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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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自然演化的结果，是在远古时期，生物为将基因传递下去对环境进行的适应。
可放在现在，这份冲动便成了弱点和束缚。
假如夏塔尔的信息素等级没有那么高，诺亚自觉他还不会被影响得那么深，但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他能做的唯有尽力抵抗。
可恶的是夏塔尔见到诺亚这样子，非但没有收敛，还故意笑了笑，对他问道，“还是说，殿下您也想试试？”
诺亚闻言握紧拳头，他听见属于本能的那部分自己在叫嚣，劝他答应夏塔尔。
可是理性让他知道，不论如何他必须拒绝。
纵使充斥在整个房间里的信息素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享受，以及蠢蠢欲动的开了，他仍然不能答应，因为他不仅仅是一只蜂系虫族，还是皇帝的公开承认的唯一血亲，是这片星系的亲王，帝国最强大的战士。
这些都是属于他雌虫之外的身份，是文明给他的装裱，所以他不能向本性屈服，那样丢的不只是他的脸。
诺亚感觉指甲因手指攥得太紧刺破皮肤，而这份适时到来的痛感使他更加冷静和坚定。
“不用了，夏塔尔阁下。”定了定神，诺亚冷着脸说道。
“那还真遗憾。”夏塔尔随口回复。
诺亚脸上的面具在那声遗憾中裂开一道缝隙。
但是还不等夏塔尔发现，他便重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强忍着翻腾的本能缓声接话，“是啊，真遗憾啊。”这句话轻的像是散在风中的呢喃。
紧接着他吐出一口气，对夏塔尔最后说，“阁下，我该离开了，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要像今天这样。”
“我也希望，我还是很想与殿下交流。”夏塔尔说到最后带上几分真心，他确实想和诺亚切磋机甲驾驶技术。
可惜诺亚不知道夏塔尔所想，他也没有心情去探究。
在夏塔尔说完之后，诺亚便急匆匆离开了书房里的暗室。
目送诺亚走出昏暗的房间，夏塔尔明白这一次是自己赢了。
不过他没有立刻放下悬在绳网中的亚沦，仅仅是按下按钮，使绳子放松，随后收敛起信息素。
这是一个信号。
待绳子松散下来，亚沦缓缓落到地上，夏塔尔看了他一眼，随即走出暗室。
外面的书房里没有诺亚的身影。
夏塔尔警惕地关好暗门，然后他向外走去。
一出门他便看见杰西。
“他去哪里了？”夏塔尔低声向杰西问道。
杰西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地后退了两步。
看到这一幕，夏塔尔才想起他身上还带着信息素，这让他有点尴尬。
好在作为侍者的杰西十分有专业素养，在与夏塔尔拉开距离，信息素对他的影响减轻了之后，他平静地开口，“诺亚亲王召集随从回去了。”
夏塔尔点点头，走向走廊的窗户旁低头向下看去。
一辆低调的车停在他的视野之内，诺亚此时刚来到它的旁边。
正当夏塔尔以为诺亚会直接上车的时候，站在车门口的诺亚突然转头，直直地回望过来。
夏塔尔措不及防与诺亚的视线对上。
几秒后，诺亚回过头，坐进车内。
车门立即关好，载着诺亚驶离庄园。
夏塔尔站在窗口望着车辆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
“真敏锐啊。”夏塔尔感慨道，随后他向杰西嘱咐，“明天准备好车，我要外出。”
“是，阁下。”杰西恭敬地应下。
夏塔尔见状放下心。
也就在这时，他听见杰西叫住他，“对了，阁下，那一箱钱怎么办？”
钱？
夏塔尔微微皱起眉头，过了好一会他才想起来在那个旅行箱里还放着钱。
来到庄园后他只顾着和亚沦验证机甲的性能，都忘记了那一箱子收到的钱了。
“你去把箱子里的钱都拿出来，过几天我要用。”夏塔尔直截了当地吩咐。
“是。”杰西说完转身去车库收拾那个被遗忘在车里的旅行箱。
夏塔尔则是回到书房，通过暗门来到密室。
这次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房间内的灯全部打开，绕过满地的绳子去帮亚沦解绑。
然而当他快步来到亚沦面前时，最先看见对方湿透的白色衬衣正贴在皮肤上。
就知道会这样。夏塔尔叹了口气，紧接着蹲下身以最快的速度将捆住亚沦的绳子和他脸上覆盖的面具全部解开。
做完这些，夏塔尔又扶着他从冰冷的地板站起来。
“抱歉，你感觉怎么样？用进医疗舱吗？”夏塔尔一边对亚沦道歉一边询问，他知道信息素的效果一视同仁，但是他不得不用。
这让夏塔尔又想叹气了，他觉得当前亚沦的状态，可以说全部都是他造成的。
也就在夏塔尔自责时，亚沦的声音响起，“不用，我没事。”
他的话语里带有明显的颤抖和压抑，即便此时来自夏塔尔的信息素散去了不少，可那股从未体会过的陌生感觉仍在与他的理性做斗争。
尤其是在夏塔尔靠近之后，亚沦更是感到迷醉。
就像是回到卵里那样安宁快乐。
这也让亚沦不由加快了呼吸，想要摄取更多来自夏塔尔的信息素。
恍然间他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同僚们总是想与雄虫约会。
那是被刻在体内的规则，是生来想渴求宁静与极乐的本能。
被困在囹吾之中，各个种族之间为争夺有限的资源和生存空间，残酷的战争一直在停息。
而战争对生活在特利佩诃星系的每个个体来说，又是另一种意义上自然选择，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
这份残酷令片刻欢愉变为最奢侈的东西，也正是基于这种需要，雄性的信息素逐渐演化出对雌性的安抚作用。
这类改变不只限于雄性，一代代选择和淘汰中，使得特利佩诃星系虫族的社会结构发生了根本性变化。比如蜂系虫族由单一的蜂王进行种族繁殖的模式，逐渐成为每一个雌性都具有繁育能力。
在此基础上雌性又产生了更进一步的分化，分为军雌，亚雌和普通雌性。
军雌繁育能力弱，体魄更加强悍，是战斗的一把好手。
亚雌相对柔弱，繁育产卵的能力却大大增强。
至于在军雌和亚雌之间的普通雌性，虽没有强大的繁育或战斗能力，却更加冷静，能够胜任包括管理孵化工坊，社会话抚养新生儿在内的所有工作。
这种的生态结构保证了一个族群里，只要有一定数量，能够采集繁衍所需的种子的雄性和足够多的卵，便能够批量创造后代。
也正是不需要太多的雄虫，才导致雄虫的数量如此少，上万只幼虫中才会孵化出一个。
至于拥有A级和S级信息素的雄虫更是仅有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所以当今最顶级的S级雄虫就在身边，他就这样放弃吗？
亚沦正在迷迷糊糊回忆有关虫族社会演化过程的大脑里猛地跳出一句质疑，这令他终于意识到，当今最顶级的雄性就在旁边。
而脑子里对自己质问，还有夏塔尔抓住他胳膊，防止他跌倒的手掌，贴近的气息，以及急切喊出他名字的声音，都吸引着他和催促着他做点什么。
行动的念头一旦形成便难以控制。
只见亚沦的身体先思想一步发起攻势，直白而大胆吻向身旁正在叫他名字的夏塔尔。
“你清醒一点！”
夏塔尔眼看亚沦突然凑过来，赶紧抬手挡住他，同时对外面的机器人大喊，让他们叫来杰西帮忙。
听到夏塔尔叫出自己以外的名字，亚沦眼眶和心头不受控制的发酸，下一秒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夏塔尔见到亚沦哭了，顿时愣住。
对面的亚沦马上抓住夏塔尔松懈的间隙，一把按住他阻挡自己的手，将双唇贴了上去。
与夏塔尔嘴唇交叠的瞬间，亚沦感到满足，进而想要获得更多。
奈何他的身体支撑不住他的行动，四肢的力气逐渐丧失，眩晕感从四面八方传来。
在亚沦晕过去的前一秒，他听见了最后一句话。
“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夏塔尔抱着彻底失去意识的亚沦对赶过来的杰西喊道，“快来帮我把他抬进医疗舱。”
杰西看到亚沦真的昏过去，没再多言，过来和夏塔尔一起扶住亚沦。
随后他又叫来大型机器人。
等把亚沦放到机器人上，夏塔尔内心里竟然生出终于结束了沧桑感。
谁能想到这场戏最难的部分会是在帝卫军走之后。
“你把他送过去吧，我就不过去了。”为防止再出现意外，夏塔尔让杰西去照顾亚沦。
谁知道他在亚沦身边又会引起什么连锁反应。
杰西看出来夏塔尔在想什么，他特意说道，“亚沦先生是一次性接触到大量信息素引起的迷醉反应，很快就能恢复。”
“他醒来后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吗？”夏塔尔下意识地问，他本来就觉得亚沦刚才像是喝醉了，如今听到杰西这么说，更是认定了这一看法。
杰西想了想回答可能不记得。
这下夏塔尔松了口气，能不记得最好，那样不尴尬。
毕竟哪有兄弟亲兄弟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