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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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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一茁带着我回到了学校宿舍,方唐看见我回来神色怪异地问“你怎么回来了?”然后带着讽刺的笑意说“没想到这样木一茁还有脸去比赛还能拿一等奖。”说着愤怒起来的站起来。哥你的表情好丰富变化的好快。
木一茁刚要开口,方唐就打断他“没错,是我告诉刘教授的,谁让你们偷偷谈恋爱,谁让木一茁直接拿走了我要比赛的课题,谁让刘梓洋抢走我的组队名额,谁让你们阻碍我拿奖!可惜我小看你了木一茁,这本来应该是我的机会。”
没想到竟然是方唐跟我爸说了这件事,木一茁一把抓住方唐的领子“你傻缺吧,我的课题跟你有毛关系?”
“你去年问过我的,我还帮你改了、改了内容,这不就是我们俩的课题吗,咳咳咳...”我看方唐都要喘不过气了,赶紧上前拉开木一茁,这万一出点啥事场面更混乱。
“还有你,不是你爸能把这次比赛的名额给你吗,他气成这样也是活该!”这次我也想去掐他了。
虽然很难说我的比赛名额跟我爸的身份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我也不是去划水混奖的。更遑论木一茁的课题基础都是他自己做的后面也是我俩一块更新完善的,跟他方唐顶多也就半毛钱关系。
“算了,你这样的人不值得我辩解,我不配我这些年的交情。”木一茁说完就带我离开了,我俩去了学校附近一个宾馆。
吃过饭,他抱着我让我好好睡一觉,我看着他眼下的乌青“你昨晚是不是也没休息好。”
“我们明天去你家一趟吧宝宝,事情总要解决的我们逃不走也避不开,学校那边我们申请换个宿舍吧。”木一茁没回应我却已经安排好下一步做什么。
我回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肩,“好那今天好好休息,你先睡我看着你。”
感受着木一茁的气息渐渐平稳,我思考明天要怎么和我爸妈沟通不知不觉也睡着了。有木一茁在身边真的很安心。
我们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是木一茁的电话响的。
“什么?!”木一茁一下子就清醒了。
“是师娘打来的电话,刘教授,在医院。”
到了医院后,我爸还在抢救,因为我离开家的时候没带手机,我妈想到我们肯定也在一起就联系了木一茁。
“妈,怎么回事?”
“昨天你们吵过之后,你爸的起就有点不顺,晚上吃完饭就起不来了,我当时就要找你他不让。”我妈还穿着睡衣边说边哭,“我这一晚上也没睡踏实,早早就醒了怎么也叫不醒你爸。刚医生说很可能是脑溢血。”
我看我妈状态也不是很好,撑着她坐下。“爸平时身体都很好,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告诉我妈的同时也是在告诉我自己一定没事的。
木一茁坐在我另一边。我感觉身体都麻木了的时候,医生终于出来了“病人家属在吗?已经确定是重度脑溢血。先交住院费吧,需要研究一下治疗方案。”
我能感觉到我妈已经近乎脱力了。木一茁拍了拍我“你先看好阿姨,我去缴费。”
看着我爸被推进ICU,我真快要崩溃好像从小到大遇到过这样的事从来都是爸爸站在我的身前,可如今倒下的就是他。我被他控制也被他庇护,可我的大树如今倒下了,从未经历过风雨的我要怎么撑起一切,况且我爸还是因为跟我生气才住院。
我请了一个长假,学校也知道我爸的情况批准了。
一直过去六天我爸才醒过来,我穿着防护服站在我爸的病床前,我们相顾无言,过了很久他才问“你妈、怎么样?”说话还不是太连贯。“妈没事,她在家做点饭说晚上拿过来,不过得明天才能来看您。”
“嗯。”我爸再次开口:“你赶紧和他分开。”
“爸,咱先把病养好行不行?”我没想到我爸还要说这个。
他没再理我闭上眼睛示意自己要休息了。
又过了一周我爸才转到普通病房,我妈看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其他时间我一直在病房,木一茁来过一次,我爸直接要拔输液瓶,他只能大多时间都在病房外。我们都没再说,我和木一茁也默契的没讨论以后。
医生建议我爸先采用药物治疗,因为他之前身体一直还不错也没有什么并发症。小半个月后我爸的情况已经好多了,我和木一茁在医院楼后的长椅上坐着。
“我爸的情况已经好多了,再过五六天应该就能出院了。出院之后我们一起和我爸再好好谈谈吧。”
“宝宝我觉得还是别这么急,教授的情况还不好说,况且他的态度你也看得到。不如...”他顿了一下“我们分开吧。”
“为什么?如果连我们俩都不坚定的话怎么可能有将来?还是说你根本就没那么喜欢我,把咱俩的关系当作小朋友过家家。”我有些生气,那之前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我们俩一起的那些时光又算什么。
“宝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希望我们都理智些。”他抱住我亲我的额头。
“你们还要不要脸!”我爸的声音突然传来,我俩赶紧站起来分开,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我爸又要倒下。我和木一茁赶紧一左一右扶住他回病房,我爸应该是很想甩开我俩可是没有力气。
回去后我爸的呼吸都有些不规律,没多大会他又被推进了手术室。“病人不能再受刺激了,你们做家人的多照顾多迁就吧,手术成功的话也就五到十年了。”我爸才刚刚五十岁啊。
我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名字,是开颅手术。
手术成功了,我的人生一下子按下了加速键,照顾我爸,带我爸出院,休学一年,和木一茁分手。
“洋洋,我们去C市呆一阵子你姑姑想你了,休学手续学校会帮你办好。”我爸妈通知我。没办法了,我也不敢再和我爸说一个“不”字,和木一茁连一个正式的告别都没有。休学一年,一年后木一茁就毕业了他不会在这个学校了不会在这个城市了,不会在我身边了。我却连伤心都不敢明目张胆,难道真的从一开始就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