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做白骨精那些年》我欲醉眠

44、西湖传说

　　这次的事情结束，山河社稷图虽然没有魂魄入账，但是色彩仍然丰富了一大片，玉骨问它怎么回事，系统支支吾吾也说不出原因，玉骨若有所思，不会从一开始这封魂之事就是糊弄他的吧。
　　统统：可委屈死我了，我如果有身体就举双手双脚发誓，封魂这事绝对不是假的。这次可能受到鬼魂成神的影响了，毕竟王子服也曾经在我这里躲过一段时间，与我也算有很大的因果。
　　玉骨：你猜我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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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城隍庙里，王子服显灵热情款待了玉骨、法海三人。
　　前几天猜测的真相现在已经可以完全确定是真了。法海在质疑天道的路上已经走了很久很久，现在得到结论，禁不住生出万千感慨。此一回他得了不少功德，心中执念又消，感觉自己离佛祖都更近了。
　　几人之所以再次来找王子服，是因为关于驭天行，玉骨想让王子服从神明的角度分析一下。
　　王子服还真有些想法：“成神之后，我在驭天行身上看到了纯粹的欲望，仿佛祂本身就是欲念的集合体，祂身上天道的力量未散，我不知道祂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以后免不了继续搅风搅雨。”
　　玉骨道：“天道无私，也许这就是祂被舍弃的原因。驭天行，驭天而行，他的名字很有些意思，是想凌驾于天道之上吗？”
　　法海道：“也不知祂有欲望和被舍弃二者谁前谁后。”
　　玉骨哼了一声：“咱们也不用对他那么恭敬，祂已经脱离了天道，他也算不上祂了。我和他交手感觉他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他无魂无魄，不知道该怎么消灭。而且因为保留着天道的力量，他能屏蔽人的感知，来去无影，这点才是棘手。这人百多年前就开始算计我了，我挺好奇他这么执着是为什么。”
　　说着他将烈女村的事情也说了，这又是一桩生灵涂炭的惨剧。
　　法海沉思良久道：“他似乎很乐意你在无知觉的情况下杀死一些无辜者或是有大功德者。以这次事情来说，他应该是希望你杀死变成鬼王的王子服，那时他估计会将遮掩许宣命格的术法去掉，让白蛇知道自己报错了恩，再加上小青背叛了她，白蛇估计会入魔对上你。你若因此再斩杀白蛇，到时候结果就是身上背上杀死十世善人的冤孽，阻拦了城隍出世，还杀了上古腾蛇一脉的后嗣，同时获罪于妖神鬼三界。咱们当时虽然阻止了王子服化鬼王，不过驭天行应该是不相信有人能够打破鬼王生成的过程，最终事情仍然会走上相同的道路。好在你神来一笔，用人族的力量瓦解了他的阴谋。”
　　人啊，真的是潜力无穷的种族，随随便便就能感天动地。
　　素流尘心有余悸：“当时真够险的，好在众志成城，又有天道相助。哎，他老人家为啥不把驭天行顺手收了，从祂身上分出的东西祸害人间，祂就不管管？”
　　玉骨道：“天道或许有祂的道理吧。也许摸清驭天行为何存在，一切就都有答案了。”
　　素流尘：“天虽有缺也是不可测的，我也不为难自己去猜了，还是说回你吧，如果那时候你真的杀了王子服或者烈女村无辜的天魔女，你会有什么后果？”
　　玉骨想了想：“不如何，我会很愤怒，可能发狠杀了驭天行吧。”
　　……
　　驭天行肯定不是想得到这个结果。
　　素流尘上下打量玉骨：“师傅对你的身份有猜测，但是不愿告诉我，驭天行骂你是妖孽，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究竟啥身份，为啥得到上天的另眼相看。”
　　玉骨一摊手：“我也想知道呢。”他想应该是这具身体前世的身份有关，这不是能和素流尘说的。
　　素流尘盯着玉骨眼睛，似乎想看出哪里不对，但只看到了满眼的认真，有些泄气：“我在西昆仑的时候，东昆仑神域的百花仙子让我传话，说有个人在她那欠着一顿打，让那人有空去领，我思来想去说的应该不是法海大师，你啥时候去一趟吧，那仙子脾气不大好，等久了更得吃苦头。”
　　玉骨真诚地看向素流尘：“我从来没去过东昆仑，更不认识百花仙子，你说的肯定不可能是我。”
　　素流尘：……我竟无话可说。
　　玉骨其实开始察觉到自己的不同，他似乎很受天道钟爱，这份钟爱甚至让身为天道一部分的驭天行都嫉妒。复生以来，他每次遇到的事情都会让天地出现点什么新事物，在他迷茫的时候，顺着直觉走就会得到不错的结果。
　　钟馗口中的接引者究竟是什么意思？经他手虽然出现了钟馗、心魔劫、水神和城隍，但是说到底他更像个见证者和推动者，他觉得他这个角色不是不可替代的。最让他不解的还是，自己究竟哪里阻挡了驭天行的路，让他不停地算计自己。
　　想什么来什么，驭天行的声音突然在城隍庙冷冷响起：“玉骨真人，你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吗，你再隐瞒也终将会暴露。天道虚弱都是因为你，是你夺走了不属于你的天命，是你让天道始终无法圆满！我等着你众叛亲离的时候。”
　　在场四人同时一惊，却都感知不到驭天行的位置。
　　玉骨气极反笑：“一派胡言，我秉持向道之心行走于天地间，不曾为恶，也曾有功，夺了谁的天命，不会是你的吧。你说天道不完满是因为我，不妨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来，不用鼓弄唇舌，狺狺狂吠。”
　　“那就走着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而后再无言语，仿佛就是来挑拨离间的。
　　素流尘看玉骨面沉如水，忙道：“这人真是没品，空口白牙说人谁会听。反正我是极相信道友的。”他就差举起手发誓了，说实话他信的是他师傅，他师傅都说了玉骨可以深交，他是不会被恶势力迷惑的。
　　法海不置可否，他是个天生爱质疑的和尚，王子服却道：“道友是我的恩人，我自是相信你，不过从他的话里，咱们也许能分析出一些事情来。”
　　“比如我的天命？”
　　王子服点头：“或许这就是他针对你的原因。”
　　玉骨叹息，天命啊，除了天道谁能够真正知晓呢。信息太少，很多事情又不能和素流尘他们分享，他只能靠自己慢慢去寻找答案。眼下却有另一件事情需要王子服帮助：“别说这些烦心事了，前些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个失去记忆的女鬼，你既然是阴官，能不能帮我们看看有什么线索。”
　　素流尘忙把玉佩里的小女鬼放出来。
　　女鬼很有自知之明，在这次事情里始终安静如鸡的猫着，生怕殃及池鱼见不到她亲亲老公了。
　　女鬼感慨地看着王子服：真是同鬼不同命，前几天还是躲在她身后无助的小可怜，现在却成了自己无法企及的存在。
　　王子服道：“各地城隍只负责本地事情，我只能看出她的因果在颍川郡，很抱歉，我不能擅离职守，能帮你们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素流尘笑道：“这就很好了，有了方向就简单了。”决定了，下一站就去颍川郡，这除了花痴毫无用处乖滑无比的小女鬼实在不适合跟着他们。
　　天光将要破晓，王子服眼看分别在即，开口道：“其实我也有件事想求两位道友帮忙。”
　　素流尘笑道：“我早看你欲言又止的，还以为你不会说了呢。”
　　王子服赧然道：“已经承了你们那么多情，又求你们办事，属实是有点开不了口。这事情是金华城隍今日传信拜托我的，若不是知道法海大师最近要在杭州做法会，我就一并拜托了。”
　　玉骨讶异：“你们这些城隍才上任一天，未免也太敬业了。”
　　金华城隍姓冯，昨日下午才刚被地府派上来赴任，连道场就是借的土地的，就碰到一个几乎只剩下一魂一魄的女鬼飘到庙里，女鬼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只牢牢记住了三个字“兰若寺”。冯城隍听土地说兰若寺在金华城北，便派了个鬼卒去打探，不想那鬼卒一去不返，他掐指一算那鬼卒竟已经消散了，大惊之下便亲自去了兰若寺所在的黑山，却被拦在了山脚怎么也找不到上山的道，整座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封印起来，冯城隍自知不敌，又想着地府事多，报上去不一定什么时候才有回音，便求到王子服这第一城隍这来了。城隍不得离开本地，说白了他求的是促使城隍诞生的玉骨和素流尘。
　　兰若寺！玉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略显微妙，这名字他可太熟悉了，当年他十分喜欢的电影拍的就是兰若寺的故事，里面还有他的女神。
　　“那便绕道去一趟吧。”玉骨还真想看看这事和那个故事有没有关系，那里面是不是也有个十分美艳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