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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浪徒狂魔 月光之谜 ...

  •   “师父!此间是有误会!并非为了内子!”

      李宴举起剑鞘,挡住了岳不群的剑,神色紧张地挡在依依面前。

      “内子?”岳不群挑起眉毛,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李宴,冷冷说道,“小渔,你何时成婚了,师父和师娘都不知道?”

      李宴收了剑,抱拳行礼,颇为恭敬地说道:“内子是京城世家的千金小姐,婚事是家中定下的,小渔也是这次回去才知晓。这不一订下婚事,就带着内子来嵩山见师父师娘,望师父见谅。”

      依依听言,连忙把脸遮得更紧了,佯装害怕,哆哆嗦嗦躲在李宴身后。

      李宴有些气恼地看了一眼林平之,故意说道:“不知师弟是不是嫉妒我小渔有如此娇妻,我们夫妻二人正欲坐下来叙叙家常,师弟就破门而入,拿剑指着弟子!”

      岳不群顺着李宴的目光,望向林平之,神色复杂,眼眸中晦暗不明。

      “师父,并非师兄所言,弟子……”林平之被岳不群看了一眼,就慌忙跪下,语无伦次地开始解释。

      “平之,你和珊儿是怎么回事?”岳不群收起剑,伸手擦了擦椅子上的灰,提着衣摆坐了下去,伸手弹弹身上的灰,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新婚燕尔的,怎么听你师娘说,珊儿去哭诉过数次,说你不会疼惜妻子?”

      岳不群伸手指着李宴:“这才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该有的样子!”

      “我和珊妹......”林平之豆大的汗珠忽然从额头冒出,一副心虚的样子。

      “夫君!”依依忽然扯着李宴的衣摆,掩面哭泣起来。

      “杀了这个什么平之!他刚刚在湖边遇见我,竟然口出浑话调戏于我,搂着我的腰就要轻薄于我!还说什么小姐姿色无双,天下独绝!”

      依依越说越羞愤,声音都有些后怕地发抖:“我一个千金小姐,哪里遇见过这种狂徒!顾念着你们师兄弟的情谊,妾身只得含泪隐忍下来,谁知这厮竟然尾随至此,又欲行不轨!”

      依依三言两语,声泪俱下,就把林平之描绘成饥色若渴的浪徒狂魔。李宴回过头来疑惑地问道:“就是刚刚在湖边的时候?”

      “嗯,”依依点点头。

      “我要杀了你!”李宴怒发冲冠,转过身,踢腿就一脚踹在林平之肩头,当即就把林平之踢翻在地。

      “师父,师父,弟子知道错了,弟子只是觉得这京城的千金小姐难得遇见,又见这小姐生的这般貌美,就……就心生邪念,弟子并不知她就是小渔的妻子,弟子知错了!”

      林平之跪在地上,把头磕得如同捣蒜,如同个没有骨气,色胆包天的窝囊废。

      岳不群抬手揉揉太阳穴,痛心地望着天,喃喃说道:“早知你是这种浪荡子,当初怎么也不会同意你和珊儿的婚事……”

      “还望师父瞒着珊妹,弟子定会改过自新!”林平之扑上去,抱住岳不群的脚,痛哭流涕。

      “平之,你和珊儿和离吧,当初她与冲儿,唉,”岳不群一副悔之晚矣的神情,捶打着自己的膝头,“冲儿也不至于被魔教的那个妖女所祸,逃出师门,助纣为虐!”

      “师兄,孩子们的事,我们做长辈的还是少参合吧,”一个容色有些憔悴的中年女子扶着门框,看着房里的痛哭流涕的林平之有些不忍地说道。

      “娘!”林平之扑过去,跪在华山派女侠宁中则的脚下。

      “唉,”宁中则长叹一声,犹豫片刻,还是把林平之拉了起来,又看向小渔和他身后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小渔,你们新婚夫妇才回来见师父师娘,要高高兴兴的,事情闹大了对新娘子名声不好。今晚师父师娘做东,就在这客栈宴请你们夫妻二人,替平之赔罪了。”

      “一切皆听师娘安排,”李宴在华山派信服的人没几个,女侠宁中则是第一个,忙行礼应承。

      依依躲在李宴身后,忙点点头,毕竟这是宁女侠啊!

      “既然你们师娘都已安排妥当,那就这么办吧,”岳不群睨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林平之,捏着兰花指翩然而去。

      ——

      是夜,华灯初上,临湖的酒楼一派推杯换盏的声音。

      李宴这位富家公子好不容易回一次华山派,自然是悄悄付了所有弟子们在酒楼客栈半个月的开销,华山派众师兄弟自然是缠着他轮番敬酒,嚷嚷着要新娘子也出来受众人参拜。

      林平之提着剑才练剑回来,望见远处酒楼上喧闹的人影,有些不屑地朝湖里吐了一口口水。

      “啧啧啧,不能随地吐痰不知道吗?”依依悠悠走到湖边,皱着眉头说道。

      “今天为什么救我?”林平之看着湖面倒映着的依依的身影。

      “你也知道是救你?那为何不见你有半分谢意?还对我的夫君吐痰,今天你的赔罪宴还是我夫君出的钱,”依依有些不屑地朝湖里扔了个石头,击碎了湖中的倒影。

      “他有钱有什么了不起,这里是江湖,看的是武功,”林平之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宝剑。

      “可问题是,我夫君的武功远在你之上,”依依悠悠叹道,真像个刻薄的少妇,把林平之往绝处逼。

      “张口夫君,闭口夫君,你真嫁给他了?”林平之气愤地看着依依。

      “嫁给他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乐意?”依依警觉地竖起耳朵,心中默念,快快快,说你就是我曾经的白月光。

      “哼,他算个屁!就你还当个宝!”林平之气呼呼地扔下这句话,就准备回去。

      “等等!”依依几步追上去,有些慎重笃定地说道,“我想问你一句,不,两句话,问过我就再也不来打搅你们。”

      “你想问什么,”林平之停下脚步,望着湖面,里面有依依的倒影。

      “宫廷玉液酒......”

      林平之闻言,背都僵直了,半晌,悠悠答道:“一百八一杯。”

      依依觉得天灵盖都被击穿了,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林平之手有些抖,伸出手指擦了擦眼角的热泪。

      依依早已热泪盈眶,有种逃亡到一片荒漠突然遇见个说方言的老乡在那里卖冰镇矿泉水的感觉。

      “同志!你终于出现了!”依依几步上前,跑到林平之面前。

      林平之眼角通红,也很是激动。

      “你也是穿来的?”林平之惨然一笑,似乎是等待组织太久了的那种苍凉。

      “才穿来,你来多久了?”依依诚挚地点点头。

      依依白天为了如何找出林平之的白月光这件事,真的是头皮都要抠破了,李宴还一直好心询问,要不要给她一把篦梳。依依蒙了半晌,抱着李宴把头狂蹭在李宴身上,说有虱子也要分给他一大半。闹过之后,依依还得意,幸好自己知识积累渊博,要不怎么知道篦梳是什么,平白被李宴嘲损。

      “语言文字的意义一定有时代的烙印与屏障,”依依忽然想起了一句可以来写篇小论文的题目。副标题便是:论古代林平之如何知晓白月光这一现代词义。

      “三个月了,”林平之感叹一声,三个月如同三十年一般难熬。

      “啧啧啧,你这穿得也太热乎了,”依依同情地点点头,“那你知道之前的林平之的白月光是谁吗?”

      林平之抬头看着依依,有些疑惑她没头没脑地问这种太私人的问题是何意。

      “大哥,没别的意思,不是为了搞你,你尽可放心,”依依摸出手机,“江湖救个急,我这儿不光穿了,还带任务。”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林平之突然变脸,就想夺路而逃。

      依依吸了一口冷气,伸手拦住林平之,小心翼翼地问道:“不会是......我......吧......”

      “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除了你那个夫君,谁会看上你?”林平之有些毒舌地嗤之以鼻。

      “对对对,大哥说得在理,”依依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那事情就麻烦了,这找谁去啊?

      “是你姐姐,”林平之突然有些为难地说道。

      “啊?”依依忙捂住嘴巴,这不是难如登天了吗?任盈盈要是看见依依拿出手机,肯定第一个反应这就是魔教找的那个什么大杀器,就算她没往这边想,看见依依又在搞幺蛾子,铁定又是一顿收拾。

      “唉,贵圈还真是个圈,”依依叹口气,“林平之居然喜欢圣姑,然后娶了令狐冲的初恋!你以后出门小心点,要是被我姐夫知道,你贼心不死,居然截胡了他前任,又惦记他现任,他不得杀了你啊!是我都忍不了!”

      “我也是一脸懵啊,小说里也没写这些啊!”林平之也很无奈,“那是之前的林平之,现在换成是我,我可不喜欢啊!”

      “要不你还是先自宫算了,也算是给我姐夫一个交代,免得以后他杀你都要捅两剑!”依依好嫌弃的看着林平之。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自宫?”林平之倒是突然惊慌起来。

      “你不会是,”依依突然脑洞大开,想起李宴曾经说过,他们成亲三个月了,“洞房那晚穿过来的吧?”

      “恩......”林平之害羞地点点头,想起那晚穿越过来,就看见自己准备挥剑自宫,幸亏是犹豫了那么片刻,要不自己真的面对不了自己。

      “兄弟,你也算改写历史了,别作妖,好好苟着吧,”依依伸手拍拍林平之的肩头,准备离去了。

      “等等,你那个手机,能借我看看吗?我好久没有上网了,”林平之有些羡慕地看着依依手里的手机。

      “给你,不过这里也没有网,”依依把手机递给林平之。

      “真是让人怀念啊,”林平之拿过手机,伸手摸了摸,忽然就高举过头顶,抬手扔进了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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