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拆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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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就是你，田中先生，我没说错吧。”
工藤优作相当淡然，完全不在乎自己先跳过繁琐的推理环节，直接点出了凶手。
“你！你胡说什么！”田中目眦欲裂，不安的四处张望，“他！还有他！都有可能，凭什么是我！我和那个死的人根本不熟吧！”
田中将新山和横山推之于众。
工藤优作扶了下自己的黑框眼镜，没有转变推理结果的意思，“既然你不肯主动承认，那我倒可以从头开始说。”
作为推理门外汉，自称“无规则推理”祖师爷，今天近距离现场让新山看了到底什么是真正的推理。
抽丝剥茧，逻辑清晰，一寸一寸扒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田中如同小丑的辩解言辞，一击即碎，根本站不住脚，他越是狡辩就越是显眼。
最后工藤优作甚至连他的行车路线以及行动时间都推出来了，目暮警官赶紧让属下去调取工藤所说的那几条路线的监控。
工藤每推到一个关键信息点，新山总会在系统那里跟着振奋的大喊【没错！】、【说的好！】之类的话，仿佛玩音游时只要击打到位，马上就会弹出“完美”的提示一样。
田中那些蹩脚的理由简直欲盖弥彰，很快他自己也脸色灰败的意识到这一点。
“我还是有个疑惑点。”目暮警官皱了皱两根漆黑的粗眉毛 。
“他是如何把头带到这里来的呢？”
这也是刚刚一直想问的，同被列为可疑嫌犯的新山以及横山他们在可能犯案时间里都背了一个足够容纳受害者头颅的背包。
但田中不一样，他通过该段路时，监控的的确确拍下他遛阿富汗犬的样子，但除了手里拿着遛狗绳，其它什么也没有。
“对！你说我是凶手，可是我可没带任何东西！更不知道什么头颅！”田中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工藤优作摇摇头，“所以我才说，这一带的监控安装的太差劲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工藤眼神肃穆，光芒锐不可当，“这里的监控有死角。”
死角？！
新山回忆了这段路上的监控情况，作为在这里已经上了有半个月班的打工人，他还是有相关了解的。
比如作为经过便利店里必经的两条道路上都安装有监控，只是安装的位点较高，很多人都不会注意到。
起码要很了解周边情况的人才会知道，并且这两处监控都无法拍到便利店门口。
如果有死角的话，在哪里？
新山苦思冥想。
俯视的角度下去，对于太低的地方可能会有疏漏。
“……”
死角一被说出口，田中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我还是不明白。”目暮警官拿手指了指田中，“我之前倒是看过把人头藏在衣服里，伪装自己拥有大肚子的案子，可显然田中这个是真的。”
“不要拘泥于凶手会亲自拿在手上，说是藏在肚子上这个说法倒也没错。”
“不在凶手那里，但在……肚子上？”旁听的高木警官化身豆豆眼，不明所以的重复这段看似有些矛盾的论点。
【嗯？那他放哪里了？在肚子上，但不在他身上？】并没有看到监控，仅仅只知道田中给出的理由是遛狗的新山随口扯了一句，【放狗肚子上的不成？】
“没错，他用透明鱼线将头固定在狗的肚子上，由于阿富汗犬是大型长毛犬，你很难看见下面掩盖了什么。”
工藤优作解释的同时，十岛司也进行补充，他拿出小本子，上面写了他记下的一些要点，
“他的绑法就是将鱼线先呈十字形兜住死者的脑袋，再绕过两只耳朵完成第一遍，然后将鱼线回绕鼻子下方和眼睛上方完成第二遍，将人头牢牢绑在狗身上。”
高木了然，“用鱼线绑在长毛狗肚子上，由于狗的重心低，从监控画面只看的到狗背，从路人视角也只能看见那片长长的毛，根本不会注意到有个人头藏在那里。”
【系统，还有第三点。】新山神神秘秘的开口。
【是什么？】新山好不容易主动表现，系统也乐得搭台子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刚刚两个都是物理层面，还有个心理层面的。】他得意的挑挑眉头，像在炫耀找到众人都没发现过的宝藏，【这人长的这么凶，根本没人敢主动摸他的狗，被发现的几率更低。】
……这就是你想半天想出来的？
系统默然。
它在次观察田中那张脸，担得起凶神恶煞四个字，这么一想倒也没错，的确不会有人敢去摸他的狗……
【我说的对不对，对不对！】新山眼睛闪闪，似乎还能发出皮卡皮卡的光芒，满含期待的仰头等着系统夸他细察入微的推理。
【对，和哉，看来你的确进步了。】系统忽视着异样，选择先满足自家搭档那点想要炫耀的小心思。
新山乐开了花，自诩作为场上的第三位大侦探，目光专注的审视田中。
系统望了望他，又望了望蒙蒙亮的天，以及被戒备的田中。
不对。
它怎么记得田中特意说他溜得大型犬所以特别挑个没人的时候出来的，谁会去摸他的狗？这里连个鬼都没有。
所以第三条长的凶不凶完全无所谓吧？！
新山此时已经完全改变了自己的位置，开始还面对着十岛和工藤，现在已经默不作声自以为很隐蔽的和人家站在一排。
十岛还贴心的稍微前站给他留出个位置。
即使改变队形，你现在也不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变成侦探的……
系统仿佛看见两座高山旁边站了个新山，而导致整段垮掉。
快回来吧，和哉，圈子不同，我们不要硬融……
新山才不管那些，正在偷偷瞄十岛手里的小本子，密密麻麻写了很多东西。
写的什么？！
新山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缝。
【完全看不清楚！】他嘟嘟囔囔。
【和哉。】系统问他，【你要吃掉那个本子吗？】
新山聚精会神，脖子前伸，终于看清楚了一点，也导致他完全没听清系统说什么，【等会儿你在说，我先偷偷看看，它上面全是作案手法，还有图示！】
【……】
和哉我以为偷看的重点是偷，不是看。从来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偷看。
今天你还回的来吗？
系统看着脸快杵在人家本子上的搭档悠悠叹了口气。
一会儿新山挨打，它就赊点积分给他买个疼痛屏蔽器。
作为目前在柯学世界里对新山包容程度最高的十岛司肯定不会对他动手，相反在察觉出新山想看时，还故意把本子放的低低的。
由于新山在身高上比十岛还要高出大半个头，想要看只能把头越来越低，最后身形都有些扭曲。
十岛司把本子移到左边，他脑袋就跟在左边，把本子移到右边，就跟在右边。
也不生气，也不抱怨，就只是乖乖站在原地以自以为偷看的方式大咧咧的看。
十岛司隐蔽的弯了弯嘴角，最后大发慈悲的假装两手捧累了，将本子搭在单手上，举到个合适位置让新山更加方便看。
系统也在看，但是有些没眼看……
怎么被逗了还一无所知……
【和哉，你在看什么？】系统忍不住问他。
【哇，这个十岛有两把刷子。】新山咋舌。
这是发现了？
系统抱着微弱的希望，【为什么这么说？】
【他破案的方式特别牛。】新山一开口就知有没有，又是什么都没察觉的一天，并且重新竖起了他的大拇指。
他还是这么爱竖那根大拇指，简直哭死。
【他把整件事以第一视角写的，从案发前就开始推，太可怕了，连作案心理都写出来了，还有砍头那里……】新山缩了缩肩膀，那段写的特别血腥，简直像是要突破那层纸，把血糊在他脸上。
【作案全套流程都有。】如果不是知道是田中做的，他可能还会认为这个是十岛司还未实施的作案计划。
所以人家都聪明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看他写的东西？
【不过。】新山话头一转，【还是谢谢他愿意给我看啦。】
【你知道他是故意给你看的？】系统震惊。
【我哪里有那么笨啦！】新山不满的嚷嚷，【我做的那么明显肯定谁都发现的了啊！】
难道故意做出那个样子就是为了提醒对方？
系统死鱼眼，【那你不看人家的不就好了吗？】
【嘿嘿，偶尔也想别人给我透透题嘛。】新山笑着摸了摸脑袋，【完全控制不住我自己呢。】
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了吗？
和哉。
有时候也会透露出“卑鄙”的一面呢。
工藤优作现在说的那些观点新山已经完全听的懂了。
已知十岛司得到工藤优作真传，新山从十岛司的笔记得到真传，那就四舍五入等于新山得到工藤优作真传。
完全看不出新山对工藤优作这么推崇呢……
“你不愿意承认，我们可以一直查。”工藤优作指了指田中，“比如你买鱼线我们可以查出来，对死者脸上的勒痕进行对比。”
“不过，说不定也不需要买，你的车上肯定还有剩下的对吧？”
这么说倒也不是笃定田中车上会有鱼线，主要就是想从心理层面炸一炸他，毕竟他三番两次颠东倒西的说辞也说明了这人心理防线非常容易突破。
如果承认了更好，避免扩大警方的工作量，不承认也不妨碍什么事，左右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果不其然，在坚持几秒后，田中像是受不了般，猛然跪在地上。
“我……是我做的，但是，这一切……”
田中眼眶通红，身体不断颤抖，他突然伸出手指指向前方。
“都怪他！”
众人愣了一下，目暮警官更是瞪大双眼。
啊？
新山差点没反应过来：我、我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拆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