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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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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不想让李淮安尴尬,于是伸出手来。
李淮安将他拉上台来,一曲落下。
“蓝衣飘飘似仙降,白袍翩翩若云浮。
师徒情深似海重,爱慕古曲传情真。
桃林花开春意浓,二人共赏笑颜中。
古曲悠扬情缱绻,桃花为证情永驻。
爱慕之情藏心底,只愿此生共晨昏。
桃林深处传古曲,师徒爱慕心难回。
愿得此生常相伴,师徒情深共朝暮。徒儿,你可否,带我回家”
白玄脑子反应过来,这是最近的新画本《桃缘琴韵师徒情深》中的故事,自己被选上,大概是因为自己穿的,正如诗中所说:
白衣如雪,不染尘埃,轻轻随风飘扬,有着修长而优雅轮廓。
带着几分不羁与自由。
且发髻高束,以一根简约的玉簪固定,潇洒而简单。
他接住下句:
“师父,我们没有家了。师兄师姐都死了……我们没有家了……”
“怎么可能?徒儿,那你以后怎么办?对,我的命,我的命……”
李淮安哆哆嗦嗦地将身上的配剑拿出。
白玄扶起李淮安道:
“师父,不可!”
李淮安推开白玄,白玄倒地,呆呆地想要爬起身来,来不及了。
李淮安冰冷手持长剑剑尖轻轻抵在颈部,手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不舍。
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仿佛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绉然后田力一挥剑。
“徒儿,来世,再见……”
随着这句话落下,李淮安倒地,舞台上,渐渐落下一层帷幕。
“只可惜,最后二人阴阳两隔。愿来生,他们还能不期而遇。”
随着一句戏腔的结束语,故事随之也草率的结束了,台上的帷幕拉开,台上众人站成一排。
李淮安牵起白玄的手,用他甜腻的嗓音道:
“今日的戏台剧结束了,感谢这位……”
“白玄。”
“啊,感谢这位白公子。此次演出,多谢了。”
他用眼神示意,身旁的随从赶紧簇拥着白玄去上等的包厢。
“不,不是,我,我不去……”
瞧瞧,这孩子都吓成结巴了。
但耐不住身旁两位的热情。
白玄还是被带走了,白卿摇了摇头,正欲走出相菇馆,可不料,宋时晏也来了。
他将刚转过来的头扭过去。
宋时晏身后跟着个看不清脸的待女,她蒙着脸,低头推着轮椅。
宋时晏则坐在轮椅之上,身着一件洁白无瑕的斗篷,斗篷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纯洁而宁静。
也许他的头发被细心地梳理过,几缕碎发轻轻垂在额前,为他平添了几分柔弱与书卷气。
一言不发,满脸忧愁。
他偶尔啊,还咳上两下。
还真如那——患有重病的贵家公子。
不过,这货那么久不出现。这时怎么偏要来?
尽管他心里有了预告。
可是当宋时宴真的搭上他的肩时,他还是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往后一闪。
“?公子……”
白卿90°鞠躬,语无伦次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下把宋时晏弄傻了。
“公子我是什么脏东西吗?”
“啊哈哈,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我……”
白卿用力地摇了摇头。
“那公子怕什么呢?”
“我不是,我没有。”
宋时晏的轮椅很高,他手上拿着的是半面扇。
“公子,那你……”
宋时晏用扇子指了指白卿的手。
“热的。”
“哈哈,公子所言即是,我无以言对。那请问公子,你遇见一个长着‘角’的少年吗?”
“没有……?什么?角!?”
宋时晏刚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却又听见白卿的话,便回过头。
“公子难道知道什么?”
“没有,我只是感觉他长了角,有些新奇罢了。等一下,你说的长了角的少年,不会是,那个吧?”
白卿伸手指向舞台旁的观看台边的一个白发且正在乱跑的少年。
“阿尘!”
台上的少年听到台下之人喊他。
不由地疑惑。
可看见台下之人到底长什么样后。
他大惊失色,往后一撤。
“叔……叔叔?”
他眼珠一转。
“你,你怎么来了?”
宋时晏咳嗽两声。
“还不是因为你瞎跑?我找遍整个城都没找着你?你倒好,跑到这儿来了?”
少年从台上一跃而下,跳到他们面前,白卿这时才看清他的样子。
他仿佛是自画中走出的仙人,带着一抹不染尘埃的清新与超凡脱俗的气质。
少年的面容清秀,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傲娇。
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他额前那对修长的龙角,它们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荧光,宛如最纯净的玉石雕琢而成。
他的头发如同初冬初雪,洁白无瑕,柔顺地披散在肩上,随风轻轻飘扬,仿佛每一根发丝都蕴含着天地间的灵气。
少年身着一袭蓝色长袍,质地轻柔细腻袍面上,以精细的绣工勾勒出细腻的纹理,或是山川河流的壮丽,或是花鸟鱼虫的生动,既显得他沉稳内敛,又不失少年应有的活力与朝气。
“叔叔,对不起嘛。”
他轻轻地扯住宋时晏的袖子。
“阿尘,又这样。”
他亲昵地刮了刮阿尘的鼻子。转头对白卿道谢。
“多亏公子眼尖,不然我可找不着我们家的小阿尘。”
“不用谢,那请问先生,您是不是姓‘宋’?”
宋时晏愣了一秒,随之轻笑:
“公子是怎么看出来的?莫非,公子与我是旧相识,只是我没认出罢了?”
白卿摇了摇头,指向他的那半面扇。
“先生,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份。”
宋时晏尴尬挠了挠头。
“多谢公子。”
这时那个叫‘阿尘’的孩子说话了。
“叔叔,这位公子您真的不认识吗?”
宋时晏轻轻地转过头。
“阿尘,叔叔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该问的,别问。”
阿尘立马噤了声。
“公子,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白,单名卿,字文采。您呢?”
“在下姓宋名……华,字雁玉。只是一个小小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