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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一波一波又一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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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盛装打扮的柳春香和同样一身新装的赵文俊,带着七八个身高马大的家丁来到安居堂义馆。
远远的就看到掌儿从门里走了出来,柳春香正琢磨呢,怎样试探出这人是不是重生时。
一旁的赵文俊率先开口。
“当初退婚是因为你母亲姚氏贪得无厌,你恨也应该恨她,跟我赵文俊无关,你为什么要害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害他了?
掌儿一脸莫名:“先前婚事早退了,你我也无瓜葛,以后就当陌生人便是。”
“你这人真虚伪,人前风淡云轻,人后却小肚鸡肠暗害人。”
赵文俊冷嘲道。
“不管你看中的是伯侯府的地位,还是我赵文俊这个人,我们之间决无可能!
还有,我已经暗地里派人调查魏宗,你们的阴谋很快就要大白于天下,你就等着牢狱之灾吧!”
昨日半夜神算大师登门,通过占卜得知,正是这掌儿改了他和魏宗的命数。
赵文俊从心里认为,掌儿和柳春香骨子里都是一样的唯利是图,都想进他伯侯府的门。
这一大早,赵文俊发得什么疯,掌儿像看傻子一样盯着赵文俊。
“你要是发疯去别处,别在这挡路。”
什么伯侯府,什么阴谋,她和魏宗从来没说几句话,更没谈论过赵文俊这个人,这人脑子真是有病。
掌儿绕过两人就要往前走,一旁安静的柳春香幽幽问道。
“掌儿,河流镇贵福酒楼的方掌柜,托我向你问声好。”
说完,柳春香一瞬不瞬的盯着掌儿的神色,这贵福酒楼就是掌儿上一辈子衣锦还乡落脚的酒楼,如果她是重生的应该知道才对。
可掌儿眼中只闪过一丝被无理取闹后的不满,便再也没了别的情绪。
柳春香暗暗松了口气,她就说嘛,像她柳春香这种身怀大气运的人,不可能再有第二人。
掌儿懒得搭理这满嘴胡话的夫妻俩,跨步往外走。
今天绣品铺子开张,崔婆婆红绸姑姑她们一早就过去了,她赶了两副画作,落后一步,没想到被这两人给缠上了。
“拦住她!”
赵文俊一看掌儿要走,立马命令家丁把人拦下。
那算命大师可说了,就是这人把属于他的权贵命格换成了魏宗,那将来位极人臣的就是魏宗那小人了。大师说要趁着命格没稳固前换回来,要是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和魏宗的命格换过来,别想走!”
随着赵文俊话落,家丁一拥而上想要把人擒住,结果双方一个照面,强劲的掌风直接把他们拍在地上。
赵文俊惊愕得看着这一幕,在他的印象里这人还是那个只知道闷头干活儿的山里丫头,没想到短短一年多时间变得如此厉害,十几个大汉都拿不住她。
柳春香脸色也变了,昨天晚上她就打定主意,这掌儿无论是不是重生都留不得!
本想借赵文俊这把刀把人杀了,看来计划要失败。
“你能拦得住我?”
被掌儿冷眸一扫,赵文俊吓得后退一步,正好撞上身后的柳春香,柳春香站立不稳,两人‘扑通’一声双双摔倒在地。
“哎呦!今儿可真热闹。”
一群护卫拥着华贵的公子哥从远处走来。
“掌儿姑娘,我们的账是不是也该算上一算。”
小侯爷陆冥摇着一把折扇缓缓走来。
“你把陆屏放走,害的小爷我名落孙山,我奈何不了慧心师太,还奈何不了你吗?”
陆冥看着面不改色的掌儿,露出几分狞笑。
要不是这人多管闲事,葛老头也不会狮子大开口要了十万两银票,结果钱给了,人也送了,却只把他安排到最后一名,这让他小侯爷的脸往哪放!
“你们给小爷好好出出气,打死打残有小爷兜着,尽管下狠手!”
这三十个护卫,跟刚才的家丁不同,是带着一身煞气的练家子,得了陆冥的命令瞬间把巷口堵死。
罢了,看来今天是去不成绣品铺了。
正要动手的掌儿,余光冷不丁的对上门缝里一双惊恐地泪眼,是留在家里的小糖饼。
掌儿心中一紧,用眼神示意她,这里很危险,赶快回去!
看小糖饼执意不肯走,掌儿故作生气的模样,小家伙这才退了回去。
掌儿转身护住大门:“光天化日之下,我倒要看看如今的盛候府到底猖狂到何种地步。”
“速战速决。”
随着陆冥的一声令下,三十个护卫,迅速整合队形向掌儿逼近,他们刚才已经看过掌儿出手,不敢轻敌,纷纷掏出匕首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同时发起攻击。
掌儿调转内力,双手平推,直接把左右护卫拍飞,身子跃起,一脚踢向身后之人的脊背,那护卫受力向前一扑,正和前面攻击的人互相插刀,鲜血霎时喷涌而出。
身后人一见同伴受伤,瞬间又有四人补位,他们的进攻更加迅猛。
这巷子近三米宽,随着倒下人的增多,掌儿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玄天掌也无法发挥到极致。
可惜了,本想趁此机会看看第五重掌法的威力,看来只能另寻机会。
掌儿收掌拔簪,欺身上前,号称‘弯月影’的木簪瞬间把匕首击断,护卫连连受挫,不但不退反而激起了逆反之心,多人配合进攻。
站在外围的陆冥看得心焦。
这三十名护卫,是他四姐夫从东郊大营借的人,没想着这死丫头还真有几分能耐,就连前锋营最强小队,一时半会儿还拿不下她。
这些人可是他姐夫瞒着大将军私自带出来的,要是伤损太严重可不好交代。
陆冥一边观察着打斗的局势,一边思索着等会回去扯个什么借口,目光不经意得对上巷子里身形狼狈的赵文俊等人。
对上陆冥的眼神,赵文俊惊慌得低下头。
已经尽量避着这人,怎么还能撞见他!
不行,要赶快走!要是这人知道五年前那事是他做的,他这小命可就不保了。
赵文俊缩着身子往柳春香后面躲。
这陆冥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嚣张得不可一世。
五年前他中举,一时间风头直接盖过大房,更是成为年轻学子们追捧的对象。
从此赵文俊腰板挺起来,走路都带风,谁能想到一场酒宴,竟然断送了他的大好前程。
那一日,他应邀去赴友人酒会,没想到碰到嚣张跋扈的陆冥。
这陆冥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当着众人面,大肆嘲讽羞辱自己,令他脸面尽失。
赵文俊羞恼离开酒楼后到花舫散心,没想到再次碰见阴魂不散的陆冥,他身边的随从不在,正独自一人喝得醉醺醺站在岸边撒酒疯。
赵文俊想起刚才在酒楼让他难看的一幕,一个邪恶的念头涌上心头,双手一推,陆冥“噗通”一声掉进河里。
看他在水里挣扎,赵文俊报复的快感很快就被恐惧淹没。
陆冥可是刚承了爵位的小侯爷!他这是在干什么!要是让人发现了那可是砍头的大罪!
正当他悔恨不知如何是好时,忽听到有人向这边走来,吓得他撒腿就跑,一路惊魂未定跑回府,母子两人一商量,知道惹出大祸,连夜收拾细软逃命。
母子两人一路向西,结果碰到了山贼,银两被抢,赵文俊的腿也被砸断,两人也不敢报官,这才躲进了双峰坳。
刚回金都时,他们还担心东窗事发,暗地里打听了良久,这小侯爷陆冥好像并不知当年落水真相。
不过谨慎起见,赵文俊都躲着这位,就怕勾起这陆冥的回忆,万一想起点什么,他这官路可就彻底断了。
陆冥斜瞅了一眼躲在女人背后的赵文俊,冷哼一声:“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出息!”
话音刚落,陆冥猛然见打斗的人群中飞出一把匕首,正冲着他方向袭来,惊得一时忘了躲闪。
“小侯爷,小心!”
身旁一个眼尖的小厮惊呼着,扑倒陆冥。
“噗!”
匕首从两人身旁掠过直接没入身后的石墙。
“砰!”
被扑倒的陆宗,脑袋狠狠撞在地面的青石板上,直接昏死过去。
护卫们一看小侯爷受伤纷纷停手。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粉色绸带的小女孩领着一群衙役疾奔过来。
“就是他们这些坏人,要抓我的掌儿姐姐!”
满头汗湿的小糖饼带着京兆府的衙役,急赶过来。
小糖饼跑到掌儿身前,见她身上挂着不少血迹,哇的一声哭出来:“掌儿姐姐,我真没用!我来晚了!”
“小糖饼不哭!这是坏人的血,掌儿姐姐没受伤。”
掌儿这会儿也顾不得身子的脏污,抱着小糖饼轻声哄着。
那边京兆府王捕头有些犯难,刚才小姑娘来报案,说这里有人持刀形凶,没想到这人竟是盛候府的小侯爷陆冥和伯侯府刚当上榜眼的二公子赵文俊。
这等权贵之人,他一个小捕头惹不起啊!
这时又一队挎着长刀官兵也奔着这边来,王捕头抬眼一看是刑部的人,知道这事闹得大了,赶紧带着手下把场子让开。
刑部的领队,扫了一眼昏迷的陆冥和躲在巷子里的赵文俊,冷声道。
“陆冥,赵文俊,涉嫌科考舞弊案,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