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乙】杂文系列》dearbp

4、仿生五条悟会梦到电子喜久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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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X你
　　贪小便宜吃大亏（bushi）
　　摸鱼产物，如有撞梗，提前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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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大学毕业之后就独自一人在大城市里打拼，你留在老家的朋友们都陆续有了对象，只有你还保持着母胎单身，虽然有一颗想恋爱的心，却被996的生活给摧残得疲倦不堪，每天下班了只想倒在床上昏迷，根本没有空余的时间去邂逅属于自己的真爱。

　　像你这样的情况在大城市里非常多见，年轻人们经常在网上抱怨，幻想着能有一个人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的生活。一家名为【夜蛾制造】的科技公司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商机，重磅推出了多款长相各异的仿生人伴侣，它们不仅能够料理家务，照顾主人，还相当符合大众审美，个个都有着优异的身材和脸蛋。最关键的是，他们甚至还有和人类一样的情感功能，恰好填补了人们在恋情方面的空缺，这样完备的设置刚一上市就引起了剧烈轰动，大家纷纷被仿生人伴侣吸引，不惜斥巨资也要争先恐后地购买。

　　“说真的，” 某位已经买到了仿生人的同事一脸兴奋地向你推荐，“你也应该去买一个！”

　　“自从买了虎杖，我再也不需要担心晚饭了！每天他都会准备四菜一汤等我回家，要是我很累的话，他就会给我做按摩放松，我上班被领导批了，他还抱着我安慰……”

　　“而且而且，” 同事红着脸凑到你耳边，“最关键的是……”

　　“那方面的功能也是绝佳体验！！比普通男人强太多了，还不用担心怀孕！”

　　你承认你心动了，当然不是因为对方的最后一句话，或者说，不全是因为这点。你渴望着被关心，想要有一个独属于你的恋人，又害怕遭到欺骗和伤害，如果是仿生人的话，就不存在这样的担心。你点开自己的银行账户看了一眼，工作这几年省吃俭用也是攒了一点钱，于是你鼓起勇气，打开了【夜蛾制造】的官方网站，开始浏览它旗下的仿生人型号。

　　一打开网站，你就被官网首页上的主推机型【五条】给深深吸引了，白色短发的仿生人身着夜蛾公司的标准制服，紧身的皮质衣物勾勒出他完美无缺的身形，高达190cm的身长让人看着就安全感爆棚，而且他还有一双让人一眼万年的，如晴空般璀璨的苍蓝色眼眸，光是因为这双眼睛而购买他的人，商品评论里就有不下几十条。

　　但是好贵啊……你看着【五条】的标价，你哪怕把现在所有的积蓄都用上，再加不吃不喝一整年都不够。再怎么说也不至于为了仿生人去背贷款吧，你叹了口气，感叹了一句世上的有钱人真多，就划过了页面，开始寻找其他价格合适的机型。

　　另一款人气机型【夏油】也不错，只是价格一样是你高攀不起的。同事推荐的【虎杖】价格倒还算能接受，不过因为过于畅销，目前是断货中。可能是因为现实中的男人太让人失望，男性仿生人的销售量格外大，其他几款热门仿生人，比如【乙骨】、【狗卷】、【伏黑】之类的，也都需要预定，而且出货时间也是未知。

　　真可惜啊，你默默关闭了网页，虽然女性仿生人也都很美丽，但作为一个小个子女生，你果然还是想要一位高大的男士来帮你打扫柜子上方的灰尘，既然你能买得起的机型都售罄了，你也只能先按捺下躁动的心，老老实实地坐回工位上开始做PPT。

　　出乎意料的是，幸运女神很快眷顾了你，也许是因为你浏览了很久却没有购买，被后台捕捉到了你的犹豫，夜蛾制造在几分钟后给你推送了一条新人特惠消息，允许你无偿试用【五条】机型一个月，到期后如果不想购买，还可以免邮退回。

　　也太好了吧！你捂着嘴简直要感动落泪，这样的良心公司活该发大财啊！没什么犹豫，你立刻点了同意试用，填好了申请表格和收货地址后，就开始盼着【五条】快点来你身边。

　　不过是不是太快了啊？

　　当天下班回家后，你呆呆地看着敞开的自家房门发愣，本以为家里遭贼了，进去一看却发现你的仿生人已经在卧室里了。不知道是不是试用的缘故，你的五条既没有像商品图片里的那种完整的包装盒，也没有任何说明书。大长腿的白毛仿生人穿了一套休闲服，此刻像个活人一样躺在你的单人床上呼呼大睡，徒留不明所以的你手忙脚乱地在手机上查找攻略。

　　“要先找到编号念出来才能激活……” 你按照攻略里写的，伸手轻轻撩开五条耳边的碎发，想找据说是印在耳廓边缘的仿生人序列号，然而找遍了两侧耳朵，你什么都没有发现。

　　喵的，这个五条该不会是个瑕疵品吧？！所以才会拿来给人试用吗？！

　　你大惊失色，赶紧搜索相关的帖子，然而其他购买者似乎并没有遇到过类似的问题，看了一圈都是清一色好评。只有一个评论说出厂搭配出了问题，购买的仿生人上半身是男性，下半身却装成了女性，不过官方很快就给了售后，更换了新的机型，因此也没有产生纠纷。

　　不是吧，你放下手机，有些为难地瞄了一眼仿生人的裤（防瓶）裆，难道你也和那位消费者一样，遇到了什么偶然的BUG吗？要不然……还是先全部检查一遍，再联系官方比较好吧？

　　虽然有点纯情少女的小羞涩，但是一心想维护自己权益的你最终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提拉住仿生人的裤带，半闭着眼睛凑近往里看，因为背光的缘故，你只能大约看见对方内裤上有一团拱起的轮廓。为了确认那不是衣物的空隙，你略微犹豫后还是伸出手，朝着对方的裤子里摸索过去。

　　“……”

　　然而你的手还没摸到目标，就被拉住了。你这才发现，刚刚还在昏睡的仿生人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自己醒过来了，此时正睁大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用一种相当复杂的眼神看向你。

　　“好过分哦，” 你的五条开始说话了，“一见面就对人家做这种事……”

　　你们四目相对，静止了几秒，迟钝如你，此刻也已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在某种层面上，似乎与变态无异。

　　“诶诶诶？！不……不是！” 你猛地抽回手，一下退得老远，整个人都有一种干坏事被抓包后的惊慌失措，“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话说到一半，你忽然又反应过来了，这种情况下，但凡你眼前的是个真实人类，那你这辈子都会被无止境的社死感包围，然而万幸的是，现在你面对的只不过是个人工智能，这样极度尴尬的场面也能够用非常简单的方法来化解。

　　你趁着仿生人等你回复的停顿，突然伸手抱住了对方的脑袋，将他用力拉向自己，然后紧盯着五条的双眼，像攻略里写的那样，大喊出声：

　　“强制关机！！清除缓存！！恢复出厂设置！！确认执行！！”

　　一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你充满忐忑地望着听到你的话之后，明显变得有些呆滞的五条，心里求遍了各路神仙，希望这个瑕疵仿生人别在这种重要的设置上也出故障。上天总算没有辜负你的祈愿，五条眨巴了两下眼睛，好像重启成功了，很快就咧开嘴，朝你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容：

　　“哎呀～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诶～”

　　“这位超可爱的小姐，你就是我的主人嘛？”

　　救命，他笑起来更帅了……

　　你被帅哥仿生人的绝世美颜暴击到说不出话，呆了好久才傻乎乎点头，好在五条的官方设定似乎是比较自来熟的的性格，他笑嘻嘻的，一直朝你问这问那，你则磕磕巴巴地回答着他的问话，总体来说，你们也还算是沟通顺畅。

　　“那主人，之后就多指教啦！”

　　五条开开心心地说完，还特地拥抱了你一下，从来没有和帅哥这样近距离接触过的你一下子涨红了脸，心里小鹿疯狂乱撞，连原本要联系官方这件事也俨然忘在了脑后。

　　嘛，既然已经正常开机了，想必也不是很严重的故障，你抚着心口，忍不住用余光一直偷瞄笑容满面的五条，就算有点小瑕疵，应该也不会影响试用的……吧？

　　事实证明，你很快就为你的天真付出了代价。

　　你从攻略中了解到，夜蛾制造的仿生人都是通过生物发电来运作的，他们胸腔里设置了小型内燃机，必须要按时进食有机物，比如米饭之类的，否则就会因为缺少燃料而晕倒。因此仿生人们出厂都自带了料理技能，会在给主人提供可口料理的同时，自觉补充自己的能源。

　　你的五条在听到你让他做饭的请求后，也一脸自信地表示将会用他的最高水准来为你进行烹饪，你很是满意，于是端坐在餐桌前等候着即将到来的美味。尽管厨房里不断传来，诶呀，怎么会这样，好奇怪，之类令人不安的话语，你还是选择了坚定地相信你的仿生人，直到他把料理端上桌的那一刻为止。

　　“这是什么？” 你看着桌上那盘可疑的粉红色物体，开口发问。

　　“咦？看不出来吗？” 五条贴心地给你递上勺子，“是棉花糖炒饭哦！”

　　“……”

　　究竟是什么样的魔鬼脑回路才能想得出这种反人类菜谱？！

　　你无语住了，整个人大受震撼，捏紧勺子做了一百遍心里建设还是不敢开动，然而五条却对你的惶恐一无所察，还朝你扑闪着眼睛，看起来非常期待你的反馈。

　　“那什么，我其实不太饿，要不你先吃吧……”

　　面对帅哥热切的目光，你最终没办法说出任何苛责的话语，只能僵硬地微笑着，把盘子推回了五条的面前，然后惊恐地看他一边说着，好好吃哦，一边大口大口吃下了那盘难以形容的奇妙物质。

　　吃这种东西真的不会造成短路吗？以后果然还是别让他靠近厨房比较好吧……

　　你以为你的劫难结束了，没想到这只不过是个开始。你的五条除了外形，其他和官网里描述的【家务全能，独立省心】，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符合之处。他不仅做饭一言难尽，家务这块也是相当难评。这个笨蛋仿生人洗衣服不知道区分颜色，导致你的白色衬衫直接变成了粉色，清理浴室也分不清洗涤剂，用沐浴露清洗浴缸搞出了一整缸泡泡。你白天忙工作，晚上回家还得收拾五条造成的混乱，一周下来顿时身心俱疲。

　　果然不该贪小便宜的，你看着盘坐在电视机前，一边看相声节目一边哈哈大笑的五条，简直欲哭无泪。本觉得瑕疵款有些功能差强人意也就算了，可是连你期待的，那方面的体验，五条也完全没让你感受到。住在一起之后，他就以绝对不能影响主人的休息为由，把床还给了你，主动睡到了沙发上。而当你试图提出让他陪睡的要求时，仿生人纯真的眼神又让你感觉自己像个诱拐犯一样，支吾了半天都开不了口，最后只能在五条不明所以的目光里，逃一样躲回了房间。

　　可恶，你咬着被角发出憋屈的哼唧声，不能再拖了，还是尽快联系官方换个货吧！这种程度的货不对板，已经可以称得上诈骗了啊！

　　你打定主意明天就处理换货的事，却在此时听到了哐哐的砸门声，你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又是对门那个酗酒的大叔。为了方便工作，你目前租住的是一处市中心的旧公寓，这里的房屋很多都出租给了外来人口，楼道里鱼龙混杂，也不乏很多没素质的住户，那个大叔就是其中一个。他经常喝得醉醺醺的，然后故意来骚扰你这样单身女性租户，半夜捶门这种事他之前就已经干过好几次了。

　　你躲在被子里，捂着耳朵想像上几次那样，不理会大叔等他自行离开，不过你的仿生人似乎并不打算忍耐，你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然后又传来了那个大叔骂骂咧咧的酒后胡话。

　　“喂大叔，” 你第一次听到五条用这种冷酷的语气说话，“你很没礼貌诶，不可以随便打扰别人吧？”

　　笨蛋五条，和喝醉的人没法沟通的啦！你生怕那个大叔酒后动手，打坏你的仿生人，赶紧爬起身冲出房间想制止冲突。不想却看见五条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扯着大叔的衣领，他高大的背影在无形中透露出强烈的压迫感，原本还在谩骂的大叔被他提在空中，马上就老实得像个鹌鹑一样。

　　“听好了，我只会警告一次，” 五条的语调貌似平静，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下次还敢来骚扰她的话……”

　　“我这边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五条说完，就直接松了手，那个大叔狼狈地摔在地上，连忙挣扎着爬起来，好像见到了恶鬼一样，一声都不敢吭，瘸着腿就逃进了楼道里。

　　“没事了哦，” 五条关上了门，朝着看呆了的你走过来，他像往常那样笑着，看起来相当自信，“我超强的啦，有我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啊……啊，谢谢……”

　　你还在发愣，五条却突然张开双手，把你搂进怀里，他的身上热乎乎的，你们靠得这么近，你都能听到他胸腔里传来节律的咚咚声，尽管知道仿生人的肤温和心跳都只不过是内燃机运作的产物，在这瞬间你还是感到了一种久违的，仿佛被人类拥抱了一样的温暖。

　　独自生活的这些年，你习惯了靠自己解决各种困难，即使被人欺负，当家人打电话来的时候，你却总是骗他们说你在大城市里一切都好。但今天，你一直以来刻意隐藏的苦闷和孤独在被五条拥抱的这一刻似乎终于有了出口，你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哭了起来，五条看着啜泣的你，身体僵了一下，他挠了挠头，貌似在处理接收到的信息，停顿了好一会后终于有了动作。他给你擦了眼泪，然后拉你进了房间，抱着你躺在床上，一下一下轻拍着你，就这样静静陪伴了你一整晚。

　　这场突发的意外让你彻底打消了换货的念头，面对挺身而出保护你的五条，你心里又感动又感激，也不再介意他的瑕疵。你给五条买了新的衣服，带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回来给他品尝，像对待家人一样和他相处。随着你对他的了解逐渐加深，你发现仿生人居然也有自己的偏好，五条尤其钟爱一款名为【喜久福】的点心，每次吃到都会露出猫咪吃鱼那样的满足笑容。

　　虽然有点小贵，你看了看外包装盒上的价格，不过他又不是要天上的月亮，你的仿生人可是不计安危地保护了你，如果这样就能让他开心的话，你就算花点钱，那也是心甘情愿。

　　你们继续一起生活，你惊喜地发现，五条学东西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半个月之后，他已经熟练掌握了各种家务的处理方法，甚至还做出了正常的饭菜，你终于体会到了同事说的那种，下班有人等候在家的温馨。五条会在你夸奖他的时候得意地摇晃脑袋，在你遇到挫折闷闷不乐的时候努力逗你开心，越是相处，你就越被他这种古灵精怪的性格设定所吸引。

　　他跟着你出门采购，一路帮你把重物拎回家里，又给你修好了厕所里坏了很久的灯泡，晚上还会陪你去附近的公园里散步。你生活的琐碎都被五条一一填满，你的仿生人从来不会扫兴，无论你想做任何事情，他都愿意陪伴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忍不住嘴角上扬，发自内心地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

　　可以的话，真想永远不要和他分开啊……

　　距离试用期结束越近，你就越焦虑，上班频繁走神，吃饭缺乏胃口，就连夜间也会噩梦连连。五条察觉到了你的苦闷，不知为何，他似乎也变得沉默起来，好像和你一样，并不愿面对即将到来的离别。

　　在最后一晚，你们和往常那样去公园里散步，月亮高高悬挂在树枝上方，你们默不作声地并排走着，尽管夜色已深，仍不愿回去。五条忽然伸手过来，拉住你的手，让你停下来，月光照耀着你们的脸庞，你看见他目光灼灼，瞳孔里摇曳着你的倒影，就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慢慢低下头靠近你，然后亲吻在了你的嘴唇上。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五条用额头抵着你的额头，唇瓣擦过你的嘴角，你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嚎啕大哭起来，立刻搂紧了五条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松手，他怔了一下，很快也反手抱紧了你。你们在月下胡乱地接吻，仿佛在这一刻，你不是人类，他也不是仿生人，你们是振翅同飞的小鸟，是缠绕生长的蔓藤，也是在这钢铁铸成的都市丛林中，彼此唯一的同类和伴侣。

　　你哭得太厉害，很快就呼吸过度，整个人眩晕了起来，你不记得那天晚上五条是怎么把你带回家的，只记得早上醒来的时候，整个房子里空空荡荡的。就像他当时突然的出现那样，五条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你失魂落魄地起床，用冷水擦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平静而麻木地出门，继续去工作。

　　就算心痛得要死了，又能怎么办呢，你机械地敲打着键盘，你只是个普通人，光是得到试用机会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你没法阻止公司回收仿生人，也不可能要求他们保留五条的记忆，直到你攒够钱的时候。你的五条已经不会回来了，除了收拾好心情过回曾经的日子以外，你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不过，你的忧郁还没来得及持续几天，就在某天下班回家后，接到一个未知来电的时候戛然而止，电话里是一个听起来颇为紧张的男声，对方自我介绍姓【伊地知】，是夜蛾科技的工作人员。伊地知向你致歉，说因为手下人的失误，写错了寄送的地址，导致你的仿生人没能配送成功。为表示歉意，公司特意延长了试用时间，等收到仿生人之后，你先可以免费试用三个月，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购买。

　　“啊？” 你听了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是我已经体验了一个月了啊？”

　　“诶！？”

　　伊地知好像吓了一跳，他急忙询问你相关的细节，然后在你说完之后，发出了一声惊呼：

　　“居然弄反了！难怪度假村那边一直说没见到五条先生……”

　　五条先生？听到那熟悉的名字，你的心脏狠狠漏跳了一拍，那是谁？如果你的仿生人压根就没有送来的话，又是谁陪着你度过了那一整个月的难忘日子？你握着手机的手指忍不住颤抖，不顾电话里伊地知仍在说话，强行打断了他，问出了你心中疑惑。

　　伊地知闻言呛了一声，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结结巴巴地讲了一堆官方说辞试图掩饰，但在你的持续追问下，他终于还是说出了实话：

　　“您见到的那位五条先生，其实是我们公司仿生人设计团队的首席机械师【五条悟】，【五条】这个型号的仿生人就是以他本人为原型设计出来的……”

　　“因为五条先生平时一直在实验室里忙，和外界多少有点脱节，估计收到错误信息后也没仔细看，就把您家给当成公司安排的休假地直接过去了……他虽然有点没常识，不过本质上还是个很优秀的人，万一有哪里冒犯到您的话，也还请您多包涵……”

　　“总之这件事我们肯定会全权负责……五条先生结束休假后去分公司维护系统了，等他回来之后，我们也会尽快联系他的……”

　　“小姐？您还在听吗？”

　　“小姐？”

　　你松开了手，伊地知的声音在手机掉落进沙发坐垫里的同时变得含糊不清，你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大门，就在刚刚，你好像听到了走廊里，传来了某个熟悉的脚步声。

　　密码锁被人按动，简洁的滴滴声过后，有谁打开了房门，你看见一个白色的脑袋探了进来。

　　“嗨，主人！”

　　五条，或者应该说是五条悟，此刻正站在门口笑嘻嘻地朝你招手。

　　“我回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