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复之之》柑橘霁

5、第 5 章

　　日子还是平静的过，没有人在意辛争的离开，除了夏栀。
　　“果果，我问你个事。”
　　“说呗姐。”
　　“你知道辛争吗？”
　　“知道啊，之前在这儿住院那个呗，有人来闹了两次事儿，这能不记得？”
　　“我说你之前，你之前知道他吗？”
　　夏栀记得陶依然和她说过的，辛争是一中老大。
　　她也在一中上过，可她对辛争这个名字，没一点儿印象。
　　“嗯…我想想，他其实还挺出名的，我就上了俩月可我记得他。我上高一的时候他刚毕业，打架超级厉害，据说不仅在学校，在县里也有他说话的份儿。”
　　“你对他了解多少？“
　　“我不了解他，我只听别人说过他是个孤儿，妈妈死了，爸爸进监狱了，还是他亲自报的警。大家都说他没心。那天他来我还好奇呢，因为大家都说他长得帅，我也想看看，没想到真挺帅的，但是他那么凶，我不敢和他说话。”
　　夏栀沉默了，如果是两个月前，夏栀会默认这套说辞，可经历了一个月的相处，她知道辛争不是传闻这样，她突然想去找他了。
　　说做就做，夏栀从来没这么果断过。
　　先是找郭姨请了两天的假，回到家拿出手机，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和陶依然发了消息。
　　“你知道辛争在哪儿吗？”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陶依然正躲在厕所抽烟，他几乎是秒回。
　　“你俩好上了？“
　　“没有。”
　　“哦～你单相思啊？”
　　夏栀实在不想和他聊下去，如果不是为了问辛争的地址，她想立马放下手机。
　　“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吗？”
　　陶依然见她不回，又发了一条。
　　“我不想让他知道。”
　　夏栀确实不想让辛争知道，她就是觉得，出了医院，辛争不会想和她有任何联系。
　　“得了，我帮你问问。”
　　没多久，陶依然发过来一个地址。
　　是个烧烤店。
　　“他最近在这儿上班。”
　　夏栀不会单独去那种地方，如果不是为了找辛争。
　　夏栀收拾了收拾，过去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倒不是不能明天来，她就是迫切的想见到辛争。
　　她穿着一身白裙进去的时候，许多喝酒的男人虎视眈眈盯着她。
　　夏栀走到点单处。
　　“辛争在吗？”
　　“他下班了，明天来，你找他干嘛？”
　　“没事儿。”
　　夏栀听老板这么说，难免有点失落，转身准备走的时候被旁边桌子的男人叫住了。
　　“美女你找谁啊？”
　　夏栀本来不想理的，可看他们和辛争差不多大。
　　“辛争，你们认识吗？”
　　“辛争谁不认识啊？美女你先坐。”
　　那男人找了个板凳，拉着夏栀到他旁边坐下。
　　板凳是矮的，夏栀穿着裙子，坐着不舒服，她想走，但又想到这群人认识辛争，她就逼自己坐在那儿。
　　那群人给她倒上了一小杯酒，夏栀说她不能喝。
　　“有什么不能喝的，就这样，往嘴里一倒。”
　　那人说着给她示范了一遍。
　　然后所有人都看着她。
　　她被盯得有点害怕，还有点恶心。
　　她拿起杯子，慢慢喝了一口。
　　啤酒没那么辣，她能接受，就这样被男人逼着喝完一杯。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些人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喝完这杯，她还是挺清醒的。
　　但紧接着，男人又给她倒了一杯，这次不是啤酒了，是白酒。
　　夏栀不喝了，她觉得这杯白酒如果下肚，她会当场吐在这儿。
　　但男人不买账，硬是要她喝。
　　“你们不是说认识辛争吗？能把他叫过来吗？”
　　“你喝了就叫。”
　　夏栀不说话了，握着手里的杯子，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拿起喝了起来。
　　刚入嘴第一口，夏栀就被辣的咳了起来。
　　那男人笑着去拍她，还想搂她占她的便宜。
　　夏栀把手打开，让他叫辛争。
　　他不说话，看着她杯里的酒，是要她喝完。
　　想到辛争，夏栀还是拿起来杯子开始喝，被呛得咳个不停，咳完接着喝。
　　她几乎是硬灌着自己喝下去的。
　　看着夏栀杯子见底，那男人眼里的笑意愈发深。
　　夏栀转头问他可以叫辛争了吗。
　　那男人却突然笑起来。
　　“我说我认识他，我说他认识我了吗？”
　　夏栀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她想走，可她发现她浑身没力。
　　那男人开始搂她肩膀，夏栀不停推脱，可自己根本使不上劲。
　　在那男人马上要撩起夏栀的裙子时，手被人提着扭起来，紧接着脸上就挨了一拳。
　　“谁让你动她了？”
　　男人转头看他，立马慌了。
　　是辛争。
　　谁不知道这是个不要命的家伙。
　　辛争眼睛通红。
　　他是在生气，气夏栀大晚上一个人来这种地方找他。
　　“对不起哥，错了错了马上走…”
　　那男人说着就带他兄弟赶紧跑出去。
　　辛争是在床上躺着的时候看到陶依然消息的。
　　“对了哥，是夏栀给我要你地址，她好像要去找你。”
　　辛争两个小时前发过去地址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他当时在烧烤店，陶依然要是来就会立马来，没来他也没必要担心，陶依然本来就是个不着调的性子。
　　但夏栀不一样，她是女生，还是个那么单纯的女生。
　　辛争坐不住了，他马上起身就往那儿赶。
　　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夏栀，旁边的男人正伸手想往裙子里摸。
　　他太阳穴跳的厉害，不受控制地就冲过去揍了他一拳。
　　男人走了，辛争没和他们计较，因为凳子上还坐着个人。
　　辛争要扶她起来，可她连站都站不起来。
　　辛争把裙子顺着她腿公主抱起来，出了烧烤店。
　　辛争就这么抱着她，沿路走着。
　　任谁看这都是一对甜蜜的小情侣。
　　夏栀在怀里哼哼唧唧，看着他又好像没看他。
　　“辛争…”
　　“我在。”
　　“你真的是辛争吗？”
　　夏栀说着要去摸他脸，辛争躲开不让她摸。
　　“还说你是辛争，辛争才不会不让我摸，他还抱着我哭呢！“
　　辛争无奈，醉是醉了，这倒是记得清楚。
　　烧烤店离他住处不是很远，他住一楼，这给他省了很多事，到了门口，辛争把她放下来。
　　她还是站不住，整个人软绵绵瘫在辛争身上，辛争就一只手拦腰抱着她。
　　打开门后，辛争还是把她抱起来进了房间。
　　辛争房间很小，一进去是个换鞋的地方，右边是卫生间，正对着的是床的尾部，床右边挨着窗户，左边有张桌子，中间空隙很小，所以没有椅子，坐在床上就能够着桌子。
　　辛争把她放在床上，转头要走的时候，夏栀拉住他。
　　“辛争…我难受…”
　　夏栀说着就想撩裙子。
　　辛争眼疾手快阻止了她。
　　因为盖裙子的原因，辛争弯下了腰。
　　然后脸上就被亲了一口。
　　辛争脑子轰的炸了。
　　他没想错，那些人给她下药了。
　　夏栀没放过他，坐起来抱着他的头就又要亲。
　　辛争躲开，要把她手松开。
　　奇了怪了，刚刚一点儿劲没有，现在劲却出奇的大，就是不松开，还越来越紧。
　　没等辛争成功，夏栀就贴上他的嘴，没有章法地乱亲一通。
　　辛争紧咬着牙齿不松，夏栀亲了半天也没什么进展，她不高兴了。
　　“辛争，你亲亲我。”
　　辛争没动静。
　　“辛争，你可以吻我吗？”
　　夏栀眼里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极了，可她现在做的事实在算不上礼貌。
　　辛争快忍不住了，刚刚夏栀亲他的时候就直接跨腿坐到了他身上。
　　现在两个人的姿势，暧昧的不行。
　　“夏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夏栀歪头看他，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手不老实了，她开始顺着辛争的衣服往下摸。
　　“夏栀！”
　　夏栀被吓了一跳，这声音实在太大，在这个暧昧的气氛里显得突兀。
　　她绷着嘴，可怜巴巴地看辛争。
　　辛争也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了，他摸摸夏栀的头，把她放倒，转身去了卫生间。
　　辛争谈过很多女朋友，但他从来没认真过。几乎是女生一表白，他就答应了。感觉没意思了就提分手，他说分就分，毫不留情。很多女生哭着求他，他没回头过。
　　这么多女朋友里，他做过最亲密的动作就是牵手，还是女生主动拉的，他不抗拒。
　　但女生要想再做什么更亲密的，他立马就拒绝了。
　　他排斥她们。
　　他讨厌她们身上劣质的香水味儿，讨厌她们一个一个装清纯的模样。
　　他不想对任何一个女生负责。
　　夏栀不一样，他完全不排斥和夏栀的一切亲密动作，甚至想要更多。
　　夏栀不用装，她是真纯。
　　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她动心了。
　　在她拉那个女人走的时候，在她和自己对视后脸红的时候，在她虽然害怕却挡在自己身前的时候。
　　夏栀身上的善良与包容，是辛争从来没有过的。
　　人总是向往自己身上没有的东西。
　　就像夏栀向往辛争身上的放肆和果敢。
　　辛争在卫生间待了很久。
　　等他出去的时候，夏栀已经自己把衣服脱光了。
　　她光溜溜的侧躺在床上，被子夹在两腿之间，来回摩擦，脸上泛着红晕。
　　这药劲真大，这么久了还没过去。
　　“夏栀。”
　　辛争叫她。
　　她看到辛争像看到救命稻草，起来抱着他，亲他。
　　辛争出来的时候没穿上衣，只穿了条夏天的短裤。
　　“你怎么去那么久，我要难受死了。”
　　辛争不在意她说的污言秽语，她被下药了，说出来的话不受控制。
　　辛争把她放倒，要给她盖被子。
　　刚盖上，就被她踢开。
　　来来回回五六次，辛争也不盖了，就这么看着她。
　　良久，他才开口。
　　“你胸好小。”
　　和在医院嘲讽她的那句一样。
　　但是这次，夏栀没恼，她向辛争伸开双手。
　　辛争躺下去，把她搂在怀里，主动亲了她。
　　不是嘴唇的轻轻触碰，是舌头的缠绵。
　　最后辛争还是忍住了，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把夏栀带到卫生间，洗了澡，才冷静下来。
　　经历了这件事，辛争也累了，躺到床上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