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做白骨精那些年》我欲醉眠

63、造畜

　　且说林捕头出了衙门，便被忽然出现的两名道士吓了一跳。
　　他十分警惕地看着眼前两个仙人一样的道士，抱拳道：“两位仙长拦住林某是何意。”
　　玉骨道：“我们二人是来自昆仑的修士，听说林捕头正在查一宗拐卖案，我等同样也在关注此事，因此想和林捕头合作。”
　　林捕头听说他们来自昆仑也并没放下戒备，他才和张文书说事情可能与邪术有关，这就来了两个道士，由不得他怀疑。
　　玉骨瞥了眼素流尘：我说还是你来吧，我就没有亲和力嘛。
　　素流尘无奈上前：“林捕头莫怀疑，我们真的是偶然看到一个疑似拐卖的事件，又见阁下一直关注此事，才想与你互通有无。”
　　林捕快挑了下眉：“那道长不妨先说一下自己的线索。”
　　素流尘和玉骨便将从扬州野店到今日兰家班的见闻一并说了。
　　林捕头眉头紧锁：“所以你们仅凭盐商孟老爷送孩子到兰家班就怀疑他在干拐卖人口的勾当，这太牵强了。孟老爷家世代居住在扬州城，家资巨富，有什么理由去干这种缺德败家的营生。还有你们对兰家班的猜测就更没道理了，兰家班没理由买人，以他们的名声，大把的孩子想要投到兰家班学艺，他们何用买人。”
　　玉骨道：“我们能确定兰家班有大秘密，他们的院落有结界保护，我们目前不想打草惊蛇，才想和林捕头合作，先去探探底。至于孟家，孟老爷行踪诡异，以您身为捕快的眼光看真觉得没问题吗？他家既然巨富，还安置不了一个孩子？非要将人送到兰家班，您便不觉得奇怪吗？”
　　林捕头沉吟起来，若孟老爷真像眼前道士说的那样，确实很奇怪，但他难以确定这俩人说的都是实情。
　　“你们是不是有所保留，不可能仅凭孟老爷变换身份和送书童学艺就确定他拐卖人口。没准人家孟老爷平时就是喜欢扮演不同的角色。”
　　玉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冷漠的神情都柔和了几分；“林捕有很敏锐，我们也想试探一下林捕头的能力。实不相瞒，今日我们跟踪孟老爷回家后，顺便一探了孟宅，发现一点趣事。”
　　他将孟老爷在小花园房间的事情说了。
　　林捕头眼神一凛；“你们是怀疑孟老爷为了亲儿才做下恶事？”
　　素流尘插话道：“不仅仅是如此，我们还怀疑孟老爷的孩子在兰家班里，那个孩子前年死的时候也是十二三岁，和那些失踪的孩子一般大小，听孟老爷的意思，他似乎还没死。”
　　“人没死为什么要设排位，放安魂符，也不对，死了的话他也不用救了，怎么都说不通。不过我还是无法认同，兰家班里并没有那么多孩子。”
　　玉骨冷冷道：“表面上是如此，但是那个院落那么大，藏几个孩子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忽然顿住，咽下了接下来的话，对那些灵动的袖珍的动物的身份，他一直有怀疑，素流尘觉得是被遮掩了妖气的妖，他却总感觉那些动物太过像人了。
　　可人怎能变成动物呢，还毫无破绽。
　　此种猜想太过惊世骇俗，连素流尘他都没说，此时更不可能拿出来讨论了。
　　“更何况不合理的事情太多了，巧合也太多了。”
　　林捕快被说服了：“那你们想要怎样合作。”
　　“我想请林捕快以安平县的名义邀请兰家班下个月道安平县演出，借此查看一下兰家班内部的情况，此外……”他一挥手写下两个符箓，将一个递给林捕快。“请您将此符放在您认为可疑的地方。”
　　“能问一下这是什么符箓吗？”
　　“此为镜符，贴上之后便会消失，我这里凭借此符能够看到符咒所在地的影响。”
　　素流尘讶异道：“有点像玄光术？你竟把它改成符箓了？”
　　玉骨矜持点头，山河社稷图在袖中得意地笑起来。
　　林捕快接过符咒，半信半疑地揣了起来，“那你们就单等我的消息了？”
　　素流尘笑道：“自然是不能了，我们需要去一趟李家班，打听一下孟老爷的幻术是怎么学去的，而后咱们便在安平县汇合，还劳您带路让我们再去探一下刘寡妇的村子，村子的人应是不再欢迎陌生人，从起点查起还得仰仗您。”
　　林捕快同意了，他艺高人胆大，自忖也不怕这两个道士耍花招，就看看这俩人能带给他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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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家班才出扬州城不远，今天正宿在一个破败的道观，李班主看玉骨二人寻来，还以为事情有变，心怀忐忑：“道长们追上来是忘了什么事情没交待吗？”
　　素流尘笑道：“班主莫慌，我们是遇到个事情需要向您打听。”
　　李桂清这才松了口气：“您尽管问，在下定是知无不言。”
　　“您的班子里有过学会了你们独门幻术后来又离开的人吗？”
　　“没有，李家的独门技艺只传李家人，便是兰家班曾经的班主兰若也没能将这技艺偷走。”
　　玉骨补充道：“您再仔细想想，学过幻术近两三年又不在班子里的人一个也没有吗？”
　　“这……”李桂清思考了一会，犹疑道，“离开的确实没有，不在的确实有一个，可那个人已经死了啊。”
　　“此人是我的堂弟，是我一个过世的叔叔的孩子，两年多以前堂弟带着儿子李灵出去玩，不慎跌落水里全都淹死了。他的幻术技艺十分精湛，曾经也是班子里的台柱子。”
　　玉骨轻轻敲着桌子：“两个人都死了，倒是巧了。他叫什么名字，还有他的妻子呢？”
　　李桂清：“堂弟叫李桂明，弟妹伤心过度，在去年也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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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别了李桂清，素流尘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招一下李桂明的的魂魄吗？说实话这孟老爷看不出来有易容或者夺舍的痕迹。”
　　“先去看一下李桂明和他儿子的墓地，至少先证明这俩人真死了。”
　　李家的墓地在北郊，两人找到地方检查了一下，墓里全无异常，尸体已经完全白骨化，一大一小，应是李桂明父子，谨慎起见他们没有招魂。
　　又去了孟家的坟地，让他俩没想到的是孟老爷妻儿的坟里同样埋着尸体，看起来毫无异常。
　　素流尘很是无语：“白跑一趟了，看起来只能招魂了，咱们是招李家的还是孟家的，死了这么长时间，理论上来说他们都在地府受罚呢。”
　　玉骨指了指写着余婉儿的墓：“不，我们招孟妻的魂。”
　　“也对，目前来看招别人的魂怕是都有打草惊蛇的风险。”
　　这次招魂由玉骨来执行，天黑之后他就以尸体为媒介作法，很快一个女鬼便出现在眼前。
　　“你便是盐商孟庆臣的妻子余婉儿吗？”
　　女鬼一脸迷惑：“余婉儿，那是主母啊，我是孟家的丫鬟婵姐啊。”
　　啊这……
　　孟庆臣为什么要把丫鬟埋在妻子的坟墓。
　　玉骨指着墓碑道：“你且回头看看，你的尸体就是埋在这个墓碑下。”
　　女鬼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惊道：“这是怎么说的，我一个小丫头怎配埋在这里，这不是死了都不让我安生嘛。”她忽然反应过来，“对了，我埋在这里，那主母的尸体去哪了，我们一起死的，孟家再怎么着也不可能认错我俩啊。”
　　玉骨道：“你是亲眼看见余婉儿死了吗？”
　　“那倒没有，山贼来时我替主母挡了一刀，死了就立刻被引到地府了，后面的事情就没看见了。想来那样多贼人，主母和老爷他们应该也逃不了。”
　　素流尘：“等等，当时孟老爷也在？”
　　婵姐歪头不解道：“自然是在啊，那天本来就是老爷带着主母和小少爷一起去上香的。”
　　“可是我听道的消息那天只有余婉儿和儿子去的，孟老爷没去。”
　　婵姐忙摇头：“不可能，那天的事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一家三口连几个护院还有我这个丫头一起去的，谁想半道忽然窜出一伙歹人，十分凶狠，不但劫财还杀人。”
　　事情向着更加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婵姐知道的信息不多，玉骨见再问不出什么便将她送走了。
　　他细思了一回，将目光放在孟玉灵的墓碑上，起手开始做法。
　　“诶，你不怕打草惊蛇了？”素流尘不解。
　　玉骨冷笑一声：“我发现咱们忌讳太多了，就算真打草惊蛇又如何呢，我不信他们能在我手底下占到便宜，而且我想验证一个猜想。”
　　不一会阴风大作，一个十几岁孩子的魂魄平空出现，玉骨冷声问道：“来者可是孟玉灵。”
　　那孩子有些木呆呆的，看到眼前说话的冷脸道士，吓得跟个小鹌鹑似的：“是，我是孟玉灵。”
　　这孩子身上的阴气比刚才的婵姐重了很多，看样子活着时候是个不省心的小纨绔，这和他们听到的消息一致，这孩子大恶没有，小恶不断，在地府的刑罚应该比婵姐重得多，现在才显得畏畏缩缩的。
　　玉骨道：“你是孟庆臣的儿子？”
　　“是？”
　　“因何而死？”
　　“被山贼杀死。”
　　“你的父母呢？”
　　“父亲为了保护我也被杀了，我死在母亲前面，不知道母亲是不是死了。不，她不是我的母亲，哪有母亲会扔出儿子挡刀！”孟玉灵忽然激动起来，嘶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