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柯学平淡生活》被被窝封印

29、幻境4

　　便利店的兼职按时薪算，因为周围公司多，下午快到晚上的人也多，所以在这两个小时需要更多人。

　　里面收银员看到萩原千速，像看到救星一样，焦急地问：“萩原桑，你会说法语吗？”
　　接着偷偷靠近说：“好像是其他公司的顾客，但是翻译的助理不知道跑哪里去。”

　　十六夜耳朵立起来，戳了戳萩原千速，指了指自己冲她点头。
　　现在能帮上忙，之后发展成为游戏搭子还难吗？没人跟她说话超——无聊，能忍但是没必要。
　　组织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
　　放飞自我——

　　萩原千速对收银员点点头，指需要帮助的顾客，示意对方过去。
　　然后十六夜开口，她做口型。
　　顺利解决。

　　“所以回去可以陪我玩游戏吗？”
　　“嗯……看时间？”

　　这可是大型虚拟现实游戏，地球online的小副本。除她还算上个萩原研二，全是NPC。
　　NPC生气了也没办法，小卷毛翻脸不认人，等他刷新到不生气再一起打游戏好像要等很久。
　　不如换一个。
　　而且浅色系头发她超爱——

　　十六夜曦，屑人一个。
　　称她漠视生命都还算夸奖，至少她还看到除夺目的金钱权利外，其他被衬得平凡的东西。
　　睡在死人堆的都安然的家伙，在外人最大的情绪波动就是在被骗后，火热滚烫的怒气在触及现实被浇个透心凉。
　　于是做了一次毫不顾及又冷静偏执的疯子。
　　成为那个梦幻的星际世界最像个贪嗔痴的恶人。

　　成为十六夜后，一个彻头彻尾的欺骗，不带恶意却让她一败涂地。
　　乐樱红逐渐冰凉的手总算是让十六夜温和许多，将恶劣的刺收敛起。不再吝啬情感，甚至愿意学习如何表达。
　　可惜学不到精髓，曾经无情无义变得多情更甚无情。

　　不过在玩游戏的时候更屑还苟没关系啦。
　　十六夜喜欢无拘无束地凭借直觉行动。

　　所以果断冲上去摸摸小萩原千速的头，这里的小朋友都比她矮，简直不要太友好。
　　不知道十六夜想法的萩原，可靠地递过来一颗软糖安抚闹腾的小朋友。
　　不，是不靠谱的大人。

　　不靠谱的大人好奇摆弄软糖。
　　出现了！
　　奇怪的年代代沟。

　　没人注意一个小糖果怎么消失。十六夜吃完糖自己到处跑。

　　看见的人里十个有八个被雾笼罩面部，十六夜接触从旁边走过看体型是男人的脸。
　　一段片段浮现在她眼前。这人是萩原家附近的邻居，在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经常会送一些零食糖果给他们姐弟。
　　但在他们家生意失败后，每次遇见没有给过好脸色。

　　浅浅一层灰色，称不上美好的记忆被揭开。
　　十六夜就当没看见，转头忘记这段，回便利店。完全不想去探究边缘的灰雾。

　　“大萩大萩？”十六夜飘回萩原千速那，女生刚刚好像在找她。
　　和她一起回去的时候要开动晚饭，这是周末可萩原父母还没回来。

　　前.游戏搭子小卷毛，得知她回来后，特意抓住她的手，就为了精准瞪她一眼。

　　好过分。
　　大萩给她买的章鱼小丸子，绝对不会分给对方！
　　把小丸子借花献花送给小萩，卷毛不满地嚷嚷，消息发出被十六夜拒收。

　　大萩拒绝十六夜的游戏邀请，并且告诉她自己要做饭。
　　小卷毛小人得志，等待十六夜邀请他。

　　然而十六夜再次对萩原千速弹出消息，帮忙做饭。
　　她还是会做饭的，偏中式的煎炸烹煮样样不错——在外面学习还是组织成员，总不能餐餐点外卖吧。

　　“你会做饭？”

　　“我可是在英国留学过的。”那一次交换生体验，让她厨艺大精。
　　“懂了。”大一点的萩原千速表示同情。

　　小一点萩原研二发出疑问：“英国怎么了嘛？”
　　“世界上最薄的三本书——美国历史、英国菜谱，还有德国笑话。”

　　“所以放心吧，你们有什么忌口嘛？”现实吃饭有时会偷闲点外卖，但是，这是做饭小游戏诶。
　　在没有失去兴趣前，十六夜都会非常温柔有耐心。

　　好像霓虹这边都不太能吃辣，宫野明美也是。
　　小孩就不放太重的调料。

　　大萩小小一只在旁边紧张地看着十六夜，全程凭感觉放调料，大火熟练颠锅，刀具舞得眼花缭乱。
　　觉得这人又靠谱又有点吊儿郎当的。

　　收回前话，超级靠谱！
　　他们吃饭，十六夜在旁边玩水果刀。没有接触的情况下看不到人，只能看见轻松摆弄几下，一个雕花苹果新鲜出炉。
　　“好厉害——诶？”

　　雕花被切成几块，始作俑者毫无欣赏的意思，拿了一块吃。
　　看松田看她手上的苹果，十六夜问：“你也要吃？”
　　这个周末，两个小孩住一起。

　　观察过大萩的打工日记，十六夜还想一起去上课，她没上过霓虹初中。就像没上过幼儿园，所以有空会自告奋勇去接步美放学。
　　这个萧条的年代以黄昏做底色，灯光也无法驱散的萧条在安静时疯狂滋长。

　　十六夜还是在客厅晒月光，小萩坐在旁边，温柔的月光下，总容易吐露些心事。
　　“……你明天能陪我去学校吗？”
　　为什么他总是小心翼翼，十六夜不记得拒绝过他什么：“好。”
　　“我可以一睁眼就见到你吗？”
　　“可以。”不睡觉就行，十六夜开个玩笑，“只要你不介意我上课补觉。”

　　“你这小孩这么喜欢熬夜吗？”小萩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半靠在十六夜身上，没有回答。
　　十六夜一看，小朋友已经睡着了。

　　任劳任怨运回他的床上，十六夜回到客厅，继续看不存在的星星。
　　天是那样的黑，月亮清晰好像离下面的建筑只有几尺。

　　第二天还在萩原家，没有出现在大马路。但是萩原研二不可置信地看，被拖着还在天上翻滚的十六夜，她说上课睡觉是认真的啊。

　　“萩，你为什么好像牵着东西？”小卷毛凑近，十六夜一肘打过去，直击太阳穴。
　　差点血溅当场。
　　好在直接穿过去，萩原看着松田好奇地张望：“刚刚有风，十六夜来了？”

　　“不、额嗯。”

　　黑发少女刚醒，过多生人的气息让她没办法睡着。但脑子还懵懵地，思考哪个这么大胆子把她拖到学校。
　　面无表情，压抑酝酿报复的情绪蔓延，让她的手腕被扯动。
　　顺着手腕向上看，小萩啊，没事了。
　　在幻境。
　　好的继续睡。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
　　萩原研二戳了戳突然诈尸的阿飘，幼小且还在早睡早起乖宝宝警觉，十六夜不会熬夜死了吧。
　　他要把人养死了啊——

　　“我靠。”秋庭罕见地骂人，旁边是能量极度不稳定的酒井。
　　对面竹叶青断了只手还云淡风轻，显然这只是它的傀儡之一。
　　幻境对对方的作用甚微，而秋庭哲也是辅助啊。
　　背面还是萩原研二临时工的幻境和任性自己给自己放假的十六夜。
　　他也很绝望啊！

　　刚开始几个星期他隔几秒看一眼旁边睡觉阿飘。
　　后来几个月确定对方上课只会睡觉，只有周末会精神些到处飘——跟松田拆了他姐姐的手机，陪她姐上下班，有时做零食。
　　而且还跟无所不能的机械猫一样，可以解决任何事情。

　　爸爸妈妈发现帐号问题之后，知道十六夜的存在。和她聊过后，眉宇间的烦恼明显消散。
　　——小萩很好奇十六夜做了什么，去请教如何让父母高兴的方法。
　　少女虽然看起来年轻，但似乎经历过很多，简化告诉他。

　　“只是他们对未来有了希望而已。”

　　要开始认真听讲。
　　——再继续盯着，十六夜大朋友就要炸毛了。
　　没人喜欢自己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一直盯着，她忍耐这么多天，这个小朋友为什么还看。
　　她又不是稀有动物——好像是。

　　下课后满意地欣赏自己今天规整的笔记，抬头住准备十六夜查漏补缺，旁边的阿飘却莫名消失。

　　在班级，不详的预感迫使萩原开口：“……十六夜？”
　　“是谁啊？”听到这名字的同学转头好奇地问。

　　一簇火光突然从竹叶青身上出现，摇曳火焰马上愈演愈烈，似蟒蛇缠绕住猎物。
　　竹叶青笑意更深，在热气中扭曲。抬起被啃食的手臂，一点没有被灼烧的痛苦，指向秋庭和酒井身后——
　　执念警惕地继续盯着。

　　“十六夜曦，我记住你了。”

　　“它在叫啥？”十六夜开大前从不会报菜名，看到转过来两脸惊喜交加，指了指自己，“叫我？”

　　蛋白质烤熟的味道有种香味，引得人口水分泌，类人的外形告知原料，又叫人胃酸翻腾想吐。
　　“饿了，又有点恶心。”在幻境里面其实吃东西没有味道，自己做的饭也吃不了。
　　“去吃饭吧。”

　　“等等，那里面那个萩原呢？”
　　“我饿了。”言下之意是关她什么事。“事情他们家解决了，过不了一会儿就会自己出来。”
　　天大地大，吃饭最重要。总不能沉迷游戏忘记吃饭吧。

　　绕开黑炭二号，十六夜寻找外出的路。

　　“我的意思是，萩原不出来就没路。”酒井这时候慢悠悠道。
　　秋庭补充他们交流的结果：“我们出来后不在一块，原来是幻境的地方变成门。”
　　“但在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到了这……你有什么头绪吗。”

　　都用上陈述句了，她能没什么头绪。
　　可能是因为她来萩原这，导致他们因为气息和她一样，被识别传送过来。
　　十六夜摸摸鼻子讪笑：“好像是因为我。”
　　“有点好奇你们的进度，挑了个最危险的，结果被吸进去。”

　　“然后顺势休假？”酒井无情揭露。
　　“之前好不容易能休长假，之前才两天还被叫去加班，太恐怖了——这正好是他们不能找我回去工作的地方。”

　　“放心，你手机在外面弹出短信，亏你还记得给我手机。”
　　“科罗娜给你请过假，但带来一个坏消息，你的考勤有些危险，所以老师们希望你代表学校参赛。”
　　“这样能挽救一下你的第一。”

　　“fine。”十六夜无所谓，“爱谁当第一谁当。”
　　她只是需要一张无可挑剔的成绩单，遮住其他人的眼睛，掩盖自己的不守规矩。

　　也罢，“去哪啊？我进去准备下。”
　　“阿美丽卡，高中机器人比赛。”

　　那群FBI的地方，黑麦应该不认识她……应该？姐姐那里有相册，不过不会给对方看B—52这个大鱼长什么。
　　指不定FBI能查出来——但她是在宫野家进入组织之后才“出生”的，正儿八经的亲属关系也查不到她。

　　算了，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为了救自己考勤的学生而已。

　　十六夜再次进入幻境，把虚拟现实，玩成实景学习的就只有她了吧。
　　教材应该没有太大改动，时间流逝不同，她可以在里面预习很久。
　　先把掉下的课补上，再考虑比赛的事情。

　　“……你谁？”
　　完全没有以前软萌样子的小朋友，明显高了一截——可恶，快比她高。小萩明显听见她问，但一声不吭离开。

　　十六夜战术性后仰，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