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界》余回

40、极光

　　大风吹过，海浪袭来，汹涌起伏地拍打着海岸，蓝紫色的极光在空中摇曳。

　　恍惚之间，林怀青抬起手，摸到了对方柔软细滑的头发。

　　龙然抬眼看她，她却又偏开了脸。

　　龙然满眼笑意地顺着林怀青的视线看去，夜空中极光如此绚烂、美好，就如同现在。

　　龙然抬手轻拭了下唇角，掌心、指腹继续一一抚过，每动一分都能感觉得到对方在轻轻颤抖。

　　指尖故意进一步挑起对方的情绪，或滑动或打转，对方朦胧的眼神、轻声的喘息以及喉咙间紧张地吞咽也全都收进眼底。

　　林怀青抬手覆盖住龙然左手，然后十指相扣，龙然俯下身子，认真看着她。

　　林怀青反过来示意她不要担心。

　　闭上眼睛，将全部都放心地交给对方。

　　然后她也感受到了来自对方最浓烈、最诚挚的爱意……

　　林怀青能感觉到对方手指一勾一送之间，精准地挑动着自己每一根神经。

　　什么都无法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愿沉溺。

　　……

　　“要不要喝点水？”龙然问。

　　“嗯。”林怀青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龙然起身下了床。

　　想了一下，林怀青披上了件睡衣，往客厅走去。

　　龙然烧着水，看见林怀青有些意外，问：“怎么起来了？”

　　林怀青浅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继续走到龙然身边，看着咕噜咕噜响的热水壶，说：“我不想喝太烫的，差不多就可以了。”

　　“好。”龙然估着时间关掉了热水壶，倒出来的纯净水四五十度，刚刚好入口。

　　林怀青捧着水杯慢慢喝着润嗓，问：“现在几点了？”

　　“两点多。”

　　“好。”林怀青点了点头，然后悄悄看着龙然。

　　她该温柔的时候极致的令人叹息，该有力的时候又叫人完全无法抗拒，简直……林怀青不知道她是从哪学的……

　　龙然继续倒了一杯水，拿起来时，发现了林怀青正在看她。

　　屋里开着暖气，龙然没披外套，林怀青也知道她不怕冷，但每一次看见时，都会忍不住心动，于是抬起了手放在她的胸口上。

　　龙然任由她放着，然后笑着故意问她：“林法医以前解剖过多少……”

　　林怀青打断了她，“……不准提这个。”

　　林怀青想起之前龙然也总是喜欢拿着她的手在胸前比比划划的，心想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带她去解剖室观看完全过程就老实了。

　　杀人和尸检完全是不同概念。

　　龙然依然笑着，低下头，可以看见林怀青敞开的衣襟下，白皙的肌肤上印着星星点点的浅浅的红痕，于是也忍不住抱着她，在耳旁轻声说了句话。

　　林怀青拿着水杯的手忍不住颤了一下，另外一只手放在对方胸口的触感也更让她心跳加速，而对方的气息时不时轻轻呼在耳旁和颈边，让她的腿也开始不自觉变软。

　　要死……林怀青咽了咽口水，默默放下了杯子和龙然拉开距离，偏开视线，“不行……我要去洗澡了。”

　　说着，她便往浴室走去，龙然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从浴室出来后，林怀青看见卧室开了阅读灯，龙然捧着一本书坐在床上等她。

　　林怀青钻进被窝，贴在龙然身边取暖。

　　林怀青开口问道：“你以前准备的这些书、电影，还有各种生活用品都是为了以后长期在这里生活而准备的吗？”

　　龙然点了点头，低头看她，“嗯，当时是想着为了以后的养老生活，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我想，至少先过好现在。”

　　林怀青看着龙然眼里坚定的信念，轻轻笑了，然后闭上眼埋在了她的腰间。

　　随后龙然也放下书，关了灯，躺了下来。

　　上午。

　　林怀青站在门外，张开双臂望着雪山大海，感到神清气爽。

　　龙然关上门，走到她身后，望着相同的景色。

　　林怀青感叹道：“这里真是个好地方，要是有传送门就好了，我们就可以随时过来了。”

　　龙然笑了笑，同样也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