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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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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展在谋划,陆南洲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他会帮他的,原因种种他不明,想做就做了。
图展定定的望着他道:“你替我跟那个查博士说一下吧,我可以帮他,他的研究成果他难道不想见见吗?”
陆南洲偏头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跟查博士有联系?我记得我没跟你说过。”
“呵,狗屁的主治医师,早就知道你不简单,寄人篱下不得不忍而以。”图展向后倒靠在床背上,语气轻佻。陆南洲扯了扯嘴角,难得图展这么真情流露,不过你图大爷真的有忍吗?
可能图展自己都感觉不到,这是他来到这个时空后最像他的一次。恣意潇洒,骄傲狂妄在他身上从来都不是贬义词,只不过是少年人身上的星星点点,闪耀夺目的魅力所在而已。
“行吧行吧,小看你了,收拾一下,我们先离开这。”
这个时空对于图展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从疗养院出来后,他们经过绿树成荫的无人大道,车水马龙的城市中心,最后车停在了一个两者的中间的地方,既有幽静的绿荫小道,也有繁华的商铺街道。
陆南洲解开安全带:“你就先将就跟我住一起吧,你以前的家被拍卖收回去了。”
“好,无所谓了。”图展也紧跟着下车,那个家什么的对他确实是无所谓了。
图展下车后才看着眼前的豪华别墅,疑惑道“你很有钱?”
尽管在不同的时空里,当人们对土地的占有概念都大差不差,这个别墅的占地面积一看就不小,在图展的时空里也只有那些有钱人才住的起。
“嗯哼,显然易见。”陆南洲甩着手里的钥匙,大摇大摆的朝别墅门口走去。
图展沉默的跟上。
别墅的内部装潢不像它外表那样富丽堂皇,只有一些简单的饰品,整个房子都是极简风格。在房子的装修品味上陆南洲难得得到了图展的认可,这样的装修风格跟他的房子差不多,竟然他感觉到有点“宾至如归”。
陆南洲给他到来杯水,道:“二楼就两间房,一间是我的,另一间你住。家里没什么东西不能碰,想去那里都行,当自己家就行。”
图展点头:“好,谢谢。”
陆南歪头笑道:“你还会说谢谢啊?我还以为你只会怼我呢!”
虽然他确实不喜欢陆南洲这个人,主要还是因为他你清楚陆南洲的目地是什么,但他图展向来爱恨分明,别人对他好,他会感谢他,别人对他不好,他也能让他不得好死。可是没有人的身上是只有爱或者恨的,大多都是爱恨交织,所以他的不喜欢和他的感谢也不是矛盾的。
“谢谢。”图展又说了一遍,脑袋低垂着像是犯了错的小孩。
“嗯,没关系。”陆南洲轻声回道,眼神中笑意盈盈。
两人就这么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星期,图展的生活功能几乎全部丧失,什么都不会干,陆南洲有时也头疼,他以为他一个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照顾的公子哥的生活常识已经够少了,没想到图展的生活知识比他那仅有的储量还要少,真的是一窍不通,就差他帮他穿衣服洗内裤了。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图展不仅人躺废了,也躺傻了。
还好做饭有阿姨每天来做,不然两个大男人就要饿死在家里。
图展一天中有很多的时间都在睡觉,陆南洲知道是后遗症所以没管他,一般图展都要下午一点左右才睡醒,陆南洲早上七点准时起床,在图展没醒的时间里他基本都在书房待着,等图展醒了就陪图展吃饭,然后到花园里晒太阳,浇花,晚上图展就会格外的沉默,常常凝望着星空发呆。两人的生活就像是提前进入了退休的养老生活,每一分每一秒都踏踏实实的度过,没有任何外物可以偷走他们的时间。
图展常常在心里问自己,要怎么回去?怎么办?他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他不属于这里,他也不想待在这里,每每想到这个问题他就会陷入无止境的思考中,最后又常常是被幻觉给打断。每当他思考得很深时,那个声音就总是会在耳边响起,伴随声音而来的还有强烈的头疼和肌肉的无力感。这时候他总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直到感觉逐渐消失才敢见陆南洲。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陆南洲确实是他在这个时空中唯一的依靠了。两个时空的交错,并不是单独一个时空的空间发生变化就可以实现的,两个时空就像两张交叠的绸布,每一块布上都有一个洞,只有当绸布上的洞口对齐,在加上剧烈的空间运动,处于绸布上方的豆子才能滚落到绸布的下方,现实跨越时空,这在联盟中并不是没有记载,所以图展坚信自己现在就是那颗小豆子。小豆子要回到原来的时空最先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时空中的洞,本来是很困难的事,但由于‘图展’昏迷了五年,没有任何活动,所以线索自然就指向了那个神秘的研究所。
他要去那个研究所,陆南洲的帮忙就尤为重要。
早晨屋外传来一阵大动静,图展脑袋蒙在被子里也削减不了一点声音,干脆从床上跳起,气冲冲的卷起袖管准备打人。
陆南洲正指挥着两个穿着工作服装扮的人,让他们把一架钢琴大小的仪器搬进房子里,图展绕过仪器走到他身边,眼眸微眯问道:“那台机器?”
陆南洲努努嘴,点头道:“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手的,虽然现在没用了,要扔我可舍不得,拿回来摆着也行,看了好几年了都顺眼了。”
图展没在说什么,卷起的袖管没放下,但也没有要打人的气势了,抱着手站在陆南洲傍边看工人搬这个他同样熟悉的机器。他醒来的那天,他那间病房的床头就放着那台机器,几个月中他一直没见过机器启动过。有次他跟护士说他用不到这个东西又还占地方能不能把它搬走,护士笑了笑说那个东西是陆南洲的东西,不是疗养院的。图展又问它是干嘛用的,护士仍是笑着说不知道,说只有陆南洲会用,她以前每次来这机器都是开的。图展疑惑,直觉让他认为这跟他昏迷有关,应该是他昏迷时才会用到的,现在他醒了自然就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