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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黑衣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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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小方打断他:“老兄,你是不是该去看看精神科?”
黑衣男子翻了个白眼,指着元小方的身后:“比如说,你身后现在就站着老板娘!”
他这一句话出口,元小方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回过身,通过阳光的照射,发现地上的阴影里,果然有一个多出来的女人影子。
元小方一只脚都跨出了窗户,一只脚还停留在屋子里,黑衣男子紧张地抓着她的脚。
她被黑衣男子所说的老板娘吓到后惊喜地发现了房间的窗户居然能打开,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元小方扑腾着小腿儿,嘴里嚷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黑衣男子没有放手,嘴里说着:“你跳下去会受伤的,老板娘不会伤害你的。”
元小方充耳不闻:“这是二楼!你放开我!”
黑衣男子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手上一用力就将她从窗户上抱了下来。
元小方感觉着男人身上略低的体温,闻着带着淡淡洗衣粉香味的衣服,安静了下来。
男人这才松开她,说:“像你这样的新同化者是很难用肉眼看到他们的,不过等你掌握了暗物质的使用方法,应该就可以了。”
“你会发现,鬼怪其实和人一样,很多时候他们并不想去害人。”
元小方撇了撇嘴,往阴影相反方向踱了几步。
“据警局档案记载,自从这家宾馆发生那起恶劣事件后,这边的失踪人口数量就急剧上升。我不相信这是巧合。”她说完看向黑衣男子,见他没说话,又问道:“为什么你好像很明白暗物质的事?”
见黑衣男子看向她,她又义正严辞地说:“我不是相信你了啊,我只是不否定你说的可能是事实。”
黑衣男子摇了摇头,笑着说:“这我无法告诉你,我只是好心给你提个醒,末日,要来了。”
元小方猛然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又没有病毒,也没有辐射,暗物质......怎么可能?”
黑衣男子声音冰冷:“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人类本身比任何东西都可怕。”
元小方不置可否,只是更加好奇地看着黑衣男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衣男子一片深沉地望着外面的天空,迎着阳光,微微眯起了双眼,说:“我是从一片黑暗中逃出来的。”
元小方看着他故作深沉的样子,噗嗤一笑:“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啊?”
“这里很安全,鬼怪夫妻在保护他们的小宾馆,这里也可以说是一个大型的道具。”他并没有转过身。
元小方很惊讶:“那在这附近失踪的人,难道不是死在这里的。”
“是,他们是被鬼怪夫妻永远关在了这里,成为了小宾馆的养料。”他目光幽深:“不过,”看着她的眼睛:“他们都是心怀不轨或者被暗物质侵染失去神智的人。”
“可是她昨晚明明打算......”元小方这才发现老板娘确实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黑衣男子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伸出右手,很臭屁地介绍自己:“认识一下,我叫池宁。”
元小方震惊于池宁臭屁的样子,这似乎触及了她直女的自尊,她没有伸出手,抱胸直视着池宁说:“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元小方。”
池宁收回了手,点点头:“嗯,很土的名字!”
元小方瞪大了眼睛解释道:“不是芬芳的芳,是方圆的方。”
池宁将手放在下巴上思索了一阵,说:“有区别吗?”
元小方气得脸红,池宁觉得扳回了一局,笑了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这么放松地谈心了。
他开口:“好了,知道了,小方,你的房间在隔壁,你也可以带人来避难,不过......”他的神情忽然认真起来:“你要确保那个人不是侵蚀者,否则我们有可能都有危险,大哥大姐也很有可能会杀了那个人。”他指了指阴影里的女鬼。
元小方郑重地点了点头,说:“谢谢你,池宁!”
元小方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直到走到家门口她才冷静下来。
手摸在冰凉的门把手上,一丝丝凉意透过门把手传了过来,和池宁的手一样凉。
他这才发现,池宁今天所说的是那么的荒谬,先不谈自己信还是不信,自己要怎么劝说父母去那个荒败的旅馆?自己又怎么知道池宁是不是那个杀人魔?
想到这里,她重重地按下门把手,将门打开,脸上换上大大的笑容:“我回来啦!”
元小方的父亲是医生,母亲是护士,两人的值班时间差不多,现在应该都在家里。
可是走进家里却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桌上的菜还摆着,两人像是吃饭吃到一半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屋子里虽然凌乱可是并没有打斗的迹象,窗台上有一层薄灰显然很久都没有收拾了。
综上所述,元小方下了定论,这俩人又被医院紧急抽调走了。
想到了这她也就放心了,可还是忍不住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母亲的声音想起:“小方,找妈妈有什么事吗?”声音和往常一样,元小方听到了之后总算放了心。
“妈,我回家住了,租房的那个发生了点不好的事情。”
“嗯,好,医院最近病人越来越多了,先挂了。”
挂了电话,元小方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不见了。若是放在以往,元小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妈妈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是今天,她似乎很着急挂电话。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元小方的师父陶振凯打来电话,他声音焦急地问她:“元小方,你说你的刀刺在那个外卖员身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元小方脑袋“嗡”的一声,她现在很怕师父突然告诉她,她刺刀的时候那个人还没死。
电话那边是死一般的寂静,而后,陶振凯沉重地开口:“可是,除了你给的伤口,我为什么都没找到其他的致命伤?”
元小方一下子站起来,手脚发凉,焦急地说:“不可能,我......我记得我的刀扎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血液都不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