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苑咨崆

27、追踪的男人

　　恋次的手因为紧张而握紧，指节泛白。白哉表面还算沈著，只是眼中有了些微的阴影。

　　恋次激动地扭头看看身边坐著的露琪亚，女孩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又让他几欲出口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定定神，转而安慰她：“露琪亚，别担心，我想那个白虚不会伤得了一护的。我跟一护交过手，他是个不会轻易认输的家夥。……露，露琪亚？”

　　露琪亚似乎没听懂一样起身离开。

　　恋次也随著站了起来：“你去哪里？露琪亚？”

　　“别跟来！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静，对不起，恋次。”

　　恋次不敢再迈进一步。只得默默地看著她一个人走上楼去。

　　露琪亚离开时居然忘了礼节向朽木白哉道辞。

　　这当然是反常的，白哉一切只静静收入心里。

　　一心叹了口气，摇著头：“事情会变成这样其实我也有责任。一开始就出发找一护不让炎冰留在露琪亚身边就好了，他们也不会产生感情。”

　　恋次的宽背颤抖著，双拳握得咯咯直响。

　　望著女孩孤独无助离开的弱小背影，回想著她失神憔悴的面容，那不是他所熟知的男孩子一样精神的露琪亚，那不是自己想看见的模样。

　　为什麽她出事的时候自己总是不能在她身边，无处宣泄压迫的情感令他迁怒於一心。

　　转身忽然扑到一心跟前，大手抓住他的衣服把一心拎起来。

　　没头没脑的大吼：“你为什麽不阻止他们在一起，你明明知道那人根本不是你儿子！你明明知道炎冰是虚！你明明知道一护早就不在这里了！你为什麽不杀了那家夥然後去找你儿子？？！你知不知道你纵容那家夥留在这里会害了露琪亚！！！我再也不想看见露琪亚受伤害了！！！这些你知不知道！！！”

　　“阿散井！不得无礼，快放开黑崎队长。”朽木白哉也站了起来，严厉地命令著狂躁的恋次。

　　“没关系！”一心摆摆手，平静地看著恋次：“我的确有错。阿散井副队长有理由冲我发火。”

　　恋次纹眉抖动著，那双充血的眼睛渐渐停止泠动。他牙关一咬，狠狠甩开手腕。忘记向队长打招呼，就追随著露琪亚而去。

　　是我没能力保护你，这些都怪不了别人。
　　我总是想留在你身边保护你，为什麽我偏偏做不到。
　　现在我只想看见你的笑容，这点点渴望莫非命运也不肯答应？？

　　恋次想追上露琪亚，又害怕见到她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可以说些什麽，脚步由急促变得缓慢，停在她住的房间门口犹豫著举起手却不敢敲门。

　　我能怎麽办呢？我真是笨蛋，连你的笑容都守护不了。

　　此时你心中想的人一定是一护要不就是那个炎冰…………

　　………总而言之…………

　　………绝对不会是我………

　　一心整理一下衣裳，郑重的看向朽木白哉，压低了口吻：“怎麽样。朽木队长，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突然来现世的真正目的了吧。不然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谈？”

　　“……”白哉收回远望露琪亚离去方向的视线，缓缓回头：“嗯。请。”

　　…………

　　———————————————————————————————————————

　　阳光明媚的一天再一次降临。富士山看上去和往常一样巍峨魅力，平静的蓝色山峰，白雪覆盖的山顶。

　　一切当然看不出昨晚一场激斗它几乎被毁灭。游人照样如织，赏心悦目的景色自然让平常人想不到灭世的灾难近在眼前。

　　人们都舒心的和朋友家人欢乐地游玩，当然也不一定和平环境下没有危险，人类某些时候来讲其实才是最危险的，尤其对少女来说更是。

　　半山腰，树林中，一对结伴游玩的高中女生就被这麽几个无赖流氓堵截。

　　恰好她们正处在附近没有旁人的环境下，求救无门。只能眼巴巴的忍受著这些流氓的调戏，吓得簌簌发抖，看著为首的壮汉亮出明晃晃的匕首，两腿发软说不出话。

　　流氓们更是肆无忌惮，一个摸著女孩子的秀发，一个捏著女孩子们的脸蛋，甚至还有的家夥开始掀动女生们的短裙，嘴里还嘀咕著□□的语言。

　　越来越猖狂的举动，越来越下流的行为，女生们终於害怕的大哭起来，其中一个再也不堪受辱，推开无赖的手，企图逃跑，结果为首的大汉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将她推回来，甩在地上。

　　女孩惊叫一声重重倒地。满脸横肉的大汉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冰冷的匕首贴在女子光滑细嫩的小脸上，来回摩擦。

　　厚厚的嘴巴一边裂开，露出包金的大黄牙威胁道：“老实点。别逼老子划破你这张细皮嫩肉的小脸蛋，好好跟我们走，服侍得大爷们开心的话，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的，不然，就在这里们把你们做了！！”

　　喷出的臭气差点没把女孩熏晕过去。

　　另一个女孩看著心胆俱裂，已经完全不能自控，“啊呀呀呀！！！不要！！滚！！滚开！救命呀！！”

　　双手乱挥，推开那一双双侵犯身体的脏手，发狂的向山下跑去，声嘶力竭：“救命呀！！救命呀！！”

　　然而几个流氓一下就扑了上来，围住她，将女孩扭住，其中一个掏出了一把武士短刀，向女孩腹部扎去！！！

　　—————————————————————————————————

　　女孩的眼中闪过一道小小的光芒，那光亮一直飘到半空又落下，然後所有的人都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女孩急促地呼吸著，瞪大了眼，看著那持刀的凶手在自己面前痛苦的弯下腰，抱著脚底板嗥叫。

　　那把武士刀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折断，断裂的刀锋飞起落下，正好扎在他自己的脚掌上，强劲的力道将这支脚板牢牢地钉在地上。

　　“怎麽回事啊？”为首的恶人顾不得地上的女子，起身莫名其妙地大叫著。

　　一阵黑色旋风刮过人群，恶人们被这突来的风刮得睁不开眼。

　　风过後，发现那两名女子已经不知踪影。

　　“混蛋！！人呢？！！”壮汉恼怒的叫著。

　　旁边的一个帮凶却吓傻了直愣愣地仰头看著前面的一棵大树。抖著手扯扯老大的衣服：“老大，看，看，看那里……”

　　“什麽这里那里的？混蛋！说清楚点！！”

　　“就是那里呀，树，树，树上……”沙哑著嗓子奋力吐出几个单词，此人的嘴已经乌紫。

　　壮汉这才顺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

　　直上云霄的巨大古树上，那半空中树干伸出的茎秆上————

　　黑衣飘飘，阳光下桔发耀眼，剑眉下一双黑色白瞳的眸子杀气腾腾。

　　这人左臂下挟著两个已晕过去的女孩。

　　或者

　　准确的说他不是人类。

　　嘴角裂开一条缝，露出白深深整齐的牙齿：

　　“真是麻烦，竟遇上这麽一档子臭事。还得我浪费灵力现身。喂。你们这些家夥，忘了我曾说的警告吗————要是你们再作出这种坏事，我就杀了你们！！”

　　“啊啊啊啊啊啊啊！！！是，是，是你~~~~~~~~~~”

　　清晰的回忆立马浮上流氓的大脑。

　　所有的恶棍们都大惊失色地大叫慌成一团，扑通扑通地纷纷跪下求饶：“我们再也不敢了！！大人饶了我们吧。求求您啦！！拜托拜托！！”

　　换上一付更加丑恶的嘴脸，先前亡命之徒的样子荡然无存。

　　剑眉厌恶地拧紧。炎冰跳下来将女孩们放到地上。就径直朝这些家夥们走来。

　　看著他伟岸身影的逼近和白色瞳孔里射出的光芒，流氓们已经瘫倒地上，抱著头瞪著恐惧的眼睛，冷汗已经浸湿衣裤。

　　炎冰慢慢拔出了佩刀，停下架到了头目的脖子上。

　　“饶命呀……”

　　壮汉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头任人宰割的老鼠，也许还不如，因为自他跪著的身下忽然流出一些不明黄色液体。

　　“哼，你也会害怕死呀，看你刚才不是很不可一世地欺负女子吗？你先前嚣张‘气势’呢？把我的话当戏言，这次我要你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