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岛》盼尽春华

22、第 22 章

　　既然躲不开，那就享受。

　　姜米开始回应陈近南，与他缠绕在一起，彼此互换所有的呼吸，恨不能至此纠缠，不死不休。

　　陈近南终于放开她，分开那瞬，两人间扯出漂亮的银丝，又断掉。

　　两人的额头相抵，陈近南感受着额角渡过来的姜米的温度，沉沉喘息说：“幸好我来了。”

　　姜米没有说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陈近南脸颊。

　　陈近南低头，又啄了啄她的鼻尖：“拒绝回去相亲，嗯？带我去见阿姨。”

　　姜米沉默了会儿：“再让我想想。”

　　陈近南探出手，抚摸过她被自己吻得润泽的唇瓣，恬不知耻地说：“都这步了，还想什么？”

　　姜米沉默着，她也不知道还要想什么。

　　总之心里的顾忌很多。可这些顾忌她又无法表达。

　　陈近南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说：“有时候我比你还要了解你自己。”

　　“以你的脾性，对我偶尔的怀念已经算得上的多情。否则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入你的眼？”

　　“你心里如果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我不可能真的能雇到你陪我旅行南极洲。”

　　姜米怔忡。

　　她仔细回想这四年来自己在南极洲的生活。

　　工作忙碌是真，可只要一闲暇，陈近南就会钻入她的脑海……

　　不是她非要无时无刻工作，成为团里出色的员工，而是她只要一停下来，就会不可控制地去想陈近南。

　　可是陈近南的世界太精彩了，他的家庭那么好，社交圈那么广，姜米真的不明白也不敢相信，自己这样一个无趣冷淡的人有什么值得他惦记这么久？

　　陈近南又说：“我给你的工作协议里，你随时可以终止这次行程。我给了你机会，但你没有当天就终止。”

　　她也在给他机会。

　　可她表现出的冷漠让他望而却步，他怕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姜米根本没有和好的心思，她只是热爱工作敬职敬业。他要是说出来，只会让她为难，让两人难堪。

　　陈近南现在百分百确定，姜米心里有他。

　　从她回应的那个吻，从她此刻看自己的眼神，他能感受得出。

　　陈近南坐在了姜米的床头，伸手将她给搂抱在怀里，说：“你别怕。你绝对不会是那枚发夹，我也绝对不是那个年轻的你。”

　　姜米捏紧了被子，心里忐忑，声音却始终是平静的：“你惦记我什么？”

　　“你身上没有哪一点是我惦记的。我惦记的是你整个人，是你姜米。”

　　“……”

　　“你可能不知道。我在很久之前就见过你。”

　　那时他初学摄影，拿着相机在校园里到处拍，无意间拍到校园墙下的姜米。

　　他早就想靠近她，但她学习优异，人又高冷，他一直望而却步。

　　但这个说出来有损他的面子，他没详细说，只道：“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比你还要喜欢我。而且是我先喜欢的你。”

　　姜米的心跳了一下。

　　有些事她不是一定要答案的。她没有再追问他惦记她什么。

　　陈近南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好高兴，头一次这么高兴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选择不顾一切来南极洲找她。

　　姜米缩在陈近南怀中还在想，他为什么不问当初自己不辞而别的事？

　　她在酝酿，如果他问起她要给出什么样的答案，才能将当时的分别说得不那么刺痛人心。

　　还在酝酿中，忽而感觉臀部被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顶住。姜米愕然地抬头看陈近南，只见他憋红了一张脸，偏偏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陈近南：“不怪我。是太久违了，我好多年没抱你，小南忍不住激动。”

　　姜米：“……”

　　她往外挪了挪，被陈近南抱得更紧：“别动了。你越动，它越激动。”

　　姜米只好不动弹：“可这样你不是更难受吗？”

　　陈近南也不肯松开。

　　他搂得姜米都要呼吸艰难了，说：“让我安静抱一会儿。”他真怕一松开，就回到了四年前她离开的时候。

　　他不想再承受一次。

　　陈近南下巴顶住她头顶的黑发，嗅着她的发香说：“我感觉这好像一个梦。”会不会梦一醒来，她就不在了。

　　姜米在被子里用力掐了一把陈近南。

　　陈近南疼得一跳，紧跟着笑出声：“会痛，看来不是梦！”

　　陈近南笑得像傻大个。

　　姜米看着他搂抱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心中有说不上来的满足感。

　　他没问四年前分手的事，她也就没问他刚才哭的事。

　　都给彼此留空间。

　　陈近南抱了会儿，实在忍不住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叫嚣着难受，再这么抱下去怕要擦枪走火。

　　而在这儿，他们谁也没有准备雨伞。

　　陈近南松开姜米，起身往外走：“你先睡，我等会来陪你。”

　　陈近南回自己房间洗了个冷水澡，又安抚了一下自己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得以纾解后，才回去陪姜米。

　　他躺到她的身边，抱着她退烧后尚还有些发热的身体，与她一起沉沉睡去。

　　/

　　姜米的病彻底痊愈后，陈近南带她回了团里做完最后的交接工作。

　　而后两人赶回乌斯怀亚，本来要走，但谢随那边的工作出了些问题，陈近南被叫去帮忙，就又耽误了两天。

　　两天来陈近南早出晚归，每次回来姜米都已经睡着，他舍不得把她从睡梦里叫醒，二人的感情就一直没有机会更进一步。

　　转眼就要回国了，陈近南等不了了，觉得回国后按照姜米的性子，一定会全身心照顾妈妈，他想再发展感情，就得等到猴年马月。

　　陈近南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姜米的欲望，他喜欢她，惦记她，自然也会产生对应的生理反应。

　　航班前一天晚上，他不管不顾丢下谢随，早早回去酒店找姜米。

　　晚上九点过，姜米刚洗澡出来，看见陈近南还有些惊讶：“你今天来这么早？”

　　陈近南将才买来的雨伞放在茶几上，姜米顺着看了眼，脸色一下就红了。

　　不正经。

　　她装作什么也没看到，擦着头发去吹。

　　陈近南走到她身边，拿起吹风机替她吹。黑长的头发穿过他修长的手指，他突然想到古时候的夫妻结发礼。

　　他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太短了，结不了。有点可惜。

　　吹完头发，陈近南一溜烟跑去浴室洗澡。

　　等他再出来，迫不及待抱住姜米，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嗅着她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香味儿。

　　酥酥痒痒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姜米不由得缩起脑袋躲他。

　　陈近南侧头吻过她的耳垂，哑声道：“可以吗？”

　　他的询问和意图很明显，只穿着浴袍，挡不住什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那么大刺刺的顶住她细腰。

　　姜米没有说话，只用手摸了下他浴袍下的腹肌。

　　“嘶……”陈近南低喘了声。

　　她一个动作已经表明了很多。

　　陈近南将她推倒在宽大的床上，扯下浴袍。

　　他腹肌力量贲发，麦色的肌肤健康，健硕的胸膛上还有未干的水珠，顺着他的肌理没入隐秘之地。

　　姜米看着看着，摸了摸他的腹肌。

　　手感很好，硬实。

　　陈近南撕开包装袋，紧紧抱住姜米。

　　他的身体落下来，姜米热情地回抱他。他脊背的筋骨因他动作起伏，那儿过了不久便起了层细密的薄汗。

　　这一切都在姜米的梦中出现过。

　　在这一刻之前，她还觉得不真实，自己竟然跟陈近南就这么好了？

　　可现在他深深切切的存在，她清晰地感受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他的力量和热情，才觉得这都是真实的。

　　眼前的人真实，他们之间一直隔着一缕丝线却无人捅破的感情也是真实。

　　旖旎持续很久，陈近南时间掐得很好，不至于让姜米感到疲惫。

　　两人□□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画面随意又香艳。

　　姜米点了根烟，问他：“谢随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陈近南单手抱着姜米，想亲她，她恰好吐出一口烟雾，灌了他一嗓子。

　　“我觉得你现在这样还是不要跟我聊其他男人的好。”陈近南被烟熏得嗓子低哑。

　　姜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

　　嗯，的确不太好。

　　陈近南起身，爬到她脚下。

　　“做什么？”姜米掐着烟问。

　　陈近南抬起她一只脚。

　　那儿丢了两个脚趾头。他柔和又万般小心的轻轻抚摸那伤痕，说：“最近还会疼吗？”

　　“还没彻底好全，偶尔路走多了会。”

　　陈近南嗯了声，随后低头吻住她断掉的趾头。

　　温热湿润包裹住脚趾，姜米拿烟的手指颤了颤。

　　陈近南说：“以后这种危险的事让我去干，你别往前冲。”他视线顺着她的脚踝往上看。

　　又是一番诱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无法控制地再次抬起头。

　　姜米却踢了他一脚：“累了。”

　　陈近南爬到她身边，抱着她说：“我没想来。”

　　姜米翻身把烟摁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又缩回他怀中。

　　陈近南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凌乱的长发，刚才她躺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下时，长直的黑发铺散在洁白的枕头上，黑藻一般，特别漂亮。

　　“明早我还要去谢随那边一趟，我先送你去机场，你在那等我。登机前我会赶来。”

　　“如果你迟到，我就不带你见我催妈妈。”

　　陈近南笑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有你这句话，刀山火海横在前面我都不能迟到。”

　　姜米安心地在他怀里睡去。

　　可是第二天，姜米没有在机场等到陈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