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羔羊[悬疑]》会码字的猫

20、第十九章

　　“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呵……”

　　衡阳的傍晚是美的。

　　夜晚将至，夕阳从楼房间的缝隙里缓缓下坠，直至仅存一丝余光，慵懒的洒向大地。

　　“他”坐在驾驶座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感到无比愉悦。

　　深色的太阳膜阻隔了落日反存的大部分阳光，明暗的光线变换中，“他”的唇角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这次开车的时间久了些，但这并不能遮掩他心中的愉悦。

　　幕色渐起，路上的街灯一盏盏亮起，将高大的树木拉出长长的影子。

　　柏油马路上，车辆穿行而过，他摇下车窗，让呼啸的风抚平内心的一丝躁动，对面车辆开启了远光灯，在中间绿化带的阻隔下，只有依稀而过的光透了出来，却让他不由眯起了眼。

　　然后，“他”踩下刹车，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对面车流通过。

　　“嘟。”

　　汽车喇叭声响起，“他”知道那是后面车辆催促“他”快走的声音。

　　于是“他”打亮了转向灯，示意后方自己要在这个小路口左转弯。

　　从后视镜里，“他”看到后面紧跟的那辆车打亮了右侧的转向灯，从自己车旁边绕过的时候，司机还降下玻璃，朝着“他”竖起了中指。

　　现在人的耐心就这么大。

　　“他”感到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多做理会。

　　对面车辆逐渐减少，似乎是前面路口绿灯时间已经过去。

　　“他”踩下油门，刚想要发动车子的时候——

　　“嘟嘟嘟……”

　　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在汽车内响了起来。

　　“他”侧眸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来电信息，随后单手握住方向盘，右手拿起放在副驾驶上的电话，同时指尖向上一划，接通了来电。

　　“喂，”“他”说道，“什么事情？”

　　“你什么时候过来？”“他”刚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微微有些低哑，像是在压着嗓子说话，生怕将什么东西吵醒一样。

　　“他去了吗？”在电话那头的男人问完之后，“他”开口问道。

　　“来了，”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道，“大约在两个小时前就到了。”

　　“那么现在呢？”“他”继续问道。

　　“按照你说的，给他喝了掺有安眠药的酒，”电话那头的男人继续说道，“现在他正倒在厂房里面，沉睡不醒，人事不知。”

　　“看好他，”“他”一边说着一边打转方向，将车开向一条没有街灯的小路，嘴里说道，“我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就在“他”将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的男人忽然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中透露着忐忑与不安，像是在忌惮与害怕，只是不知道“他”忌惮和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回答“他”的却是一阵安静，“他”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用左手轻轻敲击着方向盘。

　　一时间周围似乎变得更加安静了。

　　“他”听见电话那头男人因为紧张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随后，“他”低笑一声，说道：“你在犹豫什么？开弓没有回头箭，怎么——难道你想反悔？”

　　最后两个字“他”压的极低，像是蛊惑一般的说着。

　　只不过，这两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恐怕只有“他”和电话里的那个人才知道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听到“他”说这话，电话那头的男人连忙说道，“我只是在想——如果这个计划要是失败了呢？”

　　“那么一切不都败露了……”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被“他”打断道，“那么——你就不要让它败露。”

　　“他”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活人是不会真的守口如瓶的，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所以要怪就怪他们命不好，怎么偏偏上了那个人的船。”

　　听到这儿的时候，电话那头的男人深吸了口气，继而又缓缓吐出。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电话那头的男人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选择你不好吗？”“他”笑了一声，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他”的阴狠，“不然你和那些人，就可以在地下团聚了……”

　　说完“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电话挂断，顺手扔到了副驾驶上。

　　在“他”将电话挂断后，手机在副驾驶上又震动了两下，屏幕亮起又暗掉，但是这次却没有人再拿起它来。

　　而此时的厂房里。

　　一个穿着外套的中年男子在电话挂断后，暗自骂了一声，随后低头去看倒在地上的人。

　　厂房里没接电灯，地上放着一个大功率的手电筒，明亮的光线照亮了厂房的一大片区域。

　　中年男人脚边倒着一个穿着明黄色外卖服的人，如果你仔细去看那双闭着的眼睛，就会发现那双眼睛看上去似乎很熟悉。

　　如果再加上个外卖头盔和深色围巾，那么——这个人就和白天出现在肖羽家门口的那个外卖员一模一样。

　　果然就在下一秒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中年男子缓缓开口道：“蔡杰，你做鬼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了。”

　　“要杀你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他”。”

　　“半夜报仇的时候——可别敲错了门。”

　　就在中年男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

　　中年男子止住了话，在抬头向门口望去的同时，正好被一束手电筒的光线照亮了脸庞。

　　刺眼的白光中，他微微眯起了眼，却也让人看清了这位中年男子的模样。

　　如果苏矝望在这里的话，也许就能认出来，这个人——就是两天前，她打车去城阳村小区时，开出租车的那个司机……

　　光线很快一扫而过，中年男人的眼前再次陷入了昏暗。

　　他眨了一下眼睛，随后就听见身前的人说道：“让你准备的工具，准备好了吗？”

　　中年男人连忙应道：“按照你的吩咐，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现在就将他埋了吧，”身前的人说道，“就用你准备好的水泥。”

　　“活埋吗？”

　　说到这的时候，中年男人的声音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在身前人冰冷的眼神中，安静了下来。

　　“将他的四肢捆住，”身前的人补充道，“我会在这儿看着——直到他彻底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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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修，写了首同人曲，q音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