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四分女人四分债主，还有两分颁给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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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紧绷着脸没有说话，客厅里的两个人沉默了许久，随后，他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所以，姐姐有重要的人在那场战斗中去世了吗。”
他张了张嘴，好像刚才的话卡在了嗓子眼，又戛然安静下来。
“不是这一场战斗。”
上杉真纪没有否认有重要的人的死亡。
“在三年前就没有了。”她的语气颇为淡然，好像不是在陈述自己的情况一般冷静，“朋友死了，队长死了，上杉绘梨衣死了，最后大家都走了。”
“我在那之后便改掉了自己的姓氏……也不算是逃避吧，毕竟，改了名字也不代表滕真纪就不存在，这个姓氏反而让我更难以忘记这些事情。”
滕真纪跟上杉真纪一直都在。
“我很珍惜你们，我不想让你们受到伤害。”
“……可是我和米修拉也一样，”莱昂抬起头睁开了眼，神之义眼在眶里转动着，他认真回复上杉真纪的话，“我们也不想让你受伤，我们一直都是家人。”
她听见莱昂纳多这么说。
冬天，混合着异界气息的HL也不算有多寒冷，是普通人类也能受得住的温度——前提是有好好穿冬衣。
显然，莱昂纳多的那一身如同企鹅的外装在上杉真纪看来就不保暖。
因为想到了这点，上杉真纪也就打算直接给莱昂买点新的衣服迎接新年，准备今天去一趟莱布拉给他物色衣物。
不过在途中她给莱昂打一通电话才知道对方今天虽然没有任务，也还是有在外面拍摄的工作，所以要让她等一阵了。上杉真纪忘了自己弟弟还有个记者的身份，她脑子里只剩下莱昂在送外卖扎普疯狂抢他弟弟的披萨的场景。
并没有收回踏入办公室的脚，她一步大跨入，选择贯彻来都来了这几个字，在莱布拉小坐一会儿。
“上杉小姐，你来了。”
上杉真纪向吉尔伯特点点头示意。
她在莱布拉总部待着的时间其实很少，非必要情况，她基本不会出现在办公室。不过在这一点上她比K·K要勤一点，毕竟对方有个美满家庭，工作时间之外当然是选择陪伴家人，令人羡慕。
茶几上放着的咖啡还冒着热气，是吉尔伯特先生以上杉真纪的品味特别做的甜咖——她不太喜欢苦味。
双手托着脑袋撑在腿上，脑海中浮现出了莱昂对她肯定的话语。
因为我们是家人。
嘿嘿。
嘴角抑制不住上扬，上杉真纪还是笑出了声。
虽然听过很多次，但这种话无论她再听多少遍也不会腻。
“看来，你跟少年之间的问题完美解决了。”
上杉真纪哼着歌回答：“当然。”
远处史蒂芬整理完手中的资料便转动椅子站起身走向上杉这方的茶几，端起摆放在桌上的咖啡饮了一口。
“刚好这几天工作不算多，你有时间能跟少年解释清楚。在莫佐瓜札的那天他应该没出什么问题吧，真纪。”史蒂芬指出疑惑。
在莫佐瓜札的问题无非就是莱昂遇见堕落王，然后他们一起解决了外来者这件事罢了。在上杉真纪看来，算不得什么大事。
她耸耸肩：“没错，是小问题，你完全可以放心。”
上杉真纪当然不会觉得史蒂芬就这么相信她说的话，但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也没有生出其他事端，凭对方工作的忙碌程度，深究这件事再怎么也得一段时间。
事实上，史蒂芬也没有进行下一步追究的打算，因为还没给他细想的时间，手机就响起了声，他只能是先接通自己的电话：“这里是史蒂芬，扎普又住院了？”
“和重武装运输车对撞全部骨折，”刚结束完工作的好心情彻底破碎，史蒂芬脸色肉眼可见开始拉胯，“目前他自己解决不了？快死了？”
“没死那还能坚持。”
没死真是厉害。
“估计又是因为他那个混乱的男女关系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女性吧。”端起杯子吹了一口气，上杉真纪在旁边翘着腿晃荡感叹道。
“好的，了解了，”史蒂芬挂掉电话，“这次不是因为男女，好像是扎普债主那边出了点问题。”
“十分制的话，四分女人四分债主，还有两分颁给敌人，他出问题无非就这几点，还活到现在都是奇迹。是谁打来的？”
“你弟弟，”史蒂芬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在工作的时候遇到扎普了，之后扎普又打算带上他一起，结果走在路上被车撞飞了。”
“啧，”上杉真纪觉得有些麻烦，烦躁地揉了揉头顶的发丝，“莱昂又得给他擦屁股。”
史蒂芬放下才喝了一口的咖啡，一本正经的回答：“对，而且不光是少年，现在我们也要去给他擦屁股了。”
“哈？”上杉真纪诧异地抬起头，眼睛四周溜达了一转，“我们在这儿的全部人都要？”
“我，你，”史蒂芬伸手指向从上杉真纪进屋就一直在办公桌前跟电脑游戏搏斗的人，“克劳斯，我们三个，他还不需要吉尔伯特先生去找他。”
这不是重点，她觉得派一个人过去都已经给面子了，现在加上她可都三个人了，算上莱昂纳多都有四个抬棺。
话虽这么说，但是电话里头说的……
“不是说扎普是在住院吗？”上杉真纪下车后跟着几个脑袋一起抬头，盯住眼前似乎是竖立着摊开书本模样的建筑，随口问着，“我们几个来这里起到个什么作用，我们当中好像没一个能给他治疗的。”
“莱昂？”稍微调整了剑袋的位置，上杉真纪转过视线。
“我也不知道，姐姐，”莱昂纳多略微犹豫，“你知道的，现在HL医院紧急，急诊都没空位了，医疗器械也完全不够用。然后我还坐在直升机上死死按住扎普先生灵魂不要飞天的时候医院就突然出现了。明明一个小时前什么都没有！”
上杉真纪神色淡然的推了推墨镜：“凭空出现的未知医院，对方不知情况直接把扎普塞进急救，你判断贸然跟过去有问题就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过来支援，做法没有问题。”
“不过万一前脚刚踏进去就有埋伏的话我们也会比较苦恼的。”
“所以根本就没在担心扎普先生吗？！”莱昂大声吐槽。
“不用这么大反应啦，人渣通常都能活挺久的，而且他现在也还没死，死了的话我们会帮他报仇的。”突然想到什么，上杉真纪把墨镜推上了头顶，眯着眼缝仔细考究面前的大楼，嘴跟脑子直接双开线路，“等等，我忘了莱昂你说的他这次并不是血族眷属纠纷，而是债主矛盾。私人恩怨我们不管，如果扎普真的没了我们也没有报仇的份，只能给他掉几颗泪意思一下表示遗憾。”
没等莱昂的回答，上杉打量完大楼转头就发现史蒂芬震惊的表情还没褪去，连克劳斯也少有的瞪大了眼，有失绅士风度。
她询问道：“这个医院原本是异界那边的医院？”
“不是，”史蒂芬短暂的迟疑了一下回答道，“……不一定，现在也有些不确定了，但是至少之前它还是位于巴黎的一所正常的医院。三年前大崩塌的时候，我跟克劳斯就在这栋医院里。”
克劳斯点点头：“没错，确实是当时的医院。那时候我和史蒂芬侥幸从一个血族眷属的对抗下逃脱，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身处于现在HL的中心，这家医院同那场大崩塌一起消失了。”
“三年来，我们无数次的寻找它的痕迹，但都一无所获，直到现在，它自己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以这副姿态。”
“当时里面被入侵了吗……”上杉真纪埋头思索，“其实，凭莱昂说的扎普直接被医生接走来看，医院目前的状况或许还挺正常。不管它内里现在由什么生物来充当医生，至少仍旧是救治病人的医院。”
“那就进去看看，我们几个傻愣在这儿也没有个头绪。”
上杉真纪话音刚落，莱昂就隐约听到身后公路上异界车辆行驶的怪异声响。他看见自家姐姐眼睛一亮，挡住了从连环车祸之中难得剐蹭逃出的车辆，又刚好重新被撞回了交通事故的废墟之中。
“……”莱昂看到中间的车愣了愣，下意识将视线转回上杉真纪，连带着他肩膀上的索尼克一起。
“呃，”突然明白自己好像造成了二次损伤，上杉真纪黑着脸赶紧跟几人一起往事故车辆群跑去，“因为听到车引擎有点问题，然后看到有一大堆车过来就习惯性提前挡了下……”上杉真纪越说越没底气。
希望车上的人没受什么重伤。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四分女人四分债主，还有两分颁给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