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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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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照片拍得不太好。”陈理盯着电脑上的照片吞吞吐吐地说。
他话音刚落，宋昭远凑过去，“这不是挺好的吗？”
宋昭远的审美可能和自己的不要太一样，陈理没有再反驳，又问：“没有证本吗？”
“……什么证本？”
“就是类似结婚证那样的东西。”
空气安静好几秒，陈理才听到宋昭远有些激动地回答：“拟登记只是把我们的信息提前录入系统登记下来，不是结婚！”
好吧，自己确实不太懂这些，还没来记得回应，又听到宋昭远数落自己：“才多大你就……还说不着急，我真是服了你了！”
没一会儿，宋昭远接了个电话又回来，“走了，回家吃饭了。”
“那我们还去上下午的课吗？”
“就这么爱学习，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上课，”宋昭远牵住他手腕，拉着他往外走。
“学习让我充实，”陈理不赞同宋昭远的话，又想到上次月考成绩已经公布，忍不住小声抱怨：“都怪你，害我没能参加考试。”
宋昭远停下来睨了他一眼，陈理又解释：“我和韩老师都很期待这次考试，肯定比以前考得好。”
难得地，宋昭远没有怼他，两人对视一刻，陈理听见他说：“我知道，以后会越考越好的，不差这一次。”
没想到是这个回答，陈理呆了片刻，“哦。”
回到家时，陈理看到餐桌上起码摆了二十盘菜，十分夸张，但云姨对着没反应过来的陈理说今天日子特殊就多做了些。
就在陈理短暂地享受着空闲时间推断一个新公式时，韩栩给他发来短信提醒他明天要交的试卷。
陈理久违地感到一阵崩溃，身体内一股躁动的气息扰得他不安宁，要赶紧把外语成绩提上去才行，不然太影响自己的空闲时间了。
拟登记的alpha和Omega需要在做个记录，这天上学两人去的时间比正常时间晚一些，做登记时恰好是上课时间，但没想到他们去登记的时候刚好有一对来登记的AO在记录室里。
陈理犹豫着，停在门外，没有进去。
跟在他身后的宋昭远觉得奇怪，陈理的脸色过于苍白了，“你怎么了？”
陈理转过头，躲到一边，“我眼睛有点痛，你快帮我看看。”
他撑开自己的眼皮，仰着脸怼到宋昭远面前。
在宁静安详的校园里，教学楼远处传来读书声，混杂着记录室内窸窣的动静，太阳照亮走廊一角，地板闪闪发光，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然而对学习充满热忱的陈理此时并不在课堂上，而是站在偏僻角落扒着眼睛让自己看一看——特别滑稽可笑的画面。
陈理就是这样不合时宜但又能自圆其说的一个人。
“你不要笑了，快帮我看看是不是睫毛掉进去了？”
宋昭远收敛起嘴角不自觉的动静，低头看陈理转动的眼珠，干净得很，“没有睫毛。”
突然听到脚步声，陈理凑得更近了，两个人的身体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为了防止宋昭远推开自己，陈理还抓住了宋昭远的手臂，“你是不是没有认真看啊？我感觉很扎。”
“是吗？”宋昭远漫不经心，“我再看看。”
听到那两人彻底走远的动静，陈理才放下心来，刚刚那个角度宋昭远是背对着出来的那两人，自己的脸应该也被完全遮挡住。
宋昭远曾经那么郑重地警告自己要保密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的表现却显得他完全不在意，好像完全忘了这回事，真奇怪。
陈理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说：“好了，现在不痛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
为了弥补一个谎言，陈理不得不再撒一个谎，“那可能是我昨晚没睡好，我们进去吧。”
回到教室，有些恍惚，陈理不太确定地问了问宋昭远，“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桌子被人动过啊？”
宋昭远觉得莫名其妙，“没有吧，不一直都是这样。桌子有什么好翻的。”
“那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恰逢赵凡稚和谈可走过来，谈可提醒他：“可能是发试卷或者收作业的时候有人不小心碰到了。”
宋昭远突然和赵凡稚对视一眼，眼神交流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宋昭远安慰他，“也有可能有人不小心撞到了，放松点。”
陈理顺从地坐下来，还是不免有些焦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觉得不对了，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最主要的是，宋昭远说得很对，桌子而已，就算弄乱了他的东西也只是给他带来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麻烦，但往往是这种没有明确目的的小动作，才是最吓人的。
陈理不知道弄乱他桌子那个人是谁，又是为了什么。
他宁愿是光明正大的针对，陈理不太自在地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助听器。
陈理又回到紧凑的生活节奏里，白天上课晚上补习，每天最轻松一刻是早上出门前照看花盆里茁壮成长的花苗，躯干□□叶子翠绿。
宋老爷子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开花，陈理说还要等很久。
——
体育课。
宋昭远和杨律叫了几个班上的alpha和另一个班的男生打比赛。
他和杨律配合得很默契，进攻防守都无可挑剔，脚步灵活身形潇洒，尤其是进攻的时候，动作快得陈理看不过来。
四周渐渐围起观众，每一个进球都会引起人群中的惊呼，比分追得很紧，出尽风头的宋昭远开始被夹击针对，对面各种小动作防不胜防，陈理情不自禁地为他捏一把汗。
这时，对面一个威猛的alpha冲到欲要带球的宋昭远面前，几秒后又有另一个人跑上来，将宋昭远困在原地。
那个威猛的alpha抬起胳膊肘直直朝宋昭远腰间怼下去，宋昭远一个及时的后撤步加假动作，将球穿到内圈的杨律身上。
球已不在，但alpha仍旧没有放过宋昭远，宋昭远已经跑向前，alpha却突然加速冲过去，就在一刹那，宋昭远一个起跳，手上的球形成短小急促的弧线哐地一下砸上篮板，alpha明显没预料到宋昭远突然的动作，刹不住车往前倒，手却是向上要拉扯住跳起来的人的趋势。
杨律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猛地撞上了alpha。
嘭!
球从篮筐里落下去，alpha被杨律撞到在地。
下一秒，下课铃叮咚叮咚响起来，比赛结束了，三班以五分领先获胜。
陈理看到落地的宋昭远和杨律撞了撞肩，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紧接着，杨律嬉皮笑脸地扭头朝地上还没站起来的alpha伸出手，alpha脸色不太好地拍开杨律的手掌，自顾自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远。
陈理没再看了，因为宋昭远朝他走过来了，途中还接了一瓶不知道谁给递的饮料。
宋昭远在他面前停下来，一边拧瓶盖，问：“怎么今天不回教室学习?”
陈理盯他手上的饮料，“看你打球，不行吗？”
“没说不行。”
眼见着宋昭远就要喝上了，陈理抬头把自己手里常温的矿泉水递过去，“你喝这个吧。”
宋昭远手上的动作停顿片刻，过了两秒，把饮料瓶拧紧，接过陈理的水瓶，把自己手里的饮料递给陈理，睨了陈理一眼，“……你占有欲，还挺强。”
不知道宋昭远为什么突然说无关的话，陈理有些疑惑，但剧烈运动过后立刻喝冰镇饮料确实是十分危险的行为，陈理甩了甩饮料瓶上的水珠。
再抬头时，宋昭远已经喝好几口水了。
“刚刚那个人想抓你的脚，好危险，还好有杨律在，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啊，这样不是犯规吗?”
“可能是打不过我们气急败坏，”空瘪的瓶身被宋昭远捏得嘎吱响，宋昭远嗤笑一声“不过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宋昭远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今天这场球赛事先就和杨律打过招呼，那个人被自己和杨律在场上搞了好几次，把人撞成那样是他故意的。
没撞死算他今早出门踩狗屎了。
“……你为什么不穿我送你的球衣啊？”陈理不了解篮球比赛，不想过多纠结，开始转移话题。
“你占有欲也太强了!”宋昭远拔高了音量，“而且谁会穿签名球衣来打球啊?神经!”
宋昭远脸上浮着一层轻薄的绯红，他蹙眉盯着陈理，似乎还有话要说，却迟迟没有说出口。
陈理哦了一声，其实他觉得还是要物尽其用比较好，但明显宋昭远不是那么想。
安静了片刻，宋昭远又说：“你先回去，我去换个衣服。”
陈理点头，说好吧。
然而陈理刚走了一会儿，就在学校里碰到意想不到的人物。
没开家长会、运动会，梁寒之看起来也不是会被叫家长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梁寒之他爸就走过来了。
有些惊讶，陈理还是照上次的习惯开口喊人，“梁叔叔。”
梁津铭手微微发抖，习以为常的扶镜框动作竟显得不太自然，此时心境不同与往日，他按捺住心中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说，“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关于你妈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