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样】重生到死之国到底算不算重生》可可Lily

12、在场有两个身份为？之人

　　恩科索帕。
　　“你的名字是？”
　　“杰拉米·布拉谢利。”
　　“年龄？”
　　“大概，两千岁吧。”
　　窒息的沉默，不过也是正常的。杰拉米心想，毕竟任何人听到他的年龄都会怀疑……诶？
　　视线，集中到了在场的某个人身上。
　　“……？”伊拉拉感到困惑。除了应拉库雷斯要求来调查杰拉米外，她甚至连基拉的事情都隐瞒下来了（虽然很可能他已经知道了），还有其他问题吗？
　　“需要我，去试试吗？”
　　于是伊拉拉带着测谎仪坐到了受审的位置上。
　　“名字？”
　　“伊拉拉。”
　　“年龄？”
　　“不记得了。”
　　璃塔被这回答噎住了一瞬，某种意义上这是比杰拉米的两千岁更重量级的回答。职业操守让她艰难地把下面的问题说完了：“……你来自哪里？”
　　“……”伊拉拉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半分多钟后才试探性地回了一句：“……哈卡巴卡？”
　　测谎仪没有反应。
　　——原来是按照主观想法来判断的啊。伊拉拉心想。
　　“哈卡巴卡在哪里？”阳马好奇地问道。但伊拉拉已经不愿回答了，她将测谎仪放下后便沉默地站在一旁。
　　“切，没意思。”阳马无聊地转着转椅。
　　不过下一秒爆出杰拉米其实是阳马师父的师父这件事就有趣起来了，至少伊拉拉还挺想听的，只是还没等杰拉米多说些什么，他就被伊沙巴娜的人给抢走了。
　　伊拉拉还在困惑之际，阳马，璃塔和刚醒过来的基拉已经追上去，把她远远甩在身后。
　　她没有去追，那没有意义，她已经知道杰拉米的身份了。
　　就像杰拉米说的，只要读懂了字里行间，真相就很好猜到。而伊拉拉，她没有猜，她只是单纯的听过这个名字而已。
　　她刚刚想起来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关乎杰拉米的身世，也关乎这颗星球的命运……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回想的事情，不过在她仅剩的记忆中，那些已经是她能找到的最清晰的记忆了。
　　只有亡灵能生存的国度，哈卡巴卡，她的重生之地。
　　无名的力量将她包裹，令她沉睡，在极少数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在对她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无比温柔，无比悲伤，像是蜷缩在羊水中的婴儿般，她却因此落下泪来。有人将眼泪擦去，轻轻哼起了摇篮曲。母亲，母亲。她恍惚间念出这个称呼，随后陷入更深的黑暗。
　　——那是她与这个世界最初的联系。
　　然后她听到了更多的故事，感知到了更多情绪，逐渐从沉睡中醒来，被赋予了使命，重新行走于现世。
　　神明所爱之人，你要逃离，你要反叛，你要成为救世之人。雷欧尼尔曾这样对她说。
　　你是救世主吗？初次见面时，她问拉库雷斯。
　　我不是，我只是个暴君。拉库雷斯回答。你呢，你是救世主吗？
　　我不知道，她回答，我曾见证过救世主的旅程，但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成为救世主。
　　那你就从守护我，从守护国家开始吧。拉库雷斯说。
　　于是她成为了修戈达姆的守护骑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为了守护而战斗，为了守护而杀戮。
　　直到见到基拉时——那是故事的开始，她怀疑起了自身的使命。此身是否为救世之人，此路是否为救世之路，只有基拉那样的人，才能被称为正义的“主角”吧。
　　她听不懂守护神说的话，即使那是星球意志（人理）的体现。是她没有得到它们认可的原因吗？那早早获得守护神认可的基拉又算是什么呢？
　　啊啊，也许自己，从一开始便是“伪物”呢？
　　——
　　仇恨并非一朝一夕间能形成，也并非一朝一夕间能消解。杰拉米尚且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看到几位王能认可自己的理想，现在的他只是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说起来，那位伊拉拉小姐到底是什么人？之前测谎的时候大家对她都很好奇，难道她不是各位的同伴吗？”
　　杰拉米确信伊拉拉是比自己更为神秘之人，他读不出她的字里行间（不如说她根本就没说几句话），也看不出她有任何情绪。但是她总给自己一种感觉，一种“这个人身上一定有大秘密而且之后肯定会出大事”的感觉。
　　“连你这种活了两千年的老头子都不知道啊，”阳马嗤笑一声，却又不禁陷入沉思，“她是十五年前来到修戈达姆的，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她的来历。”
　　“翻遍了记录都没有找到伊拉拉这个名字，像是凭空出现。”璃塔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
　　虽然很想土拨鼠尖叫.mp3，但是今天得到了值得一查的消息，所以暂且忍住。
　　“在下虽然尊敬伊拉拉大人，却也没见过她从来没谈论过自己的过去啊。”神乐崎看向姬野·兰。
　　“看我干什么，想知道伊拉拉的身体数据？死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虽然确实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就是了。”
　　“她也是人虫混血？”基拉试探性地问道。
　　“那倒不是。”
　　“那她是怎么保持十五年外貌不变的？”璃塔看伊拉拉就像看预备通缉犯，现在急需关于她的消息。
　　“诅咒吧，大概。”阳马随意地回了一句，等了一会儿没人接话，回望过去发现大家都盯着自己看，“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知道她的事情吗？”杰拉米饶有兴趣地问。
　　“不知道啊，只是合理猜想罢了，就她那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祝福’之类的吧？”
　　“……”无法反驳。姬野·兰抱胸沉默，就身体数据来看也不能说是祝福，然而诅咒之类的也有些过于勉强。
　　“啊，说起来，伊拉拉她好像认识你。”阳马以拳捶掌，看向杰拉米，见他意料之中的愣住后才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道，“上次见到你时，那家伙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的样子。”
　　“……诶？”
　　“现在的话……她大概已经回到修戈达姆了，就算你现在去找也只能潜进王宫才能找到吧——在见到她的一瞬间被当做刺客，然后用她华丽的剑术一剑把你了结。”
　　“好粗暴——”
　　“毕竟是修戈达姆的守护骑士（忠犬），行事风格也很有他的主人的风格嘛。”
　　“不过，在下倒是有一个方法，能让杰拉米阁下见到伊拉拉。”神乐崎神秘兮兮地笑了起来。
　　他发起视频通讯，对面很快接通，显现出的正是伊拉拉的影像。特别让人在意的还有她现在的背景，是经典的吐夫风格，然而她确实是在修戈达姆无疑。神乐崎很快有了些许猜测。
　　“……”见神乐崎迟迟不说话，伊拉拉便率先问道，“有事吗？”
　　“……咳咳，在说这件事之前，我想请问，伊拉拉大人，您现在身处何处？”
　　“雀的房间。”伊拉拉即答。
　　“小雀……！”属于兄长的那部分瞬间占据了神乐崎的大脑，“能不能请您让我见唔唔唔——”
　　阳马抢过通讯设备，背景是几个人合力拉住神乐崎的动态图，从面部狰狞程度来看神乐崎的肌肉确实不是白长的。
　　“喂，伊拉拉，你不是要调查杰拉米吗？我把他抓住了，什么时候过来审问他啊？”杰拉米被揪着领子入镜，他局促地朝伊拉拉打了个招呼。
　　“……”伊拉拉歪了头，听到什么人说话后才开口说道，“明天，我会来恩科索帕，带他到修戈达姆。”
　　“小雀唔唔唔——”神乐崎还在挣扎。
　　“雀说，她不想看到兄长，快关掉通讯……啊。”
　　通讯关闭了，神乐崎的心也死了。
　　阳马倒是乐得看神乐崎的笑话，把通讯设备丢了回去：“解决了。”
　　总觉得解决的不只是这件事呢……杰拉米笑着应了声。