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
-
英国利物浦，女巫集会“杰奎塔”。
诺米娅发誓，她这辈子将会进修成为枪械专家，然后把这些人都杀了。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
此时是1971年4月24日，下午1：45分。
克劳尔·宾——奥蒂利亚·派勒捷克——站在。
珍一个半小时前所在地、珍她家一百米范围内。
她什么都没看到。
.
让我们把时间推回1971年4月24日上午10：50分。
珍攥紧信封，飞快的跑进房子里。
轻手轻脚打开门，小心翼翼躲开地上的玻璃渣，尽量不发出声音——免得吵醒沙发上和地毯上的怪物。
也尽量不踩到那些会令事情更加糟糕的东西。
关门、上楼、小心开门。
她如乳燕投林般扑入母亲怀抱。
这个女人快疯了，也许已经疯掉了——这对她是件好事，不知道魔法部会不会对精神病的犯罪进行宽恕——不论怎么，她很高兴怀中完整、温热、小巧、像只蝴蝶般轻颤的女儿。
哭泣已经够多了。
她们紧紧抱着。
谁也没开口，只有酒精和结痂在空气里说话。
纱窗和窗帘遮着光，无奈于纱窗太薄、窗帘太破，一束束罕见的太阳光被纱窗过滤后透过窗帘上的破洞映射到地板上。
就像一股缓慢流淌的金黄细沙。
“我收到一封信。”
珍率先打破这份静谧。她的侧脸紧贴着葛莉谢尔达的棕头发——它在昏暗的室内看上去像老树的树干——平静而疲惫的心情，近乎耳语。
“来自霍格沃茨吗？珍？”她仿佛还在十二小时前的那场哭泣，“你得去上学啊，珍。”
像是漏墨的钢笔，她说一个字要发好几个不同音调的音，听起来有股古怪的颤抖。珍望着地板上的块状光斑：“可是，我走了，……，我不想走。”
“珍？”
“妈妈，我不想走。”
“……好…好，妈妈知道了。”
.
1971年4月24日，下午2：01分。
伊文捷林·派勒捷克和诺米娅·梅特逃出那栋危险的交战地带一个半小时。
诺米娅连伊斯特·怀特的面都没见到——自从9：28分交战开始，“杰奎塔”就在疏散群众并且暂停入内了。
诺米娅·梅特决定咬掉所有人类的下颚线。
然后一枪干爆他们的脑袋。
……她摸到的那把枪，现在还在她的（really？）白色手包里面放着。
伊文捷林·派勒捷克询问她是否回家，她果断说不。
笑话！诺米娅·梅特大人好不容易精心打扮出门一次，岂有出门一半而半道回府的道理？！
没有！绝对没有！
伊文捷林询问几点来接她。
她提议一起去游乐场。
提议三秒后被她自己否决，拉着伊文捷林去电影院看能不能逮到奥蒂利亚·派勒捷克。
毕竟以往都是这样，说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出门，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都会在电影院里见到她。
恰好电影院在放《十二怒汉》，她两个干脆买票进去看。
.
奥蒂利亚开始思考她为什么会对这个叫珍的女孩如此在意。
道旁的树枝摇晃，青绿翻飞，这是四月的天气。在她出生的这个月份所特有的这种青绿色和风，是她历年来最喜欢的景象。
青绿赏心悦目，凉风清醒头脑。虽然这个季节按常理不该吃冰淇淋，但是有人卖、她乐意，所以她清醒的吃着冰淇淋——被她最喜欢的四种事物包围着——思考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
她已经离开伦敦东区，目前身处一家花店旁边。她拿着柠檬口味的冰淇淋站在树下——此刻她又变成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女。
珍——这个名字很短，她在庞大浩荡的记忆里面搜索和它有关的事件。
——这时候只恨自己没有一键搜索功能。
在思考中，她瞥见花店里开得非常漂亮的蝴蝶洋牡丹。这些带有流光溢彩感的多瓣花，令她想起多年前的某场宴会上的玻璃蔷薇。
——虽然她也没活几年，但是：多年，显得她经历丰富——确实很丰富。
抛开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她很喜欢那场闹得天崩人恨至今被人津津乐道的宴会，那些玻璃花给她的印象非常深刻——也许就是这些晶莹炫彩的东西，所以她才喜欢那场宴会。
也因为这件事情她被诺米娅说：“简直就是乌鸦。恰好你还喜欢福尔摩斯——乌鸦侦探。”
——家谱上的那谁？
她边试图回忆她闲暇时翻看过几次的族谱边说：“请给我来一大束……”
奥蒂利亚买了一束蝴蝶洋牡丹。
回忆失败，她根本想不起来那些老头娶了谁那些女人嫁给了谁。根本无从得知她们是否有一个祖先待过同一个子宫。
她走出花店：难道珍其实是什么根本不存在的人，她感受到迷题的魅力……好吧，非常荒谬的猜想，她又不是奥蒂利亚·福尔摩斯，她也不认识诺米娅·华生。
这种在路上拿着东西想自己事情没看路的情景，老套路了。
她和一个红头发女孩狠狠相撞。
万幸，花没事。
“啊！对不起！”
很漂亮的红色头发，这是奥蒂利亚的第一反应。
.
1971年4月24日晚9：15分。
伊文捷林·派勒捷克带着诺米娅回到E宅。
她们在这七个小时里差点去德国——诺米娅拉着伊文捷林飞过去，好在诺米娅的兴趣转变得很快，让《柏林日报》和《预言家日报》痛失爆炸性的头条。
伊文捷林像是在遛比格，诺米娅走一半看一半，到处都是“有趣！我要！”，对她来说仿佛只存在：宝看到！宝想要！宝得到！
到处撒欢的比格犬现在跑进厨房里面捣鼓，她得以找到空隙坐在沙发上休息，潼恩此时不在，想来应该是去忙她的其他事情了。
黄色的暖调光照在核桃木的家具上，半旧的实木家具被岁月变得白净，掺和着金线织成白底褐纹绿边的长毯铺在沙发上，让她不怎么喜欢的深紫色绒面消失在视野里。
整洁、干净而漂亮的地方，她在这栋宅子里住了快八年。这栋宅子令她骄傲，也令她妹妹、她妹妹的朋友和她的外祖母以及一切爱她的人骄傲。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不上的舒坦味道，闻到就令人心安。
她抬起头，看向墙角沉默而高大的紫榆柜子。
那家伙像一个影子，一个积蓄的阴影，与这种心安放松的氛围截然不同，令人缓缓绷紧神经。
也许是因为里面壁上雕刻的那只猴子，或者是柜面上僵硬的装饰——归根到底，它丑得让人不舒服。
当然，紧张是她一个人的感受，对于这个自打踏进这个房子就看到它存在的两个小姑娘来说，它现在甚至没有放在它顶上的黄檀盒子有意思。
——也许有它太丑的缘故。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奥蒂呢？她出去了。她出去干什么？随意冒险。潼恩说之前卢娅和奥蒂深夜探险，奥蒂拿走了什么？说是一个黑皮本子。
奥蒂是因为那个本子才出去的吗？那东西……嗯？伊文捷林转头望去：奥蒂利亚推门进入，穿着那件深咖色的长外套，白色的衬衫上别着金色领针，黑头发裹挟着她的脸融入夜色，臂弯中有一大束的蝴蝶洋牡丹。
活像个女巫。伊文捷林心中浮现淡淡的骄傲。
“回来了，玩得开心吗？”
“再次确诊我是一个神经病。”
“这事情你不知道确诊多少次了，都没痊愈过。”
“是啊，病情一直在加重。”
“好吧，有兴趣为我讲讲是什么东西引得你大半夜跑出去吗？”
奥蒂利亚关上门。
.
又是一只在夜空中滑翔的猫头鹰。
.
虽然但是，感到不对真的是对奥蒂吗？
没人想想在厨房里捣鼓的诺米娅·梅特啊。
作者有话说第5章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