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所舍弃的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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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他也不想单独面对斑的死亡凝视，虽然不害怕，但是随时随地命悬一线的危机感真的会让人胆战心惊，可是没办法，宇智波的流言甚嚣尘上，
他无故插手处理难免会让人觉得越俎代庖，在采取下一步行动前，他必须询问清楚宇智波族长的意见，
他不介意为其扫清障碍，但事先也需要告知本人一下。
两人一路奔袭，林间的阳光明亮而温暖，扉间提议用飞雷神赶路，但被斑拒绝了，
用他的话来说，雇佣时间还没开始，到那么早干什么？
于是隔着血仇的两人便开始了沉默的旅途，扉间把他提议的饭团和寿司买回来，然后去河边取水，至于斑，他坐在树荫里，眯着眼睛乘凉，悠闲地像个二大爷，
扉间攥紧水袋，想毫无顾忌地把水袋丢到他脸上，什么垃圾人？都是风餐露宿的忍者，做个任务还养尊处优颐指气使，什么态度！
斑好笑地看了一眼，没想到扉间会压下这口气，按照这人对柱间的嚣张气焰，斑还以为打起来，扉间在他面前，总是以这样一副理亏的样子出现，
理亏？亏欠？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泉奈因他而死。
想到这里，斑神色转冷，收起来伪装和颜悦色的懒散，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扉间，
“这任务用不到你和我出手吧，你想干什么？”
扉间放下水袋，或许是在村外，他严肃冷淡的表情变得温和许多，肖似宇智波的红色眼眸沉静如水，他没否认斑的猜测，“我有话要说，是关于宇智波的事，早些告诉你也好，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这是扉间和柱间谈话时常用的态度，甚至要绵软平和许多，这种商量着来的样子，委实很少出现在扉间脸上。
事关宇智波，斑不可能不严肃，他蹙眉问道：“有话直说，避开村里的视线，甚至是柱间，你想对宇智波干什么？”
他这样虎视眈眈，字里行间都是对族人的重视和关怀，再加上宇智波族里传出的那些不光彩的事，扉间也皱起眉，
斑，知道自己在被族人诋毁中伤吗？
没道理不知道，扉间清楚答案，也知道对方可能并不想他插手宇智波内务，但他还是想做些什么，
扉间破罐子破摔，本着反正都踩雷了，不如全炸掉好了的念头，他说话完全没留情，“斑，你弟弟泉奈是个十分自私的人。”
泉奈的死，给宇智波一族埋下了猜疑的种子，让族人质疑他们的族长，为了力量不择手段，亦或是推波助澜。
作为把握全局的掌舵人，泉奈理应考虑到。
这话一出，扉间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扼住，身形变转，就被斑控制了四肢，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没资格提起他，”斑低声怒喝，他已经努力放下仇恨，可是依旧无法彻底做到，更无法接受罪魁祸首在自己面前诋毁泉奈。
护短，扉间沉默片刻，还是顺着他的要求，扯开了话题，
“我问你，宇智波族内传言，泉奈将眼睛换给你，然后你获得了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不再有失明的风险，这件事是真的吗？”扉间放弃挣扎，任由斑拿捏命脉，全然没有生死交付别人手中的自觉。
斑紧了紧五指，面色越发冷厉，警告道：“这是我宇智波的密辛，真假与你何干？你少打听。”
白发红瞳的青年眼中蔓上血丝，英俊的脸上露出几分悲凉，
宇智波的传言何止于此？
他已经尽量捡着好听的说了，原话传的可是斑为了永恒万花筒趁人之危，挖了亲弟弟的眼睛，随后将其杀害。
把这位宇智波族长说的不择手段，枉顾手足之情，说的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那可太难听了，
真假？
我管你真假！
扉间出奇的愤怒，他知道宇智波斑虽不算高尚博爱，但总归是和大哥一样疼爱弟弟的人，他尚且知道，宇智波族内却敢传出这种谣言！
“传出这种谣言，你以后在木叶怎么服人？”扉间头痛欲裂，斑又不肯松手，整个人难受得很，他身体不舒服，说话就更不会客气，
“大哥还想让你当火影，你当个屁！”
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从扉间的话里，这人似乎在替他鸣不平？斑松了手，干脆换了个姿势，整个人坐在扉间身上，眯着眼睛，有些好奇，
“我不在乎，不过是一群蝼蚁，翻不了天，扉间，你到底想干什么？”
“哦，这样啊，”
我告诉你好了，为了我大哥能当火影，我要把这流言传遍木叶，甚至添油加醋，搞得人尽皆知人神共愤！”扉间眯着眼睛，慢慢勾起嘴角，笑容充满恶意。
色厉内荏，
斑懒得和小孩吵架，拍了拍尘土，另外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打开包装好的饭团，神色恢复了冷淡漠然，
“扉间，不要插手宇智波内务。”
扉间爬起来，皱着眉头清理身上的草叶和尘土，他虽然有心帮忙，但被当事人严词拒绝，
他有什么资格插手宇智波内务？
行吧，他收手。
扉间抓住某人丢过来的饭团，眉心的折痕逐渐散开，他再想几个预案吧。
后来，斑听火核说，扉间找他聊过几回，在斑的命令下，扉间提出的方案被一一否决，这件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除了村子的事务，斑剩下的时间都花在修行上，战国时代磨炼出的宇智波一族，强者为尊，人心向背无足轻重。
可是时移世易，事实告诉他，人心向背，很重要。
所以，柱间成为了火影，扉间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堆话来安慰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扉间和他的大哥一样，对他怀有一种奇异的褒扬赞颂，这可太奇怪了，柱间自幼如此，他的实力支撑得起他的天真，也有扉间处理好那些现实的交易，
但扉间的好感从何而来？
他和柱间打了招呼，到议事团去观摩会议的日常，扉间虽然算不上事无巨细，可也会一一解答他的疑惑，
斑没搞清楚始末，却愈发确认一个事实，
扉间对他的包容，更甚柱间，
那个让他弟弟死去的元凶，始作俑者喜欢他。
搞清楚这件事后，他心里没有丝毫的畅快和得意，只觉得悲凉，宇智波是很珍视和尊重爱的，他本人亦是如此，可是，诞生于仇恨和偏见中的爱，又能有多少重量？
他抱着怀疑和看戏的心态旁观扉间的举动，那个人有条不紊地安排事务，公私分明，把打理政务的经验和感悟都尽数托付，
坦坦荡荡，扉间连偏袒纵容都表现得稀松平常，
斑意外迟到，扉间说，宇智波固然高傲，但不是不知礼法，想来是有事耽误了，我更改下议事的顺序，我们先把其他事务处理完，别浪费时间。
扉间制定规则，遵守规则，将自己框死在规则之内，但得他偏爱的人，却可以游离于他的规则之外。
他们聊起木叶的现状，以及斑未曾掩饰的失望，扉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
他会守护兄长和斑的理想。
以扉间的敏锐，一定发现了斑的迷惘，但他没有尝试说服，没有防范戒备，只是后退一步，给了他思考和抉择的权利。
……
不久之后，斑当面和扉间确认了这个事实，白发青年面露惊讶，但并未试图掩饰，十分爽朗地承认了他的感情，
“是的，我喜欢你。”
那样清澈温柔的眼神，斑委实不能免疫，尤其是在见识过扉间的清醒和残酷之后，
扉间确实如他承诺，交流处事对他诸多纵容忍让，凡事安排妥当，温柔体贴，
两人相处不多，隔着名为血仇的鸿沟，有许多话不能吐露，斑习惯随手把人拉进幻术里，捏造抹去那些沉痛的过往，只当是平平无奇的相遇相知，三年时间，斑像是过完了一生。
木叶创立之初，他和柱间忙的脚不沾地，无心他顾，后来木叶步入正轨，建制完善，不需要柱间和他时时盯着，扉间负责忍者学校的事务，编纂教材，说服忍族加入，桩桩件件，烦不胜烦。斑跟着走了几趟后，觉得着实无聊，扉间也就任由他去躲清闲，
斑去了宇智波族地，又一次见到了六道仙人传下来的石碑，
倘若无限月读真的存在，倘若人心真的可以不存在污垢，倘若万事得偿所愿，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道古老的石碑，隔着手套仍有阴暗的冰冷传来，
他的脚下，黑色的影子浮现出浓稠的黑暗，慢慢勾勒出古怪的暗影，
“斑大人，我是您的意志，您可以称我为，”
“黑绝。”
黑绝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去确认外道魔像和母亲的情况，再回来的时候，宇智波斑就被千手柱间洗脑成了木叶苦力，这一代阿修罗转世简直有毒，逼得他不得不暴露身份，主动下场为宇智波斑画饼。
黑绝出现后，帮助斑获取了更多的信息，关于无限月读，关于木叶的阴影，关于柱间的单纯和扉间的铁血。
“斑大人，千手柱间和岩隐村的代表谈判，为了这短暂的和平，不知道又让出去了多少利益。”
“斑大人，如您所知，云隐下达了备战的密令，购置忍具收买叛忍，虎视眈眈。”
“斑大人，这世界虚假而残酷，人类虚伪自私，即使是您亲手创立的木叶，也孕育着无数的黑暗，唯有无限月读，才是真正的梦想之地。”
是的，无限月读，斑慢慢闭上眼睛，做出了选择。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我所舍弃的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