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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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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雯心想这个秘书怎么这么没有礼貌，牛哄哄的。
可她不想和这个秘书发生冲突。
先忍耐一下。
陈思雯给她回复的，还是很有涵养：好的，mary。我现在就下楼，一会见面。
可秘书那边没有哪怕再给她回复个笑脸。
陈思雯起身，往外走去。
三分钟后，陈思雯到了一楼大厅。
右侧的咖啡厅，因为刚刚过早高峰，没有什么人。
陈思雯看到秘书坐在那里，好整以暇，面前摆着一小碟糕点，还有一杯咖啡。
只有她自己的一杯咖啡。
没给陈思雯买。
咖啡没多少钱。
她这样显得有点没有礼貌。
陈思雯推门进去，还是对这个秘书微笑：mary。你好。
Mary冷着脸，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走过去，坐下。
陈思雯坐下后，还是想缓和气氛：你点的这个抹茶蛋糕，是他家的特色，我平时也很喜欢吃。很好的。
mary的回答出乎陈思雯意料：抱歉，这只是给我一个人点的。哦咖啡也没给你点。因为怕耽误时间，你不要介意。
陈思雯耐心终于消耗尽了：你没必要这么有攻击性。
mary；我没有。你这么敏感吗？陈小姐。
陈思雯和mary对视。
两个人互相，都带着敌意。
mary先抵受不住了，把目光移开，冷哼了一声。
mary：说正事吧。你看看这个。
mary从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陈思雯。
陈思雯接过去，看。
文件的提头，写的是公关合约。
甲方是中荣集团上海荣兴公关公司。
乙方空着。
陈思雯继续往下看。
内容出乎陈思雯意料，是一份陈思雯和顾少恋爱的详细条款合约。
谈恋爱还要约定。
原来是一场假恋爱。
陈思雯，立即控制不住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失望的感觉。
果然。
不过这才合理。
而且，假恋爱，她就不用担心，顾少会对她，有什么那种过于刺激的企图了。
这样最好，没危险了。
可是。
她发现自己心里，那种失望感，还是在慢慢扩大。
顾少，确实太有吸引力了。
女孩子都喜欢，又有魅力，又危险的男生啊。
陈思雯往下看，第一条，是恋爱期15天。之后合同自动终止。
第二条，是陈思雯在这期间，有必要义务，和顾少同时出席三次场合。
第三条，是陈思雯要进行包装，包装细节陈思雯大体看了一下，她需要换车，换服装，换住处。
这些都要提升。
因为现在的她过于“寒酸”，这样做顾少的“女友”，显得过于“虚假”。
第四条，空白。只写了几个字“执行合约后，陈思雯小姐可以要求甲方完成如下事项，作为对等交换。事项为：”
冒号后面，跟了三条横线。
陈思雯：第四条是什么意思？
mary；你可以提金钱或者其他要求，可以提三条，作为你协作公关的报酬。
陈思雯沉默，再次看合同。
mary已经不耐烦，看手表：陈小姐，你要什么条件，请你快点。我还有七分钟。
陈思雯听到mary说话，反倒把合同放下来，冷冷看着mary。
mary：你想好了？
陈思雯：一条都没想好，七分钟之内，也想不好。
mary：你这么有心机的绿茶婊，不就为了钱吗？你就填个数字，不就完了吗？你在顾少身上，准备弄多少钱，你没想过？你想过无数次了吧？
陈思雯：我们没必要谈了。
陈思雯起身。
mary：陈小姐！你想好，合同你不签，你和顾少，你要怎么交代？你别太放肆，顾少不是你得罪得起的人。
陈思雯：顾少来兴师问罪的时候，我会实话实说。特别是你的表现。
陈思雯走。
mary坐在原地，满脸不忿。
但她看到陈思雯真的走开了。
她又慌了。
mary在顾少身边三年，狂蜂浪蝶几乎每天都能遇到。
无数女人，为了引起顾少注意，用了无数套路。
但陈思雯“勾引”的手段，是最“独一无二”的，“段位”也是最高的。
先是喝多了的制服OL诱惑，然后又是粉嫩小可爱外加卫生巾攻势。
真的是别出心裁，勾出新高度。
陈思雯，“似乎”“真的”成功引起了顾少的“注意”。
这种段位的女人，不能惹。
她现在脾气这么大，等顾少真的询问她为什么和mary谈崩了。
她这种女人，说不对要怎么说mary。
这种女人没底线的。
mary有点害怕和紧张，突然起身：陈小姐。你等等。
陈思雯不理她，继续拉开门往外走。
mary赶忙追出去，拉住陈思雯。
mary：陈小姐！
陈思雯回头，看Mary。
mary：陈小姐，对不起，是我错了。你慢慢看，我不赶时间了。刚才，也是我态度不好。我不该对您，有偏见。请您原谅。
陈思雯：我生气的不是这些你对我的态度。我气的是，你真把我当绿茶婊，真以为我有心，勾搭顾少是吗？
mary：不是。那是我失言……
陈思雯看mary。
mary露出讨好的微笑。
陈思雯无奈的深吸一口气：呵，你怎么可能相信我不是。
mary没说话，等于默认了她不相信。
陈思雯：我可以提三条要求是吗？
mary：嗯。
陈思雯：我想好了。三条的内容。
mary：你说，你要多少钱？
陈思雯：我一分都不要。第一条，他要开除和我一起加入我们公司的一个新人，叫赵钢。还有我的直管主管，叫周莫伟。而且顾少要保证，他们在金融圈，不会再有立足之地。
mary：这俩是什么人？
陈思雯：该死的人。
mary：好，第二条呢？该说钱数了。
陈思雯翻白眼，冷哼，然后说话：我本来不想进现在的投行，我是申请了去斯坦福继续念商学院的。可我选择的导师认为我没有足够的背景，没要我。能不能，麻烦顾少给我的背景做个背书，十五天我和他这场假恋爱结束后，我就去美国。
mary：你要离开国内？
陈思雯：对啊！这样彻底和顾少没机会再见面。这是最好的让你们相信我不是心机女，绿茶婊的办法！
mary：那多可惜啊？
陈思雯：可惜？
mary：陈小姐，你就算是假的顾少的女友，可你有这个前女友的身份，在投行，你也等于有了背景和人脉。你放弃，你可想好。
陈思雯：哼，那我就真成绿茶了。
mary：第三条呢？该要钱了吧？
陈思雯；不。第三条，是我和顾少，有任何亲密互动，他必须向我提前申请。
mary：什么意思？
陈思雯：保护我啊！我和你们顾少，地位那么不对等。他要是借着和我假恋爱，占我便宜怎么办？这样，你这一条写细点，拉手，礼貌的拥抱，和我提前打招呼。亲吻的话……亲嘴肯定不行。我初吻不能给他。亲脸颊，额头，也要提前和我说，我批准了才可以。
mary翻白眼：你真当自己是公主啊？他可是顾少……能让他拉手亲吻，所有女的，谁能拒绝？
陈思雯：你也是女的，你尊重点你自己好吗？真受不了。行了，就这三条。你把这三条都写进合同里。传给我，我立即签字。就这样。辛苦。
陈思雯说完，转身，直接走了。
mary看着陈思雯背影，忍不住也翻了个白眼。
mary压根就不信陈思雯提的这三条条件，是她真的要遵守。
不信她真要出国，不信她真不要钱。
更不信她真的连亲都不让亲。
弄不好，第一晚就着急把顾少哄上床。
mary认为，陈思雯这个绿茶，段位是真的高。
陈思雯在玩差异化竞争，欲擒故纵。
但mary知道，陈思雯这一次一定会玩脱。
因为mary在顾少身边当了三年助手，她发现顾少，似乎，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因为这三年，顾少，没有和任何女人，单独在一起，发展过男女关系。
mary回到公司，专门向顾少做了汇报。
顾少：她不要钱？
mary：是。
顾少：不贪钱的人？那算了。
mary没想到，顾少会是这种反应。
她怕没正确理会顾少的想法。
mary又补充了一句：那就是，不用再联络她了？
顾少没有说话，已经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了，就好像mary不存在一样。
mary：我明白了，顾少。
mary转身，出去，到外面她的秘书台。
她把给陈思雯草拟的合同，塞进碎纸机里，合同被绞碎了。
顾少办公室，屋内已经全黑。
顾少没有点亮屋内电灯。
他隐藏在黑暗中，手里拿着一个U盘。
顾少老板台对面，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脸孔瘦削，面带凶相。
但现在的他，恭恭敬敬站在顾少面前。
那个人，是专门为顾少做脏活的下属Jason。
顾少：都弄干净了吗？
那个人：存储视频的服务器，我给烧了。这个U盘，是唯一的视频备份。
顾少把玩着手里的U盘。不再说话。
那个人：顾少，那我先出去了。
顾少继续看着u盘，没理那个人。
那个人对顾少轻轻恭敬地鞠躬，然后转身离开。
顾少拿着那个u盘，看。
然后顾少把U盘塞进电脑里。
U盘里是酒店的走廊视频。
陈思雯晃晃悠悠，从电梯间走向总统套房门口，然后尝试开门，这时候，房门被穿着睡衣，刚刚洗完澡的顾少打开。
陈思雯迷迷糊糊，没和顾少说几句话，陈思雯就突然伸手，去摸顾少的胸肌。
顾少按了暂停，看着屏幕。
屏幕上，陈思雯的手定格在顾少的胸口。
顾少的脸上，露出厌烦的目光。
顾少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又打开U盘里第二个文件。
第二个文件，是第二天天亮后，还是那条总统套房走廊的摄像头拍摄的。
先是陈思雯打开总统套房的房门，从总统套房里，贼头贼脑的四处观看是否被人发现了，然后蹑手蹑脚出来，之后跑走。
她跑走后，顾少的那个秘书mary从远处角落里出来，对着陈思雯背影拍照。
之后mary拿出手机，在走廊里打电话：amy小姐，昨晚顾少，和一个新认识的女孩，在总统套房一起过夜。那个女孩叫陈思雯，是ccb投行的新人。她刚下楼。这是顾少，第一次和女孩过夜。好的，我会盯紧顾少。
mary对着手机说完话，把手机收起来，然后走开了。
视频到这个时候定格。
顾少看着屏幕，眉头微皱。
顾少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条项链。
他把项链拿在手里把玩，表情冰冷。
他把项链重新放回到抽屉里，然后他打开自己的手机，进入微信，点开陈思雯的头像，发现陈思雯发了一条朋友圈。
陈思雯的朋友圈配着一个晴朗天空的图片，文字说的是：接下来的十五天，会有什么奇遇发生吗？发生了也没有用。因为不属于你的，就是不属于你。
文字后面，还有好几个唉声叹气无奈的头像表情。
顾少点开陈思雯的头像。
头像是陈思雯穿着职业套裙的一张半身照片。
顾少把这张照片放大，陈思雯在照片里，带着一条项链，就是顾少刚刚看过的那一条。
陈思雯因为自以为和顾少达成协议了，同时解决了顾少这个危险因素、赵钢那个王八蛋、主管那个王八蛋、还有自己接下来几年前途这几个棘手问题，这几天悬着的心落地了。
她心情好起来，也放松了一些。
顾少目前看起来，似乎还是很文明的。
他让陈思雯当女朋友这件事情，应该就是因为那个女星amy。
amy的背景在网上都查不到。
但陈思雯通过公司系统，查到amy的背景相当深厚。
甚至隐隐可以和顾少匹敌。
amy一出道，毫无名声的情况下，连续主演多部重点大剧，大制作，国家宣传导向的重点大片。
这种资源，只是有钱，是拿不到的。
必须有最正的出身。
顾少和amy门当户对。
amy和顾少在一起，顾少不能随意就打发了她。
必须有合理的理由和借口。
他现在就想制造出来一个借口，那就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所以顾少才会要求陈思雯，当他临时的十五天女友。
一定是这样。
好吧。
给顾少这种顶尖的男人当十五天临时女友，怎么说都不算吃亏。
而且所有亲密接触，还都必须陈思雯答应，顾少才可以行动。
他竟然会有求于陈思雯，还必须听令于陈思雯，想想蛮爽的。
陈思雯在楼下便利店等泡面的时候，坐在那里不禁开始做梦幻想她和顾少互动。
顾少走过来，不过他的表情，带着哀求和讨好，低三下四，小心翼翼，看陈思雯的脸色。
陈思雯白了他一眼：小乖乖，你怎么表情又这么可怜？你又有事要求我了？
顾少讨好的笑，笑的格外灿烂：陈小姐，一会amy就过来，我们必须要她死心。只是告诉她你是我女朋友，她肯定不信。必须有行动。
顾少说到这里，出神的，满眼喜欢的，看陈思雯的手。
陈思雯立即把手抽回来，警惕的眼神看他：什么行动？
顾少：我可以，一会，牵你的手吗？
顾少说完，还怕自己讨好的不够有说服力，对陈思雯连续眨眼卖萌放电。
陈思雯：昨天，前天，大前天！你不都牵我的手了吗！你都摸了三天了！你今天还要摸！你能不能注意点我的感受！
顾少：今天，真最后一次，就让我，再牵一次，好吗？
陈思雯看顾少。
顾少变得异常可爱生动，更是美艳的无以复加的脸，让陈思雯目光转都转过不去。
陈思雯内心os：怎么这么好看？
陈思雯用不耐烦的口气说：算了算了。就让你再摸一天啊！就一天。
顾少：谢谢雯雯。
陈思雯：哎……我这个人，也是心软。诶？你怎么还这个鬼表情？你还有事要求我？
顾少再露出可爱的笑容：是，最后一个，小小的要求。
顾少的对她在笑。
这个笑容，几乎要把陈思雯给融化了。
我的天，太好看了。
等等！清醒点！
他现在低三下四的求自己事情呢。自己可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很吃他的美貌，回头里他一骄傲，局面就不可控了。
陈思雯立即咳嗽了两下嗓子，然后板着脸说：你怎么没完没了了？
顾少：雯雯，真的就最后一个要求了，真是最后一个。
陈思雯：我这人就是心善。不懂得拒绝。你还要怎么样？你说。
顾少：那就是我……这次为了加强效果，我想申请，除了拉手，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陈思雯：脸颊啊？还是额头？
顾少的目光，慢慢从和陈思雯对视，移动向陈思雯的嘴唇。
然后顾少说：我想亲的是。你的嘴唇。
陈思雯：嘴唇，不行！合同上约定了，不可以嘴对嘴亲嘴！
顾少：我知道，可是……
顾少说到这里，伸手，慢慢搂住了陈思雯。
陈思雯：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放开！顾子维！不可以！不可！……
顾少这时候，却已经吻了下去。
白日梦做到这里，现实中的陈思雯忍不住捂嘴偷笑。
虽然是白日梦。
他这么傲娇难搞的一个人，竟然在梦里这么委曲求全，也很爽！
陈思雯心情大好，哼着小曲，拿起小镜子，照自己的脸。
哎呀，真是个大美女，脸小，五官立体，头发浓密，眉眼分明，皮肤白皙，润如凝脂。雯雯啊雯雯，你怎么这么好看呢？
陈思雯照着镜子，突然感觉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对劲。
缺了点什么东西。
是……项链！
坏了。那是妈妈给她留的项链。
怎么不见了！
陈思雯摸自己的脖子。
真的没有！
陈思雯连忙四处去翻，去找，都没有。
她转头，看向她回家后，为了怕屋内太安静，一直点亮的电视机。
电视机，在播放突发新闻。
丽思卡尔顿酒店刚刚突发火灾，不过已经被扑灭。
着火的是三楼监控室。
记者拍摄监控室现场。
屋内过火的地方很少，只是存储视频的硬盘设备架过火。
陈思雯看屏幕上的监控室，觉得眼熟。
她突然想起来，这就是她前几天去查找她为什么进了顾少总统套房录像的那个屋子。
那里怎么着火了？
这么巧？
这时候，突然陈思雯的手机屏幕亮了，同时发出接收到新微信消息的提示音。
陈思雯看屏幕，发信人，名字只有一个字：顾。
是顾少！
他发的信息，是……一张图片。
陈思雯立即把手机拿起来，点开消息，看那张图片,是一个热搜截图。
热搜的标题是：中荣集团总裁顾子维与美女在酒店开总统套房亲密互动。
热搜另一边配着一个视频截图。
那张图片，是陈思雯之前看过的酒店视频截图。
截图上，陈思雯的手伸出，摸着顾少睡衣领口中间露出的胸口。
陈思雯吃了一惊。
她摸他的事情上热搜了？
这时候，顾少的微信又发过来一条，就四个字，是一句冰冷的质问：你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