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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   “叫我什么?”覃准震惊到无以复加,忘记了当下要做的事情,康嵘叫他什么了?

      康嵘笑,说:“宝宝,你有时候真的很小女生。”康嵘不愿意跟人吵架时很少有人能把火拱起来。他说覃准有高度敏感的神经,灵魂纤敏,薄的要命。现在闹脾气不哭,开始躲人了。

      覃准该是被他气笑的,嗤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康嵘耸肩,理性道:“可我没说你脾气大点不好。最起码你不是一个闷葫芦。这说明你也不是一个会受委屈的人。”

      覃准只道听了不如不听,毅然决然的转身,康嵘扬声对他说道:“你确定今晚要出门吗?我明天开始就搬去宿舍住了…”

      覃准停下脚步,康嵘同他对视,四目相接,视线沉沉相撞。康嵘想起冬天会起球的大衣,生活里摩擦久了就该如此。覃准压低声音问:“你就因为这个要搬出去?”

      康嵘点头:“距离产生美…”

      覃准眉心紧蹙,他难受极了,康嵘到底需不需要他呢?他想这不公平,他只有一个,康嵘甚至可能都不需要他。可他却需要很多个康嵘,一个陪他上班,一个陪他吃饭,一个陪他睡觉,还有一个陪他登山徒步或是…陪他去人满为患的游乐园。看,他需要很多个康嵘,亦或是说他很需要很需要康嵘。

      康嵘逗也逗够了,改口道:“闹你呢,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宿舍楼里最近有情况,我要先搬过去观察一阵子。”康嵘语速有些慢,话音未落,猛地被他抱住。他箍的康嵘仿佛成了世界上与他最为胶合的密封袋口子,而他是另一半,谁也无法将他们撕开。

      “事情解决我再搬回来。”康嵘煞有介事的抚他后背,不轻不重。

      “回来还有你的位置吗。”覃准泄愤的咬出一字又一字,末了犬牙扎进康嵘脆弱的后颈。康嵘打了个哆嗦,好似被他咬到神经末梢,又麻,又痛。

      “拜托拜托。”康嵘拍拍他心口,像触及他心脏,他跟着被揪一下。

      他到底没有出门,康嵘也没有,大晚上点了一块儿丝绒蛋糕。覃准坐在客厅盯着电视不言语,康嵘把蛋糕取回来,搁在茶几。淡粉色丝带滑落,拖到茶几腿上,康嵘兀自切开蛋糕,给他一块儿,上面陷着草莓巧克力,馥郁的甜气使客厅里的灯光也融了几分,暖洋洋的。他不接,康嵘又往他跟前递了递。

      “我不吃甜的。”覃准说的冷淡。

      康嵘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歪在他肩膀上,调侃:“宝宝,不要装了,你只是一个小孩,上帝不会因为你吃了蛋糕而说你不酷。”

      覃准不为所动,他厌恶甜食带来的脂肪,和其滑腻腻的口感,吞食甜食无异于溶解世界。可下一秒,康嵘沾着奶油的吻印上来,他张开嘴,任由康嵘将那绵密的动物奶油滑进他口腔,舌头产生粘连的错觉。仿佛吻也愈发亲密。

      他掐康嵘的腰,康嵘跨坐在他腿上,由上而下吮出几不可闻的水声。

      “吃不吃?”康嵘再问。

      他的沉默即为默认。康嵘笑得开怀,喂他两口,让他以后不要忌口了,明明以前最爱吃的就是蛋糕。

      康嵘搬进宿舍他没送,叫程铣帮忙搬的家,他气没消完,康嵘什么也不说,只道他自己会想明白。

      康嵘宿舍在三楼,阳台外有一颗硕大无朋的榕树,稠密的气根像一席帘子,康嵘趴在阳台仰头看细密的枝叶就能看很久。榕树上不栖鸟,夏蝉还没开始鸣叫,空气里盈荡着风声。真安静啊。

      他在阳台晾衣架上晒出了第一条裙子,一条明黄色的法式吊带缎面裙,风把它扬起,康嵘想起黄色的气球。

      覃准要程铣去找段援庭,让他把孩子交出来。程铣愣,问怎么就能确认是段援庭?目前为止他们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覃准不容置喙道:“只能是段援庭。”程铣百思不得其解,他看覃准,忽的从那双冷锐的眼睛里品出了什么。他不白跟覃准这么久。覃准的意思是段援庭有动机,绑了孩子栽赃给覃氏。毕竟网路如此发达,树大招风,人们在闲暇之余最爱审判对错。覃氏正在风口浪尖上,他们的口碑一旦被扳下去,就会被冠以黑心企业的名称。因为谣言的力量比雨强劲,比风狂,比闪电迅疾,比雷声大。当然,覃准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无论是不是段援庭,绑架小寇的人都可以是他。

      他说是就是。

      程铣离开之际,被覃准叫着吩咐:“别让覃筝做蠢事。沉不住气是大忌。”

      “好的。”

      康嵘搬进宿舍知道的人不多,但因上班路上能遇见,免不了打招呼。寒暄几天过后,就有人开始关心他的感情生活,问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毕竟那么鲜艳的裙子在阳台随风飘扬。康嵘不好意思的说是有一位女朋友在谈,她比较内向,不爱跟人打招呼。

      楼下的铁门还没装,似乎是在申请走流程,繁琐的流程下来不知是何年何月了,也有人开始不抱希望,入了夜就将晾在外面的衣服收进屋子。

      覃准第一次来康嵘宿舍也是一眼就看到了挂在阳台的裙子,那是一条性感的紧身裙,看上去很小,像一条黑色毛巾。他叩响康嵘的门,木门板上留有小广告的粘痕,开锁的,治不孕不育的,还有换煤气罐的。

      康嵘趿着拖鞋缓缓拉开门,他们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面,夕阳余晖的轮廓透过阳台填充在康嵘身后。覃准看到的他是五彩斑斓的。

      “进来呀。”康嵘把他拉进来,门轻轻合上,他听见康嵘扣门闩的动静。哒。

      “我饭还没做好。”康嵘又要往厨房去。覃准忽的拉住他手腕,他回过头,眼神示意覃准有话就说。

      “裙子。”覃准声音听上去有些怪。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就像女士家里突然多了双男士拖鞋,康嵘的家里为什么会有裙子?

      康嵘故作神秘的靠近他,小声道:“穿给你看好不好?”

      覃准怔住,康嵘继而大笑,言归正传道:“我摆给贼看呢,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装了监控,过一阵儿说不定就能把人给拧了。”

      康嵘很开朗,覃准却在想他穿上那条裙子会是什么样?短短的裙筒把他两条腿收拢,他可能迈不开步子,细长的双腿赤/裸在外,膝盖呈粉色。屁股被兜的肥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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