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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族中大祭 ...

  •   乌不器也不管自己的手干不干净了,连忙把自己的食指伸到了小孩嘴里,小孩好像本能的反应过来,开始不断的吮吸。

      没过一会儿,小孩哭声渐止,看他吸的吃力,乌不器又把另外一根手指刺破,换了根手指塞进小孩嘴里,小孩使劲的吸着乌不器的手指,慢慢的眼睛紧紧的闭上,没一会儿便静静的睡着了。

      这就完了?吃的这么少?吃饱了吗?

      乌不器一脸困惑的看着熟睡的孩子,就算刚出生的婴儿食量再小,也不可能就几滴血就喂饱了吧?在他老家,也听过养小孩儿的同事说过,刚出生的孩子怎么说也得吃个几十毫升的奶粉才能暂时的饱肚啊!

      不过看着孩子安静的睡颜,刚才已经有些发青的脸色现在也红润了起来,乌不器暂时放下了心。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血太有营养了?毕竟蕴含了灵犀游这种先天灵物的精华嘛!

      不过再怎么有营养,养孩子也不能光喂血吧?看来还是得从山上抓一只养崽的母兽,用它的奶把这孩子养大了。

      看小婴儿睡得熟,乌不器看着外面的日头已经快要落下,知道时间来不及了,赶忙把襁褓轻轻的放在火炕上,用炕上的被褥围着孩子摆了个圈,在掀起其中的一角,搭在孩子身上,确定孩子不可能因为意外滚下炕,这才略略放下心,然后走出木屋,又小心地把门合上,确定一般的野兽撞不开门了,乌不器才快步离开了这里。

      等乌不器急慌慌的赶回了家,村里静悄悄的,一点响动都没有。

      乌不器坐在茅草屋的火塘旁边,摆了一个沉思者的造型。

      我这是回来早了,还是回来晚了?根叔说村长酉时会来接自己。

      算算看,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酉时就是下午五点到七点,那村长是酉初还是酉正来?酉初是五点,酉正是六点,这前后一个钟头的差别呢!

      小孩儿还在木屋那边呢,就不能抓紧下时间吗?要不我主动过去?也不用麻烦村长他老人家专门来接了!

      可是根叔专门过来打招呼,说让自己待在家,等村长过来接,是不是意味着这其中有什么道道?

      乌不器正在纠结呢,远远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声音。

      咚——!

      咚咚——!

      咚咚咚——!

      似鼓声,却没有鼓声的沉凝;似钟声,又没有钟声的悠扬!

      正在想是什么乐器呢,门外传来村长的吟唱:今夕呼——,祭先祖——,……

      乌不器没听到族人们的脚步声,说明自己屋外没人,但村长的声音却象在自己耳边响起。

      这乌氏一族越来越神密了!

      听着村长唱了好久的祭文,大意是歌颂神祖勇武,为天下百姓谋得生机,又叙述了一些神祖的事迹,最后是对神祖的敬仰,以及祈求神祖的庇佑……

      “跪——”

      “拜——”

      乌不器对古时的祭拜文化一点不了解,不过此时那种庄重沉穆的气氛他是很深刻的感受到了。

      等三跪九拜之后,不一会儿,乌不器听到了一群人的脚步声向他家走来。

      乌不器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村长打头,身后跟着两列身着玄衣的青壮,每人手中握着一支火把,把乌不器的门口照得一片明亮。

      村长穿的同样是一身玄服,但衣服领口、袖口,衣脚都绣着日月星辰,花草鱼虫,头上带着一顶羽冠,额前系了一根玄色的抹额,抹额中间嵌了一颗墨色的玉石,虽然都是黑色,但那颗抹额石却并不能让人忽略。

      乌不器看着村长以及族人们的穿着打扮,惊呆了!

      那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似棉非棉,似麻非麻,很有坠感,但又不似丝绸那样富有光泽,

      村长敛目站在原地,乌不器看他半天不说话,其它族人们保持沉默,一脸肃穆。

      除了众人手中的火把偶尔发出“噼啪”声,现在十分安静。

      乌不器又等了几分钟,实在受不了现在沉凝的气氛,只好张口向村长问道:“村长爷爷,我们现在去祠堂?”

      村长双手虚握在腹前,山风吹动着他的衣角,像是蹁跹的蝴蝶。

      村长抬眼看了乌不器一眼,那眼神无悲无喜,像是天上的神衹,乌不器不由自主地一阵紧张,村长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待族中的晚辈,反而像是个陌生人。

      乌不器还想再说什么,村长却用一种乌不器听不懂的语言开始吟唱。

      那语言的腔调配合着吟唱的声音,仿佛是从远古吹来的风,透过亘古不变的历史,诉说着世界沧桑与变迁,整个声音悠远清透,透露着一股远古蛮荒的韵味。

      乌不器看着村长吟唱的身影,一脸懵逼。

      他对我唱歌是怎么回事?我需要回唱吗?

      等村长吟唱完毕,他转身往祠堂方向走去,乌不器整个人都是懞懞的,看着在两旁的青壮们,他们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乌不器急速反应过来,连忙上着村长的脚步。

      乌不器跟在村长的背后走动时,两旁的青壮们才转身,随着村长和乌不器的身影向祠堂进发。

      等到了祠堂门口,乌不器看到整个乌氏一族的族人们都陈列站在祠堂外,整齐划一,一动不动,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响声。

      村长用手指指了祠堂门口的一个蒲团,乌不器心领神会的走上前,跪在了蒲团上。

      “拜——”司仪高声吟唱。

      乌不器很自觉的磕了一个头。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祠堂门口全是男丁,没有一个妇人,同时也没有小孩,自己就是整个祭祀活动里边唯一的小孩。

      “再拜——”乌不器听从指令,又磕了一个头。

      “三拜——”乌不器认命的又拜了一下。

      “起——”

      可算完了!

      乌不器默默的站了起来,也没吭声,只是用余光不断的左瞄右瞟!

      “今乌氏一百七十八代孙不器误食野物,发肤变化,特向神祖叩问吉凶,乌氏一百七十六代孙否虚特领其来拜见神祖!”

      啊?!原来狗子的大名也叫不器呀。从狗子的记忆里来看,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村长背过身面向大门,像所谓的神祖请示了一遍,然后带着乌不器走进了祠堂。

      村长原来叫乌否虚啊。这乌氏一族的字辈也蛮奇怪的,村长这一辈是“否”字辈,他儿子那一辈是“莫”字辈,而狗子这一辈却是“不”字辈,其字面的意思全都是否定,劝阻之意,不知道这里边有什么说法没有?

      随着村长和乌不器进入祠堂的,就是刚才那两列拿火把的青壮们,其他族人仍是跪坐在祠堂门口,虔诚的不知道祷告什么。

      乌不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进入祠堂以后,他就感觉有一道视线紧紧的盯着自己,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这道视线并无善恶之分,只是紧紧的看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乌不器有点毛骨悚然。

      跨过了三道大门,穿过了院中的天井,乌不器跟着村长来到了一扇铜门面前。只见村长对着铜门鞠了一个90度的躬,然后才从脖子上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铜门门环上的铜锁。

      铜门看似沉重,结果村长只是轻轻一推,铜门便无声无息的往两边打开。

      怎么没有像拍恐怖片那样的?凡是推开一道门,不都应该发出一声“吱呀”的吗?

      乌不器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受整个阴森的环境影响,心里越发的紧张,可他越紧张,他的思维就越是跳脱,也不知道脑回路转到哪里去了。

      等村长迈出脚步跨进门槛,漆黑一片的祠堂中忽然无风而动,两边的灯盏迅速的亮了起来。

      哟!还是声控灯呢?!

      乌不器这会心绪起伏较大,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绷住了,紧紧的使自己的面部肌肉没有一丝异动。

      随着灯盏的数量亮起的越来越多,乌不器看到祠堂正中前方的神龛上坐着一尊人像。

      人像栩栩如生,就像是真人盘坐在上面一样,只是整座人像没有活人的气息,一看就是一件死物。

      乌不器想到根叔对自己说的,祠堂里供奉的是神祖的坐化真身,直到看到此人像,乌不器才真正的相信了根叔的话。如果这个人像不是神祖的真身的话,哪有那么像呀?

      在自己老家,蜡像工艺那么高超,做出了可足以以假乱真的蜡像,但是仔细一看的话,还是能够分辨出真假的。

      哪像如今上面供奉的神祖的坐化真身,一看就知道是真人,而不是什么木雕泥胚之类的。

      神祖的坐化真身面色红润,毛发浓密,皮肤看起来还是那样的柔软,一点都不像是一具死了千年的尸身。

      乌不器这会儿心里好奇极了,他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神祖本身所蕴含的超能力导致的,还是神祖这些后代们做了什么事情,保持了神祖的尸身不腐。

      村长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拿了三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角摆在了神祖神龛的前面,然后拿起了神龛旁边的一盏火盏,只是用火苗轻轻一引,便点燃了三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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