到古时月衣坊掌柜怪异的面容,对简竹说道:“他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以前打扮得非常随意,甚至有点邋遢,完全不像现在这般白衣飘飘,不染世俗的样子。”
纪云舒牵着简竹的手,快步走上前:“师父!”
白衣男子停下了脚步,错愕地看向朝他跑来的纪云舒:“额……你是?”
纪云舒兴奋道:“是我呀,我是云舒啊,长平镇清水村,您不记得了吗?”
秦以渊眼前一亮:“你是舒哥儿?你的脸好了?你怎么也到京城来了?”
纪云舒满脸笑意:“这个我以后再跟您说。师父,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简竹,我的朋友,我们今天是来城门口接人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哎呀,师父也真是的,来京城了也不提前写封信告知我一声,我好来接你。”
秦以渊看向简竹,面色激动:“你就是……你就是简竹?”
简竹愣愣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还不知道公子的师父为什么看见他会这么激动。
见到简竹点头承认,秦以渊又看向他身旁的深蓝长袍男子:“时韵,这是我们的孩子,他叫简竹。”
这时掌柜的上前来行礼道:“见过主人,见过秦神医。”
等等……
我们的孩子?
主人?秦神医?
纪云舒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向师父身边那个穿着深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哦不,是中年哥儿。按照这个世界的审美,他的长相有点偏男性化,如果不注意看他眉尾处有颗淡淡的孕痣,可能会被很多人误以为就是个男人。
但在纪云舒看来,他有着和简竹一样的独特的魅力。
所以,师父是阿竹的父亲,这个美大叔是阿竹的爹爹,也是我的师爹?
师爹长得阳刚帅气,跟简竹大概有六分相像,他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简竹,生怕简竹会消失掉一样。
看得简竹心里即期待又忐忑,低着头红着脸,牵着纪云舒的手攥得紧紧的。
纪云舒看向美男子,抿着嘴笑道:“师爹好!”
那男子回过神诧异地看着纪云舒,秦以渊这才介绍道:“时韵,这孩子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有趣的徒儿。他厨艺特别好,等有空叫他做点东西给你尝尝。”
胡时韵斜了一眼秦以渊,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沓银票,塞在纪云舒手里,豪爽道:“好孩子,此次见面匆忙,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师爹我是个俗人,就爱这些真金白银,我拿点零花钱给你用用,你看到什么便买什么。”
多么朴实无华的一个人,纪云舒爱了:“谢谢师爹,云舒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