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苑咨崆

47、谁去谁留

　　虚界。

　　“蓝染大人，事情已经完全办妥了。”十刃禀告道。

　　蓝染点点头，忘了眼葛里姆乔：“别老想着和他们交手，这次任务就是转移他们的视线。和他们决战的日期近在眼前，到时候你想怎么玩都行。”

　　葛里姆乔不敢啰嗦，强自收敛好胜心，唯唯诺诺：“是。”

　　蓝染忽然微笑：“你回来了，银。”

　　王庭外，修长的白色身影悄然无息走进来。

　　狡黠的微笑，苍白的脸色。

　　俊美危险的男人轻松应道：“嗯，刚刚送了炎冰一份大礼。蓝染大人就等着炎冰自动送上门来为您效力吧。”

　　蓝染摇摇头，眯眼道：“应该说他是来为虚界之王效力的。呵呵。”

　　“失言了，没错。果真如此的话，我们虚界简直是如虎添翼。哈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十刃们也跟着得意洋洋。

　　狂妄的笑声回荡在阴森的虚王庭上空。

　　正当一干人忘乎所以的时候，冰冷威严的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音量不高不大，却完全掩饰住众人的笑声。

　　“骄兵必败，各位尚未打败尸魂界和现实中的战士，就以为自己得到三界了吗？真是可笑之极。”

　　字字犹如尖刀狠撞在各人心扉，巨大的灵压突然布满偌大王廷，仍旧无限制弥漫开来，似乎要涵盖整个虚界。

　　王座边蓝光四溢，光芒中一个优雅威严的身影渐渐显露。蓝染等大惊。

　　蓝染慌忙解释道：“请阁下喜怒，刚才我们是因为想到阁下的计策实在是太妙了，一定会让那些家伙们屈服的，所以一时间失礼了。请大人原谅。”

　　那人的声音十分浑厚优美：“究竟能不能让他们屈服不是站在这里守株待兔，而是要靠各位努力。请大家全力以赴实现我们虚界的宏愿。”

　　“哈！！”

　　尸魂界。

　　恋次已和日番谷大战百回合，仍不分高低。两人均已万解，六番队前早已是一片冰天雪地。

　　几位尚未来得及撤离的六番队队员被日番谷的冰轮丸冻住，直僵僵地被封在冰柱中。

　　日番谷挡开蛇尾丸的獠牙，滑出数十丈。

　　大喝道：“阿散井！你怎么这么冥顽不泯呢！我们这样斗下去你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就是想要去找他们？”

　　恋次直视着日番谷：“我只是希望守护我最重要的人————这是我一直以来唯一的愿望。请日番谷队长能理解。”

　　日番谷愣住了，恋次这句话和自己内心最深处某个声音遥相呼应，令他久藏在冰雪外表下的温暖悄悄复苏。

　　“守护最重要的人吗？”…………

　　“我也想一直守护她……那个笨蛋……”

　　仰天咆哮的大红莲冰轮丸收起翅膀，碧绿清澈的瞳孔泛起丝丝暖意。

　　“露琪亚是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没错！！”恋次大声回答，没有半点犹豫。

　　日番谷冰霜般俊美的脸掠过轻笑，冰轮丸慢慢融化，恋次惊讶地看见十番队长收回万解。

　　“你想去的地方很危险。作为队长，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所以，阿散井恋次，这次行动我会看着你的。”

　　“日番谷…队长？”恋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拖拖拉拉的，走吧！！”日番谷转身离去，瞬间已跃上屋脊。

　　恋次急道：“喂！等等我。这叫什么事呀……本来是来抓我的变成帮我了？……日番谷队长真奇怪。”

　　“啰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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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冰棺中的人安详端庄，天蓝色的长发散在玉石上，灵压全无，雪白俊美的脸似乎生命不在。

　　王庭大门缓缓打开，修长的身影悄然走进，停在冰棺前。

　　同样海蓝色的长发，同样庄严的容貌，唯一和熟睡中的人不同的是那双透明的瞳孔，透着冰冷的寒光盯着棺中人。

　　黑暗中，他的低笑也是那么寒冷彻骨。

　　“从你手中失去的东西，我会全部找回来。不要忘想阻止我。”

　　笑声戛然而止，他转身走上高高的宝座，抚摸着宝座上供奉着的水晶瓶，瓶里浓稠的红色液体透着诡异的暗光，反照在这人透明的眸中，印得他苍白的脸透出红色幽光。

　　“所有的一切都在我掌控中，谁也别想改变………连我自己也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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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护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只看到了结果。

　　那就是手中的虚王剑已不见了踪影，自己也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捆住动弹不得。

　　当他抬头看对手时，那人正用两只手指夹着虚王剑带着不屑的冷笑把玩着。

　　疼从心脏蔓延，那是不甘；

　　火热已在脸上燃烧，那是羞辱；

　　酸痛颤抖的手臂，那是害怕；

　　舌尖的血腥，那是愤怒。

　　但他知道，纵使再不情愿，自己还是输了。

　　实力的悬殊令他输得毫无余地，不能辨驳；

　　对手的蔑视不无道理。

　　不需要他来嘲讽自己，一护的自尊也不容许自己满不在乎。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露琪亚才会离自己远去。

　　光全心全意爱她有什么用？

　　危险时不能保护她；和平时没有勇气说出心里话。

　　就好像一把插在鞘中生锈的宝剑，拔不出来战斗就永远也没有意义。

　　一护眼睛很痛，那里有什么要涌出来，他拼命遏制。

　　这真是笑话！

　　几次差点被敌人杀死都没有这种感觉，偏偏在这个自己最不想示弱的人面前表现出来，太可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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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你剑。”

　　一护还在恍惚中，虚王剑已被那人递到面前。

　　他屈辱地瞪了对手一眼，奇怪的是那人脸色严肃，没有他想象的嘲笑和蔑视。

　　炎冰没有笑。

　　甚至连眼中惯有的嘲弄都消失了。

　　“用这把剑好好守护露琪亚吧，变强，不断变强，不要让她失望。”

　　平静如水的声音，然铿锵有力。

　　一护怀疑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这是炎冰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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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脑海里还在不断浮现那天的情景。

　　这句话是炎冰消失在现世前最后的一句话。

　　那天他看着那孤独骄傲的黑色背影消失在自己和露琪亚的世界里。

　　最后，和自己一样张扬的橘色彻底融进了广袤无边的黑暗。

　　再次出现时，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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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去！”

　　“不，你留下，露琪亚需要你的保护。”

　　“但是……”

　　“少废话！你这种程度去了也只会给我拖后腿，老实呆在这里保护露琪亚吧。虚界那些家伙的目标是我，三天内我会带回解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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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当时我也跟去会更好。

　　就算这样死了也值得了，因为我还没能为露琪亚做点事；

　　总比现在眼睁睁看着她痛苦哭泣却无能为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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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如今，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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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冬狮郎？”

　　银发少年的出现令一护大吃一惊。

　　日番古皱眉道：“要叫日番谷队长。黑崎一护，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一护目光暗淡下来。

　　恋次早已冲进房中，急切呼唤昏迷的露琪亚：“你怎么啦？露琪亚？醒醒呀。我是恋次呀。对不起，我来晚了”

　　冷静的命令打断了恋次慌乱的言语：“阿散井你收敛点，露琪亚暂时没事。不要惊扰她。”

　　恋次吓得赶忙站起来：“啊，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