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阙山一心沉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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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李司和王武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二愣子带回来的调研成果，而后齐齐叹了一口气。
李司揉了揉额心，头疼地向他们解释：“你们不应该关注那些客观因素，而应该主观判断，尤其是带入富婆的身份，觉得她会不会喜欢这个公园，她会不会去，她会去公园里的哪些地方，那些地方周围有什么好的观测地点……”
“这应该更趋向于人文报告，甚至是心理报告，懂了吗？”
阙山愣愣地点头，章散恍然大悟，猛地一拊掌。
李司：我真是受不了了。
王武默不作声地拿过他们的调研手册看了起来，李司明白他的意思，既然阙山和章散没有分析明白那个公园真正的意义，那就自己通过这份客观的册子来猜测富婆动向好了。
想明白这点，李司也就和王武一起研究起了调研笔记。
这一看还真给他们看出头绪来。
李司“啪啪啪”点出其中三个地点，说这些地方富婆肯定不会去，阙山探头一看，那些都是灌木丛生、乔木密集的地方，一般人去公园的确不会去这些地方。
紧接着，李司又指出三个地点：花田、银杏林、大草地，皱着眉说：“这些地方应该都是热门景点，但是我不确定富婆会不会去，毕竟我们还不清楚她的性格……”
话没说完，阙山弱弱地举手道：“我知道，她的性格。”
三人疑惑地看过去。
阙山：“我之前不是看过她的专访嘛，她喜欢花，也喜欢热闹。”
章散瞪大了双眼，“我们这么简单就得知她的信息了？”
“不对，”他思忖了起来，“富婆的保密措施是不是做的不到位啊？这样岂不是很容易被人刺杀什么的嘛。”
李司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头，“还说让阙山少信电视剧，我看你也少信一点！”
章散瘪着嘴委委屈屈地“噢”了一声。
王武拍板决定，“那我们明天就去公园的花田附近蹲守，那里视野开阔，正对着木林大厦的正门。”
阙山：“你们明天难道都没课吗？”
三人恍然：“是哦！”
王武翻了一下课表，“我们明天最后一节都没课，正好去蹲富婆下班。”
“行！”四个人都摩拳擦掌。
隔日一下课，四人直接冲出校门，坐地铁到城市运动公园。
他们勾肩搭背，驻足在花田前，仿佛是被绝美风景吸引的普通游客。
阙山真情实感地感慨起来：“这一大片的郁金香真好看啊，还有各种各样的颜色。”
章散刚想吐槽他装得还挺像，就听见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是啊，”一个人停在他们身边，也赞叹着，“真美啊，冬天的郁金香和山茶花最美了。”
说着她扭过头，看向阙山，“那边有很好看的山茶园，你看过吗？”说着她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欸？”阙山随意地回答，“没看过欸，我马上就去看看。”
他移开紧盯着对面木林大厦门口的视线，看向跟他搭话的那个人，然后——
“欸？？？”他蓦地惊叫起来，头脑一片空白，只能循着最本心的想法问出来——
“你你你下班了？？？”
“嗯？”那个人歪了歪头，赫然正是青豆，她奇怪极了，“现在流行这么打招呼吗？”
其他三个人也被这一变故整懵了，慢慢放下勾肩搭背的小手手，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吭声。
阙山满脸涨红，“不不不不，不是，我我我，我是觉得，现在一般人都都都都没到下班的时间呢嘛……”
他简直要被自己气死了，想赏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怎么到关键的时候这么掉链子？！
但青豆却一直温柔地看着他，“别着急，慢慢说，现在大家都很包容的。”
随后她好似想起自己没回答他的问题，点点头，回答道，“确实没到下班的时间，我是上班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的。”她偷偷朝阙山眨了眨眼。
阙山直愣愣地看着她，眼眨也不眨的。
阙山：我我我要昏古七了，她她她她好可爱啊！
章散偷偷在下面拧了拧他的胳膊，才让他回过神来。
“哦哦，上班还可以偷偷溜出来的吗？”阙山傻傻地问。
三人：晕！有这样搭话的吗？！
“有哦，只要不被人发现就没事。”青豆笑眯眯地看着他。
阙山痴痴地看进青豆漾起笑意的眼波里，他只觉得自己又要晕过去了，好像要溺死在她含笑的眼眸里。
青豆似是觉得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傻愣愣的很可爱，饶有兴趣地问：“你们在这干什么？你们下班了吗？”
见她又俏皮地把话题抛回给自己，阙山幸福得仿佛要升天，晕陶陶地说：“我们是来这里蹲守，啊不，调研的。”
青豆惊讶地挑起眉，“莫非你们是建筑相关专业的？”
“是。”阙山抿了抿唇，只不过学得不好，还险些没交上作业，想到这里，他之前那种飘飘然的情绪散了些，心底泛起酸。
“那好好学啊，我在的公司也是建筑相关的，喏，就是对面那个，”她朝木林大厦扬起下巴，“以后来我们公司上班啊。”
阙山心里更是酸到冒泡，他根本无法凭自己的能力进她的公司，他之前甚至还想着傍富婆。
他努力将那股酸意压下去，声音艰涩地说：“好，我们会的。”
“那再见，我回去工作啦。”青豆笑着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阙山定定地看着她走远，心里酸苦交织，心中发涩，但竟然也夹杂着一些喜意。
酸的是自己实在拿不出手，但她却那么温柔那么光彩夺目。
苦的是自己每次在她面前都不是很好的样子，都那么狼狈那么没有分寸，她肯定不会喜欢自己吧。
涩的是她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话说得很奇怪的普通人，并不像自己一样第一眼见她就心生好感。
但他到底还是有一些欣喜的，喜的是……自己又一次蹲到她了，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之间，也是有一些缘分的呢？
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了回神了！”
他耳边传来章散大大咧咧的声音，“富婆真好看啊，而且说话也很温柔。”
“我也没想到富婆人这么好，本来还以为是眼睛长在天上的那种人。”王武对青豆观感也很好。
“但我总觉得她，误会了什么……”李司托了托眼镜，眉头微微地皱着。
“哎呀你就是瞎想，不就是正常搭话嘛。”
李司缓缓松开眉头，觉得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阙山听着他们聊青豆，心里有种奇怪的憋闷感，好像自己的宝藏要被别人抢走了一般，不仅抢走，还对宝藏摸摸搓搓，上下其手，他抿了抿唇。
但是一直以来都是舍友帮他出谋划策，现在他们第一次见到青豆，互相讨论也无可厚非，而且全都是夸她的，按理来说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这么想着，他勉励压下心中那种不愉快，默默听着舍友们继续讨论。
但很快地，他们就换了个话题，阙山才稍稍舒了口气，感觉不再那么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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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豆和青禹文在书房里讨论了一下午，出来吃个晚饭后又把自己关到书房里了。
伏苓担忧地看着书房紧闭的门，她在自己的行业里追求极致，可以对她的病人提建议，但却永远无法插手别人到底要做什么，现在，她只能做到一个母亲该做的，为女儿打理好身体，让她有更好的身体条件去追求她想要的。
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离开了门口，没有把手里那盘切好的水果送进去。
第二天一早，伏苓就发现青豆的房间空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椅子被推进去，桌面也收拾干净了。
伏苓怅然地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在门口站了许久。
青豆昨晚就打过电话给雅雯，让她第二天来老宅接自己。
所以在她洗漱完，又沿着老宅附近晨跑了个半小时之后，回来就在老宅门口看到雅雯已经在等着了。
青豆露出灿烂的笑，“雅雯，两天不见，想我了吗？”
雅雯微笑，“有在想。”
在想为什么两天这么快，就又要见到你了。
青豆：耶！她一直在想我，她爱我！
雅雯：这个“一直”是哪来的？【爆筋.jpg】
“等一下，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青豆撂下一句就跑进老宅。
雅雯默默在车边等着。
一路来到公司，像只花蝴蝶般走过一楼大厅的青豆又收获了一大片星星眼。
进了电梯后，青豆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对雅雯得意一笑，仿佛在说：看，这就是我的人格魅力！
雅雯：微笑是我此生的坚守。
青豆刚出电梯，就发现张焕在她办公室门口等着，手上抱着一堆方案。
她惊讶道：“你们的速度还真快，周末加班了吗？”
张焕嘴角微扬，“倒是没有要求大家硬性加班，但是大家一听说这是您非常坚持的决策，周末回家也在努力地做方案呢。”
听见这话的青豆更飘了，又得意地瞥了雅雯一眼。
雅雯：微笑是我工作的操守。
可是张焕的下一句话，差点让她破功：“这还得多亏了某位听话的助理，周六一早就把总裁要求的下发的文件给挨家挨户送上门了。”
青豆把眼瞪得圆溜溜的，“雅雯竟然这么干了？！”
她恍然地看着雅雯，好似更明白了自己在雅雯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
雅雯：上有爱脑补的总裁，下有爱给别人邀功的项目组长，这日子真没法过了！摔！
青豆：“行，那你把方案给我吧，我看完之后跟你们开个会。”
雅雯走上前接过那厚厚的一沓方案，率先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
张焕跟青豆打了个招呼就下去了。
青豆刚进办公室就见雅雯已经放好了文件，正要走出去，青豆叫住她，随后沉吟了片刻，说：“你下午给辉腾、盛源、光耀这几家的的老总分别打个电话，就说我想跟他们合作开发新项目。”
“好的。”雅雯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青豆蹙眉思索了半晌，昨天下午她跟她爸讨论了半天对新项目改革的意见，但到最后她也没有头绪，这次的项目到底该不该这样莽下去。
她自己也知道这次的举措实在太莽撞了，首先业内还没有一个这样的成功案例，她连摸着过河的石头都找不到，只能找找稍微搭点边的案例。
其次她算到了她们公司这次的项目怎么做，但她即将要面对的是整个行业的压力，她算不准其他公司究竟会怎么阻止她。除非她偷偷建设这个项目，落成之后再昭告天下自己做了这么个事儿，但这么大的项目根本不可能隐瞒。
这事真愁人啊。
青豆写写画画了半天也没有个思路，于是她直接合上文件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对面公园的花田，放空自己。
对面城市公园的建设当年还是他们公司的项目，那时候她刚继承公司，面对的事情也很多，正好碰见了这个项目，选址又在自己大楼的对面，青豆干脆全程夹带了自己的私货，设计方案里全是自己喜欢的元素。
想着想着青豆就笑起来，她以前每次遇到难以处理的事情就到那个公园走走，那么这次，也不应该例外。
于是外面的雅雯惊讶地看着青豆溜溜达达地走出办公室，光明正大翘班，背影十分之嚣张。
但社畜能对老板说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说。
青豆进了城市公园，先是去了银杏林，坐在树之间的秋千上荡了荡。
现在正是工作日，又是上班时间，附近只有一些老人带着孩子。
坐了一会儿她又慢慢走到花田，四个肩搂着肩的年轻人正站在郁金香花田前面。
她看着他们扭曲的姿势就忍不住笑起来，年轻人真是恨不得时时都腻在一起啊，这个姿势也不嫌累。
宿舍四人：我们没有！我们只是在装正常游客！
青豆：你们装的真像，太像了。
她听见其中一个年轻人说：“这一大片的郁金香真好看啊，还有各种各样的颜色。”
青豆立刻开心起来，搭话道：“是啊，真美啊，冬天的郁金香和山茶花最美了。”
她忍不住安利的心情，指着另一个方向的山茶花林，看向刚才说话的年轻人道：“那边有很好看的山茶园，你看过吗？”
“欸？没看过欸，我马上就去看看。”那个年轻人也随意地看过来，结果却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露出见鬼的神色，“欸？你你你下班了？？？”
青豆疑惑歪头：“嗯？”这是什么问法？
她确信自己不认识他，虽然他看上去的确有点眼熟，但也只是一点。
她奇怪地想，现在流行这么打招呼吗？
她也这么问了出来。
那个人好像也被这个变故吓到了，原本白白嫩嫩的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回答：“不不不不，不是，我我我，我是觉得，现在一般人都都都都没到下班的时间呢嘛……”
于是青豆懂了，原来是个结巴！
怪不得不会与人正常交谈，想必被很多人言语伤害过，逐渐失去了交谈的兴趣，也近乎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青豆：唉，真可怜，我要帮助他！
她包容地看着那个年轻结巴，温柔地说：“别着急，慢慢说，现在大家都很包容的。”
然后她想起来前面的问题她还没回答，她向年轻结巴点了点头，轻声细语：“确实没到下班的时间，我是上班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的。”
她还鼓励地朝他眨了眨眼睛，用眼神给他以信心：大胆地说出你自己的看法吧，我都会认真聆听的！
那人充分接收到了信号，鼓起勇气正常聊天：“哦哦，上班还可以偷偷溜出来的吗？”
青豆：啊！他做到了！虽然还是有些磕磕绊绊，但已经不那么明显了！虽然明显不太会接话，但他已经迈出第一步了！
她还注意到他满脸孺慕地看着自己。
她默默在心里对自己竖了个大大的拇指：不要迷恋我，我只是个人生导师！
她拿出了十二分的悉心，面带着充满希望的微笑， “有哦，只要不被人发现就没事。”
说完这话，好半天年轻结巴也没有搭话，场面迅速地冷了下来。
他交流经验还是太少，不知到这个时候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青豆在心里惋惜地摇了摇头。
青·人生导师·豆担荷起了捡话题的重任，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把之前的话题再捡回来， “你们在这干什么？你们下班了吗？”
青豆：我真是现学现用，妈妈再也不用教我找话题了，so easy！
年轻结巴回答：“我们是来这里蹲守，啊不，调研的。”
青豆：天杀的造孽哟！明明是有正常语言能力的人，结果被社会的偏见弄得连稍微偏一点的词都不会说，白白浪费了表达的能力，比真正的哑巴也就好了一点。
青豆在心底发了狠：我今天一定要引领他向善向上！
不过，说到调研，难道——
“莫非你们是建筑相关专业的？”青豆这么问。
她惊讶且敬佩：虽然常年受到不公的对待，但他依然发愤图强，考上了理想的大学，用不需要说话的方式证明了自己，人才啊！
年轻结巴简短道：“是。”
青豆：！！！
她暗忖：虽然他这个情况的确是需要多加练习，但他可能头一次与陌生人交谈这么久，拉长谈话时间不但不能锻炼他，说不定还会起到相反的作用，让他对谈话产生压力，更不愿意说话了！现在这个简短的回复就是隐隐的抗拒！
青豆一下子警醒，决定结束话题，不带来多余的压力，“那好好学啊，我在的公司也是建筑相关的，喏，就是对面那个，以后来我们公司上班啊。”
她向对面扬了扬下巴，旨在年轻结巴的心中培养实现理想的更长远的火苗，让他以后更有动力锻炼自己言语能力。
青豆：我这叫，画大饼！
年轻结巴好似头一次听到这么推心置腹的话，嗓子都感动得嘶哑了：“好，我们会的。”
“那再见，我回去工作啦。” 青豆见埋下火种的目标达成，轻快地结束这场助人为乐。
青豆：日行一善√
去公园散了个心，青豆觉得自己又有能力处理那些纷杂的问题了。
她翻看起那些方案，越看眼中越异彩连连。
这些都是好方案，每一个都很好，有的着重强调绿化面积应该怎么分布，有的在找寻绿化与建筑融为一体的方式，有的在项目中直接设计了整片园林……
她越看越觉得心潮澎湃，恨不得直接电话打过去把这些方案直接应用起来。
但她还残余点理智，把她信马由缰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再细细看一遍，找出他们的不合理之处，以及可以直接应用的亮点。
这一看就到了太阳彻底落山，公司里的人基本都走光了。
青豆揉揉眼睛，展开双臂活动活动筋骨，扭扭脖子，发现雅雯也还在。
她站起身，走了出去，雅雯见她出来，就把与各公司老总的助理沟通的结果告知青豆，都是肯定的答复。
那么接下来，就是安排具体时间了。
雅雯猜想她现在出来方案应该是都看完了，询问道：“要我把方案整理出一份开会用的资料吗？”
青豆扬起嘴角，“你加班加习惯了啊？不整理了，明天再说。”
然后雅雯却说：“张焕组长还没离开，他好像是在等你的答复。”
“嘶，”青豆面上显出讶色，“他竟然在等方案答复吗？”
“那走吧，”她大步迈出，“把那些方案都带上，我去跟他聊聊。”
雅雯颔首，进办公室拿起方案，然后小跑着跟上青豆。
青豆推开张焕办公室的门，“听说你在等我？”
张焕耸了一下肩，“其实不是我等，是做方案的人很在意你的答复。”
“你不也是做方案的人嘛。”青豆揶揄地看着他。
“那就包括我吧。”
青豆大大地勾起嘴角，“我的答复就是，这些方案都太棒了！”
“哦？”张焕缓缓把显示器转了过来，面对着青豆，“听到了吗？总裁说她对你们的方案很满意。”
屏幕上，赫然是一个个小屏幕，显示着规划组的全体面孔。
“哟，在这等着我呢？”青豆面色不愉地看着张焕。
他却一点都不慌，稳坐钓鱼台尽显姜太公风范。
青豆与他无声对峙着。
“可恶，你们一点都不好玩。”她败下阵来，丧气地说。
“是你无时无刻都在‘恶搞’吧？”张焕无奈道。
“好了，收！”青豆迅速敛起神色。
张焕&雅雯：就知道会这样。
“所以大家都在等我吗？”青豆看向屏幕，还兴致勃勃地和屏幕里的众人打了个招呼。
“是啊。”
“是。”
“对！”
屏幕里的人纷纷说，张焕见状急忙拨回显示屏，说了一声“挂了”就结束群会议。
雅雯确定自己看到了青豆脸上遗憾的神色。
她默默移开眼神。
青豆只遗憾了一瞬，就欢快地说：“那我的回复已经到了，今天就结束了吧。”
说完她就自顾自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满腹讨论方案的话要说的张焕。
雅雯迅速地跟了上去，只回头丢给张焕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张焕愤愤地捶了一下桌子：我就知道！
青豆不用回头，听见这闷闷的捶桌声就知道张焕此刻有多不爽。
青豆：“哈哈哈哈……”
公司回荡着快活的笑声。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阙山一心沉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