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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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感觉压在肩上的手似有千斤，她的脸藏在帽檐里，声音低哑：“你确定不会杀我？”
在这个时代，普通人可能会因经济危机度日艰难，但诅咒师不会，钱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
“你说呢？”莲野千鹤不答反问。
五条悟也有些好奇莲野千鹤会怎么处理，他浮灰和残秽被他用无下限“吹”走。
抱着小猫咪跳坐在了课室中间的桌子上，小短腿晃晃悠悠。
桌面上的，大猫暖乎乎地窝在他怀里，蜷成一团。
好一会，巫师沙哑的声音才响了起来，“要和我缔结束缚，我给你钱，你不杀我。”
“好哦。”莲野千鹤答应得很轻松，目光却落在了小朋友晃悠悠的腿和木屐上。
这东西，行动方便吗？
巫师别无选择，有了生的希望后，没人会想烂命一条就是拼。
在去诅咒师窝点的时候，被莲野千鹤一张标签打服的咒灵窥伺，负责盯着自己的“雇主”，以防他跑了莲野千鹤再给自己来一下。
莲野千鹤和五条悟坠在后面。
“小悟，五条家为什么会停你的卡？”莲野千鹤对此比较好奇，毕竟是剧情外的前情提要，还是自己二次元男神幼崽期发生的事。
她想了想，后知后觉补充：“哦对，那个穿着西装，头发那样的家伙呢？”
莲野千鹤比划了一下。
她看着抱着她的猫，不紧不慢跟着她的小朋友，对生长只有理论概念的她，实在无法想象，现在这个小豆丁，未来会有一米九的大高个。
提到了五条家，五条悟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是不想我（重音）在这几天打～扰～他们吧！”作为京都人，幼年期的五条悟偶尔也会用京都人特有的阴阳怪气进行嘲讽：“久智离开也不奇怪啦～毕竟他也姓五条（拖长音），这个姓氏的人可以非常恋家的。”
莲野千鹤眨了眨眼睛，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什么意思，他俩在一个频道上吗？
小朋友怎么忽然这样说话了？是有什么讲究吗？
但为了让小朋友感受友爱，莲野千鹤没有让话掉在地上，她认真点头语气真诚。
“那听起来是个友爱的大家庭。”
小悟顿住脚步，看着莲野千鹤深吸气，但没绷住，六眼反馈回来的信息告诉他，莲野千鹤是真的万分真诚。
“千鹤，是笨蛋吗？”五条悟稚嫩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他叹气，语气像是在哄更年幼的小朋友：“不是这样的哦～”
“嗯嗯。”莲野千鹤认真点头，一双眼里写满了求知。
五条小朋友败下阵，绷着小脸，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的意思是，他们想让我在东京自食其力，或者主动求饶。”他看着莲野千鹤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补充：“久智是被家里人……叫回去的。”
莲野千鹤点头，“原来是这样。”
话音落下，她突兀弯腰，凑近五条悟，“这样说话才对嘛，小悟小时候还真是可爱又善良呢。”
“我……”五条悟想说我才没有。
心里想的却是你真有眼光，想到新朋友耿直的性子，他把“才没有”咽了回去。
脸颊有点发热，他从喉咙里挤出来了一个“嗯。”
“以后不可以说我是笨蛋。”莲野千鹤也没忘记他说自己是笨蛋的事。
他抬眸看向莲野千鹤，从少女身上反馈过来的信息很纯粹，喜欢真诚亲近。
那双眼睛也十分独特，比他的瞳色更深，有点像夜空的颜色，很好看。
这种感觉有点陌生，陌生到身体会不自觉运转无下限去抵御这种恐慌。
理智又觉得这样会让朋友感到不适，强行停下，然后又忍不住开启无下限。
莲野千鹤愣了下，没想到五条悟会用如此天真的眼神看自己。
她画五条悟涩图的时候，也没想过会和幼年五条悟有交集，小朋友这会的情绪看起来很复杂。
莲野千鹤的视野里，五条悟身上的咒力时而流转，时而凝固，似是在进行激烈的内心角逐。
莲野千鹤把两人之间的对话回忆了一下，发现除了自己植入的夸夸并无异常。
但小五条的状态确实不太对，莲野千鹤蹲下身子，看着小朋友可爱的模样。
手比大脑快，抬起就捏在了五条悟的脸上。
“好可爱。”
＜(* ˙ ω˙*)＞
五条悟眼睛睁圆，对捏着自己脸露出怪阿姨表情的莲野千鹤感到震惊。
“里…补药介样。（你不要这样。）”
无下限展开，将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的手弹开。
白皙的皮肤透出粉，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莲野千鹤捏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拖长的奶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可爱，好可爱！
莲野千鹤感觉自己又变得奇怪了。
五条猫猫也发现了莲野千鹤的异常，这家伙，怎么笑的那么奇怪，眼睛里都碎满了星光。
幼崽期的他就这么迷人吗？
莲野千鹤看他的时候，可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不满地哼唧一声，鸡毛掸子一样的绒尾甩动。
虽然是在看他，但是……还是有点不爽。
莲野千鹤毫无所觉，戳了戳五条悟的无下限，眼睛亮亮的。
“小悟，手感真的很好耶，让我捏一下。”
单纯的小悟好奇的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并没有其他感觉。
但看着莲野千鹤期待的模样，他还是感觉哪里不对。
总觉得答应了会发生很可怕的事，小悟摇头： “akan （不要）！”
不是很干脆的拒绝，尾音拖长，有点欲拒还迎的可爱。
但是对方都说了不要，莲野千鹤也不会纠缠，“那好吧……”
语气是明显的失落，那双无机质的深蓝眼瞳仿佛都因此黯淡了几分。
“喵呜～”五条猫猫适时发声，蓝眼睛看向莲野千鹤。
好可怜的千鹤，只是抱一抱嘛，怎么都失落成了这样。
作为她的系统大人，指南里提到过，要时刻关注宿主的情绪。
五条猫猫如是想着，他抬起毛茸茸的尾巴，搭在了莲野千鹤垂下的手腕上。
小五条非常有眼色的双手奉上猫猫。
莲野千鹤看了看五条悟小朋友，又看了看可以勾引的猫猫，还是没忍住夹起嗓子，“小猫咪是想要……亲亲了吗？”
五条小朋友：∑(O_O？)
莲野千鹤抱着猫猫猛吸一大口：“满足你～”
五条小朋友：(O。O！)
看着一脸幸福和猫咪贴贴的莲野千鹤，五条悟小朋友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
好可怕，感觉刚刚如果答应了，被抱着亲的很有可能是他。
表情变了几变，五条悟最终又把小脸绷了起来。
他的目光在眼神迷离的小猫，和脸颊微红，和猫咪互动的莲野千鹤身上游走。
这是他在五条家没有见过的画面，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羡慕莲野千鹤的随性松弛，还是羡慕小猫能被她抱在怀里宠爱。
莲野千鹤和五条悟停下了脚步，一直注意着这边情况的咒灵窥伺也停下了脚步。
身为诅咒师的巫师同样停下了脚步，看了看一丝不苟盯着自己的契约特级咒灵，欲哭无泪。
当时怎么就看上它了呢？她不禁问自己。
给自己养了个吃里扒外的祖宗。
作为诅咒师，巫师能在总监会眼皮下逍遥，还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六眼的位置。
手段是有，但他能活这么久，除了秘术，最大的优点不是硬刚，而是识时务。
帽兜下，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她已经将信息共享发出去了，一会……
如果来的诅咒师，能和这两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家伙弄死弄残，她就跑。
如果不行，她立刻滑跪，把看中六眼赏金赶来的诅咒师当作投名状。
等莲野千鹤一脸满足，抱着猫和五条悟走过来，巫师开口了。
“大人。”她沙哑的声音里有着为难，“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莲野千鹤和五条悟同时顿住脚步。一大一小两个人，看向她时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冷漠。
两双眼睛同时看向她，强烈的压迫感让她寒毛倒竖，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自己被看透的错觉。
见两人都在等自己说话，巫师定了下神，将早就打好的腹稿拿了出来。
“我收到消息，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去……拿钱的话，可能会遇到其他诅咒师。”
顿了顿，她用难听的声音讨好：“我家里，有很多现金，还有……”
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个长方形，“我有一个这么大的金砖，是我的买命钱。”
莲野千鹤点头，五条悟却看向不远处的巷子。
“来了。”
莲野千鹤朝巫师比了个大拇指，笑容灿烂：“原来诅咒师这么有钱呐……”
巫师愣住：“什、什么意思？”
“当然是重操旧业啦！”莲野千鹤回答巫师，然后低头看向战意盎然的五条悟小朋友：“都是送财童子，能不能吃上超好吃超甜的毛豆鲜奶油喜久福，就看这把了，要来比赛吗？”
“比什么？”五条悟小朋友压下了蠢蠢欲动的咒力。
记住了超好吃甜点的名字，毛豆鲜奶油喜久福！
一定很好吃吧！听起来就很好吃。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莲野千鹤和猫咪亲密相处时，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他不清楚那是不是羡慕。
甚至还想，如果刚刚答应了千鹤，被搂在怀里的会不会是他。
被喜欢是什么感觉，充满爱意的拥抱真的和想象中一样温暖吗？
那些啊……都不是他能拥有的。
五条家的所有人都在说。
悟啊，我们爱你，因为你的六眼，未来的五条家主，你有无限可能……
可有没有爱，人是有感知的，那不是爱。
是押宝，是下在他身上的赌注，也是丑陋的诅咒。
莲野千鹤想了想，“不能打死，也不能打傻，比活捉诅咒师的数量。”
五条悟歪头想了想，“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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