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Beta》岁忧_

83、Zero

　　以下剧情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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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记得很多年前的语文课上，老师曾问过大家一个问题，关于作者口中的“重逢”，你是怎样理解的？

　　当时的桑清越是怎么回答来着？

　　他居然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与男人视线相接的第五秒，曾经的记忆走马观花般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又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将毫无防备的桑清越冲得体无完肤。

　　他初来如林港的、同桌女生的笑、操场上无人拾起的篮球、刺眼明媚的阳光、甚至于那个漫长冬日里窗外的寒风……都仿佛有了具象化的实物，从他面前一一闪过。

　　余凛有些变了。

　　他的肩膀更宽阔，身形也彻底长开，似乎比高中时还要高一点。而最令桑清越感到惊讶的，是他鼻梁上架着的一副眼镜。

　　那张曾经他所熟悉的脸庞如今已经彻底褪去了少年人独有的青涩，连曾经那不自觉会从眉眼边流露出的飞扬与戾气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内到外散发着的沉稳与成熟。

　　眸光颤动，桑清越率先移开视线。

　　他让他感到陌生，似乎再也找不回当初那个少年人的影子了。

　　桑清越抱紧了怀里几根研究室需要用到的粗大试管，手指扣在试管壁上，用力到发白，细细看来，似乎连指尖都在轻轻颤动。

　　“Qing？”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走廊里压抑的氛围。

　　桑清越循声回望，是靳松。

　　“老师说怕你一个人拿不清，嘱托我来看看。”

　　Zane来到华国之后入乡随俗，不仅要求身边人都称呼他的华国名字，与人在外交谈时也是用的中文。

　　“没…咳，没关系，能拿清。”再次开口时，他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种无形的物质粘住了，轻轻咳嗽了一声才缓和过来。

　　“还是我来帮你分担一下咯，”靳松从他怀里抽走两只试管，这才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余凛。

　　“哦？您是……？”

　　年轻男人的视线从桑清越移向他一旁的靳松，很快收敛起那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失态，极轻极缓地开口，“……你好，我是这次项目的合作人。”

　　靳松感到身侧的师弟身形似乎僵了一瞬，他没多在意，只是鼓励性的拍拍桑清越的肩，又对来者道：“原来是您，你好，我是靳松，欢迎你来到研究所。”

　　靳松走上前伸出手，与余凛交握，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靳松总觉得……这位alpha先生似乎并不是很好相处。

　　“您贵姓？”靳松展出一个友好的笑，alpha最是了解alpha，面前的人虽然西装革履，却也难掩刻意压抑的侵略感。

　　“免贵姓余。”余凛说这话的时候，视线略过靳松，有意无意的落在他身后的另外一人身上。

　　“余先生，”靳松轻轻笑道：“感谢你对我们项目的支持，教授现在就在房间里，其他几个合作人也都已经到了，我带你过去吧。”

　　靳松转身在前面带路，一扭头就看到桑清越仍旧站在原地。

　　“Qing？”靳松喊，“走了。”

　　声音将人拉回现实，桑清越眼睫轻颤，很快垂下眼睛，转身便要往回走。

　　桑清越：“师兄，刚刚重师兄喊我去帮忙，我先过去了。”

　　“哎，Qing……”靳松甚至还没来得及喊，白衣身影便很快从眼前消失，靳松摇摇头，颇有些无奈，一副好好师兄的样子，他在走廊等着身后的男人跟上来，这才道。

　　“见笑了，师弟他平时不这样的……我先带你过去吧。”

　　年轻英俊的合作人与靳松并肩而行，他似乎不常说话，开口时有种别样的磁性，听到靳松的话后略微一顿，“师弟？”

　　“嗯，是，刚才那位是我师弟，我们都是今年随导师一起来这里的。”

　　走廊里重归安静，靳松用手指轻扣了两下门，带着人进了Testan所在的房间。

　　“老师，我带客人来了。”

　　办公桌前的Testan应声抬头，见到余凛后笑容和煦起来，“真的很感谢你的到来，请坐。”

　　老教授的视线略过余凛，望向靳松，靳松立刻会意，他将手中的两瓶不知名药剂放在两人面前的桌上，随后又开口道。

　　“老师，你们聊，我先去看看Gaard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靳松退出房间后便带上了门，给室内的二人留出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我们先来谈谈吧，关于这次合作，您有什么想问的吗？我知无不言。”Testan的笑容略显收敛，显出几分严肃的意味来。

　　面前的alpha沉默了一阵，他脸上的镜片很薄，镜片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孤光，整个人身上与沉稳所不相符的矛盾感更重了。

　　“关于这次实验，具体需要我怎么配合？”

　　Testan：“很简单，一些流程您应该也在这之前有所耳闻，我们需要您的一管血来提取alpha信息素……哦当然，您大可放心，这绝不会用于其他用途。后续的流程有一定的风险，我们可能需要您签署一份协议……”

　　“当然，您可以选择放弃，但研究所依然感谢您的自愿参与。”

　　余凛两手交握轻轻放在桌面，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那是一个时常与人交谈的姿势，“我想知道后续的配合流程。”

　　“我们目前的试剂主要分为三种，针对alpha、beta和omega。虽然这些在乌木达卡早已进入了一些市场，但因地域差异和人的体质差异，我们并不能保证这些在其他地域是否同样适用，因此，我们需要志愿者配合注射药剂来检查有无应激反应，以便对此加以改进。”

　　余凛习惯性的眉头微蹙，片刻后绳神色渐渐放松，“我明白了，我会配合后续的流程。”

　　Testan早在进行志愿者招募的时候就明确表述了参与者一定是要有身体和心理素质的人，而面前的人会来到这里，就足以证明他是外界alpha中的佼佼者。虽然研究所也承诺过会给志愿者提供一些好处与帮助，可余凛会答应的这么快，也足以让Testan讶异一下了。

　　老教授挑起眉峰，甚至十分认真地与面前的alpha对视，略带好奇的开口道：“哦，余先生，或许我可以这么称呼您……我看过您递交上来的那份简历，身体各项机能都很好，我可以这么说，在这么多志愿者中，您是最符合我们的研究人选的，您能答应与我之间的合作，我感到十分高兴。”

　　“可有一个问题，我还是想问您。”

　　余凛撩起眼睛，“请讲。”

　　“研究所承诺会在合作结束之后给志愿者提供一些帮助，我想这也是一部分人会参与的原因。哦当然，我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眼下大家都是互惠互利的，这也是我们研究所感谢志愿者应该做的。所以我想知道，余先生，你决定参加我们项目的原因，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