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一口威化

70、第 70 章

　　白卿言不动声色地往后退，想找合适的东西用来防身。李青渐渐逼近，她想不通白卿言明明已经逃离了这个地方为什么还要回来找寻什么真相。真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敲门声一落，就有稚嫩的声音传来。“李青姐姐？你在吗？”
　　李青迅速将刀重新放回抽屉，她转头看了白卿言一眼，这才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她朝办公室里头望了一眼，看到白卿言时，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李青姐姐，这是哪里来的帅哥哥？”
　　李青轻轻拍了一下女孩的脑袋。“别瞎说，叫哥哥好。”
　　“哦。”女孩嘟着嘴，摸了摸头。乖巧地对白卿言笑着打招呼：“大哥哥好。”
　　白卿言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有女孩在这里，李青自然不会拦他。但在经过李青身边的时候，他听到她轻声说：“白卿言，你什么都不知道.......”
　　白卿言从福利院出来，便驱车回到他和温暖下榻的旅馆。就在他刚把车停好，就听见不远处响起喇叭声。他回过头，就见方煜坐在车里，而温暖正向他跑过来。
　　他立马转身快步走了两步，温暖便已跑到了他面前。温暖脸上笑容不减，白卿言便知她一定是与方煜说通了。
　　“还好你回来了。我正打算让煜哥带我去福利院呢。”温暖心中石头落下，整个人都松弛不少，语气也变得轻快。
　　“我没事。”白卿言伸手将温暖额前风吹乱的头发帮她拨开，顺势便牵起她的手。“回去吗？”
　　“煜哥说旅馆里人多眼杂，我们去他车上说吧。”
　　白卿言点头，与温暖一起走过去。上了方煜的车，温暖与白卿言都坐在后座。方煜右手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这才转过头看向二人。“查到什么了吗？”
　　白卿言看着方煜，他知道方煜一定不会伤害温暖。但其他事情，他并不能保证方煜不会做。所以白卿言谨慎地反问：“你知道什么？”
　　方煜苦笑，他看着白卿言。“我答应温暖的事情，不会反悔。也或许是这些年正义的事情做了太多。”方煜调侃道，“啧，有点回不去了。”
　　“我的任务就是看着温暖。其他的我也并不清楚。唯一比你们有利的，就是我现在这个身份。”方煜目光扫过二人，又将头转了回去，他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空，有些茫然地说：“说实话，这些年过去，我都有点儿自我怀疑了。”
　　“养猪场是什么？”白卿言语气僵硬，甚至还带着怒气。温暖偏头看向白卿言，白卿言眼中似乎有怒火，但他却在极力克制。她不明白卿言的情绪，但能想到他之前的经历一定不愉快，于是默默地将手放在白卿言的手上面。白卿言感到柔软温热的触感，一直未完全平复的焦躁情绪渐渐被抚平。
　　方煜皱紧眉头，他转过头看着白卿言。“你从哪听说的？”见白卿言不回答，他叹气道：“我曾经似乎听人提起过。但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
　　“这么多年能一直逍遥在外，不被发现，不被察觉。背后的关系网盘根错节，早已深深扎根在这里，甚至更远的地方。”方煜指了指自己，自嘲道，“我？我连棋子都算不上。”
　　“福利院是个幌子。”白卿言艰难开口，“恐怕他们就是从这里挑选合适的人选。”
　　“.......怪不得。”方煜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坐起身，看向二人。“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温暖之后，这些年怪不得我们查不到他们的行踪了。”
　　“你说温暖是你当年遇到的第一个案子。也就是说，那时你被他们安插进来监视温暖。如果温暖一旦有什么异常举动，你就负责杀掉她？”
　　“你这么说，只说对了一半。”方煜眼中情绪不明，他看了温暖一眼。“我早告诉过你，他们铺下了天罗地网。我早就被安插进去了，我跟着温暖的案子自然不是巧合。那不过是骗你们的说辞。随后为了方便监视温暖，我才跟着调到了S市。”
　　“但是，这件事情既然发生在H市，为什么会是S市的人负责调查？”白卿言之前便一直想不通，温局，朴立年这些人都是在S市任职，怎么会来H市调查？
　　方煜叹了口气，刚想说话。温暖忽而出声道：“因为太像了.......”。她想起老院长说的话。
　　“你妈妈的案子一直未破，但在几年后又发生了我这个事情。两起案子，受害经历和手法如此相似.......如果怀疑警局内部被侵蚀，那么是可以借调外地警察协同办案的。”
　　方煜点头道：“不错。当年确实怀疑内部有嫌疑，而且因为当年案件影响太大。上面催的很紧，确实是从S市调了不少警力协同帮助。”
　　“后来温局考虑到温暖的情况，决定将温暖带走。因为我办案有功，而且当时一直跟着他们照顾温暖。所以，我也顺势就跟着调到了S市。”方煜说完，他看向温暖，发现温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方煜心里有话，纠结了一圈，还是决定问出口。“丫头，你怀疑过.......”
　　“没有！不会！”温暖厉声打断。她语气坚定，眼里闪烁着莹莹光辉。“我相信他们。”
　　方煜点点头，不再多说。
　　“那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加入这个组织？”
　　方煜想了想，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年少冲动？也不是。“.......那会儿，犯浑。”方煜回忆起往事，苦涩地拉开嘴角，“如果知道有其他方法，或许也不会这么选择了。”
　　虽然方煜未多说，但白卿言此刻却真正放下了对方煜的怀疑。他说起今天在福利院的经历。说完后，温暖脸色果然变得灰暗。而方煜却立马问道：“你回来的路上有什么异常吗？”
　　白卿言摇了摇头。方煜低头思索了会儿，忽然拍了下大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