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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回国 ...

  •   青瓦的屋顶,黄土泥的墙面。

      在一处地势较偏僻的山村里,正有一男一女在一户老旧的房屋前,站着诉说着什么。

      “清清,你真的要嫁给他吗?”余缰看着余清问。

      “五哥,我能忍受和他过这样的生活,只要他不背叛我,他对我是真的很好。他知道我要什么,不要什么,他还会关心我,开不开心……”余清看着余缰的眼睛认真的说。

      “好,你决定了就好。如果他欺负你,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会去找你。大哥他们也不会不管的。”余缰虽然不看好他们,但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还是尊重余清,希望她能幸福。

      余清喜欢的那个人,在离这里很远的城市,那男人的家境不太好,余缰见过那男人一面,第一眼让人感觉,很有礼貌,性格很好。除此之外余缰总感觉那个男人有种很违和的气质,但他说不上来。

      这次余缰特地带余清回了他们爷奶的老家,让余清看看,她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毕竟如果接受不了还是,不要嫁过去受苦。

      余清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她一直都很乖,乖得让人心疼。他不得不为余清打算,毕竟他大伯大伯母从来不管余清的。

      余清的好婚期定好后,就通知了家里的人,因为两家相隔甚远,所以余清要提前到新郎家的城市。

      “五哥,我妈他们…不来吗?”余清看了看余缰的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她脸瞬间苍白了起来,神情也有些僵硬,说话的语气有些颤抖。

      “大伯,伯母说,不过来了,大哥他忙,三哥去参加比赛去了,四哥联系不上。”余缰摸摸余清的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她。其实他大哥是能来的,只是大伯母不让。

      最后余清还是余缰一个人送去了新郎的城市,期间余清一直在哭。

      “五哥,我妈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我,我从小就很乖的,我听话,她要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为什么她总是对我不满意,难道我不是她的女儿吗?为什么我做什么她都不在意,连我结婚也不在乎…”余清抱着一个抱枕在那哭。

      余缰沉默着没说话。这世界没有什么是公平的,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他从小到大都自由,是别人羡慕的对象,作业没人检查,家长会,老师跟父母说,成绩不好和调皮,回家后父母也不会打他骂他。

      想学什么就学什么,父母恩爱,从不吵架,还相濡以沫,令人羡慕。但没人理解,他的孤独,遇到事情没人可以商量,每天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家里。

      余清比她小,从小他就喜欢这个妹妹,她很可爱,也很聪明,总能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陪着他。

      因为大伯母和大伯从来不管余清,余缰就学着照顾她,可惜在余清读二年级的时候被大伯送去了余清她外婆家那读书,从那以后他们见面和玩都只有假期的时候了。

      有时候他也会埋怨父母为什么要丢下他一个人生活,为什么不能在生一个孩子和他做伴,但后来又想想这样跟他爸妈一样太自私了。他哥也是从小这样过来的,但不同的是,他哥还有他要照顾,有个伴,但是他很不幸的没有。

      余清一直想得到她妈妈的认可和爱,但是她妈妈对她一直都不好也不坏,不会打她,给她相对的自由,但相反的,不会给她提供感情和好的情绪,也不会爱她。

      余缰送余清去到新郎的城市,发现那地方不算偏僻,也不是农村,生活的地方也挺好的,余缰看着余清和新郎结婚办了酒席,但是娘家这边只有余缰一个人,略显孤单。

      距离余清出嫁已经有半年了,余清经常会打电话给余缰,说她过得挺好的,寸荒芜对她挺好,寸荒芜就是余清的老公。

      “五哥,今天下班我妈还买了我爱吃的小龙虾,我就昨天提了一句,她今天就买了。”

      能听的出来余清的语气很欢快,而她口中的妈,是寸荒芜的妈妈,那个在他们婚礼场上,身体单薄长像清秀的女人。

      “你感觉幸福就好。”余缰说着心里也放心了。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跟外表一样那么好,但是余清是最能看懂别人的人都说她好,那肯定是很好的。

      “哥,原来有妈妈的感觉是这样的,有个人会一直担心我,吃饭了没,累不累,总是在家里做我爱吃的,我生病也会很担心我,会请假照顾我。哥…原来有妈妈的感觉是这样的…”余清说着哭出了声,她又想起了她的妈妈,那张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脸,和满不在乎的眼神。

      余缰也是羡慕的,他的妈妈对他很好,但是相处的时间过于短暂,因为长时间的一个人,他也很希望有个人能一直陪着自己黏着自己。

      余缰大学读的是金融,在毕业后,去打工挣钱,攒够钱后,他开了一家小花店。他很喜欢摆弄花。在下班后,就去附近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每天的生活都是如此。

      今天下班比较早,冬日都是下午五点就关门了,余缰回到家后,开始打理家门口的院子的花,增添些肥料,余缰正忙活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缰缰!”

      “嗯?”余缰听到喊声,回头慢慢的起身,眼神迷茫的看去。

      “唔!”余缰被跑过来的人 ,抱在怀里,他被吓了一跳。

      “缰缰,我好想你。”余辔声音有些梗咽的说。

      “二哥?”余缰语气里有着不确定的问。

      “缰缰,你…”余辔语气里有着不可置信。

      紧接着,余揽跑了过来,“余辔先回家。”余揽拉着余辔,语气严肃的说。

      “哥!缰缰,为什么看见我…跟看见陌生人一样,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余辔声音有些颤抖,用着歇斯底里的语气咆哮着。

      “余辔,我们先回去!”余揽没有解释,而是继续说。

      “你们说好,不伤害他的,为什么他忘了我们…”余辔冲动的想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啪!”余揽一巴掌打在了余辔的脸上。他简直快被他弟给蠢死,都说了先回家,那就是不能在这说。还在那哔哔赖赖,这孩子脑子有包不打不行。

      “冷静了吗?”余揽心里吐槽,但脸上还是严肃的表情。

      “对不起,哥。”余辔看着一脸茫然的余缰,瞬间清醒过来,肯定是有不能说的话,所以才要回家去的,他冲动了。

      余辔勉强控制住情绪,抬手去摸余缰的脸说,“缰缰,二哥有些糊涂了,没吓到你吧,我…明天在来找你。”说着他转身就走。

      “缰缰,你二哥刚回来,他脑子有点乱,我们先回去了。”余揽摸摸余缰的头,扯着嘴角想笑着安慰他,但是很无奈,不知道什么是开心情绪的他笑不出来,最后还是严肃着脸转身走了。

      就留一脸茫然的余缰在原地,左手还拿着小铲子。他记得他二哥跟他好像没那么好来着,难道他记错了?

      “哥,缰缰为什么不记得我了?为什么看我的眼神那么陌生?”余辔思索着,如果不是他们搞的鬼,那什么事情会让人把那一大段记忆给忘了。

      “他那次摔到头的后遗症,忘了你们那段时间的事情。”余揽一边开车一边说。心里直翻白眼,余缰那次磕到头,溜了那么多血没死都算好了。
      “没关系,我会让他重新和我在一起的。”余辔眼神温柔的看着前台方,他坚信余缰会在次爱上他的,因为小时候他们在一起那段时间确定关系后,余缰是很依赖他的。

      “回来了。”余克看着许久不见的二儿子,漫不经心的说。他慢悠悠的喝着茶,心想倩倩那丫头怎么没通知一声,就让这臭小子回国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打招呼说说一声。”在余克旁边坐着的花惊语皱眉问。她和余克不愧是夫妻想到一处去了。

      “妈,爸,我这次回来是要和缰缰在一起的,我不会在离开了。”余辔做好打算了,等缰缰在次接受他后,就去找跟小叔小婶坦白,等他们同意,就带着缰缰去别的地方生活,在也不回来了。就算爸妈到时候阻拦,他可以找他小姑姑回来,收拾他们。

      “什么?你疯啦?”花惊语生气得站起身尖叫道。她快要气疯了,以前因为余辔的优秀她在朋友亲戚间没少得脸,在出了那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后,她都好长时间不敢出门过,生怕怕被别人问起,怎么突然把二儿子送出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发什么疯,你不知道同性恋是变态,是病吗?何况余缰是你堂弟!”余克也愤怒的站起身骂道。他心里没底,那件事过去那么多年,他以为就是小孩子不知道这是对是错,分开几年在长大后就知道对错了,但现在看来,是过不去了?

      “不管你们怎么想的,我就要和他在一起,我只是通知你们,不管你们同不同意,都阻碍不了我。”余辔语气不疾不徐的说着。他才不会听两个糊涂蛋的话呢,只知道生孩子不知道养的糊涂蛋。

      “你这个逆子!你这个变态!!给我滚出去,让你出国清醒,清醒,你到是更疯了!滚,给我滚出去!!!”余克拿着手边的茶杯丢向余辔的头又吼道。

      余揽看他爸拿茶杯的时候就拉开了余辔,在他爸说让余辔滚的时候,就拉着余辔转身走了,他不太会说话,而且他爸妈那两人也不是能讲道理的人,所以走为上策。

      “老公,怎么办?余辔他这是得病了。我们要不要把他送精神病院去?”花惊语害怕的问余克道。

      “我们去联系这方面的专家去。倩倩搞什么,让啊辔去她那,找医生看看,她是没找医生给他看吗?真的是……”

      “我早叫你,不要送你妹妹那去,你偏不听,你想想你妹妹都那么大人了,到现在都不结婚,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那时候你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吗?还说我,你弟弟就靠谱拉?”余克愤怒的话不过脑说。

      “我弟弟怎么了?你别没事找事,现在是说你那混蛋儿子的问题,别什么都扯到我弟弟头上。”花惊语也气恼的吼回去。

      “怎么那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那不是你儿子吗?怎么说的好像都是我的错了,你没错吗?”余克不服气的又吼着道。

      “好啦,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你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好生活,都是靠的你妹妹,找专家这个事情要慢慢找,可别让你妹妹发现了,不然我们都要完。”花惊语说完,泄气的坐在凳子上思考着。

      ……

      “妈,最近啊芜有找你要钱吗?”余清吃着饭心不在焉的问。她感觉她老公怪怪的,最近总跟她要钱,说是投资一个小吃店,问他地址在哪,他有含含糊糊的,问急了还说是不是不想借钱。直到昨天她看到寸荒芜的口袋里,有好几张小票,是买了好多的女士包包衣服,还有消费在高档餐厅什么的。

      “是找我借钱了,怎么了?”沐凝秋问。

      “他…好像有外遇了。”余清低着头吞吐的说。

      “你怎么发现的?”沐凝秋担心的问。

      “他买了好多女孩用的包包衣服,还有高档餐厅的小票。”余清说着就放下了筷子哭了起来。

      “清儿,别哭,妈明天去问他,在不行,我去看看,他是不是出轨了。”沐凝秋走到余清身边抱着她安慰她。

      “妈…”余清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

      余缰第二天九点去店里开的门,准备好昨天整理好要出货的花,叫好车,把要出货的花搬上车,写好收据,发给要货的店家。

      到快十点的时候,进货的车来了,余缰帮忙卸下花,清点好货,拿好来货单,之后转钱给对方。在店里的员工上班后,余缰和对方一起整理着,一直到中午,两人一起点了外卖吃了午饭。

      “蔡蔡下午你可以先回去休息,前几天忙着照顾你小姨很累吧,你怎么不多休几天的假?我这也不忙的。”余缰喝着茶看着还在吃饭的女孩子说。

      “我小姨就是吓到了,现在我表弟回来了,我也不用去守着了。反正没事做,在说我不上班,我也不知道能干什么。”戴蔡一边快速往嘴里塞饭,一边无所谓的说。

      下午的时候余缰在整理着,有些病怏怏的花朵。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余缰被吓的叫出了声,在上厕所的戴蔡听到声响立马跑了出来,看到一个男人抱着自家老板,立马跑过去,顺手拿过棒球棒往那人身上砸过去。

      “不要!”回过头的余缰喊出声想阻止。

      余辔刚刚听到声响就警惕的回过了头,接过了打过来的棒球棒。

      “二…哥,没事吧?”余缰还有些没回过神的问。

      “缰缰,我手痛,你给我吹吹。”余辔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余缰说。

      “缰缰,这是你二哥?对不起啊。”戴蔡拿着棒球棒在一旁尴尬的说。

      “没事,我带我哥去看看手,你自己看着点,小心点,有事打电话给我。”余缰说着看着戴蔡点了头,他就拉着余辔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余缰骑着电动车,载着余辔,余辔开心的环抱住余缰的腰,他开心的想缰缰还是担心他的。

      “二哥,你手不痛了?抱那么紧?”余缰突然道。这家伙真会装,奇怪二哥以前的性格明明死气沉沉的呀,一天都不开口说几句话的,也没现在那么爱笑,真奇怪。

      “痛,还痛的。”余辔敷衍的笑着说。哇哦可以和缰缰亲近了,时隔多年终于再一次抱到了,手臂就算骨折了也值了。

      两人去了医院一趟,领了一瓶药酒后,余缰就载着余辔回了店里。

      “缰缰,你哥没事吧?”戴蔡一脸紧张的问。心里却吐槽,这个表演精,根本没伤到怎样,那么会演,到底是要干嘛。

      “没事,没伤到骨头,就是肿了。蔡蔡,下次别那么冲动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如果害了你,我会难受的。”余缰摸摸戴蔡的头说。

      “对不起,缰缰我下次一定不那么冲动了,我以为你…哥是登徒子嘛。”戴蔡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眼珠子转着圈的在心里骂,不是像是真就是个登徒子大流氓,看那直勾勾的眼神,说没什么意图,呵鬼信。

      “我二哥,也是昨天才回国的,他性格可能比较跳脱。”余缰也尴尬的说。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哥怎么行为举止那么奇怪。

      “缰缰,你哥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缰缰我要喝水,你喂我。”余辔不要脸的说。

      余缰没办法去倒了一杯茶,喂给他。“二哥,别抓我腰…痒。”因为花店里开了暖气,余缰只穿了一件毛衣,被抓得受不了。

      “缰缰,我晚上要去你家睡,你要照顾我,我手不能动。”余辔没放开抓着余缰腰的手,继续说。

      “好。”余缰一边回答着,一边想看看余辔到底要做什么。

      …………

      “清清,我们跟踪啊芜好几天了,他都是正常上下班,是不是他发现我们跟踪他了?”沐凝秋打着伞,问蹲下身的余清。

      “那妈,我们过几天在看看吧,我们先回去。”余清站起身挽着沐凝秋的手就回家去了。她确定寸荒芜有问题,但可能被发觉了,那只能放线钓鱼了。

      …………

      一下午,余辔就坐在收银台前面的茶桌那,看着余缰忙上忙下,认真修理没用的花枝,跟客人说着花朵的花语时笑着的样子,“真像小时候呢。”余辔入迷的看着余缰呢喃道。

      晚上余缰煮好饭,跟余辔一起吃饭,余辔要余缰喂,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余缰喂他二哥吃饭的时候,他二哥总是眼神认真的看着他,他感觉他二哥很奇怪。

      不管是他二哥看他的眼神,还是总是盯着他看,都让他很不自在。洗完碗,余缰去了沙发上按了电视看,余辔跑过来坐到余缰的旁边挨着余缰坐。

      “缰缰,你还记得十七岁夏季的时候和我一起去奶奶那玩吗?”余辔看着余缰问。

      “有吗?”余缰思索着问。“我想不起来了,二哥,我记得你那时性格挺沉闷的,怎么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缰缰,你把我忘了。”余辔抬手抚摸着余缰的脸,语气让人感觉悲伤。

      “二哥,你说什么呢,你不就是我二哥吗?我记得啊。”余缰一脸迷茫的说,没有躲开他的手。难道他真的忘了什么?他为什么一点十七岁夏季的事情都没印象。

      余辔放下手看着他说, “二哥想洗澡,你帮帮我。”余辔不想在看余缰那双看着他陌生的目光。对视一次,心就钝痛一次。

      余辔在浴室里站着入神的,看着余缰去浴缸里放水。

      “二哥,抬手。”余缰拉着余辔的衣服往上脱。

      “二哥,你这疤是什么时候伤的?”余缰摸着余辔胸前到锁骨那,狰狞的疤痕说,疤痕看起来有十厘米长一厘米宽,看着很恐怖。

      “十七岁的时候,我和你去奶奶的老家玩,结果遇到了拐卖人口的人贩子,我,你还有一个被拐卖的孩子,那孩子逃跑的时候遇到了我们,人贩子找来的时候,那个小孩逃跑了,那个人贩子就想把你抢走,我从他手里把你抢回来的。”余辔抓住余缰的手,手指摩挲着余缰的手指。

      “是吗?我…记不起来了,对那段时间的记忆,都很模糊。”余缰尴尬的抽出余辔握着的手,摸摸头,想了一会,还是想不起来。

      “不想了,帮我洗澡,缰缰。”余辔苦笑着摸摸余缰的头。

      “洗澡吧哥。”余缰回神说。然后抬手去脱余辔的裤子。

      余辔低头,看着余缰低垂的眼眸,高挺的鼻子,淡粉色的单薄嘴唇。

      余辔很想亲上去,但是怕吓到余缰,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忍住冲动。

      “哥,抬下脚,把裤子和内裤脱了。”余缰拍拍余辔的腿抬头说。

      余辔低头看着余缰开合的嘴唇,吞了吞口水,然后慢慢抬了脚把裤子脱了。

      为以防身体反应太尴尬,他立马坐进了浴缸里,拿起一旁的沐浴露搞泡泡到水里,挡住。

      “哥,你回来后准备找什么工作啊?”余缰帮余辔搓着后背问。

      “去大学应聘美术老师吧。”余辔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搓洗着自己的脚丫子。

      “那等你找到工作,稳定后,跟我一起去看看清清吧,我想她了。那天她结婚,你们一个个都没去,我怕她老公会欺负她。”余缰给余辔的头发用水打湿。

      “我在国外,回不来,那大哥他们为什么也没去?”余辔闭着眼睛,让余缰给他的头发打洗发水。

      “大哥想偷偷去的,但是大伯特意去盯着他工作,他抽不了身。三哥他在研究所,封闭式管理,联系不到他。四哥你也知道他的,一玩起来,根本找不到人,都不知道去哪玩去了,我爸妈也是一边找工作,一边旅游,也是赶不回来的。最后就只有我自己陪着清清的。 ”

      “那等我找好工作,我们就去找清清。”余辔抬手摸到余缰的手说。

      “二哥,别动。”余缰皱眉,真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来没有人跟他那么亲昵过,还总摸他,这种感觉很奇妙到是不排斥,只是有点不习惯。

      给余辔冲洗好头发,余缰说,“二哥,你自己洗吧,我先出去了。”余缰拉开余辔的手,就往外走。

      留下余辔满脸的沮丧,他想不明白的是,以前他们比这还亲密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余辔到客厅的阳台那,去打了个电话,下午的时候他看着那个叫戴蔡的那个女孩子很不对劲,一般女孩子遇到这个情况,要不上前去拉开他,要不就报警,喊人,而戴蔡是直接上手拿棒球棒就打,打人的眼神中,还有戾气,那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会有的。

      “大哥,你帮我找私家侦探查一个人,缰缰花店的员工,是个女孩子叫戴蔡…”

      早上余缰起床的时候感觉很温暖,现在天气冷了,他正想着怎么被子变得那么暖和了。

      他睁开眼,看到了带点胡茬的下巴,抬头看到的是他二哥的脸,而他现在在他二哥的怀里,他二哥手紧紧的抱着他。

      余缰想推开余辔,但是推不动,也挣脱不开,无奈他只能叫道,“二哥,二哥!起床了。”他正奇怪,明明余辔是去客房睡的,什么时候跑他床上来了。

      余辔醒来后,看到余缰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忍不住往余缰脸上亲了一口。

      “二哥!你干嘛!!”余缰面上捂着脸不可置信的喊。内心却慌的一批,他难以相信被亲后,他感觉自己心情是控制不住的雀跃的,很不对劲。

      一大早,余缰落荒而逃没听余辔的解释。去客厅的厕所洗漱好,就去了厨房在冰箱里拿菜的时候,余缰又看到了芹菜,他皱眉心想,“我怎么又买了芹菜。”他不怎么喜欢吃芹菜的,但每次去买菜,总会大脑不听使唤的去买,每次拿菜的时候他才看到,很郁闷。

      余缰还是拿了芹菜,切了肉,做了芹菜炒肉,一个辣白菜,一个豆腐虾米汤。

      等余辔刷完牙出来后,余缰就说可以吃饭了。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刚刚的事情。

      这次吃饭余辔是自己用勺子,慢慢吃的,看到芹菜的时候,余辔顿了顿,低头去扒拉饭的时候,掩盖住自己颤抖的手,他想果然就算忘记了,人下意识的习惯是不会骗人的。

      余缰吃完饭后,就看着余辔吃等他吃完,看着装芹菜那个盘子都吃干净了,余缰挑眉问。

      “二哥,很喜欢吃芹菜吗?”

      “嗯,很喜欢,那以后缰缰可以一直做给我吃吗?”余辔抬头看着余缰期待的问。

      “啊,二哥,你吃快点,我要去店里开门了。”余缰低头看了看手表,转移话题的说,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二哥,不敢跟他对视,他二哥的眼神总是直勾勾盯着他。

      余辔有些失望的继续扒饭。余辔去离余缰家近的学校投简历了,因为他的毕业学校很出名,又有几年的美术教学经验,很快就被应聘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余辔看着余缰说,“你三哥,给你的这个别墅那么老旧,有想过换个房子吗?”这个房子是独立的两层楼,但是位置不怎么好,要去买东西,都要骑车十五分钟去镇中心。

      “没钱,暂时不换了,三哥也会回来住的,我们都习惯了。”余缰头也不抬的说。

      “那你三哥搞研究肯定有钱在换个房子。”

      “三哥说了,他的钱要存着,等找到媳妇了,在买房子娶媳妇。”

      “那到时他买了房子会让你一起住不?”

      “就算他愿意,他媳妇愿意我也不想,我开的花店,已经在赚钱攒钱了,就算攒不到钱买房子,我还可以去我爸妈的房子住。”余缰放下碗筷,眼睛不善的看着余辔。他不明白他二哥是要干嘛,是想挑拨他和他哥的关系?就算成功了他能得到什么?

      余辔尴尬的摸摸头,他的想法是,他自己买个房子让余缰跟他一起住,这样说搞得好像他要离间他兄弟两的感情似的。

      余缰洗碗的时候,还在想余辔到底要干嘛。结果就被人从后背抱住了。

      “缰缰。”余辔身高比余缰高一点,此时抱着余缰把余缰整个人揽住了。他想跟余缰挑明,以前的事情,他不想余缰看他的眼神像看陌生人一样。

      “二哥!你…干嘛,放…放开。”余缰被抱着吓了一跳,忙想拉开余辔的手,但是拉不开,他的力气没余辔的大。

      “缰缰,别怕我,好不好。我会跟你说我们以前的事情。”余辔抱紧余缰的肚子,下巴放在余缰的肩上,语气很委屈。

      “二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余缰害怕的忽略了余辔说的后半段话,他想一对以前生疏的堂兄弟,不可能过了七八年就能这样亲密的对对方,这样不正常。

      余辔一放开余缰,余缰就推开余辔就往一楼客房跑。在进门,关门后,余缰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大哥。

      “大哥,你能让二哥去你那吗?他总对我做很奇怪的事,我…害怕。”余缰语气颤抖着说。

      “你二哥对你做什么了?”余揽皱着眉头,但语气有些无奈的的询问。

      “他总说很奇怪的话。”余缰咬咬唇,还是没有说出口,余辔做的奇怪的事。

      “你别怕,我马上过去。”余揽在家,从二楼往下快速的走,到一楼鞋柜那,穿好鞋,拿上车钥匙,就去停车场。等到的时候,余揽一进门,看到余辔在茶桌那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余揽走近,看到余辔在无声的哭。听到声音余辔抬头看到余揽叫了一声,“哥。”

      “哭什么?”余揽问。

      “我抱着他,想跟他说清楚以前的那些事,但吓到他了。”

      “现在,去我那,等你什么时候能控制自己,在来找缰缰。”余揽语气冷淡的说。

      “可是,哥!我…”

      “你想他讨厌你?以前的事情可以慢慢跟他说。”余揽不疾不徐的说出戳心窝的话。

      “缰缰没事吧?你二哥等会就跟我回去了,等会你出来记得锁大门,我们先走了。”余揽敲敲余缰的房门说完,等余缰回应后,余揽就带着余辔走了。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余缰放松身体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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