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和五条·抱枕·猫猫的煎熬不同。
莲野千鹤在小猫咪的安抚下很快就睡了过去。
只不过，习惯晚睡早起的某位最强，就有点难受了。
想挣脱却被抱得更紧，还有那种不断涌入身体，修复凝实灵魂却也附带令人痛并快乐的酥麻感。
大概是莲野千鹤睡着的原因，那股力量很温和。
五条悟原是想等莲野千鹤睡着再行动的，可不断从莲野千鹤身上传递来的温度，将他填满的气息，和几乎将他整个包裹在内的奇异力量。
让他忍不住放松身体，六眼不断累积反馈信息的速度在减慢，眼前……
不，是不断涌入脑内的信息在减少，是六眼的功能被限制了吗？
迷迷糊糊间他的意识陷入昏沉，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类似死亡……不，准确地说，是类似刚刚进入猫猫身体时的感觉。
所有喧嚣的信息通通消失。
即将闭上的眼睛忽地睁开，猫咪雪色睫羽下，那双璨蓝的眼眸里带上了几分不可思议。
六眼是五条家祖传的特殊性状，全方位的视野反馈的信息是极其海量的，自出生起，他的大脑就在接收和处理全部的视野信息。
再加上无下限，使用计算，大规模的信息处理。
过载，疲惫，疼痛，高热。
大脑像电脑里不断运作的CPU，长时间待机。
但被莲野千鹤抱在怀里时，六眼像是被缓慢隔绝……
不可思议。
但好像，并不讨厌。
心里不是没有升起警惕，但所有的一切又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漫画里众人的命运，宿傩“贷款”杀死他……
想必，现在他的身体也被利用到了极致吧？
“猫猫……悟，喜欢……”莲野千鹤似是察觉到了怀里小猫咪的异样。
再次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哼唧了一声，咕咕哝哝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五条猫猫忽然被蹭，涌入身体里的力量也出现了波动。
来自灵魂的愉悦让他放弃了思考。
他仰起脸，想看看少女是否真的熟睡，可换来的却是更为窒息的拥抱。
“不要……”少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有起伏，断断续续：“不要……”
“喵？”五条猫猫好奇，用爪爪推开距离。
可少女却将身体蜷缩了起来，她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身体在轻微地颤抖，声音依旧平稳：“碎掉了……”
平稳的语调说出这样的话，多多少少透出几分诡异。
包裹着他的气息出现了波动，六眼的信息再次灌入脑海。
五条猫猫察觉到抱着他的手在慢慢松开，他灵巧挣脱，然后猫山一样，蹲在了莲野千鹤的枕边。
少女瓷白的脸在月色下，看起来和洋娃娃一样精致，双眸紧闭，平日里没什么波动的脸上，竟流露出了痛苦。
可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五条悟觉得奇怪。
她说：“……请销毁我。”
似是在梦里看到了恐怖的事情，她的额际大颗大颗的冷汗滚落，看上去好像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五条悟盯着汗如雨下的少女，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抬起爪子，小心翼翼按在了莲野千鹤光洁的额头上。
“喵？！”五条悟歪了下脑袋，拿不准这个温度对不对，想把白白叫出来。
可小家伙只是动了动耳朵，非常不情愿地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一点没有要掌控身体的意思。
软软的肉垫踩在脸上，莲野千鹤皱眉，感觉有谁固住了自己的脸颊。
梦里，莲野千鹤又回到了被炸毁的那一天。
零碎的画面依旧无法拼凑出全部的记忆，缺失的关键数据太多了。
她好像听到了上一任宿主的声音。
“……不会让你就这样死掉的，不就是感情吗？去体验啊，千鹤一定能复活的对不对？”
“什么都可以，随便喜欢谁都行，千鹤不要轻易放弃好吗？试着去理解……”
什么啊，完全没头绪，她皱眉。
五条猫猫看着少女蹙起的眉头，迟疑抬爪。
在看到她脸上被踩出的粉色猫爪印后，心虚地收回爪爪。
可莲野千鹤只是皱眉，一点没苏醒的迹象。
“喵？”五条猫猫超大声。
莲野千鹤和白白的反应一样，似是嫌他吵，翻了个身背对他。
五条猫猫抬爪看了看小猫粉嫩的肉垫，想到刚刚烫人的温度，决定使用自己的方式叫她起床。
睡梦中的莲野千鹤，先是感觉有重物压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呼吸越来越困难。
异于平日的身体反馈，让她猛地睁开了双眼，紧接着，就对上了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眸。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五条猫猫不想回忆。
总之，莲野千鹤第二天醒来后的精神状况非常完美。
一大早，她就打开了电脑，开始画“老板”要求的夏五同人。
可打开画布，拿着数位笔开始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异常。
醒来的白白，好像在暗中观察她的举动。
那这个图……
老板都已经给钱了，不画好像也不太好，之前也不是没有画过最强的涩图嘛。
这种更进一步的涩图，应该没问题吧！
莲野千鹤偷偷瞄了眼身后的小猫咪，只见雪白一团的毛茸茸，将自己窝在床的正中央。
那双漂亮的猫眸紧闭，看上去并没有关注到她，是白白的话不会感兴趣。
是五条悟的话……
等等，是他的话又怎样？
是他占据了白白的身体，就算是五条猫猫，还能一脚踢死她吗？
猫粮，猫猫沐浴露，猫窝，猫爬架哪个不是她画图赚来的？
想到这，她心安理得地给自家小猫咪开了个罐头，然后坐回电脑前。
见到白白不出所料地狼吞虎咽，她压下莫名的心虚，再次点开了顾客发来的小黄文。
选取了最劲爆涩气的一幕，开始勾勒草稿线条。
夏五的话，是超大的挑战，五条被拿啥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啊……
她盯着轮廓线稿，脑海里忽地出现了一双仿若盈着水光的湛蓝眼眸。
几乎是想到，手里的笔就将那双漂亮的眼眸勾勒了出来。
五条猫猫一夜好梦。
难得没有四点睡七点起，就这小猫咪白白的身体，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这样的体验对他很难得，而且同床共枕，多多少少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所以在莲野千鹤起床时，他没有立刻睁开双眼。
可关于她的一举一动，他是一点都没错过。
少女一如既往地，将注意力放在猫猫身上，但眼神有点奇怪。
还开了个罐头，想贿赂他……
将身体给猫咪白白，让白白把肚子填饱后。
他再次接管身体，开始观察这个好像有很多秘密的女孩。
可六眼反馈的信息，让他莫名有些不自在。
她在画他！
五条猫猫有些心虚地偏过脸，但却把注意力放在了六眼反馈回来的信息上。
奇怪，明明窗户是打开的，外面还刮着小风。
怎么他还感觉有点热？他甩了甩尾巴尖，动了动小耳朵，试图驱散升腾而起的热意。
也太热情了。
喜欢他也就算了，坦白完身份，晚上就迫不及待地搂着他睡觉。
一醒来就在动笔画他，不要太爱了。
想到这，刚刚动过的尾巴抑制不住地高高翘起。
大脑也有些混乱了起来。
要接受吗？
可是身体是猫猫，有没有办法变成人类还不清楚，这样也太不负责了吧？
拒绝的话……
想到昨晚少女的表现，他纠结到不行。
会伤了少女脆弱的心吧？
但是她对他的感情应该不是那种吧？如果在她眼里，自己只是漫画人物，那顶多算是二次元男神吧？
五条猫猫纠结。
五条猫猫头疼。
五条猫猫一会觉得很爽，一会又觉得很烦。
但注意力，却一点也没转移。
莲野千鹤看着逐渐成型的草稿，对隐私部位的刻画有点拿不准。
和客户沟通好，确定要画的更涩一点后，这才兴冲冲下笔。
可一直关注莲野千鹤动态的五条猫猫却炸毛了！
等等！那草稿里，为什么还有他年少时的挚友？
不穿衣服是怎么回事？
还有……
你！在！画！什！么？！
快停下！
五条猫猫炸毛，五条猫猫提出抗议。
莲野千鹤顿笔，好奇看向忽然炸毛并骂骂咧咧的小猫咪。
“白白？”
“喵呜呜！”去你的白白！把你的笔给老子扔掉！
“在画夏五同人，别任性。”莲野千鹤回头，想趁有手感，一口气把草稿勾出来。
什么？
夏五？
同人？
他是很贱的猫猫吗？
呸！
他怎么可能是下面的那个？
不对！明明昨天已经互通了身份！
还强行抱他睡觉！
今天起来就给他看这个？
还——说——他——
任性！
不可原谅！
莲野千鹤将夏油杰的神态大致勾勒，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会，神色凝重地准备勾勒最重要的部位。
一直关注的五条猫猫气狠了。
他真傻，真的……
六眼不断反馈回来的讯息，让他的情绪激荡，灵魂不断溢出浅蓝色荧光。
溢出的荧光，一点点飘向莲野千鹤的电脑。
可一人一猫都沉浸在自己的时间，对这微弱能量的变动都没有察觉。
见莲野千鹤接下来要画的，是他清白不保的画面。
五条猫猫主动出击，从床上一跃而起，决定给这个对他又亲又吸的家伙一点教训。
他现在可是只猫！就是给她一脚，又怎样？
还能打死他怎样？！
莲野千鹤全神贯注：就剩这一笔了！稳住稳住！
结果下一秒，就感觉到一股巨力袭来。
与此同时，电脑里几天前下载的游戏界面忽然弹出。
［游戏加载完毕，玩家是否进入游戏？］
莲野千鹤被巨力推向屏幕，她疑惑回头，看到了愤怒的猫咪，和自家猫咪身上浮出的虚影。
那人苍色眼眸被怒意填满，白发，白睫，皮肤看上去非常细腻……
诶？
五条悟……
等等！五条悟？
她刚刚……在五条悟面前，画了关于他的涩图？
应该不算大事吧？她心虚。
不对！我猫呢？我毛茸茸呢？！
莲野千鹤瞪过去：“你给我变回去！”
“咚！”
是脑袋撞到屏幕上的声音。
莲野千鹤嘶了一声，转身去抱好似失去灵魂，软下去的小猫咪。
可下一秒，被莲野脑壳撞到的屏幕，发生了变化。
身后魂体状态的五条悟被吸入电脑，下一秒，莲野千鹤连带着被她捞进怀里的白白，也消失在了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