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0[战锤40k同人]》结罗

22、渡鸦先生的悠长旅程（全）

　　夜双子童话风，傻白甜
　　源自于做的一个梦，梦里原体啥动物写出来就啥动物……

　　渡鸦先生的悠长旅程
　　很久很久以后，会有一个漂亮的大森林，里面生活着一群无忧无虑的渡鸦。
　　科拉克斯是其中最丑的一只渡鸦。
　　渡鸦在其他动物看来可能是乌漆抹黑，可在鸟类的眼里它们可是五颜六色最美丽聪明的小鸟。但科拉克斯却是一只漆黑的渡鸦。
　　它被森林里疯癫的黑猫嘲笑：“漆黑漆黑，呸呸呸呸，丑陋的科拉克斯，漆黑漆黑！”
　　确实，它实在是太丑了，大家都担心它找不到老婆，于是在它长出最后一根飞羽之后，松树爷爷和泉水姑姑帮它整理了小包袱皮，要它出去找一个漂亮的新娘子回来。
　　于是科拉克斯就叼着小包袱皮踏上了寻找漂亮新娘子的旅途。
　　黑猫在它身后响亮的大笑，然后又哭出来，它贴着地在草丛里爬行，像个毛毛虫一样，它说科拉克斯，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漂亮的新娘子！
　　它先到了森林边的高塔，塔顶上有一只被巫师囚禁的蝴蝶，蝴蝶叫莫塔利安，翅膀又大又漂亮，但是巫师夺走了的翅膀，它再也不能飞，只能在地上蠕动。
　　科拉克斯站在窗台上，它先把小包袱皮背在背上，再礼貌地用爪子敲了敲窗户，对窗边的蝴蝶说：“莫塔利安先生，您愿意做我的新娘子么？”
　　蝴蝶阴郁的回答：“你要找漂亮的新娘子，可我已经没有漂亮的翅膀了。”
　　“但是你身上有美丽的花纹，每一条纹路都是你努力从茧中挣扎，努力活下去的印记，恕我直言，莫塔利安先生，那非常美丽。”
　　蝴蝶沉默片刻，“可我无法离开巫师的高塔。”
　　刚刚成年的渡鸦在窗台上挪了一下爪子，像个漂亮的舞步，“我可以叼着您飞走，或者咱们想办法一起打倒巫师，我可以偷偷埋伏在门后，在他推门的时候啄瞎他的眼睛——请放心，就算您不愿意做我的新娘子我也会帮助您的。战胜邪恶与不公是每一只渡鸦的天职。”
　　蝴蝶笨拙地用头和短小的爪子顶开了窗户，它轻轻亲吻了渡鸦的翅膀。
　　蝴蝶说：“我把我的绿色送给你，我的朋友，从此以后你漆黑的翅膀上被阳光掠过的时候，就会泛起与我的纹路一般美丽的绿色。但谢谢，很多苦难要自己面对，某些敌人不能假借友人的利爪与尖喙。就如同我从茧中化蝶的时候，倘使有谁见我挣扎微弱，好似行将毙命，好心地帮我把茧撕开一条缝，提前结束了我的发育，我反而会一命呜呼。”
　　它说，朋友啊，我有一座只能靠自己离开的高塔。
　　于是科拉克斯用长长的喙温柔地碰了碰蝴蝶没有翅膀的身体，告别之后，渡鸦振翅飞向了高空。

　　要知道，长途飞行渡鸦可吃不消，所以茶花姐姐为它买了一张鸟类的一等站票。
　　乡下来的鸟哪进过车站啊，科拉克斯终于找到自己列车的时候，车已经拉响了汽笛，轮子轰隆隆地开始动，但车站不允许飞行，兽又太多，科拉克斯急急慌慌地往前冲，眼瞅着自己的列车要开了，它忽然被一口叼起，咻的从窗口钻进车厢，放到了鸟类一等票的站杆上。
　　叼起它的是森林里那只疯疯癫癫的黑猫，它还是那么邋遢，浑身皮毛打绺，长长的毛也盖不住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伤疤，爪子和胡子也脏兮兮的，耳朵上的毛都快掉光了。
　　黑猫今天头上戴着一顶荆棘盘成的王冠，上头还沾着点草叶子，没等它道谢，猫就从窗户跳了出去，猫以一种和它的肮脏完全相反无比优雅的姿势端庄地坐在月台上，凌乱还有点儿秃的尾巴规规矩矩地盘在自己前爪前。
　　黑猫抖抖胡子，从三瓣嘴里发出短促的嗤笑，王冠从它头上滑落，然后它就像出现时一样突然地消失了。

　　科拉克斯要去的下一个地方是海那边的王国，那里是温暖的南与寒冷之北的交界地，王国的统治者是一只充满智慧的蓝色北极熊，大家叫他国王基利曼。
　　北极熊国王早就听说科拉克斯要来，它亲自到都城门口迎接渡鸦，郑重地向渡鸦赠送了珍贵的礼物：那是一个国王亲手编制的纯金鸟巢，里面垫着厚厚软软灰蓝色的绒毛，金丝扭成的树枝上盛开着由五颜六色的花朵，每一片花瓣都是一块毫无瑕疵的宝石。
　　科拉克斯差点就失去理智把这个亮闪闪的鸟巢扒拉到小包袱皮里了，它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巢里拔出来，但还是没忍住整个鸟站了上去，“您……知道送给一只寻找伴侣的渡鸦一只巢意味着什么吧？”
　　“是的是的，我知道，你不是在寻找伴侣吗？我的养母也在为我寻找伴侣，大树爷爷告诉了我们你的事情，我认为我们非常合适。”
　　难道它就要找到漂亮的新娘子了吗？
　　科拉克斯打量着面前强大、温和又聪慧的北极熊，心里也觉得它是无可挑剔的漂亮新娘子，它有些害羞的低头拿喙扒拉了一下鸟窝里的毛毛，“这个巢里似乎有您的气息，国王陛下。”
　　“巢里垫的是我的养母夏天给我梳下来的绒毛。”
　　“它看起来非常暖和。”科拉克斯真心实意地说。
　　“那是当然，我的毛毛是全国最暖和最柔软的毛毛，而且我非常能掉，一年换下来的绒毛可以为一百只您这样的渡鸦纺织过冬的衣服嘞。”国王骄傲地挺起宽厚的胸膛。
　　“可惜我们的森林非常暖和，您的毛毛没有那么多用武之地。”
　　北极熊沉默了一下。
　　科拉克斯歪了歪头。
　　北极熊继续沉默，它身后一只上了年纪的兔子女士恨铁不成钢地拿拐杖戳了一下它的屁股。
　　北极熊小小委屈地嗷了一声，它说，渡鸦先生，你的意思是结婚之后……
　　乡下渡鸦没有意识到这个颇有政治技巧的意犹未尽，它坦率地说：“我当然是要带着漂亮的新娘子和我一起回森林啊。”
　　国王想了一想，刚要说话，那只戳他屁股的兔子女士又戳了一下它的屁股，明显更加用力，但它却没有一点儿反应，它俯下身，下巴贴在地上，与兔子女士温柔对视。
　　那只兔子是国王的养母，把它从小熊崽儿照顾成庞然大物。
　　“只要你能幸福。”兔子女士看着它的眼睛轻轻地说，摸了摸国王那对一看就手感扑棱扑棱的耳朵。
　　“我的幸福就在这里。”国王轻声地说。
　　蓝色的北极熊国王爱着它生长的这片土地，它为之鞠躬尽瘁奉献一切，它需要的是一个留在王国，与它一起治理国家的伴侣，但科拉克斯不行。
　　飞翔的渡鸦不会留在北极熊的王国，它是要回到森林，回到兄弟姐妹之间的。
　　科拉克斯万分惋惜地松开了脚下的金巢。这是国王送给未来伴侣的东西，它不能霸占。
　　北极熊表示那本来就是送给它的东西，科拉克斯摇摇头。
　　“如果是带着新娘子回去的路上也就罢了，我可能还要飞很远很远，这样的一个巢未免就太重啦。在漫长的旅程中，有些东西虽然无比珍贵我也非常喜欢，但它即不必要也不应得，却太过沉重，那最好尽快放弃。”
　　国王俯身，亲吻了渡鸦的额头。
　　“那我只能把我的颜色送给你，我的渡鸦朋友，从此之后，你的羽翼被阳光所照之处，会泛起从从初春到深冬、从黎明到傍晚，所有时分天空的蓝色。”
　　于是科拉克斯的翅膀上有了第二种颜色：天空的蓝。

　　告别基利曼，科拉克斯一路向北，它在踏出国境之后，忽然从空中落下，站在一块岩石上，叹了口气，唤那只疯癫黑猫的名字：“科兹，出来吧。”
　　变戏法一样，黑猫一下跳出来，它模仿犬科那样摇着尾巴，露出一个猫笑，正要说话，科拉克斯打断了它：“我们一起走吧。”
　　黑猫愣住，它嘴巴张开又阖上，黑眼睛惊疑不定地瞪得溜圆，渡鸦挥舞了一下翅膀，“走吧，一起走。”
　　黑猫后退一步，猛地起跳跑远，科拉克斯飞起来，看到脏兮兮的黑猫冲进一片洁白无瑕的雪原，开始——疯狂打滚。
　　干燥的落雪沾了黑猫一身，带走毛皮上所有污垢，科兹肉眼可见的飞快变干净，科拉克斯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把小包袱皮放在石头上，一个俯冲，也冲向雪原，痛快地洗了一个干澡。
　　抖抖羽毛，它落在科兹背上，温柔地把它后颈上打结的毛用喙理开。
　　当天晚上，它和科兹窝在一个舒服温暖的树洞里，黑猫盘成一个完美的猫球，渡鸦在它干干净净软软的肚皮底下睡得四脚朝天。
　　睡梦中黑猫不自觉地动了动那根油光水滑漂亮的尾巴，拢住渡鸦。

　　科拉克斯一直认为科兹很讨厌自己。
　　毕竟科兹是森林中唯一编出歌谣嘲笑科拉克斯长得丑的猫。
　　它会突然跳到科拉克斯的巢前面大声嘲笑它，把当时还是幼鸟的科拉克斯嘴里的虫都吓掉了。
　　但科拉克斯并不讨厌科兹。
　　因为科兹是森林的英雄——虽然它是整个森林最丑的猫。
　　猫跟渡鸦的审美一致，族中公认的漂亮角色都是毛色花样多，五彩斑斓的。科兹和科拉克斯这种纯纯漆黑的，排在审美最底层。
　　科兹有点儿预言的本事，平常神神叨叨，它还脏兮兮的，森林里所有动物都躲着它，但科拉克斯看到过，它独自一猫咬碎了试图爬上树吞吃幼鸟的紫皮大蛇、驱赶了想要叼走小猫的蓝色猛禽、重创水源里喷吐毒气的绿色蟾蜍、预告了红色疯狗来袭——肮脏的疯癫黑猫一直默默地保护着森林。
　　而这一次，黑猫预言了它每一次求婚的失败，它大声响亮地嘲笑科拉克斯，但是却把它叼上险些错过的列车。
　　它还为了晚上能一起睡，跑到雪地地打滚，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渡鸦在黑猫的肚皮软毛里翻了个身，把喙插到了自己翅膀底下。
　　也许，科兹也并不讨厌它吧。科拉克斯想。

　　于是一猫一鸦抵达了世界最北的冰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科兹加入的缘故，这一路跟之前的顺风顺水完全不一样。
　　首先是冷。
　　科拉克斯过于高估了自己丰厚羽毛的保暖性，又过于低估了北地的寒冷，自信地谢绝了产自基利曼肚皮上细软绒毛的大衣，在冻死边缘反复横跳，全靠科兹丰厚的长毛才撑到冰原。
　　“没用的小渡鸦。”黑猫嘟嘟囔囔地趴下，弹着耳朵，轻轻晃着尾巴把冻得哆哆嗦嗦的小渡鸦拢到自己肚皮底下，惬意地把漆黑的小鸟淹没在他的长毛下。
　　其次是打滑，黑猫第一次踏上冰原的时候冷得原地起跳，落下的时候肉垫打滑，屁股着地滑出去好远。
　　科拉克斯从小包袱皮里叼出干草，给它裹在爪子上，科兹抱怨连连，“我丑得像个喝醉的狗子。”
　　说完，它一滑一拐地踏上冰原——确实非常像喝醉了的小狗。
　　当然，它们立刻就遇到了真正喝醉了的狗子。
　　哦，抱歉，是狼。

　　冰原与科拉克斯从小长大的地方截然不同，那里是一片沉默、遮天蔽日的雪白。
　　脚上包着干草的猫和冻得瑟瑟发抖的鸟一起来到了冰原之王的面前。
　　那是一头金色的巨狼，它叫鲁斯，也是科拉克斯想娶的新娘子。
　　鲁斯正值壮年，它美丽、威严、强大，用与这片冰原一样的严厉与公正治理自己的领土。
　　但是它现在喝得醉醺醺的。
　　于是科拉克斯刚刚礼貌地昂起胸膛，还没等说话，就被巨狼一口吞在了嘴里。
　　等它被啪嗒一口湿淋淋吐出来的时候，科拉克斯就像去异世界旅行了一样，整个鸦都不好了。
　　“呜呼呼呼呼哦哦哦~~”巨狼嗓子眼里发出了惬意的声音，它一掌把科拉克斯按到自己丰满的胸毛里，一瞬间，科拉克斯就没了。
　　全身炸得跟个毛球一样的黑猫冲上去，还没等它甩掉爪子上的干草挠瞎醉狼眼睛，鲁斯就醉笑着一巴掌把它拍按在地上，然后一舌头把它从脑袋瓜舔到了尾巴尖。
　　黑猫瞬间凝固了。
　　然后狼大笑着把呆滞的黑猫和渡鸦一起淹没在自己丰美的金色毛皮中倒头就睡。
　　挣扎了大半夜才从巨狼胸前探出脑袋的科兹气急败坏，它瞪着同样好不容易伸出头的渡鸦：“漂亮新娘子？鲁斯？你确定？”
　　“……”渡鸦沉默着，把刚伸出来的头徐徐缩了回去。

　　当然，醒酒的巨狼不愧是冰原之主，第二天清醒的鲁斯礼貌的向黑猫与渡鸦致歉。
　　它在清澈的阳光下伏下巨大的身躯，一身皮毛比黄金还要灿烂。
　　科拉克斯（不是很情愿地）问道：“请问您可以做我的新娘子么？伟大的冰原之主。”
　　巨狼眯起眼睛，科拉克斯相信它已经在用它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话了，但是掀起的音浪依旧震动了它的飞羽。
　　“恐怕不行，渡鸦先生。”
　　“为什么呢？您足够美丽又强大，或者是您觉得我十分丑陋？”
　　“你非常美丽渡鸦先生，你的羽毛漆黑中泛着新林一般深邃的绿意与天空一般的蓝，是我最喜欢的春日里天空与新草的颜色，如果是之前，我很愿意做你的新娘子，可是现在不行了。”
　　巨狼无声地趴下，它诚恳地看着渡鸦。
　　科拉克斯交换了一下爪子的重心，“是因为您无法离开这片冰原吗？”
　　“怎么会！猎群可以在任何地方生存，冰原与森林对我们而言都是一样可以驰骋的地方。我说过，如果是之前，我很愿意做你的新娘子，跟你回你的森林。”
　　科拉克斯漆黑的眼睛看着面前金色的巨狼。
　　鲁斯咧嘴笑起来，最后一丝酒气喷吐而出，它说，昨夜是这个冬天最后的酒宴，在这之后，它就要踏上为它最好的朋友复仇的旅程。
　　“我最好的朋友，哦，大概是我单方面认为的吧，但不管怎么说，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它是头骄傲的狮子，最漂亮个头最大的狮子，它被杀害了。它的狮群没能为它复仇，那么就由我来吧，狼是不会放弃猎物的，无论天涯海角，无论穷尽一生。”
　　巨狼平静地述说，科拉克斯飞近，巨狼拿鼻尖亲昵地触碰它纤细的爪子。
　　“你也是我的朋友，渡鸦先生，我也愿意为你如此付出。倘使有一天，你被仇敌杀害——”
　　黑猫尖叫：“科拉克斯才不会被杀！”
　　“那可挺好。”巨狼真心实意地对科兹笑了一下，它拿鼻尖拱了拱渡鸦的胸脯，“我也会为你复仇，不惜一切代价。”
　　“我也如此。朋友。”渡鸦轻轻低头，拿喙理了理巨狼金灿灿的嘴筒子。
　　巨狼侧头，轻柔地给了渡鸦一个吻，“作为道歉，差一点儿成为我的新郎的渡鸦先生啊，我送给我的颜色，从此之后，阳光掠过，你的羽毛就会泛起熔金的色泽。”
　　巨狼说，来冬再见，我的朋友。

　　新绿、碧蓝、金黄，被巨狼亲吻过后的科拉克斯成了最漂亮的渡鸦。
　　所有冰原的鸟儿都飞过来，围绕着美丽的渡鸦，它再也不是黑漆漆丑不拉几的鸟了，它现在是美丽聪明，五彩斑斓的小鸟。
　　黑猫骄傲的尾巴垂了下来，耳朵伏倒，它把爪子上的干草恶狠狠地撕掉丢到一边，也不管自己一滑一拐的样子像不像喝醉的鲁斯，远远地走开了。
　　走出老远，它突然背上一重，熟悉的重量落下来，黑猫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扫了扫。它没理科拉克斯，慢慢往前走。
　　渡鸦也没说话，走出老远，它温柔的拿喙给黑猫理了理毛。
　　“回家吧。科兹，回家吧，我们旅程已经走到尽头啦。”
　　“……你不找漂亮新娘子啦？”
　　“你不是预言我肯定找不到漂亮新娘子么？”
　　科兹语塞，科拉克斯发出了惟妙惟肖的猫笑声，“漆黑漆黑，呸呸呸呸，丑陋的科拉克斯，漆黑漆黑！”
　　科兹刚抬起来一点的尾巴又垂了下去。
　　“不过如果单纯是新娘子的话，我应该还是找得到的。”渡鸦干脆在猫的背上伏了下来，“所以，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子吗？黑猫先生？”
　　科兹一下停住，它猛地回头，看着背上的渡鸦。
　　然后它就得到了一个来自渡鸦的亲吻。
　　“我觉得我应该已经找到我的新娘子了，对吗？科兹？”

　　彩蛋：
　　“……我真的不是漂亮新娘子吗？”
　　“……呃，这个……那个……”
　　“……我就鸟来说也很丑对吗？”
　　“也没有‘很’啦……”说着说着，科拉克斯叹息着把委屈的快哭出来的黑猫轻轻拢在了翅膀底下。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新娘子，别人看我管不着，但是对我来说，亲爱的黑猫先生，你是我最漂亮的新娘子。”

　　完
　　最后说一句，其实我的梦里还有跟着鸦鸦出来的随从罗夏，还有一只帮助罗夏的穿三件套西装的赛维喵，可惜写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