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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原来你也在这里 ...

  •   这次老爷子没有把他们叫到家里,倒是在酒店VIP专区要了个半隔断的位置,他们到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在等了,看到他们就看了眼,脸上表情还是没有表情,张起灵整个气场也变了变,不似之前的温和。
      吴邪和老头子打了声招呼,对方也不理他,吴邪也无所谓。
      两个面无表情的人面对面坐下,然后就有服务员上了几盘冷菜,很快又来了几盘热菜,看来是之前就点好的。
      张起灵拿了筷子给吴邪,还夹了菜给他,示意他吃,然后自己也低头吃了起来,压根没当对面那老头一回事,气压低的要命。
      吴邪桌子底下膝盖碰了碰张起灵的,对方正往自己嘴里送菜,就停了下来侧了侧头看他,吴邪看了看眼前的菜,又看了眼张起灵,又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对面的老头子。
      张起灵愣了愣,收回眼神继续往嘴里送,这回不只是碰一碰,吴邪直接踢了他一脚,还瞪了瞪他。
      “吃菜。”
      老爷子看着碗里张起灵夹过来的菜明显愣了愣,表情说不上来是尴尬还是开心还是震惊。不过很快就又板起了脸,鼻子里“哼”了声,低头吃起张起灵夹给他的菜。
      夹完菜的人转头看着自己媳妇,脸上是没什么表情,可吴邪硬是看出了求表扬的信息,不禁有些好笑,两个别扭又好强的人。
      吃完菜的老头拿纸巾擦了擦嘴,明显是在饭桌上打算谈点事情,不过似乎是想错了,老头只看着吴邪说:“你个穷小子,攀附张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吴邪还没开口,却被张起灵抢着说:“你很富有,什么都有,有的是钱,可你比任何人都穷,穷的只省下钱。
      老爷子眉毛竖了气来说:“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
      张起灵放下筷子冲着对面的老头笑了笑,面无表情,语气却是挑衅的,他说:“不,你错了,我有吴邪,我有家。”
      曾经听人说过,男孩子在成长的阶段,父亲就是自己的目标,而当成为男人后,父亲就是自己的对手,张起灵从小没有父亲,那种注意力自然是转移到老爷子身上。
      老爷子听他这么一说,又拍了下桌子,冲着吴邪说:“我们有家务事要谈,你是不是应该避讳下。”
      张家只有张起灵一个继承人,也就是太子爷,如果太子爷不继承那么就只有外戚的人来继承,对于一个有传统观念的老头来说,这就成了对不起祖宗十八代的事了,估计还是谈他俩的事吧,自己避讳下也免得等下难堪。
      这样想着也就站了起来打算去趟洗手间。
      才站起来手就被身边的人拉住,吴邪低头看去,张起灵半抬着头看他,大概是怕他难过眼里有担忧,说:“换个地方吃?”
      吴邪不看老爷子都知道那脸色有多难堪,就回捏了下对方的手说:“我就去趟洗手间,不要紧,你好好和你……爷爷谈谈。”
      见他没生气,大概也确实有事情要谈,张起灵就点了点头松了手。
      在吸烟区点了支烟,三三两两也有几个人在吸烟,杭州公共场合很多地方已经禁烟了,是个正方形的空间,有几个座位,吴邪眯着眼吐出一口烟,脑子里倒是想起那天在新闻里看到的一个叫“老公寄存处”的消息。大概意思是陪自己媳妇逛街,实在逛不动了就在那里等老婆逛完回来提取,这样一来就不算是不陪自己媳妇逛街又不用勉强自己两全其美的办法。
      吴邪现在就有种自己是寄存着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媳妇会回来,可免不了的,还是想避免些东西,接触多了会让自己觉得无力,有些东西也不能细想,想了会让自己愧疚,他也明白任何的事物都有其正反面,如果是你情我愿,那么就应该朝着积极的方向去走,一辈子能有多少这样的感情,有多少这样的人?也许错过这一次就再也不会有了。
      抽完烟就去洗手间解决问题,出来的时候看到老爷子在洗手台前洗手,脸上表情很怪,看了半天总算明白过来,他……大概是在笑……
      既然老爷子出来了那么事情应该是谈完了,吴邪也就回去座位了。
      张起灵见他过来就站起来让吴邪坐进去。
      “抽烟了?”
      吴邪拿了筷子夹菜,低头吃了筷说:“无聊就抽了支,有味道?”
      “还好。”
      听他这么说吴邪就拿了杯子喝了几口饮料,突然想了起什么就放下杯子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说:“我刚才在洗手间看到老爷子在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起灵低头吃东西的动作停了停,一边思索一边嚼着,眼神看着前面的菜,过了会说:“上老头子的当了。”
      “嗯?”
      “他的目的不是让我们分开,而是让我主动尽快接手张家。”
      “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样一说吴邪也有点印象,张起灵对继承人这事并不积极,而老头子两年前病倒过,那头估计是急了。
      “等下啊,你主动?”
      “嗯……两年前,你生日然后我们因为……”张起灵似乎有些顾忌,看了看吴邪的眼睛,还是说了,“因为解雨臣的事差点分开我就打算时机成熟就把我们的事公开。”
      他自己轻轻地咳了下,动了动喉结定定地看着吴邪说:“我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
      “你!”吴邪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就说,“照片你公开出来的?”
      “不是,老头子搞的鬼。”
      吴邪眨巴了下眼睛,推了推张起灵,估计是有被算计的气愤,就说:“有屁快放!”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慢慢拿起筷子开始低头吃菜,卡座也不算清净,周围还是有低低的说话声,吴邪见他这样就又推了推他,说:“放!”
      “任何事情都讲究一个资格,原本我也觉得,或许那样也够了,可你知道,解雨臣那一次,那种想说又说不出的感觉,说了就怕你被他带走,站不到高处就没有资格。”没有权利就没有谈条件的资格,更没有理所当然把人留身边的资格,只有足够强才能守得一片天地,让他的虎斑在那里撒野。
      “照片是老爷子叫人弄出来的,大概觉得时机也差不多我就将计就计,没想到他打的这个主意。”
      “你他妈,怎么不告诉我。”
      “你没问。”继续低头吃饭。
      吴邪想了想,又看了眼张起灵,就说:“你再问你个事。”
      “嗯。”
      “我爸那边是不是你……”
      张起灵点了点头,说:“早就知道了。”
      有时候对张起灵这种拨一拨动一动的性格很没办法,他总是藏了太多东西,不过好就好在只要你问了,他也会回答,大概是藏惯了,主动拿出来反而觉得会不太好意思吧。
      “其实你不用这样,即使你去要饭我都不会走。”
      张起灵顿了顿,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天夜色下的两个乞丐,有时候他也觉得要是他们之间就像那对夫妻,只有彼此,或许不是爱情,可对方那人是自己心里的全部和支柱,没有了就什么都没了的相依为命,他也是愿意的。
      侧脸看了看这个20岁被自己逮住的人,稚嫩褪去了,眉宇间的俊朗却日渐明显了起来,他也会怕,也许在自己潜意识里就想用这种全世界人都知道的方式把他困在身边,是自己自私了,可也没办法。
      张起灵在桌子底下蹭了蹭吴邪的腿,见他看过来就说:“我们是拴在同一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了。”
      吴邪看着张起灵,就笑了起来,弯弯的眉眼里眼睛特别亮,他说:“那你得帮我罩着吴家才行知道么。”
      也许,真的是和亲了也说不定,只不过人是先和了再亲,他们是先亲了再和。
      张起灵见吴邪笑,不由也勾起了嘴角,周围有低低的谈话声,男人聊着事业生意,聊着女人,女人聊着化妆美容和男人,灯光不算亮,昏黄里带着点暧昧,人和人之间的话题都差不离。
      也许他们会成为日后别人饭后茶余的谈资,可吴邪知道,那些都不管自己的事了,生活是自己在过,日子是自己在经营,张起灵的高位足以让那些冒出尖的利牙统统磨平,时间久了,人就习惯了。

      步入了十月,早晨和晚上的空气带上了些凉意,不过……屋子里的人正在挥洒着辛勤劳作的汗水。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
      用沉默埋葬了过去
      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
      才隐居在这沙漠里”
      急刹车的感觉并不好,吴邪皱了眉头看向床头柜,又回过头看张起灵,意思是停一停
      还是继续?
      张起灵喘着气,铃声还响着,头上都是汗,张起灵帮他拨了拨头发,又用手在他脑门上擦了擦汗说:“你接。”
      吴邪拿了手机,发现自己的手都还颤抖着,上面都是汗,划了几下没划开,音乐就停了下来。
      吴邪手指摸了把屏幕,点了开来,屏幕上现实的是“家人,小花”。张起灵自然也看到了。
      抬眼看了眼顶着自己脑门看手机的人,吴邪眨巴了下眼睛说:“要不算了,我回个电话?”
      张起灵撑起了点身子,定定地看着对方,吴邪被他看的有些发毛,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对方却突然亲了上来,力气也用上了。
      “啊!”这种撞击和拥吻可以直达心底。积累的欲。望,随着张起灵凶狠的进出爆发了出来,是粗鲁的,是霸道的,可在攀顶的瞬间,手指抓紧的发丝,脑子里浮现的确实“红线绕指柔”的说辞。不能否认,张起灵确实是温柔的人。
      张起灵趴在吴邪身上,两个人都等着余韵过去,差不多的时候吴邪摸了摸张起灵的背,上面都还是汗,胸口贴着胸口也都是汗。
      “吃醋了?”
      埋在肩窝的脑袋动了动,好像是笑了下,说:“是有点。”说完又在肩膀上亲了亲,是曾经张起灵狠狠咬下去的地方。
      “我和花……”
      “我知道。”

      撩了撩手机,拨了出去,很快被接了起来,还没等他说话,那头就兴奋的在说:“吴邪,你知道吗?我要当爸爸了,哈哈。”
      “什么!”吴邪惊的突然坐了起来,又因为张起灵还趴在他身上硬生生地被撞了回去,“你等等啊,秀秀有怀孕了?”
      “嗯,刚拿到的结果,吴邪你知道吗,我要当爸爸了,哈哈。”
      不由的吴邪嘴角也勾了起来,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开心的小花,不加掩饰的兴奋和开心,“花,恭喜你。”真心的。
      “啊对,我差点忘了,下个礼拜我们结婚,你过来。”
      “啊!这么快。”
      小花那头明显很开心,说:“这种是越早越好,肚子显出来穿婚纱不好看了。”
      “好,一定过去。”
      秀秀怀孕,又有解家撑腰,基本没有悬念的实权就在秀秀手上了,他没去问小花和秀秀,是不是为了家业才打算要的这个孩子。不管何种情况,那种家庭的孩子,要真没有个价值,或许就不会存在了吧。
      要是问了,要是真的,那么谁都下不来台。

      发来的是两张请柬,很明显,也是请张起灵的,这倒没让吴邪难做,其实心里还是感激的,来接他们的是胖子,他说老痒和花儿爷都忙活结婚的事,就他一个大闲人。
      吴邪也不计较,只是说道老痒,不免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不过也不明显,表现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见到解雨臣的时候,他笑着出来迎接,见了吴邪就大大的给了个拥抱,使劲地拍了拍他的背,说:“可算见到你了。”
      吴邪也笑了,解雨臣看上去精神很好,黑色西装里穿着粉色衬衫,那种从眼底透出来的开心是少见的,回抱着小花,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说:“恭喜了。”
      然后他才看张起灵,礼貌地点了点头,伸出了手。
      张起灵也扯了扯嘴角,大概已经很给面子了,好歹是笑了出来,也伸出手,指尖与指尖的交握,很轻不庄重,却也不是敷衍。
      见到老痒是在酒席上了,他跟在小花身后,帮他挡着酒,大家都是一副成熟模样的打扮了,穿了西装,打了领带,与以往的穿着完全的不同,都成熟了,沉淀的是回忆,是几个笑破孩嬉戏捣蛋的场景。
      吴邪就对老痒笑了笑,或许是生气,或许是有些失望的,所以吴邪不怪老痒,他知道他们不会离开,时间问题。
      看到秀秀跟在后面一起来倒酒的时候吴邪站了起来,笑说:“你们这像什么话,让一身怀六甲的准妈妈来倒酒,还不快起立。”
      酒桌上的人都笑着纷纷站了起来,张起灵也站了起来,坐在女方一桌里的云彩走了过来也举起了杯子。
      喝了酒大家都坐下,吴邪看着解雨臣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又看了眼秀秀,看的出她眼底透出的是幸福,这样就够了吧。
      解雨臣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之前也许就那么想的,可真的有了自己孩子,就会真的有家庭的感觉了,你别担心,现在这样,我很满足。”
      说完秀秀就抱住解雨臣的手,一副小鸟依人模样。
      “哈哈,这干爹我当定了!”胖子桌子一拍,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秀秀红着脸笑道:“你们三个谁都跑不了。”
      这样一说,老痒看了眼吴邪,吴邪也看了过来,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拿了杯酒,隔着个桌子对着老痒做了个敬酒的动作,说:“真心的,你们对我很重要,不多说,时间证明。”
      然后一口闷了下去,胖子见老痒没动作怕冷场,也端着酒说:“来来,大家都喝上,有今生没来世的,咱们谁都不离弃谁啊,来!喝掉喝掉。”
      胖子走了点出来,推了推老痒端着的杯子底,示意他喝,老痒看了眼吴邪,也一口闷了下去。
      “下不为例,那样真太小看咱们之间的情意了。”老痒放下杯子,擦了擦嘴,就别开了头,吴邪见老痒这样,心里就暖了暖,他知道,他们从来都不舍得为难他。
      老痒跟着小花和秀秀又去别的桌,也没和张起灵说什么话,也没表现出对他的疏远,大概是还没找到合适的相处方式,张起灵也不恼,偶尔和吴邪说几句,相互夹点菜,也不好做的太亲热,毕竟是公众场合,虽然那些瞥过来的眼神有点么点的探究意味。
      桌子底下,胖子踢了踢吴邪的脚,吴邪让了让,然后再一脚踩住,回头就咧着嘴对着胖子笑,那么多年了,就这点出息。
      胖子对着吴邪眨巴眼睛,嘴巴动了动就是没发出声,吴邪瞪了胖子一眼,意思是有屁快放。
      胖子清了清喉咙,小眼神还瞥了几眼张起灵,然后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在吴邪耳边说:“被上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吴邪差点没呛住,脸上红了红又逞能的说:“想知道?让爷上你一次就知道了?”因为当时就图个嘴快,反应过来后就竖了竖汗毛,抖了一下,用手使劲搓了搓手臂,说:“还是算了,这事太凶残了,看到你老子都硬不起来了。”
      胖子不知道是酒多了还是被吴邪呛着了,难得憋的满脸通红,在桌子底下使劲踹吴邪,踩了半天,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一条大便拉出去又塞回来有什么好得瑟的。”
      这下换成吴邪被憋住,旁边张起灵“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吴邪正恼着,就转头对着他瞪了瞪说:“把你那条大便收好了!”
      张起灵皱起了眉,旁边的胖子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着吴邪肩膀,肥肉一颤一颤的,眼泪都出来了,吴邪骂了声:“死胖子。”
      胖子正要反驳,就看到老痒远远地跑来,手上还拿了瓶红酒,到了跟前赶紧说:“不行了,你们当干爸的赶紧来帮忙,妈的,起哄的人太多了,快点。”
      这就是要去挡酒的意思了,胖子走了过去,搭住老痒的肩膀,两个人都笑着看着吴邪,吴邪愣了愣,这一幕太熟悉,有多少时光里都是这么度过的,胖子老痒的笑容还是小时候那样那么熟悉,虽然是灯光,可打在他们身上还是能感觉到太阳的气息。
      旁边的人轻轻地推了推他,吴邪看了他一眼,对方对他也是笑了笑,又看向胖子和老痒,老痒对着他手腕向里挽了挽笑着说:“赶紧啊,愣着干嘛。”
      “快去。”是张起灵。
      吴邪就站了起来,扑了过去搭住老痒肩膀,三个人就朝新郎新娘在的那桌走了过去。
      没有了顾忌,老痒这样吴邪心里也舒坦了,四个男人一个女人,热热闹闹的和那群人闹腾着。
      张起灵看着不远处的吴邪,倒也不是吃醋,只是觉得这样的吴邪才是最好的,有伙伴疼着有自己宠着,他开心,自己也满足,彼此给予的养分,也需要那种伙伴的阳光。

      吴邪喝了个半醉回来看到张起灵不在位置上,晕着脑袋转了转身子看周围就更晕了,可没看到张起灵。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走出了房子。
      是秋天,晚上有股寒意,天上倒是有月亮,熟悉的场景被蒙上了层灰似的看不真切,冷风吹了过来人就清醒了些,吴邪吸了口气继续朝外走着。
      远远看去的池塘泛着粼粼波光,像是某种笃定,或者是某种牵引,走近看到衬着湖面的亮光,看不清楚,只是一个剪影,可他还是认得出来。
      跑了过去,风在耳边吹过,有丝凉意却雀跃到了心底,看到那人,就停下了脚步。
      反射的月光微微照亮了他的脸,像镀了一层银色,头发这样看过去有些绒绒的,是温柔的。
      于是就问:“在做什么?”
      张起灵回过头看他,愣了愣就勾起了嘴角说:“没做什么,你是谁?”
      吴邪见张起灵笑也了起来,上前走了几步说:“你哭什么?”
      张起灵动了动身子,也上前了几步,伸出手去抓吴邪的,笑出了声说:“我没有哭,只是池水溅到了眼睛。”
      两个人脑袋抵着脑袋,后面是泛着微微波光的池水,成了剪影。
      “你怎么来了?”
      “那你怎么来了?”

      啊 哪一个人
      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
      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
      却换来半生回忆
      若不是你渴望眼睛
      若不是我救赎心情
      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
      喔 原来你也在这里

      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一如初见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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