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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哎,期哥,嗝,我还没醉,我还能喝!”季安慕醉醺醺道。
      “算了吧,你信息素都开始往外溢了。”任期道。
      季安慕的信息素是檀木味的,对于omega来说,这是一种极有吸引力的味道,但任期是Alpha,他对这味道不仅没有好感,甚至有点排斥,但也幸好这里没有一个omega,所以也没有多大影响。
      任期本来正在查看季安慕的情况,感觉没有大碍后便在季安慕的腺体上贴了一张信息素抑制贴,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了。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搭在了他的肩上,身后的人在他耳边,喃喃道:“哥哥,我也喝多了,你怎么不帮一下我呢?”
      盛凡江话音刚落,任期便感到一股浓郁的玫瑰香将他包裹了起来。说句实话,盛凡江的的信息素将任期与季安慕的信息素彻底隔开了,感受不到的信息素后任期感觉舒服多了。
      “你怎么也喝多了?两个人都喝多了,那今晚就先这样吧,以后再聚。徐泽谦刘翔说你们送一下程欣染和季安慕吧,我和盛凡江一个宿舍,就先送他回去了。”
      “行,交给我吧,但盛哥以前喝一瓶白的也没醉呀,怎么现在酒量这么差了?”刘翔书道。
      “闭嘴吧,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程欣染一把捂住了刘祥书的嘴道,“期哥,你们先走吧,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
      “那行,再见。”任期将盛凡江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扶着盛凡江走了。
      “盛凡江把你的信息素收一下,路上人多。”任期道。
      “不,我不要~”
      “不收也行,”任期将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了一管抑制剂,“那就扎一针吧,抑制贴没了,只剩这个了。”
      盛凡江看着那在路灯下闪闪发光的针头道:“等会儿!我收信息素。”
      “早说不就行了吗?真麻烦。”
      “哥哥,你怎么还随身带抑制剂啊?”
      任期脚步稍顿了一下:“……习惯了而已,以防万一。”

      “到了,你先去床上躺着吧,”任期道:“我去给你弄点蜂蜜水喝。”
      “嗯~我不要,我就要跟着你。”盛凡江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任期,充当了一个人形挂件。
      没办法,任期只能拖着盛凡江艰难的到冰箱里拿了一罐蜂蜜和一个纸杯,又缓慢的挪到茶几边,拿水壶里的温水兑了一点蜂蜜,搅拌均匀后递给了身后的人道:“喝了,喝完睡觉。”
      盛凡江道:“不要,我不喝,我才不要睡觉,你陪我玩嘛。”
      浓郁的玫瑰香再次涌了出来,盛凡江在任期的颈边嗅了嗅,喃喃道:“不好闻。”
      任期疑惑道:“什么不好闻?”
      “檀木不好闻,玫瑰才好闻。”盛凡江道。
      任期忍不住笑了:“是是是,玫瑰最好闻了。”
      盛凡江道:“不对,乌龙茶才是最好闻的。”
      “是吗?你都没闻过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管,乌龙茶就是最好闻的。”
      “行行行,快把蜂蜜水喝了,你还能自己洗澡吗?不行就这么睡吧。”
      盛凡江喝完水道:“好甜啊,啧,就这么睡吧,哥哥,你陪我一起睡吧,你以前经常陪我一起睡的。”
      “不,你自己睡。”
      “不嘛~,求你了,哥哥~”盛凡江在任期的肩上蹭了蹭要求到
      “唉,行吧,你以后别喝酒了,再喝抽你。”
      “哦,好吧。”盛凡江可怜巴巴道。
      “走,睡觉。”
      “好耶!”盛凡江拉着任期朝房间走去,看着眼前这个人此时平稳的步伐,任期总感觉自己被骗了。
      床上,任期被盛凡江后拥着。盛凡江的下巴搭在他的脑袋上,他已经睡着了。整个房间里都是浓郁的玫瑰香,任期只感觉大脑逐渐模糊,没一会儿便也睡着了。

      半夜,任期突然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惊醒了过来。却发现房间里的玫瑰香更浓了。他这才发现盛凡江似乎在无意识之间用了信息素抑制,似乎是做了噩梦。
      他奋力抵抗着盛凡江信息素的压制,拍了拍盛凡江大吼道:“盛凡江!快醒醒!”
      喊了几次后盛凡江才逐渐清醒了过来,醒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立刻抱住了任期,将头埋在了他的背上。
      任期开口道:怎么了?”
      “哥哥,”盛凡江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梦到你又不见了。”
      任期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信息素的压制。翻过了身,将盛凡江抱在了怀里:“乖,别怕,我不是在这儿吗?放心,我以后永远和你在一起,不可能离开了。”
      “……真的吗?”
      “真的,乖,快睡吧。”
      任期轻轻拍着盛凡江的后背。盛凡江似乎是真的吓到了,淌了一身冷汗。在任期的安慰下却也渐渐陷入了梦境

      第二天早上,任期是被香醒的。
      昨天晚上折腾的那一下让任期没怎么睡好,他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转头便看见刚好进门的盛凡江:“哥哥,你醒了,我买了早餐,快起来吃吧。”
      “……哦”
      房间里仍有玫瑰的余香,只是没有昨晚那么浓郁了,闻起来很清新。
      “哥哥,你这发型……挺别致啊。”
      “ 嗯……”任期走进卫生间,抬眼便看见镜子里自己那鸡窝般的发型。
      唉,就这样吧,吃饭要紧。
      任期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走向了客厅。
      盛凡江将茶几拖到了沙发旁边,刚好可以当餐桌用。
      见任期起来了,盛凡江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道:“哥哥,来吃早饭,按你的口味买的,一碗馄饨,五个煎饺,加一瓶ad钙,快吃吧。”
      “嗯,谢谢。”
      任期尝了一口馄饨道:“这还是在以前那家买的吧?”
      “是啊,快吃吧,吃完带你去个好地方。”
      “哪儿啊?”
      “现在不能说,一会儿去了你就知道了。”
      搞这么神秘,行吧?任期吃完饭之后便到卫生间里跟自己的头发做斗争了,盛凡江则留下来收拾餐桌。
      任期用梳子梳了几回头发,却并没有什么用,便只能将头发全都打湿了再用吹风机吹干。
      任期刚拿出吹风机,盛凡江便推门走了进来道:“哥哥,你要吹头发吗?”
      “对啊,这头发真烦,不沾水都压不下来。”任期道。
      盛凡江道:“要不要我帮你吹呀?”
      “不用,我又不是手断了。”
      “哥哥,你同我生分……”
      “停停停!你吹,行了吧。”
      “好嘞。”盛凡江从任期手里接过了吹风机,开始给任期吹头发。
      盛凡江温热的指尖穿梭在湿凉的发丝间,微凉的风让任期感到有些痒。
      想当年还是自己给矮了他一个头的盛凡江吹头,没想到几年后两个人的位置竟然调换,任期在心中感慨。
      “好了,”盛凡江将吹风机收了起来道:“我们走吧。”
      “等会儿,我戴个帽子,外面太晒了,你也带一个吧,我刚好带了两个帽子。”任期道。
      “好,谢谢哥哥。”盛凡江接过帽子,戴在了头上。
      盛凡江的帽子是黑色的,还挺衬他的气质,一看就不好惹。
      街旁的白桦虽然茂盛,却仍有几缕阳光透过叶间洒向街面。任期突然觉得这帽子戴不戴都无所谓,就当是耍酷吧。
      “哥哥,”盛凡江突然问道,“你还记得这里吗?”
      “当然记得啊,我们以前不是经常来这玩儿吗?”
      “是啊,那个时候我还比你矮一个头呢,我们到了,就是这儿。”
      “这儿?”任期抬眼望去,是一家名为“如期而至”的甜品店,生意还挺火爆的,基本是供不应求。
      “这是我开的店。”盛凡江道。
      “你开的店?你不是未成年吗?”任期惊讶道。
      “对啊,这门面本来是我爸的,后来他跟我妈离婚了,门面就给我了,我便雇了几个甜品师来做甜品。生意还挺好的,一年差不多能赚个几十万吧。”
      “你爸妈……”
      “嗯,对,我等会儿跟你说,我们先进去吧。”
      盛凡江带着任期进了店,用钥匙打开了楼梯道的门,对任期道:“哥哥,你先上去吧,上面是我房间,学校放寒暑假的时我就住这儿,我去拿点蛋糕上来。”
      “哦,好。”
      楼梯直接通向盛凡江的房间,里面跟宿舍差不多,都是些必需品,唯一有点不同的便是这里有一把小提琴。
      “哥哥,”盛凡江推开门道,“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这是你做的?”任期看着这块卖相极好的红慕容蛋糕,不可思议道。
      “那不然呢,我雇的那些甜品师可没有一个做的比我好。”盛凡江骄傲道。
      任期拿勺子往下一块蛋糕,尝了一口。
      ……太好吃了!
      这细腻绵柔的口感!这甜而不腻的奶油!还有这甘甜可口的水果夹心!简直是极品!加上蛋糕上精致的花瓣点缀,让人见了一次,吃上一口便难以忘却!难怪是他家的店生意会这么火爆,任期在N市那边也吃过几家蛋糕店的蛋糕,但没有一块儿能有眼前这个媲美。
      “哥哥怎么样?”盛凡江问道。
      “太好吃了吧。”任期喃喃道。
      “好吃吧,以后你想吃蛋糕就到我店里来拿,不收钱的。”
      “啊,不用了。”
      “哥哥,你同我生分……”
      “停,我拿,行!了!吧!”
      “好的呢。”盛凡江笑道。
      “你还学了小提琴?”任期问道。
      “对啊,初中的时候闲着没事儿干,又找不到你,总得找点事儿做吧,做甜品也是初中学的。”盛凡江在说“找不到你”这几个字时特地加强了语气。
      “哦,这样啊,那你来一段。”
      “行啊,哥哥想听什么?”
      “嗯……Walk off the earth 的 long way home.吧,会吗?”
      “收到。”
      盛凡江演奏小提琴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本清冷的气场(当然对任期不是这种气场。)变得柔和高雅,却仍不失少年的肆意轻狂,任期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盛凡江,不是别人口中的校霸,不像别人所说的那样般冷血,不是人人都想远离的混混,这才是真正的他!
      应该有什么原因,才让盛凡江不得不套上了这冰冷无情的躯壳来保护他自己。对了!他的父母!
      任期本在思考该如何开口询问,却没有注意到盛凡江已经演奏结束了。
      盛凡江问道:“哥哥,我哪里拉错了吗?”
      任期猛然回过神来:“哦,没有你拉的很好,我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
      盛凡江拖来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任期的旁边道:“是在想我的爸妈吧。”
      他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难道自己真的表现的很明显吗?任期想道。
      盛凡江并未等任期回答,就像是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宣泄的对象般配自顾自说道:“你走了没几天,我爸妈就离婚了,原因是我爸有了新欢,当时我还不知道你走了,本来想到你那大哭一场的,没想到得来的却是你搬走的消息。”
      那天正下着大雨,年幼的盛凡江独自一人跑到了任期的家。很想扑到人期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却没想到开门的是一个老奶奶,那个老奶奶告诉盛凡江,原住户早已搬走了,
      在大雨磅礴的街道上,盛凡江独自一个人站了很久。最后像是终于崩溃了一般大声哭了出来。周围路过的行人却没有一丝同情,像是远离一个神经病一般绕过了盛凡江。
      淋了个透湿的盛凡江发了高烧,可当时他的母亲刚找了个新欢,成天在外面,盛凡江尝试过给她打电话,她却说:“发烧有什么好跟我讲的,熬一会儿不就好了吗,搞得像谁没发过烧一样。”
      于是盛凡江独自一人在家躺了三天三夜才退了烧。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像是要死了一样,整个人严重缺水,到他摇摇晃晃来到厨房找到水后,差点都咽不下去。
      本以为母亲跟那个alpha只是玩玩,却没想到两人竟结了婚,没过多久母亲还怀了孕,于是盛凡江在家中彻底成了透明人,甚至有几次盛母只做了她和那个alpha的饭,完全忘了还有盛凡江这个人。
      弟弟出生了,盛凡江这才知道,原来没有一个人在意他也挺好的。
      弟弟懂事后,知道了盛凡江在家里根本没有地位,便开始百般捉弄他,盛凡江发火后,他便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哭着跑去找盛母,于是盛凡江便眼睁睁看着母亲对自己的眼神由冷淡转变成了厌恶,却无能为力。
      这些盛凡江都可以忍,反正他早已习惯。
      让他彻底决定逃离这个家……这个地方的原因,是一次他放学回家,却发现他唯一一张和任期的合影,被他弟弟撕了。
      盛凡江彻底爆发了,他将那小子狠狠揍了一顿,将几件必需品带上后,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盛凡江将生父留给他的门面房装修了一下,也就是现在的“如期而至”,招了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做甜品,自己也住在了店里。
      也是他运气好,这几个大学生都挺有实力的,生意很火爆,然而他那从未联系过他的母亲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开始找他要钱。
      盛凡江并未打算给她钱,可她竟直接到学校来闹,盛凡江没办法,只能每个月给她两千块钱当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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