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我期待的不是月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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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部下里，有个和你哥哥很像的男人，名叫宇智波镜，”
佐助闻言，有些惊讶，他的爱恨很单纯，无法理解这种复杂的操作，“二代目，你不是讨厌宇智波吗？”
“没那回事，”扉间淡然，按捺下警惕心，以长辈的姿态向佐助表达自己的想法，“无论哪个家族，只要可能威胁到村子的，我都会留意，仅此而已，”
“当年宇智波确实需要在这方面多加警惕。”
讨厌？
虽然诸多考量，戒备过打压过，但总体上，扉间自认对宇智波还是诸多优待的，警务部并非只是简单的隔离宇智波，那是放权，
宇智波如果不是真的手握实权，拿什么膨胀？
他一向狠辣，软硬兼施，面上是让人挑不出错的，别的忍族哪个不是哑巴吃黄连，哪个有宇智波风光？
纵然是有戒备，但作出那种决定，更多的是宇智波的信任、亲近和拉拢，
宇智波不只有斑，还有镜。
“但正因为宇智波家族极重感情，所以像你哥哥和镜那样，愿意跳出家族界限，为村子呕心沥血的人，也并不在少数。”
“兄长认为，村子的意义就是消除家族间的界限，不过事实是，要做到这点并非易事，”扉间说到这里，秽土之躯仿佛都能感受到那种曾经的心累，
“兄长柱间的天真，宇智波斑的危险，在两者之间斡旋的同时，守护和巩固村子，就是我这个二代目火影的工作。”
……
……
“飞雷神斩，”
扉间握着苦无的手被斑抓住，往上一挑，苦无脱手而出，飞雷神再次发动，时空间忍术依旧变幻莫测，
斑依旧平视着前方，半空中数枚查克拉黑棒落下，将扉间钉到了地上，
“在对手确信自己赢定了的时候，伺机发动攻击，你这招已经用滥了，”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昔日枕边人的惨状毫不动容。
扉间抬头，斑的身后映着鲜红的满月，诡异至极，不似白月皎洁优美，他眯起眼睛，从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上，再也找不到曾经的一丝痕迹，
“让小鬼们冲锋陷阵，你果然阴险，扉间。”斑很了解二代目的城府，此时说起来语气淡淡，连指责都算不上，更像是叙旧。
扉间想起那个半边脸都是伤疤的青年，讥笑道，“彼此彼此。”
“只可惜老天站在我这边，你这个第一神速忍者，竟也落到了这步田地，”斑抬脚，走近扉间几步，
“你们兄弟发挥不出曾经的力量是有原因的，而且新的眼睛也已长成，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帮我。”
扉间挑眉，宇智波佐助？他不可能帮你啊，他被兄长说服了。
斑看着被封死查克拉的青年，秽土之躯毫无痛觉，他依旧充满戒备地看着自己，神色坦荡，言行都是在为忍界考虑，为未来谋算，毫无偏私，
恶从胆边生，斑手里凝聚出一根查克拉黑棒，反手就甩在了那张令人心烦的冷脸上，用的理由完美无缺，“说实话，很早以前，我就想对你这么做了。”
“是你杀死了泉奈，虽然着一具行尸走肉泄愤也于事无补，”斑说出的理由极其苍白，放下泉奈的仇恨太多年，此时提起也不过单薄的遮羞布而已，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和他对着干？
千手扉间就知道听他的大哥的，什么时候能听他一回？
想通自己的道路之后，斑可以心平气和柱间说再见，然后两人分道扬镳，战场再见仍然是可以切磋和怀念过往的好友，但是扉间不能，
他不能和这个人平静地说再见，也做不到被他厌憎而无动于衷，所以当柱间被秽土转生，斑可以充满期待地等待交手，但扉间，他只能做到无视。
爱是自私的，也会让人变得脆弱。
扉间也顾不上分析宇智波百转千回的脑子，直接问了最重要的问题，“斑，你费尽心思活过来，到底想干什么，我们的时代，早就结束了。”
“我不过想代替柱间实现他未完成的国家创建，但这个世界属于功亏一篑的前任者柱间，”斑抬起一只手，“人们渴望和平，”
又对应着抬起另一只手，“但同时也渴望着战争，人生来就具有这两种天性，只保留对和平的渴望，人就不能再称之为人，这两者是共存的，”
他放下手，垂头看扉间，“为了保护一些东西，就不得不牺牲一些东西，除了真正的梦想世界，皆是如此。”
扉间脸上的秽土出现裂痕，他坦然表示自己的认同，“你说得确实有点道理，但那梦想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水遁，天泣。
蓝色的微光一闪而过，斑挥手用须佐挡住，眼里的怒火几乎暴涨成实质，你还想杀我！
他的身后，黑发少年从天而降，细长的草薙剑插入地面，轮墓封锁少年的动作，少年的万花筒赤红如血，华丽繁复，斑眼睛余光斜撇，
“这世界，正是柱间的矛盾世界，”他转身，拔起地上单薄的长刀，再一次重复，“为了保护一些东西，就不得不牺牲掉一些东西，”
他调整了下握刀的动作，刀尖直指少年的心口，
“快停下，斑，”扉间咬牙，“不要再——”
“哪怕是挚友、兄弟，还是自己的孩子。”说完，草薙剑穿过少年的心脏，斑面无表情地看着佐助，“我说过，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真遗憾。”
斑解决麻烦后潇洒离去，扉间看着那个垂死挣扎的少年，眉毛皱成一团，这是宇智波家的独苗了，
被黑棒封锁查克拉后，他留了一部分垂死挣扎的份额，结果毫无作用，可恶，他得保住这个宇智波小鬼的命，“斑这混蛋！”
“不能死，我绝不能死，”佐助忍受着剧痛，艰难地抬起身体，他绝不能就此停下，万花筒写轮眼已经散去，漆黑的眼睛显得更加绝望和不屈。
这样固执决绝的意志，为什么总是让他看到宇智波最凄惨的状态？当年的斑是，现在的佐助依旧是。
扉间心里怒骂，佐助的查克拉和斑有这某种意外的相似，他虽然不明白缘由，但并不是毫无察觉。
斑抬手结印，十尾被吸收到体内，黑色的长发从发根处变白，六轮求道玉漂浮在他的身后，沼之矛变化成形，白色外袍上刻有六轮勾玉，
“这就是六道之力吗？现在就剩左眼了，”
他没有管地面上半死不活的两个人，身形一闪，去完成自己的目标。
……
“哎呀哎呀，这不是我最尊敬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大人吗？”
大蛇丸阴柔的声音出现在他的感知范围时，扉间确实松了口气，
有个叫兜的家伙突然冒出来，按照他教的方法正在救治他宇智波佐助的性命，但不知根底，这个大蛇丸好歹是和佐助一伙的，不至于见死不救。
至于大蛇丸一行人和兜的争吵，他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心里计算着战力，算个屁，战局一边倒，兄长似乎也被压制住了，如果还有什么仙人参与，也该是出现的时候了。
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简直就像是兄长和斑的翻版，同样一阳一阴的查克拉，同样超出常理的力量，不可能没有原因。
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幕后推波助澜？
六道仙人？
佐助恢复意识的那一刻，他发现了异常，
手握阴之印的少年三两句打发了大蛇丸，默默地走到他旁边，伸手就开始拔查克拉黑棒，
碰到斑的棒子居然没事，这家伙濒死之际发生了什么？
“还能转移吗？二代目，”佐助问道。
扉间站起来，注意到佐助已经发生变化的左眼，紫色的纹络，六枚勾玉，轮回眼。
“可以，和四代的标记正连着呢，”他估算了下剩余的查克拉和传送的距离，“不过不好意思，以我现在的力量，只能送走一个人。”
“足够了，只要我一个人过去就好。”
……
无限月读的光普照大地，被光照到的人，双眼都变成了轮回眼的样式，扉间救了两个人，发现无效之后停了手，“难道斑的术已经成功了吗？”
“神树界降诞，”高空之上，白发白袍的人双手结印，一步一步将他的梦想，化为现实，
“好了，没有不详查克拉的梦之世界，开始了。”
神树蔓延出的枝条将陷入无限月读的人包围，悬挂在粗壮的神树上，
黑绝顶着佐助须佐能乎遮蔽出的那片区域，有些惊讶，“那家伙的轮回眼，居然凌驾于这招之上吗？”
柱间拥有木遁的血继，自然也看穿了无限月读的本质，“人们被神树的生命能量束缚住了，”
扉间看着悬吊的人形物体，皱眉问：“为什么我没中招？”
……
辉夜被封印后，一切重归平静，柱间和斑像多年前建立木叶时一样，平和得谈起了两人的分歧和未来，最终约定在黄泉之下，以战友的名义喝一杯。
送走柱间后，扉间走到在刚才柱间的位置，盘膝坐下，单手支颐，比柱间端正的坐姿要松散随意许多，反倒是更像不久前斑等柱间打架时的模样，
“打够了？”他把刚才爆发的一大堆战斗带过，轻描淡写地问道。
“扉间，”斑躺在地上，视线有些模糊，心理上也有些畏缩逃避的成分，
“你现在该承认了吧，我并不是你想象中宽容高尚的人，”
战场上的人，都是因我而死。
“你确实任性又自大，”扉间如是感慨，声音冷淡严肃，但其中的意思却很温和，甚至带了几分调侃，
“黑绝狡诈，还有那块不知所谓的石碑，”
“我早该明白的，你太笨了。”
斑笑了笑，眼窝深深，眼睛里倒映着一个人的光，“和忍界禁术目录，天才二代目扉间大人相比，没有人不会显得愚钝。”
“少说垃圾话，”扉间面露不忿，无限月读尚未解开，战场上依旧满目疮痍，神树森森，明眼人都知道战斗尚未结束，六道仙人赶他们走，也是不想他们插手后事，
“别提禁术了，一个秽土转生，就足够我遗臭万年了。”
四战，乃至宇智波整出来的全部幺蛾子，都是建立在秽土转生的基础上，他一想起当年研究秽土转生的初衷，就想捶死自己。
“扉间，抱歉，当时打了你，”斑移动不了身体，但说话的声音却很温柔，“那时候，我已经昏了头，你明明，也很难过。”
难过？扉间努力回想自己当年的感受，时隔太久，早就记不清了，他摇了摇头，“别误会，我不是那种暗自伤怀的人，如果是你打了我让我难过，我绝对会打回去的，”
“况且，那时候，我难过的话，应该是因为，你很难过。”
没有别的理由了，兄长虽然胡闹任性，但一向有分寸，不会让身为弟弟的他忧心至此，他一生的痛苦和遗憾，都集中在这个人身上了。
“是吗？”斑心虚地笑了，最后时刻了，他希望能让扉间开怀一些，“这样的话，你应该不想我们再遇见了吧，”
“那就祝我们，永不，”再见吧。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扉间捂住了嘴，白发红瞳的青年豪爽一笑，“不，如果有可能，祝我们早些遇见吧，那些遗憾的事，就不要再发生了。”
扉间笑容真切，他的豁达和他的兄长如出一辙，一笑泯恩仇。
斑恍然，顺着他的话想了一下，如果泉奈没有死去，他们如愿结盟，携手共建木叶，似乎结局，真的会不一样，
现在想想，他们也有过好声好气和颜悦色的好时候。
“是吗，扉间，”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
扉间眨了眨眼，他当年果然听到了啊，他对死去的斑说的话，他伸手握住斑的手，素来沉稳端正的脸上露出几许温柔，
“嗯，还你一回，送你最后一程，”
“斑，一路顺风。”
当年让你看我死得惨烈，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斑想到那时漫天的起爆符和火光粉尘，就觉得心口痛，吭了一声，没说话，
算你有良心。
片刻后，斑的身体回归了死寂，一阵风吹过，秽土也化作细尘，散落在空气中。一旁的第七班被两人的谈话震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二代大叔和斑是这种关系啊，
好可怕。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我期待的不是月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