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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那么琉珠让自己跟在花泽泪身保护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激怒奈奈子,果真到最后还是被人利用了,也怪自己真是蠢笨,花泽泪明明就会功夫,自己倒是手无缚鸡之力,哪里需要自己保护,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七七不想沦为她们二人斗争的工具,便想着自己还是离开天上人间比较好,但总不能不辞而别吧,花泽泪这段时间对自己也算是照顾有加,找个机会跟他道个别吧。

      现在已是深冬了,想必下个月花魁选拔大赛过了就快过年了吧,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个年代的爸妈过得好不好,七七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打算主动找花泽泪跟其道别了,离开之后的住处她已经寻觅到了,用自己所剩下的全部钱财在城郊租了一间简陋的院子,也不在乎有没有吸血怪物了,眼下只要有容身的地方后面就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几日这天气如七七心情般阴沉细雨连绵,想好要离开的说辞后敲开了花泽泪的房门,岂料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花泽泪主动邀约请她吃个东西,肯定有家乡的味道。那架势根本不容七七拒绝。带着她飞出第七层,大佬出门都是飞的,不走寻常路,这也难怪楼里那些爱慕他的女子连面都见不到了。

      花泽泪带着七七来到了一家火锅店,还真是会想起家乡的味道,见到好吃的七七两眼放光,据说这家店是花泽泪第一次来神都时开创的,这正是这家店让他后来有了资本建起了天上人间,他说这几百年间为了生存每个地方都呆不久,因为自己这不老形象怕被人非议,一直颠沛流离,直到来到了神都,遇到了这几百年间的挚爱,为了她停下了脚步,陪着她走完了她的一生,自己也因动情从此白了头发。再后来开创天上人间生意逐渐稳定后,他开始了逍遥人生,游山玩水忘却时间,直到十年前国战,他才重回神都且找到了在自己无限生命里的另一个目标。

      “你真的想回去吗?回到那个早九晚五一日三餐频频无极,为那一地鸡毛的生活奔波的时代吗?”花泽泪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神看向远方,宛如看破红尘般

      七七顿时如鲠在喉,对啊,从没问过自己内心是不是真的想回去,自己想要找到汪小姐也是因为来时说的改不了命自己会死,抛开这个因素不谈自己其实也并没有那么急切在找人,所以真要回去面对那一地鸡毛的糟心事吗?

      “要不就别回去了吧,咱俩携手将这个世界打造成我们喜欢的样子可好”或许是花泽泪真看破世俗,又或许是他一个人太孤单,正好七七的出现可以在他漫长的人生里多一个陪伴才想要她留下。

      “可是。。。我想家人了”虽然鸡毛蒜皮一地,但是一想到家人,她便动摇了,那么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怎么忍心让他们伤心难过。

      也不知道花泽泪在原本的世界里是什么样的一个生活状态,他对于之前的事情记忆模糊,每当想要回想都会头疼欲裂,后来索性就放下了。他也没有强求七七留下,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力,她想回去,那便由她,反正自己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早已经习惯了孤独,眼下他只想逐步实行自己另外一个目标。

      七七也借此机会说了自己打算离开天上人间,也很感谢花泽泪这段时间的照顾,只是自己还要继续寻找线索,就不再打扰他了,花泽泪本想说自己天上人间不就是个情报基地,哪里还需要她自己去找线索,但犹豫片刻后同意了七七的做法,还给了七七一个线索,那汪家以前在神都的宅子后来被西城一户姓李的商户买走了,房屋买卖原本也不足为奇,不过这汪李两家十年前颇有些渊源,说不定找他们可以知道些有用的线索吧。

      一顿火锅后两人道别,七七回到自己租住的小破院子,细雨绵绵的已经持续好些天了,院子里的地面坑坑洼洼满是泥泞,屋子虽说没有破陋不堪,但是这窗户纸都是不齐全的,漏风。邻居说这屋子原屋主几年染了怪病,一到夜里就疯疯癫癫的乱打乱砸,大家都害怕他伤到人,都躲着他,后来他就不见了,大家都说他死了,官府后来找到了他的尸体便抹去了他的户口,将他的房子对外租售,难怪价格便宜呢,不过七七不在意了,这死外面不算凶宅吧,简单收拾一下还是能住的,打扫过后的屋子里能看出以前主人生活过的痕迹,屋子里好些地方都有抓痕,想必是那个人因病折磨痛苦留下的吧。白天七七将院子里简单收拾了一下,至少得些烟火气息吧,邻居告诉七七,如果遇到些不干净的东西,就在院子里点燃火把,他们怕火就不会进屋子伤人了,这里没有说明大抵就是指那些吸血怪吧。

      这日七七无事在街上闲逛,巧看见一算命先生,便想一试看看那人能不能算出点算命有用信息来,这算命的打着不准不收钱的称号想必肯定是自信及了吧,七七将汪四小姐的生辰八字写给了先生,那先生装模做样的掐指嘀咕后大吃一惊说

      “这八字是姑娘你的?”得到七七点头大喊一声“见鬼了”说罢就打算收摊子溜人了

      “欸欸欸!什么情况,大白天的见什么鬼”七七拉出这个神棍,然后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是自己一个朋友的。

      这才算命的冷静下来说“这八字主人命薄,怕是早已。。”

      话虽未说完,但是七七听懂了,汪四小姐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所以当初的改命应该是要保住四小姐的命,现在她要是死了那自己是不是也要死了?不行,怎么能听一神棍胡说呢?肯定是个骗子,七七不信,生气的就要走。

      那先生可不依了,好不容易开个张,自己也给算出了来,想不给钱没门,两人拉拉扯扯引来路人观看,那老道喧宾夺主大声述说自己被人赖账,各种添油加醋的指着七七的不是,七七眼见自己嘴皮子功夫肯定是没有这个老道厉害,那就只能扮柔弱,索性在拉扯中一把倒地上委屈的哭泣起来说是这老头骗她一个弱女子。

      路人中有指责老道的,也有替七七说话的,场面僵持,因聚集的人众多挡住了街道,一辆被阻碍无法通过的马车上下来一位男子,观看了一下情形后直接丢给那老道一锭碎银子后说道:

      “这姑娘得钱我替她付了,大家散了吧”说罢又回到了马车上,微风划过吹了起马车的窗帘,七七瞧着里面还有一位着装华丽的的富家小姐,皮肤白皙,见那男子进马车后嘴唇微微一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今天算你遇到贵人了,有这李二公子给你出钱,走走走,别在这里打扰我做生意了”七七的围解了吃瓜群众也散去了,老道不耐烦的驱赶着她。

      李二公子?七七想也没想的就一路跟随马车到了李府,那男子牵扶着女子下马车,两人并肩进到府里去了,这个宅子会不会就是花泽泪说的哪个汪宅呢?七七本想找附近人打听打听,奈何这李府地处的街道并不热闹,门口鲜少有人路过,想必今天是得不到更多消息了。

      丧气的七七回到自己的破院发现院子门是开的,不会进贼了吧,自己已经家徒四壁了,除了几身不值钱的衣裳,能有什么东西可偷?在墙角摸索一根棍棒蹑手蹑脚的进了院子,四下无人也没有被反翻动的迹象,屋子的门都是锁上的,不像有人来过,难道是自己出门没锁院子门?又或许是吧,自己有些多虑了。

      夜晚被冷醒的七七想着起来喝口热水,岂料迷糊睁眼时没把自己吓死,夜幕低垂,阴云密布,月光被厚厚地云层遮挡,只有偶尔透过破烂窗户纸地微弱光亮勉强照亮地面,年久失修地窗户在风中偶尔发出嘎吱作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站在自己床前,空气中还弥漫着霉变的味道,二者僵持片刻后七七发现眼前好像是个人。

      “你是人是鬼?”七七哆哆嗦嗦地鼓起勇气蹦出几个字,

      “离!开!我!家!”那男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他的身影笼罩在深深的阴影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他的动作缓慢而僵硬,周围的空气似乎因他的存在而变得更加压抑和阴冷,让人不寒而栗。这么一说七七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往外跑去,开门瞬间被一股冷风吹得透心凉,脑子好像也清醒了些,侧身看了一眼那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要走也是你走!”说话间摸索的桌子上的油灯点亮了屋子,也算是看清楚了那个男子的真面目。

      他衣衫褴褛布满了破洞和污渍,仿佛已经很久没有更换过了,头发蓬乱不堪,脸上的胡须也乱糟糟的生长着,双眼深邃且冷漠,像是两个无底黑洞,吞噬着所有光线和温暖。整个人散发一种落魄和邋遢的气息。

      “离开我家!”那男子再次冷酷的重复了一遍,虽然他外表邋遢,换做常人瞧见都会认为是个叫花子,但是他那眼神仿佛在掩饰着什么透露出一股神秘。

      “这房子我花钱租了,怎么就是你家了”说罢还准备找租房的契约,她感觉到这个好像并没有太大恶意,只想赶自己出去“再说了,这么晚你让我去哪?我能住下这里就知道我没有钱,若真要赶我走,总得明天天亮吧”那人好像也认同了七七的说法,自己在一角落蜷缩着睡觉去了。看他这个样子,好像对这个环境很熟,莫非他是?可是官府不是说找到了他的尸体?

      “你是这屋子的原主人吗?”七七好奇,反正他在房子里她自是不敢在睡觉了。

      男子闭目不理会七七,七七不死心依旧追问“官府不是说你死了?”

      他坐在那里,忽然目光如炬的盯着七七“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他没有否认,还果真被七七猜对了他就是消失多年的这间屋子的主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没有恶意的,说不定我可以帮你的”

      那人没理会七七,一个穷到住这种破屋的人,有什么能力帮自己,他所遇到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对抗得了的,自己眼下这般模样都是自己为了苟且活下去的伪装而已。一夜未眠的七七清早顶着疲惫的身躯做了一些简单的早饭,那个怪人倒是心大,睡得怪沉的直到被七七叫醒吃早饭。见七七叫自己吃饭他先是瞪大眼睛,嘴巴微张仿佛所有的话语都凝固在了喉咙里,这么些年自己活得如蝼蚁,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地女子,她难道就真不害怕自己这副丑陋地模样吗?

      “你知道的我能租这么破旧房子那就证明我很穷,吃完这顿没下顿的,我也就只能做这么一餐饭,我呢现在住在你家里是给了钱的,合法的,你不能赶我走,但是我又占你的家你就没地方去了,那么我想了一晚上,我们和平共处怎么样?

      这个人肯定有他的难言之隐,他不说那也没必要追问,难不成自己还真有本事帮他吗?那些都是缓兵之计的客套话而已说罢便自己吃了起来,那男子纠结片刻后也坐下吃了起来。

      “一会你去把自己洗洗干净,总不能这么脏兮兮的吧,水给你烧好了,我一会要出去想办法挣钱,不然我们就要饿死了"

      那男子一听慌慌张张从一个角落翻出一个钱袋子,里面有好些银钱,他将其交给七七,原本警惕的眼神似乎舒缓了许多,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呆萌的接纳与信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才第一面就如此信任这陌生女子

      这叫花子竟然存了这么些钱,在与其确认不是偷盗抢夺的钱财后七七叮嘱其吃完饭洗个澡,她去给他买身干净衣裳,毕竟这男子身上的衣服破烂到无法缝补。

      男子也不为何对七七的话言听计从,真的乖乖的去洗了个澡顺带还刮去了杂乱的胡子,七七回来时他在浴桶里泡着裸露着上半身,胸前胸后都有很深的伤疤,每一道伤疤似乎都在讲述他曾经经历过地痛苦与挣扎,无法想象他是如何忍受那些无数次地打击,如何在绝望中寻找生地希望与力量,见七七盯着自己的身体,他小心翼翼地侧了一下怕这些伤疤吓到她。

      七七有一瞬间心里对这个人产生了怜惜感,换上干净衣服地男子再次回到七七视线中,他身形清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到,面庞削瘦肤色苍白,双颊微微凹陷,给人一种弱不禁风地感觉,这些怕都是原至于他这么多年的流浪生活状态导致的吧。

      他主动告诉七七他叫梦江,本只是一个靠卖画为生的普通人,这屋子他父母留给他的,他的父母在十年前国战中被叛军杀害了,直到五年前他偶然间发现了一个秘密,后来就被人抓走关在了一个阴暗的地牢里面,那几年他宛如生活在地狱般,没有自由,没有人权,身上的伤都是那个时候留下的,有次被打得昏死过去,就被他们丢弃到了乱葬岗,醒来后他回到家,不久就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很容易变得狂躁,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严重时头疼欲裂,时常自己拿头撞墙,那些抓痕都是自己发病时留下的,后来有邻居发现他的异样,都当自己是怪物,他害怕哪天伤害到他们便逃离了这里,流落街头做起了乞丐,后来一到发病他就会去山里躲着,清醒时偶尔就会回来看看这次回来发现房子新主人,本来是想半夜将七七吓走的,谁知道她的反应完全出乎意料。

      听完他的故事更加同情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子,七七摸摸梦江的脑袋,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过这邻里都说梦江死了,现在忽然出现怕多生事端,便与其商量除了在家出门都需要带个面具,若有人问就说是自己的弟弟,脸被火烧毁容了。

      梦江并没有询问七七的过往,他能感受到这个女子不像他以往遇到的那些人不一样,对于她的来历他不感兴趣,他只贪念七七给他的那种归属感,真的就像家人一般。

      有了银子,他们花了一段时日将院子与房屋都翻修了一番,看上去颇有些人间烟火的样子,七七还跟梦江规划着要在院子里种满花草用青石铺出一条小径,来年春暖花开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会让人感受到无比舒适于愉悦。这样就有了家的样子,梦江一听七七这么说回到屋内拿起纸笔画出了想象中的样子,七七也随即说还还要附诗一段才完美:

      庭院深深春色浓,

      青石小径曲通幽。

      鸟语声声传远树,

      花色点点映清流。

      说罢梦江已经按照七七的题词写好了,七七很满意说要挂在家里,画中还有两小人,一红一蓝,代表着七七于梦江,如果只看表面这幅画就是画的他二人在自家庭院悠闲的样子,但是梦江画出这两人物的时候可不只是表面这么简单的心思,或许是这些年从来他从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这段时日的相处下来,他对眼前这个女子已经朦朦胧胧产生另外一种感情,只是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今日就是天上人间竞选花魁的日子了,街上都比往日更加热闹,梦江带着七七出门今天可以赚到大笔钱,一听有钱七七也来劲了,梦江带着七七竟是来到了李府门前的街道上,这里已经聚集了好一些叫花子,梦江跟七七混在其中,七七不明所以但是住够相信梦江也没多问。

      “出来了,出来了,快快快”乞丐群骚动起来,大伙开始东倒西歪的装柔弱装可怜。梦江示意七七照做就行

      李府出来的马车在路过这群人时停了下来,过后就有个丫鬟拿着一袋子银子每人发一块。原来是这么个赚钱法,梦江说这是他做乞丐的时候摸索出来的门道。这李府李二公子的夫人菩萨心肠,乐善好施,每次遇见乞丐难民什么的都会施舍银钱,说罢带着七七去下一个场子继续,虽然这钱赚得不厚道,但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对于有钱人来说这点钱就算丢了也不可惜,拿来做慈善还可以积功德。

      这第二场来到了天上人间,不过这里没有乞丐了,城中心是不允许有乞丐的,梦江说一会有个花孔雀会来,只需阿谀奉承一下他就会给赏钱呢。难怪这梦江做乞丐时能有那么钱,都是靠这些方式获取的,这不比卑微打工人赚钱快得多。

      这天上人间门前人太多了将这石桥围堵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想目睹这两年一次的花魁竞选。

      “让一让,都让一让”一位有些年纪的女子在护卫的保护下递送请帖进了天上人间,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可她那妙曼的身姿和从容的仪态依旧散发着优雅的气质,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只是轻轻掠过,未能带着她那份独有的风华。想必这人是天上人间邀请的评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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