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春里独行》叫我四哥

14、第3章1-毕业季校霸转而骚扰班上的漂亮女生

　　校霸们在我们班殴打男生的频率下降，但是骚扰女生的频率却上升了，这或许是因为近期校门口的录像厅放映的黄色录像刺激了他们的性意识吧。近半年来校门口的小街上有了几个录像厅，听魏建军吹嘘，那里面经常放黄色录像。
　　班里长得最漂亮的当属栾莉莉，还有就是宋巧娟，她们两个在所有女生中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个子高，脸蛋儿也长得漂亮。这个年龄段的农村少男少女们还不懂得身材好一说，但是她们两个的胸部明显比别的女同学大一些，但我们男生不关注这个，我们只觉得她俩好看，长得干干净净。
　　栾莉莉长得清新脱俗，宋巧娟稍显妩媚，尤其一双眼睛，简直可以说话。90年代初的西北农村姑娘，没有什么时尚艳丽的衣服穿，更谈不上精心打扮，简单的穿着，清清爽爽，就是这个时代的美，她们两个就是在这种随随便便之中将美展现了出来。
　　其实从初一入学之初，栾莉莉和宋巧娟就经常受到骚扰，但是那时候因为年龄小，那几个校霸和其他男生主要是捉弄她们，比如从她们身后悄悄地扯头发，或者趁她们不注意把她们的长头发拴在桌子腿上，或者背上贴个纸条；野蛮一点儿的，趁她们不备，把她们屁股下面的凳子抽走，害得她们一屁股蹲在地上。她们两个性格开朗，一般男生跟她们开玩笑，她们都不生气，除非太过分了。
　　这种捉弄一直持续到初三，现在她们都是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出落得很水灵，这一水灵，就打动了那几个校霸和校外那些流氓的心，这些人对她们的招惹就不是捉弄，而是骚扰了，或者叫勾引。
　　其实真正看上的栾莉莉和宋巧娟的是大柳树村的流氓头子，魏建军他们或许也动心了，但他们毕竟只是十五六岁的小青年，还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就算很压抑，但有那贼心也未必有那贼胆。
　　但是那几个成年的流氓头子可是既有心也有胆，据说每年都有高年级的女学生跟他们混，跟着他们吃吃喝喝，看录像，甚至跑到城里唱卡拉OK。据说这些女学生白天旷课是家常便饭，晚上在校外留宿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反正每一届都有这样那样的风言风语流传下来，我们作为低年级学生的时候并不认识当事人，所以听到这些事也没什么反应，但是到初三以后看着校外的那些流氓频频出现在教室或校园的其他地方，很明显地针对班上一些长得漂亮的女同学进行骚扰和调戏，我们就又记起了那些隐隐约约的传言。
　　女学生们都知道那几个人就是一帮流氓，所以面对他们的骚扰和调戏，女孩子们一般都不搭理，当然也不能激烈反抗，免得得罪了人家自己吃亏，通常也就躲躲闪闪，但笑脸也还是要给人家一个。女学生的这种反应也给这些流氓留下了可趁之机。流氓们最初骚扰面蛮大的，班上好几个女生都在他们的目标之内，但后来他们渐渐将目标集中在栾莉莉和宋巧娟身上。
　　本来这些流氓没有机会，因为他们的名声不好，女学生们始终防范着，但是他们有自己的方法。大坡子乡中学就在乡政府旁边，而全乡的一些政府职能部门和公共服务部门都在乡政府附近，比如税务所、邮政所、供电所、派出所、卫生院、烟草公司、农业银行等，当然还有我们这所全乡最大的中学，这些单位工作人员的子女大多也在大坡子乡中学上学，相对于农家孩子，这些“吃皇粮”的人家的孩子是有钱人，也是见过世面的城里孩子，他们吃的穿的用的都比其他同学高一个档次，他们的零花钱也多 ，在十五六岁的孩子们心中，他们是大家羡慕的对象。
　　但是这些部门无论多牛气，总还是在大柳树村的地界上，强龙难压地头蛇，对于大柳树村的这帮流氓，这些单位的人是惹不起的，连派出所的民警都被这些流氓修理过，其他单位的就更不敢对这些流氓怎么样了，他们平时行事必须小心，不敢张扬。
　　这些单位工作人员的孩子在这条小街上活动，时时处处都会碰到大柳树村的小孩，大人们要让大柳树村人三分，孩子们也不敢轻易得罪大柳树村的孩子，所以这些条件好的孩子中的一些人在成长过程中就跟大柳树村的流氓们走得很近，这样可以避免被欺负。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些孩子羡慕大柳树村这帮流氓在这条小街上呼风唤雨的威风，也想享受众星捧月的荣耀吧，总之有那么几个条件好的孩子实际上就是在跟大柳树村的流氓瞎混。
　　我们班恰好有这么两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一个是卫生院领导的儿子，一个是邮政所领导的儿子，他们跟魏建军一伙混得很铁，跟校外的那些成年流氓也称兄道弟，但他们相对于大柳树村的这些流氓，还算省事，不怎么打人，或许他们这么混也是为了在这条街上不受欺负。
　　这两个活宝一个叫崔浩云，一个叫郑小刚。在校外那帮流氓开始骚扰栾莉莉和宋巧娟几个星期后，崔浩云和郑小刚开始热烈追求栾莉莉和宋巧娟。他们告诉这两个姑娘说自己跟那些人挺熟的，只要他们出面说一说，这些校外的青年就不会骚扰她们两个了。
　　果然，过了几天那些流氓就安稳了很多。后来崔浩云和郑小刚就频频对栾莉莉和宋巧娟示好，送她们东西，请她们吃饭，给她们过生日等。本来毕业在即，栾莉莉和宋巧娟也就只想混个初中毕业，没想好好学习。
　　按照这个学校的传统，初三这一年不想再上学的学生都比较放松，能混就混，能逃学就逃学，校门口的小餐馆里三五个人聚个餐，台球桌上打个球，录像厅里看个录像等都很普遍，至于说逃课打个扑克等，更是家常便饭，老师管不住，也不太管。自由的环境方便了大家的出入，有钱又愿意花钱的崔浩云和郑小刚频频约栾莉莉和宋巧娟外出，其他同学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但不久我们发现栾莉莉和宋巧娟跟大柳树村的那几个流氓在一起了，为什么最初唯恐避之不及，后来却跟他们黏糊在一起，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