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探命》朴实

4、第四章

　　时间就这样过着，上次朝堂上当今皇上亲自敲打了谢命，这段时间谢命行事都比较低调，除了上朝，就是呆在珩王府，偶而瓒王来找谢命之外，谢命就没见过其他人，皇上既然想要自己一个态度，那就给他，谢命才不管他信不信，而在这段时间中闻野的消息也传过来了，消息显示，宋尽渊就是一个商人，没有查到任何跟朝中的牵扯，但其子宋以谦跟珝王谢昀关系匪浅。 珝王，终究还是要跟他相争了吗。 祁安走过来：“王爷可是担心珝王？” 谢命：“祁安，你跟我时间是最久的，也是认识珝王的人，你说我跟他谁比谁更好？谁更适合坐上那个位置？” 祁安：“在祁安心里，王爷是世上最好的人，什么东西只有王爷不想要的，没有王爷得不到的。” 闻言，谢命笑了起来：“祁安，你啊，就是把王爷我看的太神了。” 祁安：“王爷在祁安眼里就是神，是比天子都尊贵的神。” “那祁安你觉得神应该是怎样的，如实回答，不许骗我。” 神应该是怎样的呢，强大的，耀眼的还是华丽的呢，最后祁安回答：“慈悲的。” 谢命笑笑，摸了摸祁安的头：“这些年辛苦你了。” 祁安虽然诧异王爷突然这么说，但还是回答：“这些都是祁安该做的，当初如果不是王爷和老革叔将祁安捡回来，祁安早就死了，是王爷和老革叔给了祁安第二次生命，让祁安读书识字，学习武功，祁安才不会庸庸碌碌的过完这一生，对于祁安来说王爷和老革叔就是祁安的神。” 谢命走到窗前，看向窗外，发出感叹：“傻祁安，庸庸碌碌的人生不好吗？” 祁安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谢命的背影，心想：王爷，庸庸碌碌的人生一点都不好，祁安宁愿清醒着死，也再不愿意庸庸碌碌着生。 谢命终究不是祁安，谢命虽说前面的日子跟着老革走遍大江南北，但是老革是在乎他的，所以他不能理解祁安在遇到他们之前的生活，祁安很庆幸，还好，他的王爷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他的王爷对世界还有存有善意，他的王爷还坚信哪怕现在的大钺污浊不堪，可总有一天会拨云见日，只是祁安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温暖只有王爷了，所以祁安不愿庸碌，只有自己变强大，才能保护王爷，帮到王爷。 良久，谢命道：“有空替我去看看老革，这么长时间没去了，老革怕是怪我们了，记得带点老革喜欢的酒和菜，他一定是极想的。” 祁安：“是” “你说那个老革，珩王府那么大都不够他住，非要跑到郊外，怎么郊外住的舒服是吗，害得见一面都不容易，你说他这不是胡闹吗？” 祁安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看着谢命，谢命与其说是在跟他说话，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果然，没一会儿而就听见谢命继续道：“罢了罢了，谁让他是老革呢，我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惯着他了。”只是这次的声音比之前低了很多，几乎不可闻。 二十二年前先帝突然驾崩，泽南王叛乱，大钺正处于内忧之际，位于大钺东北部的牁兀突然出兵，攻打大钺，当时大钺内部动荡不安，一南一北，对大钺形成夹击之势，在所有人都以为大钺要亡国的时候，当时还是景睿王的皇上挺身而出，带领大钺官兵打赢了牁兀，亲手斩杀了泽南王，也就是在那一年，谢命出生了，在躲避的过程中，意外丢失，被老革捡了去。 虽然打胜了，但是那一仗大钺北部几个城池被牁兀占领，本来身为景睿王的皇上想要乘胜追击，夺回丢失的城池，但当时刚经过战乱的大钺满目疮痍，人烟萧瑟，实在是不能再承受一次战争，于是在多年休养生息之后，一年前，皇上下令封三皇子珝王谢昀为归元大将军，领兵出征，收复失地。 朝堂上 紧急召集各位大臣 兵部尚书裴伯屿：“禀陛下，前线传来急报，瑭城一战中，我军遭敌偷袭，损失惨重，物资损毁严重，需要紧急运送物质支援。”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开始躁动起来，谢命提前得知消息，所以还比较稳定，谢命看了皇上一眼，在他那张常年稳定的脸上，明显能看出焦急之意，不知他是担心战况呢，还是担心那个他最喜爱的儿子呢。 韩探：“禀陛下，此事不可耽搁，应立马筹集军需物资送往前线。” 谢命怎会落后一步，立马接上：“宰相所言有理，战场瞬息万变，儿臣愿负责为前线军士筹备军粮之事。” 皇上：“好，那筹备军粮之事，就交由珩王负责。” 谢命：“儿臣领命。” 接着又有几个大臣纷纷领了其他军需物质的任务，其余人协助，七日之后筹集好所需物资，前往瑭城。 此次事态紧急，散朝后谢命准备前往户部，却被韩探叫住：“珩王殿下” 看见这个老匹夫，谢命瞬间脸色就变了。 韩探淡淡道：“珩王殿下明明是个那么会隐藏情绪的人，可为何每次面对臣都是一份厌恶的样子，臣当真那么令珩王殿下憎恶吗” 以往韩探看见谢命这种表情都是毫不在意，也不会多说一句话，所以谢命才会无所顾忌，不加掩饰。 谢命没接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依旧是一副厌恶的模样。 谢命真的厌恶韩探吗，谢命也不知道，只知道从自己争权开始，韩探便是自己的对手，多年来他们两方争斗不止，彼此都下死手，丝毫不留余地，在对方手上都吃过不少亏，害了对方不少人，多年来，谢命一直想的便是除掉韩探，收拢其势力，一统朝堂。 或许是时间太久了，久到谢命都不清楚最初自己真的厌恶韩探吗，还是因为要装给那位看，慢慢的也就成真了，可是那些重要吗，谢命才不会管最初怎么样，反正现在韩探是自己走向皇位的绊脚石，韩探手上有太多自己这边人的血，就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也必须除之。 韩探也不过多纠结这个话题，毕竟珩王和宰相不合，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臣有一问，还望殿下解惑。” 谢命一脸不耐烦：“讲。” 韩探：“众人皆知，陛下对珝王殿下喜爱非常，殿下若是想要争权的话，最大的阻碍不应该是珝王殿下吗，可据臣观察，每次珝王殿下的事殿下却格外伤心吗，此次珝王殿下若是得胜归朝，殿下想要东西还能得到吗？” 老东西，这才是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吧，引诱本王和珝王自相残杀，他好做收渔翁之利是吧，老匹夫，谢命：“本王想争权逐利的野心众人皆知，本王想要皇位，至于本王要怎么做，不牢宰相操心，我看宰相才更要担心，若是本王登上那九五之尊，本王定会将宰相千刀万剐，以解心头只恨，至于为什么帮珝王呢，本王可不是善人，那是因为本王不想到本王手上的大钺是一个破败不堪，民生凋零的大钺，只有珝王打赢，到本王手上的才会是最好地大钺，这些道理本王还是懂的。” 韩探：“是臣肤浅了。” 谢命：“明白就好，宰相有时间还不如想想等本王继承大统，怎样才能求本王饶你一命。” 谢命转身就走，韩探继续道：“殿下当真不怕皇位落入珝王之手吗？” 谢命没有回他继续向前走，直至看不见他的背影。 筹集军粮之事不容有失，谢命不放心交给其他人来做，都是自己亲历亲为，全程监督，很快便筹集好所需全部军粮，由押送的人送往前线。 由于此事谢命办的很好，还在朝堂上得了夸赞，谢命不以为然。 此次事情进展的太顺利，再加上韩探那天对谢命说的话，谢命总觉得不安，以往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韩探都会给自己使绊子，为什么这次这么安静呢，甚至韩探的人也十分配合，没有刁难自己，谢命直觉韩探不对劲，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谢命却说不出来，谢命觉得一定是有什么细节被自己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