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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顾南生在出租屋打打游戏,困了在沙发睡,饿了就吃泡面,一个星期后阎浮联系他进入游戏,刚进入游戏大厅,还是被一颗颗卤蛋闪到了眼睛,但出现很多华丽的人。
      街旁边坐车的华丽的女人脖子上的项链就很眼熟,像顾南生一个星期之前从死者脖子上薅的,陈默头发垂到脚踝,微微卷起弧度,穿着一身黑金的旗袍,围着披肩,带着珠宝首饰,优雅地坐在车上等待进入游戏。
      顾南生看了看自己的监狱风,强忍着点进游戏商城消费的冲动,阎浮见顾南生上线了,自己也马不停蹄上了线,他买了一顶帽子,在游戏里鲜明的特点会被集火的。
      广播响起:欢迎大家,老玩家和新玩家。
      一个一个消失,这次他来到了一栋老楼,看着这应该是一栋危楼,每家每户看的清清楚楚,朝门这面是没有强的,看来危楼的安全度几乎为零,可即使这样还是有人住,比如一楼颤颤巍巍拄着拐的老婆婆,她养了一只猫,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去了,老婆婆见生气的起来,拿着拐杖把人要赶出去,“从门进来好不好,有没有礼貌。”
      顾南生举起双手,拐杖抵着他的胸口往后退,他凭空变出一枝玫瑰递给老婆婆,“是我们没有礼貌,门在哪?”
      老婆婆拿着玫瑰周围的一切都是灰扑扑的,玫瑰鲜明色彩冲击,她用拐杖指了指从单元楼进去门就在那里,转身去找花瓶了。
      闫浮惊叹,“你学的很快吗,都会讨NPC喜欢了。”
      顾南生歪头向阎浮点了一下,带着大家进入单元楼,绅士地按下门铃,老婆婆打开门与刚刚截然不同,一副慈善的模样,“都进来坐吧。”
      她还准备了热腾腾的茶水,顾南生刚刚没仔细看过,他打量四周,发现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老旧的电视机上面雪花状,明显坏了。
      老婆婆见顾南生盯着电视看个不停,“想看电视啊,电视早坏了。”
      “冒昧的问一下,您家里的人?”阎浮看着全家福。
      老婆婆回忆,“老伴去年走的,子女都忙,就剩我一个老太婆了。”
      门铃又响了,顾南生看着老婆婆脸上笑着,还有些期待拄着拐杖过去了,“是囡囡回来了吗?”打开门发现不是,是一个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人递给了老婆婆一份合同,拆迁合同。
      顾南生看着老婆婆气得追着那人拿拐杖打,“我老婆婆今天就是死在这,也不搬。”说完倒在地上,对方见事情不对,扔下合同就跑了。
      顾南生把老人扶起,掏了掏口袋,拿出救心丸倒了几粒,阎浮知趣地去拿了杯水,过了一会儿老人睁开眼睛,知道自己又到鬼门关溜了一圈,“谢谢小伙子。”
      她拿起合同丢在垃圾桶里,“不止我,这栋楼的所有人都不会搬。”
      任务发布,顾南生点进面板,拆楼。他看了看周围也表情凝重的众人,看了他们是拆迁队。
      安顿好老人,一行人就出来了,“我叫陈默。”顾南生抬眼,游戏大厅见过。
      “我是阎浮,这是顾南生。”
      “我是陈默的保镖。”
      顾南生还在盘算任务,“大家好,我是白易。”
      陈默握了握手,团队里唯二的女队员,“你的项链好好看。”顾南生僵硬地回头,看到熟悉的面孔,她一开始戴了假发没认出来,白易礼貌地对着顾南生笑了一下,她是不是要砍我。
      “我是孟九安。”斯斯文文的一个戴眼镜的男孩,小奶狗的长相说话慢慢的,看起来懵懵的,“所以听广播说,我们都是拆迁队。”
      “不过是一群钉子户,我们把他们都赶出去就好了,还有三天拆迁大部队就到了,强拆。”那个人脾气暴躁易怒,看起来很不耐烦的,“我叫方旬。”
      阎浮压下怒火,强扯出一个笑,“说了不要随便发脾气,最好听我的话。”方旬果真安静下来。
      顾南生给了阎浮一个眼神,又带了一个脆皮。
      阎浮抱歉地笑了笑了,塞钱硬是插队进来,他不好拒绝就接下来了。
      “不好意思,躁郁症。”方旬把自己的连衣帽拉起,挡住自己尽量减少存在感。
      顾南生看了看没有一个领头的,阎浮又得照护客户,终于感觉到了王升的重要性,“我们先一户户上去,看看有什么达成共识,把伤害降到最小。”应该没人会拒绝,因为同是拆迁队,大家的个人任务却不同,他的任务对象是楼下的老婆婆。
      她倒地那刻,顾南生做出来了很大心理斗争,任务对象下线就代表他的任务只要旁观看着就成功了。
      那个老婆婆像她的奶奶,会在沙发上铺各种各样的布子,水杯里永远是热水,口袋里随身放着救心丸。
      顾南生叹了一口气,看看剩余5个人,看来还有5户,2楼是一对小夫妻,他按门铃后听了好久才开门,怀里背着一个孩子,脚上抱着一个,还有两毛茸茸的小脑袋好奇地扒着门,“都进来坐着吧。”女主人让他们进来,才发现根本没有坐下的地方,沙发上晾满了婴儿的衣服。只有真正晾衣服的地方挂着一身西装,明显是熨好的,没有一丝褶皱。
      “你们找我男人吧,他还没回来。”女主人看了看表,“我得去做饭了”,把孩子一人给了一个看护。
      顾南生抱着最小的婴儿,根本不会抱,婴儿,婴儿嘴里塞着自己的拳头,好奇地盯着抱自己的人,“粑粑?”
      怎么回事他感觉有点萌,哄着孩子抬头打量了房间,房间客厅挂着一幅芭蕾舞的油画。
      陈默这边还好分给了一个大孩子,有钱人从游戏库买了道具逗孩子。
      方旬分到了那个喜欢抱腿的孩子,忍不了一点,要踹下去,阎浮这边自己还要顾着自己背上这个勒脖的小孩,有点喘不过气,还要一边安慰躁郁症的方旬。
      只有白易她看起来很忙,在厨房泡奶粉,原来屋子里还有一个没有满月的孩子。
      顾南生听到了门锁动了的声音,有人开门进来了,是一个穿着西装,带着厚眼镜片,提着公文包,把包放在了玄关处,进来拽了拽领带,解开几颗扣子,把自己皮鞋小心翼翼摆正,穿了脱鞋,像是没看到屋里的一群人,直接走到沙发上无视衣服直接做了上去,睡着了。
      女主人把饭男出去,男主人睁开眼吃了几口,“辛苦了,老婆。”
      “你回屋里睡觉吧,下午还要走。”女主人站着看着坐在沙发上握着自己男人,摸了摸他的头。
      顾南生心里怒吼,我们也很辛苦,怀里一直很乖的婴儿突然嚎啕大哭,哭声一个接一个,玩具都哄不好,这是怎么了?
      孩子饿了,里面的孩子不哭了,众人看向刚刚歇下的白易,炽热的眼神,白易一手拿了两奶壶,冲奶粉越来越熟练。
      顾南生看着乖乖喝奶的小孩一开始还使劲,喝着喝着眼睛就闭上了,嘴里还在砸吧,“他困了。”女主人接过放回里屋,大一点的孩子一个抱着毛绒玩具,一个抱着腿拖着走,阎浮小心翼翼把孩子放到女主人背后,带这群小崽子睡觉了。
      女主人小心翼翼关上门,压低声音说:“饭好了,大家都来吃饭吧。”
      还没有午休多久,男主人就出来拿了自己的另一套西装换好,穿上女主人刷好的皮鞋,拿着公文包,吻了吻女主人的额头上班去了。
      女主人把换下的西装拿进卫生间,准备洗,顾南生如果没有眼花的话,衣领是吻痕吧。
      女主人只是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你没事吧?”顾南生站起来问。
      女主人转过头来,已经泪流满面,她在无声地哭泣,连悲伤都不能放声大哭,张开嘴无声地说,“我好累。”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去洗家里所有的衣服。
      广播响起,发布团队任务,去男主人工作的地方调查原因。
      顾南生迅速带着众人离开,往楼下跑,果然还看得见男主人的背影。
      保镖公主抱着陈默,白易,阎浮,方旬走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跟在男主人后面,一开始男主人在公交站等公交。
      众人都做好了和一群人挤公交的准备蓄势待发,公交车来了一群人一哄而上,保镖带着陈默,白易,阎浮带着方旬挤了上去,阎浮喘了一口气,还好挤上来了,”顾南生,上班族太可怕了。”他向车窗外一看顾南生摔倒在地上,再一看男主人也没上车,那他们上来干什么?公交车启动了,好挤啊。
      顾南生摸了摸屁股,到底谁挤了一下,还得等下一班公交,转头正要找罪魁祸首,默契地与男主人对视,然后移开目光,好像是男主人挤了他一下,但自己也没上去。
      男主人没有等下一班公交,直接走了,顾南生继续跟在后面。
      路过红绿灯的时候,男主人打了一个盹,但没有停下,被后面人继续推着往前走。他人路过一家服装店停了一会儿往里面,窗口柜台摆放了一件精美的芭蕾舞衣。
      顾南生记下了,然后就到了公司,公司的公交站站了眼熟的5个人,看起来精气神已经不好了,方旬在路边呕吐。
      白易勉强依着公交站牌站着,陈默还是舒服地被保镖抱在怀里。
      大家汇合跟着男主人进入公司,耍公牌。
      公司的柜台说:“你是HR招的新员工吧,办理一下入职手续。”团队成功打入敌人内部,获得了5个格子间,以及若干任务。
      阎浮抱着脑子救命,“我又想到了自己沦为社畜的日子,太痛苦了。”
      白易从茶水间出来,分享消息,“我从公司的大喇叭处知道,公司最近裁员,还有晋升经理的是男主人和另外一个人。”
      他们的工位离男主不远,男主人坐在电脑机器旁麻木地打字,“领导叫你。”他才停下去了领导的办公室。
      顾南生瞅着,旁边过来一个人说小话,“啧啧啧,他又被领导叫去办公室了。”
      “啊?”阎浮也过来听,“去办公室怎么了。”
      那个人说:“当然是靠我们的女领导上位,最近不是又要晋升只有一个名额,哎,男人啊。”
      “难道真的是出轨?”阎浮分析。
      白易听到了风声直接带着方旬去偷听了,她扒拉看窗户,看到女领导一只手先是拽了拽男主人的领带,往下摸了摸,白易脸都红,心想这也太刺激了,办公室play,回来就听到了阎浮的怀疑,“八九不离十了。”
      保镖抱着陈默过来,“我觉得不一定,那个茶水间的大喇叭,逢人就说男主人靠领导上位,我看着大喇叭往男主人竞争对手的办公室去了。”
      阎浮思考,“职场潜规则,看来是被造黄谣了,晋升手段。”
      “可我都看到了,男主人和女领导暧昧。”白易就说了一句,办公室其余的人听到风声围上来问。
      男主人从领导办公室出来,那些人看到议论的主人公出来了一哄而散,头发有些杂乱,去了卫生间。顾南生往男主人工位走,电脑没有设置密码,点来就是word。
      “辞职信?”白易捂嘴,“他不是?”
      顾南生集合信息,“看来男主并没有出轨,晋升期间写辞职信,并没有靠领导上位,你看到他们暧昧,有没有注意到男主人的表情是否愿意?”
      白易回想,“没有,他背对着我。”
      “你现在也属于他们造谣的大队之一,大家听到消息判断不了真伪,导致谣言满天飞,是竞争对手为了晋升使用的手段。”顾南生分析。
      阎浮想到了什么,不敢确定地说,“难道是职场性骚扰。”
      顾南生往下翻了翻,辞职信写了不只一份,但没有一份递了上去,八九不离十了,“他不会辞职的。”
      家里5个孩子,生活压力很大,一份稳定的工作来之不易,难道当我们面临职场性骚扰只能忍耐吗,女领导应该用晋升诱惑,或者用裁员威胁男主人。
      “他是男生,又吃亏不了。”白易说。
      “我遭遇过职场性骚扰,感受到有人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当时就是生理不适,职场性骚扰不分男女,它不会因为你的性别就停止。”阎浮回忆,“我当时做了很长的心理建设才辞职,因为刚入职场,很珍惜这份工作,但遇到职场性骚扰一定拒绝,如果对方得寸进尺,收集证据报警,千万不要害怕,法律才是我们最有力的武器。”
      “可男主人这种情况。”陈默沉默了。
      阎浮炸了,“我来举报她,我就不信了,还没人治的了了。”
      不一会儿领导门口来了警察,“请跟我们走,配合我们调查。”相关调查发现,“某某涉嫌造黄谣被拘留罚款,某某涉嫌职场性骚扰拘留罚款。”
      阎浮才打完电话,“效率很高啊。”
      广播响起,恭喜大家完成任务,每人加10个金币,男主人衣领的口红原因是因为遭到了职场性骚扰。温馨提示:谣言止于智者。
      男主人看着被带走的领导,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是顾南生是开始到现在看到他唯一鲜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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