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的观察日记》了之孑然

9、手串

　　第九章
　　18
　　二人吃完饭一直在山里闲逛，观察天上的鸟儿，看地下的虫，期间还被从树上垂下来的蛇吓得魂都差点丢了。
　　......
　　夜晚，洗完澡的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玩手机。
　　禾弛翻看着相册寻找有没有无用的图片，他要给图库来一个大清扫。
　　嗯，这张好，留着；啧，这张不好，拍的什么玩意儿，删掉。
　　哎，大黄的儿童照，有趣，拿给随观看看。
　　“随观随观，你看大黄小时候的照片，可爱死了。”禾弛一个大跨步上了随观的床，把手机几乎是怼到随观眼前。
　　“远点远点，太近了我看不清，”随观用手把禾弛的手机推到离眼睛半米的位置，待看清以后，“这么小的一只怎么长成现在这种巨无霸的！”
　　禾弛笑出声：“那你又是怎么从小婴儿变成187大个子的，这不一样道理吗。”
　　“再给你看这张......”
　　他们的头凑在一起，身体就不可避免的贴近。
　　禾弛感觉自己和随观肌肤相触的部分变得敏感异常，感觉自己每一寸皮肤都起来鸡皮疙瘩，他的注意力渐渐移到身上而不是手机。
　　随观看着禾弛愣住，问道：“禾弛，不继续吗？我还想看。”
　　禾弛只觉得此时随观的声音像是充满魔力一样在耳边回荡，耳朵变得酥麻。
　　“啊，继续，继续。”禾弛还是没回神说话都卡一下。
　　在禾弛的视野盲区，随观的耳朵已经悄悄红了。

　　19
　　行程已至收尾，公司大巴还有一小时才到，禾弛和随观打算在附近的集市闲逛，顺便看看有什么想买的东西。
　　由于是节假日，集市人头涌涌，周围都是数不清的吆喝叫卖声。
　　“十元一串，十五元两串，多买多折，买到即是赚到！”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鲜的野生山药......”
　　“......”
　　禾弛和随观走在大路正中央，禾弛面上是掩不住的好奇心：“随观，我们看看这里！”
　　过一会儿。
　　“随观，我们来这。”
　　“随观，这里也不错，快来看看。”
　　“......”
　　随观很配合地陪着禾弛到处看，有时候自己也会拉着禾弛去一些卖新奇物件的小摊。
　　快走到死胡同的时候，他们发现有一处摊子生意特别火爆，四周都围满人。两人挤进去一看，是卖陶瓷手串的。
　　地上铺满各式各样的珠子穿成的串，有猫爪型、莲花型、圆形等等形状的珠子，绿色、白色、粉色等等颜色的手串应有尽有。
　　禾弛挑选了一串没有花纹圆形珠子的绿色手串，随观看到禾弛的也选了一串差不多只是多了几行纹路的。
　　等到各自结完账时，禾弛才发现，这怎么这么像情侣款！他觉得珠子在烫手腕。
　　没等禾弛浮想联翩这么久，公司领队就发信息叫全员集合，禾弛和随观返程路上就此开始。

　　20
　　夜色正浓，距离上次团建已经过了一天，随观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复盘着自己在酒店那一晚和买手串时的心路历程。
　　自己和禾弛肌肤相触的时候的确感到心中一阵阵的悸动甚至渴望再进一步，包括手串，也是出于心中那股悸动才选择和禾弛买几乎相同的款式，随观觉得自己陷得太深了，这不正常。
　　手机震动一声。
　　禾弛：【大黄生病了，自我下班回来以后一直吐，我要带他去宠物医院看看。】
　　随观皱眉，打字：【在xx路的那家宠物医院吗？】
　　禾弛：【是。】
　　随观：【等我。】
　　......
　　宠物医院。
　　随观到时就看到禾弛一直在诊室外面踱步，他快步上前。
　　禾弛见到随观没有往常的嬉皮笑脸，而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医生在检查了吗？”随观面上充满担忧地说。
　　“快了，”禾弛叹了口气，描述着大黄病发时的样子，“我回到家的时候大黄正好在吐清液，整只狗都没有精神。”
　　“给它喝点水也吐出来。”
　　“它该不会是得绝症了吧......”
　　随观听完心也被揪了一下，但他还是拍了拍禾弛的肩膀，安慰他：“先看看医生怎么说。”
　　两人不说话在诊室外面等了约莫十分钟以后，医生走出来说：“小狗只是急性肠胃炎，禁食禁水十二小时，打个点滴吃点药就没有事了。”
　　闻言，禾弛和随观放下心来，他们进去看大黄。大黄趴在诊台上，神情还是病怏怏的，医生拿着针水准备给大黄打上，大黄一看到针头就打一个激灵，不停往后退，一直到诊台边缘几乎掉下去。
　　随观跑去大黄背后，把大黄搂在怀里用手蒙住大黄的眼睛，然后小声对着医生说：“快扎。”
　　医生顺势给大黄打针，针头刚进去的时候大黄猛地挣扎一下，随观则一只手紧紧圈住它，另一只手顺着它的背，还轻轻、温柔地说：“大黄别怕，乖，等你好了哥哥给你买好多好多零食......”
　　“大黄，别怕......”
　　“乖......”
　　“......”
　　直到打完针，随观还是不停重复着安慰的言语，大黄之后也一直没有挣扎过。
　　禾弛站在诊台旁边，他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温暖过。
　　他想，自己好像喜欢上随观了。

　　21
　　大黄要留院观察，天色不早，随观和禾弛就先回家，第二天再来看它。
　　站在医院门外看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夜风吹过来格外清冷，禾弛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随观，你打车过来的吗？来这么快。”禾弛随口一问。
　　随观指了指停在医院门口边上的白色电瓶车，说：“喏，”意思是骑电频车来的。
　　“酷啊！”禾弛弯腰打量着随观的电瓶车，脑海里已经有一个随观骑着电瓶上下学的场景了。
　　禾弛想：我是不是也买辆电瓶比较好，这样更方便。
　　“我送你吧。”随观说着拿把钥匙插进电瓶车启动车子，一个跨步上了车。
　　“不用不用，我家离这就几百米，我走回去就行。”禾弛推脱。
　　随观不容禾弛拒绝说：“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你确定要孤零零走回去？”
　　禾弛顺着想一想，好像是挺不安全，他说：“那好吧，麻烦你送我回去。”
　　......
　　随观车技很稳，开得也不快，凉风成倍地吹在禾弛身上让他打了个哆嗦。
　　禾弛这张闲不住的嘴又想找事情聊：“随观，你不知道，我回家看到大黄吐得七荤八素的，外套顾不上穿，鞋顾不上换就抱着大黄去宠物医院。”
　　“大黄这死狗重的要死，比初中跑八百米还要累！”
　　随观突然间停下车，从车上下来，禾弛也跟着不明所以地下。
　　“我居然没注意到你没穿外套......”随观说完把外套脱下来就要往禾弛身上套。
　　禾弛推开，心里感动地说：“我穿了那你呢，你不冷？”
　　随观还是把外套往禾弛身上盖，说：“我不怕冷。”
　　见随观那么决绝，禾弛也不继续推脱，穿上外套车子重新启动。
　　后座，禾弛低下头，把衣服领子拉高，鼻子埋进去，闻着随观的味道感受着他残余的体温，禾弛心要沉沦下去了。
　　......
　　“到了。”随观停下车，眼前赫然是禾弛小区门口。禾弛从后座下车就要把衣服还回去。
　　“不用，下次见再还我吧。”随观拦住禾弛。
　　禾弛见状就重新把衣服穿回去，说：“那你注意安全。”
　　随观点点头“嗯”了一声就扬长而去。
　　禾弛看着随观的背影，拢了拢身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