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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落入山底 同林飞鸟 ...

  •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怎么,这么在意自己的容貌?”

      还不是人脸识别那件要命的小事,凑不够十二颗心,自己就离不开这里。任依依耷拉着脑袋,沉重地叹口气。

      “依依,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李宴靠着一处山石,忽然开口说道,“以前的任依依从不求饶,更不会投降,从来都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所以,你们都觉得我不好了吗?”任依依有些气馁地垂着头,“大家都喜欢以前的任依依是吗?”

      “以前的任依依刁蛮任性,是个狡猾的对手,”李宴弯起嘴角,回忆着,“现在的任依依眼睛里终于看到了一丝善良的迹象,好像还会自省,啧啧啧,真是不容易。”

      “唉,”任依依叹口气,那是因为小圣姑被穿越了。

      “可是,无论他人如何,我更喜欢现在的任依依,”李宴突然朗声说道。

      “喜欢?什么程度的喜欢?”任依依瞪大了眼睛,痴呆了一般看着李宴,“你......这是......表......白......吗?”

      “等等等等!”任依依跳脚站了起来,有些慌张地摸摸额头,抠抠脸颊思虑着自己的措辞。

      “其实......你是个好人......”

      “我知道,”李宴眉眼都是笑意,还以为任依依在夸他呢!

      “要不你也不会跟我走,”李宴笑得像个志在必得的傻子。

      “呃,”任依依咬着嘴巴点点头,你说得也对。

      “唉,算了算了,”任依依坐回了地上,心想自己还差几颗心就可以回去了,走之前跟他留封五千字的长信,这样或许要委婉点,不那么伤人。

      “依依,依依......”

      “嗯?”任依依抬起头望着李宴,眼睛里不光是一丝善良,还有点清澈的懵懂。

      “啥?”

      李宴心情大好,咬着嘴唇强忍住笑意:“你没什么跟我说的吗?”

      “啥?”任依依慌张地看着李宴,你这是要听回复的意思吗?

      我说了啊,你,好人!

      “承蒙少侠厚爱,依依恐......”任依依还未说完,李宴就捶着胸口猛地咳嗽起来。

      “任依依,你果然要赖账!”

      李宴举起左手,亮出了手腕上的金蛇银蛇相缠金镯:“你可是定亲信物都给我了!”

      任依依举起自己的右手腕,上面果然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手镯。

      “你们......我们已经定亲了?”任依依举起手腕不敢相信。

      “八月十五团圆日,就是我们的婚期,”李宴满脸的委屈,“你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的吗?”

      任依依毫不掩饰自己疑惑的眼神,凑过去望着李宴:“你竟然是我的未婚夫?我以前很喜欢你吗?”

      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你来了?关于李宴,脑海中漆黑混沌一片。

      “深入骨髓,”李宴眼中似有星辰大海。

      任依依看着自己红色的衣裙,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今晚的事情,你别误会......”

      “你受委屈了,是我来迟了,”李宴轻轻握住任依依的手。

      知道你有难,披荆斩棘来救你,还自责来得太迟。

      怎么办,好感动,这是什么神仙未婚夫!

      任依依弯起嘴角,看着李宴,才发现他身上满是血迹,脚上小腿上都是伤痕。

      任依依看看自己,除了沾了点血迹,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看来跳下来之时,李宴拼尽全力护住了自己,而他自己却受了很重的伤。

      “怎么办,受了这么重的伤?”任依依很是自责地看着李宴的小腿,上面有好长一个伤口,伤口上还插着一根插进肉里的大木刺,看着就有些触目惊心。

      李宴手边有一根树枝,原来刚刚他是用树枝把任依依弄醒的。

      “你身上还有别的伤吗?”任依依蹲下,看着李宴的腿伤皱着眉头,伸手就想去撕自己的裙摆给李宴包扎。

      “身上、背上、腿上、腰上、都很痛,”李宴微微弯起嘴角,看着在那里使劲撕着裙摆,却怎么也撕不开的任依依:“感觉头也很晕,眼睛也有点模糊了......”

      “没事,你扶我一下,”李宴伸出手,想让任依依扶一下。

      任依依伸出手,刚要握到李宴的手,突然抬头看着他说道:“要不,我自己先跑吧?”

      “什么?”李宴一怔。

      “你既然是我的未婚夫,那想必很爱我,也不想我被抓住吧?”

      任依依慢慢收回手,有些绝情的看着李宴弯起嘴角:“再说了,古话不是常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你!”李宴难以置信地看着任依依。

      “嘘!小点声,招来野兽就不好了,”任依依环顾四周,找了些树枝把李宴遮了起来。

      “任依依!你敢扔下我一个人,我一定发布通缉令,全天下缉拿你!”李宴在树枝堆里都气炸了。

      任依依伸手推开树枝,朝李宴做了个鬼脸:“哎呦我好怕哦!”

      “你别想着去投降,投降的圣姑没有活路!”李宴放出狠话。

      任依依不待李宴说完,又拿树枝把他遮了起来,接着人就跑了。

      ——

      一个多时辰以后,就在李宴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往这边赶过来了。

      “哎呀,跑这么急干什么!”一个老头的声音响起。

      “怎么不急,我的夫君还躺在山崖下生死未卜,”任依依的声音响起。

      “小圣姑,你何时有夫君了?”老头已经问了十几遍了。

      “一见钟情,一天就定亲了,不行吗?”任依依搬着树枝,没好气的说道。

      “行行行,那救了他,您老的恩情老朽也就还了,”老头摆摆手摇头说道。

      搬开树枝,就看见李宴幽怨地望着任依依,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幼狼,孤独、迷惘还奶凶:“你不是要各自飞了吗?飞迷糊了?”

      “逗你玩呢,你是我的夫君,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跑呢?”任依依亲昵地蹲下,把李宴头上衣服上的枯叶捡走。

      听见任依依当着陌生人面前称自己是她夫君,李宴突然就怨气全消,有些傲娇地不搭理任依依。

      “薛神医,您别见外,我夫君受伤了心情不是很好,”任依依对老头讪讪地笑着。

      原来这个老头就是江湖中有名的薛神医,就在这附近居住。

      任依依掉下山崖后,环顾周围山色,唤醒了自己的记忆。

      小圣姑曾经与这薛神医有些过往,还曾邀请他到山上的庄子做过客。那个时候,东方不败还在黑木崖,小圣姑独自在这一带住过一段时间。

      这薛神医敢叫个“神”字,医术自然有他的精妙之处。

      不过这薛神医有许多怪癖,例如从来不救未娶未嫁之人、不救官府之人、不救五岳剑派之人。

      按薛神医的说法,他的医术精湛至极,就怕哪天救了五岳剑派的光棍,好叫这人娶妻生子,把五岳剑派的伪善发扬光大,那他薛神医岂不是就作孽了。

      任依依回忆起这薛神医的种种雷点,觉得李宴一脚踩中两个,于是才跟薛神医说李宴是她夫君,魔教圣姑的夫君,自然也不可能是五岳剑派的人。

      小圣姑有夫君的事,江湖上是一点传闻都没有,薛神医的怀疑也是不奇怪。

      “薛神医,您看这是他脚上的伤,”任依依指了指李宴的脚:“他还头痛,脚痛、腰痛、全身痛......”

      薛神医也蹲了下来,给李宴号脉:“别处的伤好说,这腰痛......只怕是伤及根本,小圣姑你确定要救?”

      “为何不救?”任依依心想最多是个腰椎错位,怎么就救不得了?

      “神医,别听内子胡说,”李宴佯装镇定地清清嗓子,“在下只有脚痛......”

      好哇,你果然在骗我!任依依转过头去对李宴做了个“骗子”的口型。

      哪里骗你了?李宴拿眼睨任依依。

      哼!任依依回了个白眼。

      就比如定亲这件事,任依依就觉得是诈骗,刚刚故意说要扔下李宴,就是想看看他有何反应。

      可是刚刚看他躺在原地,哀怨而又情伤的神情,像是真的伤心。

      “嗯哼!”薛神医清清嗓子,提醒在闹别扭的二人,旁边还有人。

      “小圣姑,老朽也给你号号脉,看看你是否有内伤,”薛神医说罢就忽然伸手扣在任依依手腕上。

      “奇了奇了,你们两个处子,怎么就是夫妻了?”薛神医脸色忽沉,冷冷说道,站起身就想拂袖而去。

      “神医,神医,我们今晚就成亲!”

      任依依伸手拦住薛神医,指了指身上的红裙:“这不是还来不及洞房嘛......”

      “小圣姑,你我也算忘年交,这小子身上的内力与你不是一个路数,你还是及早抽身为妙,”薛神医看着任依依颇为忧心地劝阻道。

      “他救过我两次性命,江湖规矩,以身相许也不为过吧?”任依依很是坚决。

      “咳咳咳,”李宴咳嗽起来。

      “你何时生出心脉了,人也变得这般心软?”薛神医摇摇头,还是打算离去。

      “且慢,”任依依往前几步,凑在薛神医耳边小声嘀咕。

      薛神医双眸微睁,忽然两眼放光,一拉衣袍,又转过身来,立马蹲下开始给李宴查看伤口。

      李宴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蹲回身旁的任依依。

      “你跟他许了什么?”李宴凑到任依依耳边担忧地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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