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亦不朽[LOL]》温莎九

70、黄焖鸡米饭

　　苏旧一直想跟老队友们联系，奈何钟朽不肯，他不知道钟朽究竟是什么意思，找时间带苏旧去一趟医院看手之后就跟以前一样让苏旧在家里待着。这些天钟朽基本没怎么出去，偶尔网咖有活动或者比赛就去看一下。

　　这天中午苏旧醒来后摸了摸旁边的床，没摸到人，正奇怪钟朽怎么会不等他醒。自从两人敞开心扉后他明显感觉钟朽的情绪趋近于稳定，是一个好现象，不好的就是太粘人了，无时无刻抱着他贴着他，每天都会等他醒来讨吻。

　　也不知道钟朽是不是过意不去，只是跟他接吻倒也没再要求进一步的行为。

　　醒来后他走到浴室洗漱，看着镜中的青年，少了几年前的稚嫩，多了成熟稳重的气息，眼尾的红痣破坏这份成熟，平添了些许其它的意味，让他显得与众不同。

　　抬手去摸红痣，微微凸起，他垂下眼眸看着水池，痣一般不会这么明显的凸起，这颗痣不大，会凸起不过是因为它并非全然是痣罢了，算是伤疤，流血结痂再流血再结痂，以致于这么明显。

　　吐掉泡沫洗干净脸涂了点爽肤水便想着中午吃什么，家里的装修是他跟钟朽定下的，他俩都不喜欢吵闹，所以装门的时候非常在意开门声，除了大门有点开门声外，内里的卧室门都没声音，他打开门看见厨房那边像是有人的样子，心想钟朽在厨房干嘛。

　　悄声走过去，看见厨房内的青年围着围裙，正在小声切菜，怕吵着人下手很轻，很慢才切完菜，灶台旁还放置着一个手机架，架起手机朝着人，屏幕里放着一个做菜的视频，他看了一眼似乎就是钟朽正在切的菜。

　　钟朽边看视频边小声嘀咕的找菜，“哎呀，土豆呢？”他左右看了看，蹲下身在地上的菜篮子里找东西，找到后眼睛微亮，朝着垃圾桶蹲着开始削皮。

　　苏旧没想打扰他，隐匿身形静静看着里边的一举一动，钟朽不会做菜他是知道的，别说做菜了，以前条件不好的时候几乎都是轮流做饭，钟朽被排除在外，一直都是帮厨，但每次切出来的菜就跟他现在切的土豆片一样不是片是块，最后被派出去买菜。

　　这几年估计也是没做饭过，不然哪能一点进步没有，那土豆在他手里实惨，比在自己手里还惨，他好歹能切出片来，再不济也是大小等一的块，钟朽切的土豆乱七八糟的大小不一，最后竟然泄愤似的开始乱剁，剁了一下怕发出声音便又放弃了，盯着土豆出神好一会儿才叹口气拿出去。

　　听见钟朽小声的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做出来像什么样。”

　　苏旧没忍住发出一声低笑，很轻微的声响没有引起厨房里的人的注意，本来还想多看一会儿，直到钟朽去掀滚烫的锅盖时被烫了一下收回手揪住耳朵吸气时他便快步走了进去，“怎么不小心点。”他拉下钟朽的手，发现他指尖红红的，急忙打开水龙头清洗。

　　“你醒啦。我没事的。”钟朽看苏旧紧张的皱起眉头，自责地说：“对不起啊。我只是想做顿饭给你吃。”

　　“对不起什么？”苏旧看指尖好些以后拿过纸巾帮他擦干净水才放开看向他，“不会做就叫外卖。我们不都吃外卖吗？”

　　钟朽垂眸道：“这样就没有家的感觉了。”

　　苏旧失笑道：“谁告诉你家的感觉一定要做饭的？”他把火关了后小心掀开锅盖看见里边放着鸡块，估计是想做黄焖鸡，他把土豆洗一洗便丢进去了，开了小火炖着拉过钟朽出去客厅，又仔细看他的手指，只剩下一点点红，嘱咐道：“别伤了自己。”

　　钟朽有些不太开心，“你不想吃我做的饭。”明明苏旧做的，他都会吃光，苏旧为什么不想吃他做的？嘟囔道：“也不会很难吃，我都煮了好几次了。这次一定成功。”

　　房间内就俩人，再小声苏旧都能听到，他无奈捏住钟朽的脸，“难过什么呢？这个家是我们一起买的，一起装修的，不管有没有人做饭，都是我们的家啊。你还在因为前几天的事觉得内疚吗？”

　　被道破心思后钟朽微微点头，“嗯。”

　　苏旧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睛，“别内疚。是我自愿的。”他这几年经常去网咖里玩游戏，偶尔看看钟朽，他知道他的操作一旦被钟朽看见，钟朽就能找到他，私心的想让钟朽来找他，跟他说只爱他不会爱别人。

　　“可是我还是做了不是吗？”钟朽扣住他的手掌握在手心，“明明最讨厌这种人，我却对你做出同样的事。”

　　消失了四年的爱人再度出现，想牢牢抓住，唯有如此才能解开他的梦魇，无数次午夜梦回醒来都是苏旧不告而别的画面。

　　“不一样。我是自愿的。”苏旧安抚他，“真的很爽。”话说完他就看见钟朽眼神呆呆地看着他，像是在寻求答案，他重复道：“嗯。爸爸，你干得我很爽。你只是做完不给我擦药，但你过程中还是很照顾我的。”

　　见钟朽还是不说话，苏旧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这具身体早就习惯你的触碰了。不是吗？我们十八岁就做过，几年来做了不知道多少次。”

　　钟朽这才露出笑意，手微微用力搂住苏旧贴着自己，在他唇上轻啄，“我也是。”

　　苏旧还想说什么，鼻尖飘来一股味道，他嗅了嗅，遭了！转头朝厨房走去，发现明明开着小火，结果锅还是烧焦了。钟朽懊恼地直骂这是最后一份素材了，他就买了这么多，一早上全用完了，这下又要重新买，最后苏旧拦住他要出去买菜的步伐说下次再来，点份外卖吃。

　　吃过午饭，两人跟平常一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不久钟朽电话就响了，苏旧知道钟朽不让他出声他也就静静听着。

　　是小李打来的，说锤石五杀活动都快过了，根本没人通过。

　　其实还是有几次的，除了苏旧外还有一些职业选手来网咖玩过，不过都被钟朽反驳了，说是禁止职业选手参赛，被苏旧调侃几次不守规则，明明活动海报上没写职业选手不能参加。

　　钟朽反驳他职业选手要是参赛的话，那他不得亏死。

　　苏旧还能说什么，万恶的资本家，一切解释权归他所有。

　　“老板，你不会是打算把店交给我吧？齐哥最近也没来过，整个店就我们几个人。”

　　“我看好你。工资都给你加了，你不会是想不干吧？”钟朽这些天把店内大小事都交给小李，网咖里除了前台还有许多服务员，但他更信任小李，虽然给小李添了许多工作他还是照工作内容给小李加了两倍工资。这会儿小李也就是打电话过来意思意思。

　　果不其然，小李急道：“别别别。我这不是慰问慰问老板嘛。对了老板，上次那个王者锤石五杀的人我到现在也没联系上，咋搞？”这份工作虽然有时候要上夜班，但老板不管事，只要店里没什么大问题，根本不管他们，工资也比其它地方高，包吃包住的，他可不想丢了，拿了工资还是得尽责。

　　钟朽看一眼旁边的苏旧，“那个人不算数。”

　　苏旧急道：“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