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清，秋月明》飞天小女警之小肥猪

11、第 11 章

　　10.
　　书房一如往日除了白鹤没有半个人影，只是偶尔会有个小太监进来给他送一碗参汤。
　　烛火摇曳，屋里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回来了？”

　　原本寂静的屋里，白鹤突然开口显得有些吓人。
　　他放下手中的湖笔，站起身回头。

　　“嗬，能把你弄成这样，看来是个难得的高手。”

　　白鹤早就知道王虎是块难啃的骨头，只不过这“难啃”并不是在朝堂上，但只要付晚舟好好的回来，就说明这块骨头已然是被啃得干干净净。
　　他自是信任付晚舟的，虽不完全了解这人的武功到底在哪一层面，但从历来吩咐他去做的任务来看，他全都无一例外的，做的让白鹤没有一丝后顾之忧，办的漂漂亮亮。
　　付晚舟也从没有让他失望过。
　　所以他很少会去过问付晚舟“办事”的过程。
　　付晚舟站在他身后，身形有些不稳，退了一步倚在身后书架上才堪堪站住。表情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没有任何波澜，冷淡的模样。
　　他一只手捂着左侧胸口肋间，新做的衣服破了几个大洞，手掌连带着那张俊秀的脸都带着淤青和血迹。
　　付晚舟另一只手里握着原本系在额头的，用薄玉串的链子，往前伸了伸去给白鹤看。

　　“……”

　　估摸着付晚舟受了挺严重的伤，这一会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但白鹤却又知道这人现在挺高兴的。
　　他倒是也明白付晚舟是什么意思，但就是故意不搭理他。

　　“去里屋躺着，从外面请了个游医在里面候着了。”

　　这几日白鹤一直在忙着处理六部侍郎自查的事，自从上回在朝堂上演了一出“新皇拔剑怒砍孟相项上人头”的戏码之后，百官呈上来的奏折都连带着安分了不少。
　　流民百姓日日都能喝上温粥，吃上馒头。
　　边疆送回的奏折也都写着粮草安全送达。
　　只是这大旱三年，却像是在往第四年递进了。
　　白鹤有些头疼，喊来了新晋的几个鉴院大夫，前来商讨为国祈福求雨一事。
　　几个人叽叽喳喳一下午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白鹤太阳穴突突的猛跳，头昏脑涨的，恨不得喊了付晚舟过来把这几个人全部绑了扔进深山老林里。

　　“朕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反问朕该如何的！”

　　“陛下……臣听闻民间谣传的恶鬼，被送进了宫中。”

　　听着像是质问的话，却一瞬间点醒了他。
　　原本还隐隐作痛的脑袋，一下子明朗了许多，白鹤摆摆手示意几人退下。
　　白鹤投身国事，几乎都快忘了还有时月明这么一个人。
　　虽说安排了付晚舟边养伤边去盯着他，但也没见这人前来向他禀报些什么。
　　白鹤轻轻叩了叩桌子。

　　“属下在。”

　　“时月明那边怎么样了。”

　　白鹤抬手揉着太阳穴，眼也不睁的问着。

　　“暂时还未发现他与十三皇子有什么联系。”

　　“你伤怎么样了？”

　　从上回派付晚舟去试探王虎之后过了半月多，面上的淤青和身上划伤基本看不见了，剩下的也都是内伤。
　　他肋骨裂了两根，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躺了两天才敢下地。
　　王虎更好不到哪儿去，要不是白鹤让人给他送去了上好的金疮药，这人怕是现在已经在出殡的路上了。

　　“好多了。”

　　白鹤点点头，抬手在他肋骨戳了两下。听见付晚舟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只觉得好笑。这人身上看着没什么肉，清瘦的很，那天脱了衣服给游医包扎时才看出健壮来。
　　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年轻身体，只是身前身后狰狞的疤痕让人看了有些害怕。

　　“皎月轩这几日除了送餐食的，朕都会叫人都撤出来。”

　　“？”

　　付晚舟不是个话多的人，大概也与暗卫影子的身份有关系。他有些疑惑的看着白鹤，似乎是在等他说出下一步的打算，和要吩咐给自己的任务。

　　“大旱三年，庄稼颗粒无收。再这样下去就算稳住朝堂怕是也没用了，下月选了个正日子，求雨大典。”

　　“陛下是打算利用百姓之间的谣传。”

　　“是被供奉的神，还是用来祭祀的物，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白鹤冷哼了一声，他是不信这些谣传的。但天灾也是国难，他不得不去信，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也是他赏赐给时月明的活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