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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李靖迎黄飞虎夫妻入府,见黄飞虎怀中的小童,不由皱了皱眉。

      “成何体统,还不下来!”

      天化推了推黄飞虎的手臂,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黄飞虎却纹丝未动。

      “李总兵,天化还小,有话可以好好说。”

      黄飞虎面带不悦,殷素知上前将天化接了过来,笑道:“妹婿远道而来定是乏累,还是早些休息吧。”

      黄飞虎见空了的手心,不免有些失望。

      眼看着天化被殷素知抱回房中,黄飞虎望着他们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那孩子的眼睛,为何……那般熟悉……

      ‖ 后院

      天化好奇地拿着手中的陶响,漂亮的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看着哪吒欲言又止。

      “咋,你不会玩这个啊?”

      哪吒将脏手往衣服上一擦,却看到天化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你不会被你爹爹打死吗?”

      “啊,我爹爹都习惯了。”

      “……”

      此时,婢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递给哪吒两个糖人。

      “公……公子,您要的糖人。”

      “绯儿,你是不是又迷路了?”

      绯儿俏脸一红,哪吒也没有生气,拿了一根大的糖人,直接塞到天化嘴里。

      天化睁大眼睛,哪吒拿起另一根糖人,喜滋滋地吃了起来。

      “甜吗?”

      天化有些局促,点了点头。

      “哪吒。”

      黄飞虎阔步走向两个小家伙,天化一阵慌乱,连忙将糖人藏在身后。

      黄飞虎笑着将天化抱了起来,道:“天化藏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姨……姨丈。”

      天化认命地伸出手,却并没有戒尺打在他手心。

      他睁开眼睛,手中却多了一物。

      “木……木偶?”

      黄飞虎点了点头,问道:“喜欢吗?”

      “嗯……”

      见天化一直把糖人拿在手上,黄飞虎问道:“天化不喜欢吃糖人吗?”

      “不……不是。”

      天化又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糖人,见黄飞虎没有不悦之色,这才弯起眸子。

      哪吒蹦了几下,只是黄飞虎生得实在高大,他根本就够不到,于是气鼓鼓地道:“爹爹偏心!有了天化都不疼我了!”

      黄飞虎点了点他的脑袋,笑道:“天化的醋也要吃,爹爹在陈塘关才待几日?在朝歌日日抱着你还不够?”

      “姨丈要走了吗?”

      天化紧张地拉住黄飞虎的袖子,眼中含上水雾。

      不知为何,黄飞虎心中疼了一下。

      黄飞虎摸了摸天化的头:“过几日我们要回朝歌了,但我们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哦……”

      天化心情似乎有些低落,黄飞虎取来两支笔,教两个小家伙在木偶上作画。

      天化从未见过这稀奇玩意,说是木偶,却没有模样。

      黄飞虎将天化抱在腿上,握起他的小手画上木偶的眼睛。

      天化冲他扬起笑容,黄飞虎心头一软,忍不住用笔在天化脸上点了一墨。

      天化愣愣地看着他,在他的印象中,爹爹从未这般耐心地陪过他。

      小家伙呆呆的模样甚是可爱,黄飞虎失笑,用袖子擦了擦天化的脸,天化脸上的墨汁晕染开,活像个小花猫。

      “哈哈哈哈。”

      哪吒忍不住笑出了声,取了个镜子给他看。

      天化小脸一红,黄飞虎也不逗他了,用帕子把他的脸擦拭干净。

      “爹爹,你看我画了一只——”

      “嘘。”

      哪吒兴高采烈地跟黄飞虎炫耀他的小乌龟,却发现天化已经趴在黄飞虎怀里睡着了。

      孩童乖巧的睡颜让黄飞虎又心软几分,哪吒忍不住戳了戳天化的脸蛋,将自己的小乌龟印在他脸上。

      黄飞虎瞪了他一眼,他调皮地吐吐舌头,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黄飞虎无奈,将天化抱到床上,小家伙立刻蜷缩成一团,看得黄飞虎好不心疼。

      黄飞虎将小家伙的被子盖好,伸手探了探天化的额头。

      金吒说天化病了好些日子,据他了解,天化只不过是没睡好,打碎了碗碟,何必如此体罚?

      也便是天化乖巧,若是哪吒被李靖养大,不知得挨多少打。

      黄飞虎摇了摇头,他在想什么呢?

      ‖ 一月后

      “武成王即日返京,末将特为殿下饯行。”

      “哇,糖醋鲤鱼!牛肉羹!”

      哪吒眼睛更亮几分,殷素问敲了敲他的脑袋:“少说话,吃饭。”

      “知道了娘亲……”

      哪吒委屈巴巴地捂着额头,见天化一直不动筷,给天化舀了一碗牛肉羹。

      “天化,你身体刚好,多吃点肉补补身体。”

      “我……”

      “哪吒,天化不能——”

      金吒刚要开口,李靖不悦道:“武成王的公子亲自给你盛汤,怎还挑挑拣拣的?”

      “嗯?天化不喜欢牛肉羹吗?”

      “没……没有。”

      天化冲金吒摇了摇头,忍着不适,将那一碗牛肉羹都喝了下去。

      爹爹叮嘱过他,姨丈是朝歌的大元帅,他不可以惹哪吒不开心。

      “天化……”

      金吒担忧地望着他,趁人不备喂他吃下两粒药丸。

      “好些了吗?”

      天化点了点头,笑道:“兄长,我没事。”

      李靖为黄飞虎送行,黄飞虎有些不舍地望了一眼天化,发现他脸色苍白得有些不正常。

      “天化脸色怎么不太好?生病了吗?”

      天化摇了摇头:“身体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李靖不悦地看了天化一眼,天化连忙往金吒身后躲了躲。

      黄飞虎摸了摸天化的头:“那你好好休息,姨丈和姨母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好。”

      目送黄飞虎的背影远去,天化却忍不住呕吐起来。

      李靖脸色一沉:“成何体统!还不回房去!”

      天化忽觉喉咙肿痛,无论如何都喘不上气来。

      “天化,你怎么样了?不是已经吃过药了吗?怎么会这样?天化!天化!”

      天化突然昏倒,把李靖也吓了一跳,问道:“怎么回事?”

      “天化!”

      黄飞虎忍不住回头,却看到远处小童昏厥倒地,顿时心乱如麻,策马而回。

      “还不快请医师!”

      李靖道:“殿下,天化是吃坏了肚子,回去休息一下便好,不必劳烦您——”

      “滚开!”

      黄飞虎急忙抱起昏迷的孩童,三步并作两步,闯入医师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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