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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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楼林立的繁华的城市中。
雯华硕提前清理完工作，扔了笔拿起预备的珍珠奶茶扑倒床上，准备观看更新。
她抱着被子支着身子，点开软件。这次几乎是卡着点来看，所以还没有多少评论。
看了眼设置的选项，从上一次的内容看剧情应该是快要告一段落，这次就决定打开弹幕。
【正面直接的看过去的镜头，在黑色粗糙的遍布着带着反光的玻璃碎片的地面上，白发青年一手撑着，垂着头缓解状态。
闪过坠落时看到的灰色衣角。
‘柊维在过去出现了。’
‘更改时无法控制内容，是根据行动自动推演？范围是…’
文字被突然放到头顶上的手中断，青年形象被压成了萌化的三头身麻薯团，头发被揉的凌乱，朝外侧翘起。
他抬起头。
不知何时走来的人将卡牌递到眼前。
暗色的牌面上繁复的亮暗交织的线勾出披着斗篷的人形，表示褶皱的线很长，是珠光垂坠的质感。
脸部被宽大的帽子遮挡了上半，下半的脸上微张着嘴，左手向前展开手心向上，像是要说明什么。
另一手持着撑地的曲柄牧杖。背后的顶上重叠了日月星的图案，每个图案边缘都有多层的线描边，形象的表现它们正散发的光芒。
人形站在高山上崎岖的路的交叉间，路的尽头是暗下的线勾勒，被迷雾遮挡看不分明。整副画面的空隙有藤蔓生长。
「启示」
“因为它，我能知道你的想法。”
麻薯团对话语的反应不以为然的扁着嘴，盯着卡面欣赏着。
“果然完全被你看穿了。”
‘所以那些都是看透想法做出来的…无所谓。’
‘水下的冰山也没多重要。’
柊维空余的手抬起想掩着嘴，又停止下来。面无表情脸上因为注视的对象低下眼睛。
“就算你拒绝也会继续。”
池谷慧迷茫的眨着眼睛。
‘明明不说出来也没问题，让我不知道不是更好。’
他看到对方停顿迟疑了片刻，继续补充道。
“…我不能停止。”
‘不能停止…他的能力也是像我改变的那时一样，无法操作？‘
在思考间，对面青年原本没有表情的脸颦起眉，像是有些烦躁。
“附近怪物不多，等我恢复。”
他刚落完话就转身匆匆离开，经过一个过度的格子就没了身影。
池谷慧坐在地上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小声嘀咕。
“…我觉得还可以接受。”
他低头看自己手中的牌面图案，两手的指尖无意识扣着牌的边角，瘫下脸消沉，人物背景的格子黑下。
‘…被无视了吗。’
‘要先想办法在他回来前学会控制能力。’
‘感觉能隐约感知到使用方法。’
他脑中闪过在坠楼时看到的具有丰富花纹的牌。
“面临危机就能觉醒。”
身处在破败的废墟中，被残缺的建筑包围的白发青年转头看向周围的环境，身下的玻璃碎片反射着光芒。
‘干脆再体验几次。’】
【：没有敌人顶不住他主动去找（泪目）
：感觉柊维是希望你老实在原地等他的意思。
：自我行动力max
：星星要珍惜自己啊。】
启示…角色分类果然是看剧本那派的，雯华硕吸着珍珠感慨。
她抿着吸管的嘴角无语的往边上咧，他的难画程度竟然又增加了，牌的正面居然比背面还复杂。图案不对称画起来不能偷懒…粗细有变化，带不同角度渐变，放大还有材质暗纹。
是看起来是熟练工直接照描线稿，完全模仿也能用小时为单位的程度…幸好不是必须出场的专属配件，画的时候可以直接去掉。
柊维离开时很着急的样子，看来是不想在人前露出狼狈的样子才会如此，想想他第一次掩嘴难受也是尽量不在主角面前表现。她恨恨的咬着深棕色的珍珠小料，仙玉老贼没有心。
【他在地上用玻璃留出指向记号。
黑色的横条切割转换。
池谷慧走到远处，站立在陌生的地方转头观察，用手摸过泥块中突出的钢筋。
钢筋靠近泥块的底部，软化变形之后彻底断开，换了能轻松带起的细长姿态。
‘通过触摸可以更改物体外观…间接接触不能改变。’
他注意到远方裹在皮肤内的怪物甩着上半身向自己奔来。站在原地等它离的近了，伸手蹭过去后迅速退开距离。
‘…活着的不能直接变化，能感觉到力不从心。’
青年弯曲的白色刘海下，淡色的眼睛微眯。
‘过去没有战斗过，要尽量和它拉开。’
眨眼间切换的画面转回到初始在的位置附近。
在凌乱的店内，穿梭在狭窄的货架中的怪物，被从周围突兀出现的尖刺捅穿挂在上面。变形的架子上的物品如同山崩，翻卷着倾倒在地。】
【：你对敌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小怪被秒杀了…
：过去没有战斗过。
：几根线就这样了，线多了是要多强。
：看前面顶级貌似就是到改因果律。】
雯华硕继续嚼着珍珠，确实动作太熟练了，对敌时下手果断面对危险没有任何犹豫，而且虽然可以变形，但看外表所处的年纪，面对战斗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去变出更帅气的剑，而是长棍。
或许是因为更好画？毕竟棍的话几条线就能出来质感，也很容易挥出残影显示速度。
【白发青年走上前握着棍子尾部，用变平的头部划拉着把怪物从尖刺上顶下来，戳着它的脸部。
怪物愤怒扭着头，包裹在皮肤下的嘴张开拉伸绷直了表面，无声的嘶吼。
‘外表看不出它的攻击方法，普通都是这个种类？’
池谷慧垂着眼用像是惋惜的表情。
“一直在张嘴…是希望挣脱开吗。”
手中握着的棍子头部变得尖锐。
“那就让我来帮你。”
‘毕竟我现在是要努力成为希望的人。’
－－
白发青年观察着躺在地上终于能畅快的呼吸的敌人，静静的等待到它再没有任何反应。
‘笑的很开心。’
‘怪物死亡方式类似…’
抱着棍的青年微笑着离开房屋，他转头环顾周围。
寂静的伫立的房屋，地上玻璃拼出的记号经过刚才的追逐变了样子，倒映着空中的黑线。
没有看到回来的身影。
他伸出手，众多拖尾的光点凝聚，手中再次出现的卡牌没有丝毫的变化。
画着面无表情的观察卡牌的池谷慧的格子，背景黑暗。
‘为什么。’】
【：啊啊啊他开始了（兴奋）
：这样的行为一点也不希望啊！
：星星善良的连怪物都会为对方着想。
：它那里笑了？】
华硕又吸了口奶茶“你是圣杯人间体吗。”污泥全出来了，天生自带扭曲愿望属性。
唯心世界观里心理素质过于平稳意外的对升级不利，看起来不到绝境是不行了，到别的地方这个心态和战斗天赋应该能很快变强…然后因为思想走偏成为反派。
不过仙玉画的普通怪物…真的放飞自我，长相和之前出场的比起来美感完全消失，看着像是直接把记录案发现场的素描搬来用，不重要的小东西上就完全不走心。
【翻过页转场。
白发青年抱着棍子又来到相同的位置游荡。
浅色的眼睛视线徘徊，在边角搜寻着目标。
很快眼神就锁定上新加入的迷之生物，与上一只不同，身材高大很多。特异点只有脸皮捂住五官，池谷慧需要拉开距离仰着头才能清晰的看到它的脸，单是手臂粗细就能一只顶他两个。
他走上前试探的抡棍扫了一下，带起风声，锤到它的身上。
怪物扭转过身体，平整在五官位置凹陷的脸看来，顺利的引起注意。
青年顺着早已选定好的墙面，来回奔跑着躲避对方的攻击，观察着怪物的行为模式。直到手抚上胸口，张开嘴似乎随着体力的消减微微喘起了气，依然迟迟不出手。
‘这个反应不对。’】
【：还要继续？！
：这是蹲家里面的人该有的体力？
：大概是制服妈妈练出来的。
：上面的太地狱了。
：画面没提不代表星星没练！】
雯华硕看到文字有点绷不住“说的微妙的有道理。”
看池谷慧之前的回忆的内容，虽然暴露的不多但也明显是往严重的去设定。明明日常和这种程度的疯狂呆在一起，但出场画面上在还是孩子的时候也依然外表连青紫的地方都没有。
如果没有设定说她以前能控制好自己，那他还真从小就是战神…但要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的现在超规模强大也太阴间了点。
更想倾向于仙玉在赶稿中懒得去特意画剧烈喘气时的变化。
【掉过残片，有着不一的缺口的墙壁边几步的距离，浅色的衣摆飞舞，柊维环着深色袖带的手抽出刀。
“分开后都很会给惊喜。”
他在主角侧身躲避肌肉虬结的怪物将要锤出的手时，出现在外侧的空隙，反手持刀的手从内向外逆着它伸出的拳划开。又迈步旋身背对了画面，转过刀刃，展开的手臂收回从腿的后方砍回。
池谷慧注意到来人，止住脚步。眼睛睁大的看着突如其来的变化。他趁怪物注意分散，抵着钢棍，从下往上刺入疑似腹部的位置。钢铁在尖端没入它的躯体后，就迅速延伸致内部，延展出尖刺。
半透明的透视镜头中，高亮的急剧生长的刺连系布满了怪物高大的体内，他手中持有的棍只有在它的表面还有着原型。
步伐间带起的碎石落地。怪物受伤的腿屈起，沉重的身躯向受创的方向倒下砸在地面，体内流出深色的液体，融入同样深的地面。
白发青年松开手中的残留的武器，眼睛亮起，开心的张开嘴。
“你回来了！”】
【：配合打击。
：普通怪没有特殊机制完全不是对手啊。
：两人初次就好默契。
：突然有点同情敌方。】
他终于出来了，雯华硕激动的捧着脸。
感觉他打架动作真是轻盈又利落，连贯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或许是为了增强力道，出手时身体会顺着施力方向旋转，连带的敞开的风衣也散花式的大幅飘着造型，留下上一刻的行动轨迹，长衣服真赞。
希望以后的敌人能给力合适些，不然看柊维的能力名字…颜值，以后要是光去后方控场就太浪费了。
【池谷慧看着重新直起身的柊维。
他的上半张脸被浅色的布蒙住，失去了最醒目的眼睛后，布外溢出的深色纹路格外清晰，连带着到深色内搭间没被遮挡的白皙的脖颈都显得突出。
“恢复的不顺利吗。”
白色的人眉头压低望着他。
眼前的青年深色的发丝随着往旁边偏的脑袋，在布上斜过位置，末尾的白弯在下半的脸颊上。
“一切都没有问题。”
“…那为什么要蒙上。”
他微低下头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拂过布的下沿。
“我带上有自己的原因。”
池谷慧注视着对方。
‘是用增加被动能力消耗来避免…？’
“我不介意被看到。”
柊维听了背对过去低头看着地面，抿着嘴表情看起来不认同的样子的样子。
“以后都会让你知道。”
说话的池谷慧笑起来，身后的格子重新变白。】
【：原来是这样控制吗！！
：蒙眼play（震惊）
：脖子的花纹再长点就自带捆绑…好糟糕的长相。
：这是控制后样子？难道不是变得更强了（瘫倒）】
她放大截着屏，被用手捂着的嘴角弯出夸张的弧度。他蒙着眼睛也好好看，增加障碍时的状态也太涩了，仙玉很懂啊。
【他看着主角凝聚出卡牌解释说明自己的能力。
池谷慧上眼睑落下，看向地面，是失落的表情。
“……它应该能更有作用才对…”
‘刚才能算是生死危机，但线条却完全没有增加。’
白色蓬松的毛蔫的搭下来。
柊维微微抬脸，眼睛的位置像是正对着面前白色的毛绒绒，开口安慰。
“不用担心强度，维持现在就很好。”
他说话的嘴角带着笑，看着是真心如此认为。
说完后就转头抬手指向天空。
“看到它了吗。”
从后方看过去的镜头，白色青年的背影顺着手指的方向抬头看过去。被指向的目标过于巨大，不完整的格子里只能看到它粘连着依依不舍的黑色粘稠液体的下颚，数不清数量的黑线从下方连接，但大部分看着都带着死寂，只有零星的几根如同堵塞的血管，缓慢的流动。
他认真点头肯定。
“我们就是为了解决它才会在这里。”
‘…新的目标。’
池谷慧嘴唇扬起笑容。
“那我们现在就去打？”
柊维看向他“不用觉得害怕…跟着步骤去做就能解决。”】
【：完全看不出害怕…
：星星原来还是会觉得害怕（心疼）
：感受到柊维对控制能力的努力了。
：地上不瞑目的尸体表情都比他怕。】
雯华硕继续吸溜奶茶，脑着自己也不是特别相信的反驳，那是柊维出于内心的善良和体贴做的安慰，从根本上想，这种年纪就要被迫打那种存在总会觉得恐惧才对。
只不过有的人天生很有天赋的把恐惧转为了兴奋…
【柊维看向周围。
破损的墙壁外，各种样式的车辆沉寂的荒废在黑色的柏油路面上，像在不知晓的某刻时间停止前进。那些车辆有的被碎块砸的变形，有的互相碰撞困住在一起，但还是能看到几辆完好的存在。
他像是锁定目标，踱步走近，敲窗，开门，盗车的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毫无迟疑。
池谷慧跟在后面注视着行为：“…我们要这样过去。”
‘动作好熟练。’
柊维侧身站在操作后完整度降级的黑色车辆面前，车身反光，被布挡着的看不出表情的脸偏回头：“你更想用走的？”
白发青年的目光带着坚定的正气：“坐车就好。”
‘我说的话是会被这样理解？’】
【：就地取材。
：他最开始停顿的方向是自行车吗？
：真那样画面也太美了（笑哭）
：实用主义者。】
雯华硕截了屏记录了下来，这个画面可以有，我会为他配出最华丽的双人山地车的。
感觉已经脑补出成品图片。
连开车盗车都会，好全能。
【柊维坐在位置上，突然间向旁边刚坐上来的人转头。
池谷慧看向他指的钥匙孔。
“是要让我做钥匙？”
他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上下挥舞，修长的手指展开收回，挥舞着在空气中比比划划。
“总之就是这样，然后这样，然后再这样，能明白需要吗？”
池谷慧简笔画的手捏着铁块，经过操纵浅色的块像金属史莱姆一样不断变形。
他睁着豆豆眼迷茫的瞅着柊维单手重复指挥的动作。
“不是这样，是这样。”
好半天经过努力终于看出手指在空气中规律画出的迷之轮廓。
‘他原来是在画画？！’
翻页转场。
青年勾着嘴角手按方向盘顺畅的开起车，坐在副座的白发小人瘫软的如同变成刚才自己捏的史莱姆，融化在车窗。
“以后可不可以用更具体的语言描述？”吐出的白色文字幽怨的扭曲。
身旁开着车的三头身小人在停顿后，顶上被沉重的压上了几根黑线，圆润的手沉默的向提问的人伸出握出他答应的回复。】
【：不明所以的描述。
：这样是哪样啊？
：辛苦星星了。
：你讲的你听的懂吗（捂嘴笑）
：有一说一根据能力来看，柊神还真能听懂。】
雯华硕感受到熟悉的窒息，万万没想到还不到一话，我推就从遥远的高深莫测之强者变成熟悉的语死早抽象甲方。
是会在想要镭射质感时说要五彩斑斓的黑的人。
她吸了口压惊奶茶，不过他破防的好快…明明是能听到心声的设定破防这么快真的没问题？
想到因为能力他连别人的不满都不能无视…感觉开始心疼了，怎么能这么惨，仙玉真的就没有心。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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